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很奇怪,因為有白梔,還有一群真的跟著白梔乾“壞事“的大人。
那個眠房真的就是表麵上的那個意思,就是睡覺的房間。
那件全是榻的是用來小憩的,但是這件,是實打實的睡覺的,除了張起靈經常光顧,就是白梔三人跑來開睡衣派對,裡麵全是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床。
張起靈偏愛各種動物怪獸床,彆管那個動物醜不醜,反正圍成一圈的形狀,讓人很有安全感。
尹南風偏愛科技感十足的床,走機甲風,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冷硬。
黑瞎子和解雨臣就有些像了,他倆就喜歡那種中式的中規中矩的床,然後他倆就失去了把床搬到這裡的機會了。
霍秀秀的最簡單,因為家族原因,她睡吊床,然後白梔他們就在床與床之間弄了一個“人爬架”,有高低錯落的杆子和繩子組成,想怎麼睡怎麼睡,還能爬,一舉兩得。
白梔喜歡的雜,想法也很好,就是現在的水平做不出來,所以沒有幾個她的床。
這個“鳥巢”床就是張起靈黑瞎子幫她做出來的唯一一個。
畢竟將樹枝打磨光滑然後纏繞在一起做一個托,再加上一個四分之三的“半球”當蓋子,最後加上床墊和被褥,可比她說的懸空的“船”,要好的多。
黑瞎子將白梔放到裡麵,蓋上一個小毯子,自己蓋著那個大的可以蓋四五個人的被子睡在外麵,將白梔遮的嚴嚴實實,不見一點蹤影。
霍秀秀看著小流霞好奇的眼神,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我們悄悄的,不要吵到媽媽和叔叔。“
小流霞雙手捂著嘴巴,重重的點頭,萌化了霍秀秀的心。
等到了午飯時間,解雨臣來叫霍秀秀吃飯,然後就華麗麗的走錯了。
一共三間屋子,他愣是都看了一遍,才在最後的屋子裡找到霍秀秀。
吊繩上,神采奕奕的霍秀秀,她的下麵就是鋪了小墊子睡得四仰八叉的小流霞。
幸虧是吊床,小流霞是最低點,要不然就她的睡姿,霍秀秀都不敢讓她自己一個人睡。
將人抱起,和解雨臣一起往外走。
“白梔他們呢,不叫瞎子嗎。”
霍秀秀將醒來的小流霞遞給解雨臣,“他們在最裡麵,你不站在裡麵是看不見他們的,瞎子既然沒有起來,那就說明他不吃,不用特意叫。”
這天的霍秀秀真的就是來靜靜的,一個人待在“貓爬架”上,誰都沒有叫,就連晚上吃飯的時候,帶著孤身一人的白梔出來時也沒有說話。
解雨臣看著霍秀秀放下筷子就走了的背影,轉頭問白梔:“秀秀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她說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就是乾什麼的。”
白梔吃的頭都不抬。
“靜靜。”
“那就是靜靜,霍家壓力大,上這減壓來了,不用管,讓她野。”
解雨臣看著白梔,很想知道她嘴裡的野是什麼意思,然後等他和黑瞎子回房睡覺的時候,就突然明白了什麼叫“野”。
戳戳在床上學禁婆亂爬的小流霞,黑瞎子笑著問:“小寶,你告訴叔叔,你秀秀姨姨是一直都這麼叫嗎?”
聽著清晰的狼叫和猴叫,黑瞎子看向解雨臣的眼神都透著怪異。
小流霞扒拉開黑瞎子的手,繼續不受乾擾的爬著,爬累了就直接臉朝下睡著了,要不是大人看著,她現在都重開了。
解雨臣的嗓子因為白梔大開的藥庫,好的很快。黑瞎子也托了這個世界黑瞎子的福,將早就收入藥庫的藥材拿出來,用在了他的眼睛上。
“謔,這眼前一亮的感覺可真好。”
黑瞎子摘下墨鏡,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有一種久違的激動。
身邊的吳邪和張起靈看著黑瞎子的樣子,不情不願的喝著能苦死人的藥。
這倆的身體一個比一個差,張起靈的那個甚至連藥方都是媽媽從天上飄下來的。
白梔的也是,但是她的不是喝的,而是敷的。
沒辦法,那個煤球把黑瞎子背後靈副作用也弄過來了,要不然也不會直接瞎。
那藥疼的要死,疼的白梔都不敢哭,哭了之後,藥混進淚水裡,流到臉上,臉都在疼。
時間就在白梔三人的期盼中過去了,直到三人都好了,吳邪他們才踩著年底的時間回來。
這次回來大家都知道,就連張日山都抱著剛滿月的琳琅坐在一起,等著吳邪他們。
至於為什麼,那就要問吳邪了。
吳小狗的好奇心真的絕了,自己一個人跑到古潼京去找那條有汪藏海記憶的蛇,被咬的慘不忍睹,最主要的是,那些記憶橫跨了太長的時間,讓他變得麻木,變得偏激。
黑瞎子身手好,隻能陪著這個瘋子在古潼京裡釣“狗”,被壓榨的不行,所以才有了他回去的事情。
沙海世界的人回去的倒是快,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就直接消失了。
