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吳邪還是被教的“太好了”。
一句話一個動作,讓張起靈知道眼前的這個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吳邪,還把張起靈揍人的風險扔到了白梔的身上。
白梔還沉浸在自己可能回不去家的恐懼中,張起靈的腳就擦著白梔的腦袋奔向了吳邪。
吳邪跑的倒是快,但是更快的是憤怒的白梔。
然後,張起靈就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個事實就是,無論哪個吳邪,都挺廢的。
“彆跑,老娘要打死你,你自己弄出來的事情讓我給你擋,我當初是這樣教你的嗎?吳邪,我要扒了你的皮喂小滿哥。”
白梔揮舞著她的小金鞭,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和成年男性的哀嚎聲,在張起靈的麵前上演了一出“趕驢”。
“白梔,你先等一下,嗷吼~”吳邪捂著自己的屁股到處逃竄著,在被鞭子抽到的時候還會來個後仰。
“我有話要說,嗷~”
吳邪真的冤死了,但是他也知道,白梔真的是一個迅捷點滿的人,他這點功夫,真的不夠看。
看著張起靈還在那裡站著,吳邪找到了真正的避風港。張著雙臂,連屁股也顧不上捂了,眼含熱淚,深情的喊“小哥,攔一下,我解釋。”
張起靈想著兩人相處時自然的稱呼,將白梔攔了下來,畢竟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白梔小哥,你們聽我解釋,我真的很無辜。”
吳邪躲在張起靈身後,露出一點點的腦袋,一副不敢麵對的樣子。
白梔看著伸手攔住她的張起靈,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好像在知道吳邪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吳邪之後,他就沒有那麼多的感情波動了。
張起靈,心軟的神明。但是在時間的流逝裡,他更擅長藏匿感情,那是對生命的敬畏和自我保護。
將鞭子放下,白梔身上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
她用一種和張起靈一樣的態度去麵對張起靈,那樣的感情距離,會讓張起靈感到放鬆。
“吳邪,腦袋露出來,好好解釋一下,不然我把你當成陀螺吊在樹上抽。”
張起靈感到了白梔的態度,確實放鬆了不少。
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愛恨,隻有生死的敬畏。
吳邪悄悄地拉著張起靈的衣擺,試探性的伸出腦袋,這一套的動作,又讓張起靈覺得兩個吳邪這個事情更奇怪了。
兩個人都給他同一種感覺,但是身後的好像比他丟了的那個成熟一點,不多,但是明顯。
“白梔,我真的不是把你當擋箭牌的,我就是條件反射,我覺得你安全。”
白梔聽著吳邪的話,覺得今天張起靈都攔不住她了。這話說的,說了半天不還是哪個意思嗎?
張起靈看著白梔攥著鞭子的手開始顫抖,不知道身後吳邪的解釋有什麼意義。
這不就是火上澆油嗎?
吳邪好像也發現自己越解釋越不對勁了,從張起靈身後衝出來,兩隻手按在白梔的肩膀上,急促又驚慌。
“白梔,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能明白嗎?我們兩個是一夥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站在一起,我站在你身後,是因為我習慣了你在前麵。”
吳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白梔解釋了,但是不解釋不行。這事要是傳到解雨臣那群人的耳朵裡,他能在京城把整個吳家都賠進去,後半輩子,就是他們想起來都要把自己拉出來罵兩句的那種。
白梔感受著吳邪的激動,心裡的那絲生氣這下徹底消失了。
還行,沒教廢。
不過就是走在彆人身後習慣了,跟個保鏢一樣,這個可以原諒,因為她在的很多場合,吳邪真的沒有幾次在她前麵的,擋刀擋槍的時候不算。
“我知道了,也明白了,我覺得我們的當務之急的找到吳邪和解雨臣,再找不到他們,他們就要在這個地方變成乾屍了,裹上紗布都能cos木乃伊的那種。”
冷著一張臉揮手拍在吳邪的胳膊上,將吳邪的手打下去,內心卻是心累不已。
這個不靠譜的樣子,她的燈球媽媽終於瘋掉了?所以把他倆送到這地方,這是要流放了他倆嗎?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吳邪好像重獲新生了一樣,終於恢複了一點他這兩年曆練的沉穩,轉身麵對著張起靈,牽著白梔,麵帶笑容。
“小哥,我們走吧,路上跟你說。”
“可以。”
張起靈也有點著急丟掉的兩人安危,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他剛才在心裡評估了一下,這個吳邪他一隻手就能拿住,那個叫白梔的,稍遜黑瞎子,拿捏也沒有問題,不怕他們搞事。
