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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裡的吵鬨聲依舊,阿道夫就坐在櫃台處點了一份簡餐,正嚼著,旁邊就傳來了奇諾興奮的呼喊聲。
看來這家夥在牌桌上又大掙了一筆。
小鎮上的男人除了在外修鐵路的,大部分都聚在了這兒,人雖不少,但阿道夫也打聽得差不多了。
他準備吃完這份就離開瓦爾丁,而就在這時,三四名戴著牛仔帽穿喇叭褲的男人進入了旅店。
阿道夫重新捏了捏大衣兜裡的畫像,準備過去詢問。
可他剛離開凳子,忽然就警惕了起來。
那四人進入旅店後,分開坐在了靠門邊的座位以及靠窗戶的桌旁。
他們明明是一道進來的,為什麼還要分開坐?
將手抽了出來,阿道夫壓低帽簷,避開那幾人打量旅店內部的視線,背著身靠近還在打牌的奇諾。
“黑傑克!不好意思了各位,我這個外來人要贏……”
奇諾剛準備收錢,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懟住了後背。
“該走了……”
阿道夫的聲音傳來,奇諾下意識準備詢問,忽然就看到了他那嚴肅的表情。
“把這些收好就走……”奇諾輕聲回答。
阿道夫一把抓住他的手:“沒時間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剛進來的那四人一瞬間就瞧見了賭桌這邊的狀況,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阿道夫拽著奇諾的手臂,將他拉出人群,直奔樓梯口而上。
“站住!雷克頓殲察局!”
四人中有個掏出了手槍,剛瞄準就看到兩人跑上了二樓。
他們全都追了上去,聽見了破門聲,緊跟著又追進一間客房,剛好看到兩個人影破窗跳下逃跑。
“去樓下!把他攔住!”
隨著探員氣急敗壞的嗬斥,阿道夫跟奇諾已經騎上了馬匹,瘋狂朝著鎮外飛奔而去,身後傳來幾聲槍響,好在子彈都與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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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殲察局探員的視線後,他們二人在一條小溪邊停下休息。
“以你的能耐,有必要落荒而逃嗎?知道我那把牌贏了多少錢嗎?”奇諾喘著氣說。
阿道夫依舊望著來路,謹防有人追上來。
“有必要,我打聽到殲察局有不少人在丹德來恩駐腳,這片土地也要被聯邦給完全接管了……殺死調查員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麻煩。”
“你到底乾了什麼?怎麼被殲察局給通緝了?”奇諾惱火地問。
阿道夫回憶著許多過往,他手上沾滿了鮮血,被通緝並不意外,但他還是認為,是當初他在瓦爾丁鎮上鬨出來的騷亂所引起的。
接下來該去哪裡,被殲察局通緝的話,可能在整個密蘇勒州到處都會遭到搜捕,阿道夫對此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再跑遠點……”他最終對奇諾說道。
……
回到雷克頓,戴高樂興奮的將少年偵探團調查得到的情報分享給維克托。
“何塞·加西亞,男性,六十九歲,也是本次死亡的進步黨人之一,他在不久前雇傭了一位馬車夫,居然是個侏儒,你看看,很巧對不對?”
這份情報令維克托剛提起的好奇心變成了震驚。
侏儒怎麼又跟進步黨人扯上關係了,他的分析裡明明將其排斥出了謀害進步黨人的嫌疑……
“這個人現在在哪?確定是維德?”
“他在應聘時肯定不會用真名的,但隻要有侏儒這一點,他就值得被我們調查!”
“意思就是,這人現在失蹤了?”維克托挑起了眉毛。
“反正我的那些夥伴們沒找到本人,但他們打聽到了對方的工作,這就夠了!”
戴高樂一幅信心滿滿的樣子,似乎已經想好了揪出維德的辦法。
很快,他站起來走到黑板前開始謀劃,而後對維克托說道:“依據我們掌握的線索,維德是在報複比爾博的同時,還要將他窩藏的邪教寶藏給拿回去,對吧?”
維克托微微點頭,忽然反問道:“你想利用這一點嗎?”
啪!一個響指打出,戴高樂讚賞道:“沒錯,我們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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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戴高樂在背後的黑板上寫下了人名,繪製了簡略到極致的雷克頓平麵圖。
“從時間與距離分析,再加上殲察局的介入,維德應該隻去過一次三角楓豪宅,然後無功而返。”
“那麼我們可以得出,他並不知道那件東西到底在誰的手上。”
“如果你是他,華生,試著模擬下,假設你某一天突然發現,迪裡奧的妻子神采飛揚的在雷克頓的公開場合舉行拍賣會,你會怎麼想?”
維克托聽後頓時緊皺眉頭,他已經明白戴高樂的計劃了。
“你想讓那位女士參與進來,假裝對丈夫的值錢物品進行拍賣,讓維德以為東西在她手上?”
“沒錯!就是這樣!”戴高樂狠狠地將粉筆杵在黑板上,“他絕對不可能錯過這場好戲。”
黃金塔羅牌……真就那麼重要嗎?維克托對此保持懷疑,在他看來,這東西隻會對夢性相與蝶性相的先見者有用。
“拍賣會的幌子,你大可一早就使出這樣的手段。”維克托調侃了一句。
結果戴高樂卻指著地圖,結合維德失蹤的時間來向維克托解釋。
“這個計劃的重點,在於維德並不知道迪裡奧妻子的情況,我之前沒有確認他在雷克頓中的隱藏身份,也就沒辦法推斷他的行蹤路線。”
“現在既然知道維德曾是何塞的仆人,那麼我可以將拍賣會的成功率提高到七成。”
“裡麵有什麼邏輯嗎?”維克托輕笑了一聲。
隨後戴高樂撿起筆,忙著繼續在黑板上鬼畫符。
“這是何塞的日常活動範圍,這邊才是三角楓豪宅,而那位女士在丈夫死亡後住在更遠的地方,兩人有交集的概率極小,如果維德曾找過那位女士,作為被委托人,我一定已經知道了,所以我說有七成的概率……他也許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迪裡奧的妻子是誰,就因為何塞的死亡以及殲察局後續的介入調查,導致其不得不謹慎地藏起來。”
維克托聽他分析,覺得確實有點道理。
總之,舉辦一場不痛不癢的拍賣會,即便沒有引出對方,他們也毫無損失。
“同意了嗎?華生先生,我們倆聯手,一定可以逮住那家夥,現在我就去通知那位女士,接下來有一場好戲在等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