小孩子的感官總是最敏銳的,吳邪才剛出現,張日山懷裡的尹琳琅就哭了出來,小流霞也是攥著霍秀秀的衣服,警惕的看著吳邪。
吳邪條件反射的看向哭聲的方向,然後眾人就愣住了。
那雙眼睛,真的好像蛇的眼睛。
冰冷的,沒有生機的。
Pia——
吳邪的腦袋就低了下去。
“你他媽的嚇到孩子了。”
吳邪眨眨眼睛,看著腳下的地板磚,有些生氣。
隻是白梔沒有給他生氣的機會,接連幾下,清脆的聲音那叫一個好聽。
“我讓你們去幫忙,你可好,你去進修。
你能耐了啊,怎麼,這個世界有什麼人是你想要弄死的,你想上天嗎。
花花和瞎子倆人都壓不住你,你這麼厲害,你去當神仙好不好,還敢在我的地盤嚇唬孩子,你真沒品。”
感受著脖子上不能掙脫的力量,吳邪隻能彎著腰低著頭,帶著白梔滿屋子的亂轉,試圖讓自己少挨一下。
“我錯了,就條件反射,我不是想嚇唬孩子。”
白梔聽著吳邪的解釋,隻把話歸結到狡辯上。
“小聲點,你嚇到小孩了。”
把吳邪解救下來的是一出現就呆住的解雨臣。
“梔子,你什麼時候染的頭發,還是綠的!”
黑瞎子看著白梔一頭“嫩綠色”的頭發,實在是想笑。
“對呀小小姐,你不是說要染粉色嘛,怎麼變成綠色了。”
吳邪趕緊直起腰,記憶帶來的副作用在白梔的拍打下直接打了出去。
那雙眼睛,愚蠢的能看見底。
“白梔,你怎麼染頭發了,還是這個顏色,還有張日山怎麼都有孩子了,秀秀怎麼也變成熟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一直點頭附和,特彆是解雨臣,就一年多不見,她媳婦就大變樣了。
“對,你的眼睛也是,怎麼不一樣了。”
白梔翻了一個白眼,將解雨臣的手打下來,把太陽鏡戴上,配上那黑色的皮衣,看的解雨臣有些心梗。
這不是女版黑瞎子嘛。
白梔看著三人,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過大的太陽鏡,挑了一下不明顯的眉毛。
“怎麼樣,不錯吧,新形象。”
吳邪看著一頭綠毛的白梔,突然理解了解雨臣和人黑瞎子的感受。
孩子不聽話的時候是真的鬨心啊。
也不是說不好看,就是差距太大,讓他們有些接受不良。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說不出不好聽的言論,但是就白梔的這個造型,他們真的需要時間接受,於是他們轉身去看張日山。
“這是...”
張日山抱著小姑娘,開心的笑著。
“南風的姑娘,新月飯店未來的老板,叫琳琅,才滿月幾天。”
解雨臣三人聽著張日山的話,看向小孩子的眼神都是呆呆的,然後霍秀秀站出來,將自己的結婚戒指露出來。
“結婚啦,你們差一點就趕上了。”
解雨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愣在那。黑瞎子的反應也小,隻是推眼鏡的時候差點把手指戳到眼睛裡。吳邪的反應最大,探著頭張著嘴,魂好像都要飄出來了。
解雨臣看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到了尹南風的身上。
這一圈下來,就尹南風看著最靠譜。
“你們還有什麼消息沒有說,趁著現在,趕緊說吧。”
尹南風看著一直被打擊的解雨臣,伸手指向了白梔。
“你媳婦又要跑了。”
解雨臣好像沒懂,又好像是不在意,隻是敷衍的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白梔看著解雨臣,也愣了。
完了,對象傻了,不知道有救沒有。
伸手抱著解雨臣的腰,白梔抬頭看著解雨臣。
“花花,親一個,親完我就走了。”
“好,親一個。”
解雨臣這下倒是清醒了,親了一下白梔,看著她消失。伸手摸摸自己的心臟,腦子開始轉動。
“梔子怎麼走的那麼急啊。”
尹南風搖頭,覺得解雨臣真的白梔的新形象嚇壞了,雖然第一次見的時候她也嚇一跳。
“沙海世界,又插隊了。”
解雨臣了然的點頭,轉身去看小孩。
看誰都炸裂,現在就隻有張日山懷裡的小孩能給他慰藉了。
因為他的寶貝閨女也是一頭的粉毛,一看就是和白梔一起染的。更鬨心的是,那麼乖的老張也染了栗色。
摸著自己的小心臟,解雨臣在心裡淚如雨下。
我就出去一年多而已,怎麼都變樣了。
這邊還在難受,那邊的白梔已經一站到底了。
沒有聽見黎簇鬼哭狼嚎的聲音,白梔很安心。當然,她拒絕那個已經哭過的設想。
這次的服務對象可是就一個黎簇,他要是受的罪多了,那個能量能到手多少就說不準了。
鐺鐺鐺——
“開門,查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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