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真的很好。
風沒有往常的凜冽,連月光都比以往的柔和。
被人哄好的小少爺終於睡了一個好覺,還美美的收拾了一番。
白梔看向另一個張起靈,也伸出手將他送回了屋內。
“睡吧,我準備了好看的衣服,明天早上好好收拾一下,你該去那片花田和她好好說說話,讓她看看你的樣子。”
張起靈覺得白瑪和白梔明明不一樣,但是在白梔牽著他的時候,卻覺得真的好像。
她的媽媽像雪山深處的花,堅韌的、美麗的。
白梔也像,脆弱的、美好的,還能醫人心。
輕輕的點頭,將門房關上,白梔才看向院子裡的人。
“走吧,該去睡覺了你們。”
張家人走的很乾脆,就像那個著急的死守在院子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吳邪倒是有話想和白梔說,但是看著她略有疲憊的神情,又將話咽了回去。
王胖子看著白梔,伸出手,“走妹子,我倆送你回去。”
白梔沒有伸手,而是跑到了兩人的中間,一邊一個胳膊,快樂的“蕩秋千”。
王胖子和吳邪也不掃興,帶著她“蕩”了起來,滿園都是他們的笑聲。
站在屋子裡,白梔看著院子裡看著她的兩人,開心的伸出手揮了揮。
“晚安吳邪,晚安胖媽媽。”
“晚安。”
兩人挨在一起,看著白梔笑得嬌俏。
覺得世界真的奇妙。
童真,張揚,肆意,沉穩,還有包容。
竟然能那麼完美的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這個晚上,隨著白梔關門的聲音,不會再發生什麼美事了。
第二天的張家人很忙,因為他們有兩個張起靈需要他們的幫忙,真是甜蜜的負擔。
紅綠撞色的小少爺,紅白撞色的張起靈,每一個人的配置都是一樣的,但是卻處處不同。
小少爺的是手串,張起靈的是耳環。
前一個添穩重,後一個添柔和。
白梔滿意的看著兩人走出房門,將手裡的轉經筒遞給他們。
“去吧,念念你們的心裡話,回來的早一點,晚飯不能錯過。”
這次沒有人陪著他們去了,白瑪的約,還是她的小官自己去比較好。
看著終於沒有事情了,吳邪就想著和白梔說一下昨晚沒有說的事情,結果被廟裡的僧人打斷了。
白梔聽著那些比話,一個頭兩個大,然後求助的看向張海客。
張海客真的是覺得自家的族譜受了好大的委屈,白梔真的沒有其他人全能。
機關不會,語言會的也少,功夫倒是可以。
但是想想,還是覺得可以再練一練。
“那個老喇嘛想要和你談談,希望你能同意。”
張海客還想再說什麼,然後白梔就徑直給出了答案。
“不去。”
白梔的心裡裝了一件讓她心虛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涉及到這個老喇嘛,所以白梔很“理直氣壯”的拒絕了這件事情。
也不管彆人的想法,白梔看向吳邪。
“走吧,說說你想說的事情。”
吳邪才不管張海客的臉色怎麼樣呢,直接帶著白梔走了。
而被拒絕的老喇嘛既不生氣也不失落,他隻是衝著張海客他們笑了笑。
張海客和王胖子看著兩人乾淨利落的將他們和僧人扔到了這,隻能客客氣氣的將僧人送走,然後關上門好啊後的掐一掐。
“這個白梔,真的還要好好學學張家的技能,你看看,什麼都不會就記到了族譜上,我真的是愧對列祖列宗。”
王胖子切了一聲,嫌棄的看了一眼張海客。
“可得了吧,你家的那些東西小哥學的最好,他和妹子都生活了幾年了,妹子還什麼都不會,那不就是小哥慣的嗎,你有本事和小哥說去,你自己教,你看看妹子要是學哭了小哥揍不揍你。”
說完,囂張的走了。
他還要看看都有一些什麼食物,做頓好的,得給張起靈好好補補,白梔也一起補補。
張海客看著王胖子的身影,氣的不行,但是還沒有辦法反駁,其他的張家人也站在一旁,貼著牆不敢抬頭。
哈哈哈哈哈哈,張海客有克星了,還成群出現。
不是他們沒有同族情,實在是張海客管他們管的有些嚴,看他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吳邪和白梔走在山上,慢悠悠的,像這裡的人一樣。
吳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能從其他方麵起頭。
“你眼睛好了,瞎子的也好了嗎。”
“沒有,就這幾天,還不能一直用眼,是媽媽送我的禮物,讓我能好好陪陪老張。
至於瞎子,他治眼睛的藥已經有了,但是現在正調理身體呢,就還沒有動手。”
白梔迎著光,看著吳邪,笑眯眯的。那雙眼睛變了,又好像沒變。
吳邪看著白梔的眼睛,又偏頭看了一下她的臉型和眼型。
這個眼型,它不應該是那種看著很深情的眼神啊,難道...難道她喜歡我?不對,她本來就喜歡吳邪,可是也不對呀。
吳邪又試探的性的開口,“你的眼睛,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這樣的。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很深情,特彆深情。”
說著,手還比劃了一下,在空中描繪著白梔的眼型。
白梔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開口。
“對呀,生病生的。
我以前的眼睛用他們的話說是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愛,現在的眼睛,是怎麼看怎麼深情,連看垃圾桶都是那個樣子。
不過我覺得你想說的不是這件事情吧,我覺得你可以大膽點,我不喜歡人婆婆媽媽的。”
吳邪深吸一口氣,看著白梔的眼神很誠懇。
”我希望你複製一份那個歌,我想送給我家那個張起靈,希望你能允許。”
白梔往前走著,將吳邪拋在身後。
“可以,這是你帶著我家小少爺的獎金,回去就給你。而且,是張起靈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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