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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副遲遲沒有命令開槍,但頂層露台上已經有人朝救生船開槍了。
他們瞄準的是船身而不是人,似乎想將船給打壞,逼迫他們全體溺水,不得不求助於遊輪方麵。
維克托看見了那個躲在餐車下的少年,他正在第一條救生船上,不斷拍打水花給落水的同伴們指明方向,讓他們遊過去。
這時,忽然有人慘叫起來,一頭栽入了水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隨後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老實說,盜賊團夥的人數比大副猜測得還要多出一倍,海麵上起碼有三十個人,但就這麼幾秒鐘的工夫,十個漂浮的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不要開槍!不要!求求你們!”
那個之前躲在餐車下的少年站了起來,朝著遊輪的方向揮舞手臂。輪船上所有可以調整的燈都照射了過去。
維克托盯著那個少年的臉,產生了種熟悉的既視感,仿佛見到了一位故人。
最開始,人們都以為是子彈殺死了那些人,可海平麵上並沒有漂浮血跡。
漆黑的夜晚裡,整個水下彌漫著一股可疑的恐懼。
沒有側翻的救生船還有兩艘,平均一艘上都有七八個人。
聽見少年的呐喊,遊輪上果然沒有繼續開槍了。
但是危險並沒有停止,突然,旁邊的船被水下的某種東西給頂翻了,船上的人全都落進了海裡。
少年尖叫一聲,仿佛看見了什麼極度可怕的東西,他急切地嚷著,哀求同伴趕緊劃走。
最初的他在儘力拯救落水的同伴,可在旁邊的船被頂翻後,少年再也無法抑製恐慌,不管不顧隻想著逃跑了。
那些落水的人跟之前一樣,全都無聲無息地被拖入了水下。
船上的人似乎也發現了海裡存在著某種詭物,大聲呼喊著。大副聽見後,命令所有人朝水下開槍射擊。
那少年的救生船劃得越來越遠,但最後依舊被什麼給撞翻了過去。
這下所有人都落水了,維克托看見那個少年掙紮著爬上了翻過來的船肚,他的帽子掉落,披散出一頭長發,竟然是位男扮女裝的少女!
然而,在確認對方性彆的一瞬間,那條救生船忽然整個沉入了海平麵之下,少女在刹那間就消失了!
維克托以為自己眼花,但來不及確認,終於有名水手驚慌失措地大喊:“克拉克大副!我們……我們還在往靜謐之海航行!”
他的聲音在淩亂的槍聲裡顯得非常微弱,但依舊有部分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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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槍聲漸小,那股擔憂像是傳染病一樣迅速在船務人員間蔓延。
“大副!”
某人嚴肅地向上級請示。
克拉克大副的臉色鐵青,他馬上冷靜下來,讓大家不要驚慌。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了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維克托。
“先生,請您馬上回去自己的房間!”
維克托的隱身效果早就消退了,他打了個哈欠,告訴他自己全聽見了,並且要求去見船長。
“這不是你的事情,是我們的事……”克拉克大副拒絕。
維克托不認可地說道:“駛向靜謐之海可不是小事,你們也不希望我到處宣揚吧,畢竟大部分乘客還蒙在鼓裡。”
沒想到對方居然威脅自己,克拉克大副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不得不懷疑維克托的動機了。
說完,他假裝服從指示,被一名安全員領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肯定是個不眠夜,維克托清楚目前船隻的處境。
航線被修改,船長那裡肯定出了些問題,他推測大副接下來會去找摩根船長詢問狀況,然後其他人則儘力維持遊輪的秩序,畢竟剛才的槍聲與慘叫聲肯定被不少乘客給聽見了。
……
另一邊,克拉克大副不出所料,果真去了船長的辦公室。
不過,他並沒有在那裡見到摩根,這條船的最高指揮者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失蹤了。
“你們有看見摩根嗎?”大副一路上碰見人就問。
有人說在後方甲板上見過,也有人說在輪機房見過,還有人說在廚房見過……
但這些說法都是在早些時候了,北方信仰號很大,有人故意躲著還真難在短時間內把他給找出來。
大副等不及,趕緊去了駕駛室,心裡麵醞釀著一萬句咒罵的話。
航線調整沒有船長下令,舵手是不敢擅自動那舵輪的,大副已經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然而,他依然沒有在駕駛室裡找到舵手,甚至連了望員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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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見他們兩個去哪裡了嗎?”大副朝身後跟著的下屬嚷嚷,後者滿臉懵逼。
克拉克大副咬牙切齒,準備自己去掌舵,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遊輪都不可以直接往靜謐之海開。
可當他湊到舵前時,卻驚恐的發現,舵輪上被纏滿了粗大的鐵鏈,一把鎖將鐵鏈給直接鎖死了。
“輝光啊!這些狗屎玩意兒都是誰乾的!?”
克拉克大副再也沉不住氣了,直接爆粗口罵神靈。
看來早就有人計劃好了要讓這艘船往靜謐之海裡開,他不由得想到了剛才那幫跳海的小偷團夥。
那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真是為了把這條船開往西邊海域,為什麼又要偷客人的東西暴露自己?
“必須得找到那兩個人,舵手跟了望員!發動所有工作人員,給我找,每間屋子都撬開,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不管他是誰……”
大副下定決心,冒著得罪船上達官顯貴的風險,也得把舵手給找到!
……
回到房間後,維克托繼續思索,想著接下來該去乾點什麼。
這時,走廊上的騷亂又出現了,並且比之前還要強烈。
他打開房門,瞧見隔壁的那位乘客正在同船務人員吵架,對方堅持要進房間裡麵去仔細搜查。
先前的調查隻是讓人們出示船票,核實身份無誤就行了,但這次的搜查卻相當粗暴,當然會引起許多體麵人士的反感。
“怎麼了?”維克托開口問。
那兩名搜查的船務人員滿臉嚴肅,他們並沒有給維克托解釋,隻是說一切後果由遊輪承擔,但所有乘客不能拒絕搜查,否則會采取強硬措施。
最終,隔壁的乘客被控製住了,房間裡的各種地方都被搜了個遍,然後他們來到了維克托的房門前。
維克托本人沒什麼行李,皮克曼的東西還沒搬上來就遭遇了戒嚴,所以他無所謂地讓開,給工作人員調查。
最終對方沒有收獲,向他道謝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