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幾個人聚在一起,連吃飯都是擠出時間,但是他們的計劃,卻是那麼的平凡,遠沒有吳邪把自己逼瘋弄出來的計劃嚇人。
解小花看著上麵被圈出來的人,又拿出九門的資料開始挑挑揀揀,仔細認真的樣子,讓吳邪覺得有點陌生。
“小花,你是不是精神太緊繃了,我看著差不多了啊。”
天真看著解小花還在看那份死亡名單,心裡也開始打鼓了。
"四個人裡,就自己最廢,但就自己能吃,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將手裡的碗碟放下,天真拿起自己麵前的那一份,也看了起來。
剛巧這個動作被解小花收入眼底,惹得他直笑。
“哈哈哈哈,吳邪,你對自己做了什麼,看看把孩子弄的。”
伸手將天真手裡的紙拿走,把碗筷塞到天真的手裡,安慰他鼓勵他。
“吃吧,沒你的事情了,我就是確認一下名單,免得梔子那邊出事。”
天真是被解小花安慰好了,但是解雨臣卻又不太樂意了。
那名單密密麻麻的,寫了那麼多的人,白梔,就算是身手好,也不能真的讓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去做這些事情吧。
不太滿意的盯著解小花,將他麵前的名單拉到自己麵前。
“這麼多的人,你讓白梔去,你找錯人了吧。”
解小花看著眼前這個被白梔外表迷惑的人,有點無奈。
“我是那種虐待媳婦的人嗎?梔子要是不能做,我會這麼認真仔細反複確認嗎?”
“她跟孩子有什麼區彆,就算她可以,可是這麼多的人,你就真的不怕她出心理問題嗎。”
本來解家沒有什麼好人就生氣,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解小花竟然還不珍惜,解雨臣真的是有些生氣了。
吳邪看著解小花鄙視無語又無奈的表情,趕緊跳出來解釋。
”小花,冷靜。這個事情白梔真的沒有問題,她當年就是這麼管著解家的,現在解家的族譜就剩了不到一半的人了,你放心,把心放到肚子裡。”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嗎,解雨臣也不是什麼都要硬要管的人。
“真的?”
吳邪對著解雨臣的眼神,真誠而清澈。
“真的。”
解雨臣放棄了,端起飯碗,又吃了起來。
書房的他們很熱鬨,餐廳的兩人很安靜。
小流霞在張起靈的懷裡吃的很香,姿態豪放,拿著一個跟排骨就自己在那安靜的啃著,臉上全是油。
張起靈吃的很斯文很秀氣,但是速度並不慢,從漸漸消失的菜就能看出來。
白梔坐到椅子上,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卻沒有什麼胃口。
張起靈看著白梔難得的捧著碗在那數米粒,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有事?”
白梔將碗放下,打了個哈欠,慢慢的搖頭。
“沒事,就是困,吃不進去飯。”
張起靈也停下了筷子,平靜的看著白梔,就好像在和白梔對話。
事實也確實如此,張起靈就是在用臉說話。
白梔看著張起靈的關心,笑了笑。
“我這就去補覺,小流霞就交給你了,花花和吳邪他們估計還有一段時間呢,你也不要著急。”
張起靈看著白梔離開,接著吃飯,對於送了飯的吳邪和解雨臣,他沒有什麼擔心的。
張起靈照顧孩子不能說是災難,但是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拿過毛巾,張起靈仔細的將小流霞的手擦好,然後抱在懷裡,出去玩耍,看的下人一陣皺眉。
孩子的手上全是油,擦不乾淨的,要是再玩玩土,那就更精彩了。
好在這個張起靈沒有潔癖,所以當小流霞咧著嘴向他展示自己臟兮兮的小手時,很認真的點頭表示了肯定。
“可以,隻要不吃手。”
小流霞看著自己手上的塵土,在得到張起靈的肯定之後,又撒丫子跑了,笑聲填滿了這個角落。
人不能總耗在一個地方,所以在解小花仔細認真的看了三遍之後,終於決定離開這間書房了。
“行了,計劃都分配好了,到時候按照計劃行事就好。”
看向吳邪的眼神有些擔憂,但是這個擔憂不是對白梔,而是對吳邪。
“吳邪,你一定跟好瞎子。梔子不在,你記得小心。”
“沒事的,我做事你放心。”
吳邪一副解小花小瞧了他的表情,用自己手裡的煙將那麼無用的紙燒掉。
天真好像是腦子找了回來,突然就開竅了,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門口,殷勤的將房門打開。
“你快去找白梔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解小花也不推辭,趕去找自己的媳婦。
天真見人都走了,又癱回了椅子上,一副自己碎掉的姿態。
解雨臣本來還想問天真的狀況,但是在開口的前一秒,他就想到了原因。
看著天真喪著一張臉,沒有活力的樣子,解雨臣給自己的這個發小倒了一杯茶。
“暖暖身子。”
天真沒有回複他,隻是接過茶杯,看著地麵。要不是在場的人耳朵還不錯,天真的話估計要被錯過。
“就從白梔那邊開始吧,把張日山的穹祺弄到手。”
這個計劃涉及的人很多,多到霍仙姑和解雨臣以張啟山的名義才堪堪將人聚在一起,多到新月飯店被吳邪他們扔下的王胖子也聞訊而來了。
白梔不知道吳邪他們的計劃,隻是聽話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張日山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白梔卻沒有吳二白的那個耐心等他自愈或者被人弄死。
一腳踢在了床腳上,弄得病床也隨著白梔的力道挪出去了一點距離。
“張日山,你要死,我給你抵刀。要是想活,吃飯說話收拾收拾自己,把穹祺給張起靈,你好好在新月飯店當牛做馬的給張起靈還債。”
白梔不止是說到做到那麼簡單,她做的遠比她說的要多。
就如——現在插在張日山腰側的匕首。
張日山現在的打擊太大了,但是卻不敢對著白梔下手。
無它,純粹就是因為張啟山屍體被毀的徹底的原因。
什麼二響環,什麼九門協會,什麼穹祺公司,都沒有張啟山重要。
張日山看著匕首,費勁的拔了出來,扔到了地上,不去看白梔的表情。
“我回京之後就把穹祺過到族長名下,你可以走了。”
事情完成,白梔直接坐上車,去追趕九門他們。
四姑娘山,張家古樓,九門。一如往昔卻不是當年。
吳邪和黑瞎子去了四姑娘山,白梔和易容的天真去張家古樓,連帶著趕不走的王胖子。解雨臣和解小花在京城,解家公司兩頭轉。
計劃最難的不是動手,而是資金和裝備,這次除了解雨臣,沒有人承擔的了。
吳家不行,霍家也不行。他們兩家出不來財神。
解小花抱著孩子,小心的細心的給小流霞講上麵的內容,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
解雨臣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他正看著手下傳來的消息,試圖用眉頭夾死蒼蠅。
“還沒有進去呢,白梔就這樣殺過去,是不是不太好,她帶的人夠不夠啊,吳邪能守住她嗎?”
他急到火燒眉毛,但是白梔在南方卻過得很舒心。
殺的很爽,很爽。
白梔看著匕首上的血,對著霍家的人笑得很溫柔。
汪家都不敢在她麵前蹦的那麼高,霍家竟然還有人來找麻煩。
給了身邊的天真一個眼神,看著天真壓著人去找霍家要說法,王胖子也過去了。
她還有至少的人沒有動手呢,現在不能做了,得好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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