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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船員臥室的門被打開,克拉克大副帶著人來裡麵尋找失蹤的舵手。
撲鼻的異味令活人感到相當不適,上下層的床鋪空空如也,一共四張床都沒有人躺著,有兩張鋪上還沒有疊被子,床麵非常淩亂。
克拉克大副扭頭詢問身邊的人,那是一個忐忑的小夥子,他似乎就住在這房間。
“你一整天都沒看見他嗎?”克拉克問的是那名失蹤的舵手,而這位忐忑的小夥子是另外一名舵手。
他本來該在屋子裡休息,就是因為整條船戒嚴而被強行叫醒,和同事們繼續加班。
掌舵是輪值,那位本該待在駕駛室裡控製舵輪的家夥不見了,舵輪被上了鎖,與其同住一個房間的人就有了連帶的嫌疑。
那小夥子不斷解釋,輪班後就沒再見過那名失蹤的舵手。
大副皺緊了眉,注意力不免瞧見了床下露出來的某樣東西。
乍看之下,那像是一張床單被藏在了床底,皺巴巴的,很是粗糙。
大副數落起身邊這位忐忑小夥子,埋怨他們無視規章製度,連自己的床鋪都不打理,接下來得給他們處罰。
隨後,他又吩咐小夥子,把床鋪下的那張床單給弄出來並收拾乾淨。
然而,當他小夥子去扯那單子,隻扯到一半時,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喊,人直接退到了臥室門外,顫抖著手指著地上。
“那……那不是……不是床單!”
克拉克大副被他的表現給嚇到了,於是跟另外一名安全員擠進去,兩人合力把“床單”給拖到了燈光下。
這一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裡是什麼床單,而是一張皮!人皮!
其上五官清晰,平鋪展開,還帶著絲絲血跡。
剛才的小夥子認出了這張人皮的來曆,大聲喊出那名消失舵手的名字。
眾人頓感背脊發涼,克拉克大副的臉色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整條走廊上無人發出動靜,大夥兒猶如斷電的機器,僵硬地站在原地。
“船長……摩根·斯帕羅……快去找他!快!”克拉克大副嘴唇顫抖,反應過來後馬上給所有人下令,命令他們尋找同樣失蹤的摩根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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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預感到了可怕的危險,害怕那個人也遭到不幸。
但很快,熟悉的人影總算出現在了走廊的儘頭。
一直沒有露麵的船長摩根·斯帕羅來了,在船醫的陪同下找到了搜查船員臥室的大副等人。
“我聽人說了,現在出現了非常嚴重的狀況,找到那名舵手了嗎?”摩根詢問克拉克。
克拉克牙關緊咬,把那還鋪在地上的人皮展示給摩根看。
後者捂住嘴,瞳孔瞬間放大,明顯內心裡全是震驚。
“我的胃病犯了,之前一直待在醫務室,這玩意兒就剛才發現的?”
“是啊……”
摩根聽後皺緊了眉,欲言又止,最後才說:“舵被鎖住了,如果這張皮確定是他,我們可以斷定舵手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開鎖的鑰匙很可能找不著。”
“那怎麼辦?!”克拉克大副顯得驚恐,“我們的船還在往靜謐之海行駛,越往深處就越危險。”
“不要慌,也有船隊可以穿越靜謐之海,我們隻需要躲避風暴。”船長儘力穩住軍心。
摩根船長嚴肅地瞥了他一眼,把這家夥的怨氣給打壓下去。
“服從命令,克拉克大副。”
“抱……抱歉……”
“聽著,關於這張人皮,除了這裡的人絕對不要再告訴給其他人,更不能讓乘客們知道,還有你們槍擊跳船盜賊團的事情,也儘量不要讓乘客知曉。”
得到指示,克拉克大副立正回答:“我會的,船長。”
摩根船長繼續思索,然後接著吩咐:“接下來我們這麼乾,就這裡的誰,派個人去,偷偷把這張人皮給扔了,或者藏起來也行,總之千萬不能傳揚出去,然後我們再找一把斧頭,把舵上的鏈子給砍了。”
聽完,克拉克大副擔憂地說:“扔海裡動靜會不會太大了,之前我安排了人在甲板上巡邏,萬一被看見……”
“那就藏起來,然後我們去駕駛室弄掉鐵鏈,趁著還沒出事,把船重新歸回到正常航線。”摩根船長用堅定的眼神掃視除大副外的其他幾個人。
這幫年輕船員清楚知道摩根是什麼意思,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他們馬上站好回答:“是的船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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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之前,在船員搜查了維克托的臥室後,維克托再次溜出房間,給自己上了隱身咒,朝著駕駛室過去。
他來到駕駛室外時,也是大副剛走沒多久,雙方沒有碰麵。
維克托隱著身進入其中,發現裡麵有三名船員在看守,沒有舵手與了望員。而那船舵,已經被鐵鏈子給鎖住了。
這下令維克托震驚不已,他清楚知道,北方信仰號正在往靜謐之海行駛,如果船舵都被固定鎖住,那就證明這條船上的工作人員有問題。
看克拉克大副的模樣,他們好像並不知道航線的事情,如今船舵被鎖著,有人看守,難道是船長摩根搞的鬼?
維克托沒見到摩根,有理由那麼懷疑,因此他偷偷離開駕駛室,往下方走去,卻在一處漆黑安靜的走道上,看見了某個鬼鬼祟祟的船員,正抱著一團東西,進入了旁邊的雜物間,沒隔多久又鬼鬼祟祟地出來了。
在如今緊張的局麵下,船員們的行為透露著古怪。
維克托相信自己的卜卦,於是趁著船員離開,讓小黑從下方鑽進了那並不厚實的雜物間木板門,從裡麵打開了鎖,很快就找到了船員剛才塞進去的那一卷東西。
維克托把東西展開一看,頓時感覺胃中翻江倒海。
“媽的……人皮?!草!”
他差點罵出聲來,趕緊把人皮給塞了回去,然後離開了這條走道。
……
另一邊,船長帶著大副回到了駕駛室。
他們將原本看守的船員打發走,然後大副就掄起斧頭開始砍那鐵鎖。
一邊砍,大副還一邊喃喃道:“我聽說過……”
“什麼?”船長坐在椅子上,皺緊眉頭看大副揮動斧子。
“那種換人皮的玩意兒,海裡的怪物……呼……它們鑽進人的肉裡,吃掉皮下的一切,然後偽裝成那個人,套著皮……呼……在人類社會裡遊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