“我是吳邪,隻是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吳邪,你可以理解為我們不小心從時空裂縫中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但是吳邪都是一樣的,我和這個吳邪的血是一樣的,所以我支持血液檢測。還有,不存在兩個相同的人不能出現在一個世界裡,因為我不是常駐民,我隻是個過客,估計很快就可以走的那種。”
張起靈聽著這個話,覺得有點天方夜譚。
時空裂縫,穿越。他都沒有親眼看見,他可不信,現在可不隻是有人皮麵具,還能整容削骨的。
上一個張起靈會信的那麼快,一半的原因是黑瞎子。
以黑瞎子的闖禍能力,他相信天都可以被他捅破,一個小小的穿越而已,他信。另一方麵來自於白梔第一世界沒有整理好的心疼。
感情,從來都不講道理。
他信那個他不認識卻依舊對他心軟又疼惜的人。
當然,最主要的是解雨臣。
九門解當家,他可不信那麼一個從生死中掙紮出來的人,會平白無故的對一個人好,並且好中還摻雜了一點的信任。他都沒有反駁的事情,那就有很大的概率是真的。
“可以。”
張起靈還是選擇了相信科學。
現在帶著也好,還有黑瞎子,情況可控。
吳邪無所謂的笑了笑,但是心裡卻明白了白梔為什麼對張起靈是這種禮貌的有點疏離的態度了。
不是小少爺啊。
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睛裡又開始無端的乾澀了。
“摸一下吧,沒有人皮麵具,等出去了再去查查我有沒有整容。”
吳邪坦然的樣子讓張起靈對兩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這麼自信,不是真的所以太無畏,就是假的布置的太周全。
看了一下腳下的沙子,張起靈決定要黑瞎子去辦這件事,要是假的還能直接處理掉。
處心積慮的敵人,不需要留情。
所幸三人的方向沒有找錯,走了半個小時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兩人,趕緊撒腿跑向兩人。張起靈奔向了吳邪,吳邪和白梔奔向了解雨臣。
“扶好,我這有藿香正氣水,趕緊讓他們喝了。”
吳邪將自己身上的小斜挎包打開,將一瓶藥遞給張起靈,自己也趕緊給解雨臣灌進去。
“咦 ~這個味道,我還是不習慣。”
白梔向來不習慣這個味道,但是就是個味道,讓張起靈聞了一下就把它打開灌給吳邪。
將人背起,張起靈沉默的帶著白梔他們往前走。
“小哥,你就一個人,但是這躺了兩個,你準備怎麼把吳邪帶回去啊。”
吳邪有點好奇,這次就張起靈一個人找到他倆,他要怎麼把兩個人帶回去,總不能是把他留在原地,先背著解雨臣走吧,或者一人一段路程?
張起靈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誠實的讓吳邪沉默。
“背吳邪,拖著解雨臣。”
吳邪真的沒有想到這個。
"解雨臣,瘦,還比張起靈矮,不背他背自己,這個世界的兩人感情好成這個樣子嗎?"
白梔偏頭看向吳邪,看著他魂遊天外,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感情不好哪來的沙海,總不能是因為聖母吧。腦殘。"
往回走的路不算近,吳邪吃了麒麟竭的身體就是比解雨臣的好,沒一會兒就醒了。
“小哥,小花呢?”
吳邪虛弱的問解雨臣的下落,好歹是發小,不能沒在這吧。
“旁邊。”
吳邪費力抬頭轉向一邊,看見解雨臣真的在身邊,瞬間就放心了,隻是還沒有等他再趴回去,惡趣味的小三爺就轉頭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個角度看自己,還真稀奇啊。”
一摸一樣的臉,連聲音都一樣,吳邪看傻眼了,神情恍惚的趴在了張起靈的肩膀上,大眼睛透著一股傻氣,很好看。
“完了,這種夢,我怕不是要死掉了,我還...我還沒有看見小哥最後一眼呢,胖子也沒有看到,三叔的小金庫,我沒有搬完呢。”
聲音不大,還說完就暈了,一係列的操作任誰來了都要說一句天真可愛。
白梔探著身子去看吳邪,又滿意的縮了回來。
“怪不得胖媽媽都是叫你天真呢,看起來還挺可愛治愈,就是你~咱家的胖媽媽愛叫你小吳同誌。”
吳邪無語的轉過頭,冷哼了一聲。
那姿態,要感情有感情,要技巧有感情,全是對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不屑。
“不行啊,我記得這個時期我可比他強多了,還天真,把他扔盤口三天,不,三個小時,他就能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白梔搖搖頭,“一個世界一個活法,怎麼可能事事都一樣呢。他這個樣子,也算是可以了,隻要不是在鬥裡,純善也是好的,就是在鬥裡...”
吳邪知道白梔未儘的語意,帶著謔謔自己的幸災樂禍。
“沒事,現在我來了,他的報應不就到了嘛。”
:..cc00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