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就是好,本來拖拖拉拉一天才能到的地方,現在半個晚上幾人就到了。
張家古樓,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張海客和張起靈都看向白梔,等著她帶他們進去。
白梔假裝很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著頭,悄悄挪到解雨臣的身後。
說來真的不太好意思,這一共個人,其中三個張家人,但是知道怎麼進入古樓的卻是毫不相乾的黑瞎子。
張海客看著白梔扭捏的樣子,氣的一個仰倒,被張起靈眼疾手快的扶住。
“你到底是不是張家人,我不知道是因為族長在我不需要進古樓,你一個後記入族譜的怎麼也不知道,你們不是已經去過古樓了嗎。”
白梔不好意思的探出小腦袋,衝著張海客靦腆的笑了笑。
“我沒進啊,瞎子當時把我打暈了,根本沒給我進去的機會,不急,不急,瞎子知道。”
解雨臣將白梔從身後拽出來,拉著她走向黑瞎子,就在他們還在為三個張家人為什麼不知道回老家的路的時候,黑瞎子就差把門給打開了。
張家古樓的難度很低,就像燈球媽媽給他們開掛的那次一樣。
張海客深知自己祖宗的坑人屬性,對於這麼一個沒有危險的古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你們確定這是張家古樓?”
白梔被解雨臣和黑瞎子夾在兩人中間,保護的很好,甚至有的地方都是黑瞎子抱過去的。聽見張海客的話,白梔也是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聽過能量守恒嗎?”
“知道,但是關那個什麼事。”
白梔看著張起靈都明白的事情,張海客還沒有反應過來,趴在黑瞎子的肩膀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怪不得張海客要張起靈回張家振興家族呢,原來是因為看中了張起靈聰明的原因。
“本來這次張家古樓很危險,但是我還額外去了西王母宮取一份不重要的能量,直接將難度調換了,你想要的危險,現在都變成傷口在我的身上了。”
黑瞎子和解雨臣也是現在才知道這麼一回事,氣的一人給了白梔一個腦瓜蹦。
“怪不得你傷的那麼重,受傷就算了,還被下了毒。”
解雨臣走在白梔的身邊,不讚同的看著白梔。
白梔對著解雨臣傻裡傻氣的笑了笑,希望解雨臣能不生氣了。
“這個真的不怪我,我本來是想兩個難度均衡一下的,但是咱媽剛聯係完我,這個世界的終極就說話了,問我要不要降低損失,我一聽還有這個好事,直接就說了要,然後就成這樣了,改完它就跑了,改都改不了,要是咱媽沒走給我微微開了一點光環,我現在都出不來呢。”
解雨臣氣是消了,但是對於白梔以後的異世界旅程又開始提心吊膽了。
世界和世界的差距這麼大嗎?要死要活的就算了,怎麼還有不靠譜的。
一路上了古樓的最上麵,黑瞎子沒有看見上一次看見的案台,倒是看見了靠牆擺放的香燭和牆壁裡的石頭。
將白梔放下,黑瞎子和兩個土生土長的張家人開始了飛簷走壁的搜尋,確定了這一層隻有這些東西。
“小小姐,沒有彆的了。”
白梔拿著石頭,驚訝的轉身。
“你們找什麼,能量不就在這了嗎,你忘了,我可以分辨的。”
解雨臣憑著感覺,將香拿起來,遞給白梔。
“瞎子的意思是這就著一個東西,咱們拿走了,張家以後怎麼辦。”
白梔將香點燃,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再把胳膊劃破,滴了一圈的血,將解雨臣和黑瞎子圈了起來。
“涼拌,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給張家的,它屬於終極,屬於青銅門,天道都給我了,我為什麼要去想張家怎麼辦。”
張海客本來還很生氣,但是看到煙霧圍繞著血圈將白梔三人團團圍住,就安靜的立在了原地。
白梔看向張起靈,有點難過。那是對他以後的擔心和牽掛。
“張起靈,進青銅門的時候不要想哪裡有什麼怪物,終極會提取你的想法,將他們幻化出來,想美好的事情,你不要怕,張日山的事情我和張海客、吳邪都說過了,你以後有錢了,記得對自己好一點。”
張起靈沉默的點頭,看著白梔他們消失在麵前。拉下瓶蓋,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還行,不是單程票,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危險。
吳邪和解雨臣也做到了守門的任務,將汪家擋在了外麵,讓他們連張起靈的臉都沒有看見。
白梔那邊就不太順利了,白梔是沒有中轉,但是去的也不是沙海啊。
看著在自己腳邊躺著的吳邪,又看看眼熟不行的的沙漠,白梔再也忍不住了。
“這把我乾哪來了。”
白梔像是瘋了一樣的在這個破沙漠裡前前後後的尋找著古潼京的痕跡,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拉著吳邪的衣服,趴在他身上就開始哭泣。
“媽媽,你把我送錯地方了,我還能回去嗎?整個世界的能量,我都拿不到了。啊——這個破日子啊,怎麼過啊,我可怎麼活啊。”
張起靈拿著黑金古刀找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平靜無波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驚慌。
吳邪死了?
快步走過去,仔細的觀看了一下,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衣服怎麼換了,怎麼還多出來一個女的給他哭喪啊。
吳邪醒來的很快,快到覺得自己有點絕望。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天空,無聲的流淚。
"媽~要不你和白梔說吧,我不敢。”
燈球媽媽聞言燈光都暗了幾分,小聲的跟吳邪說“我也不敢,還是你說吧,媽媽看好你,對了,小花和瞎子也知道這件事了,他們讓我轉告你,照顧好梔子,要是梔子瘦了,等你們一起去沙海之後,你就完蛋了。”
話音剛落,吳邪剛才還是“涓涓細流”的眼淚就變成了“泄洪”。
"媽媽,我真的做不到,要是白梔知道下次的活動她一點都參與不到,她會原地爆炸的。白梔可是為了我們將來不受苦才守門的,現在你搞這麼一出,白梔不急眼才怪。”
燈球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它的本意是讓自己孩子好過,現在白梔也是它的孩子了,所以它不想白梔太累有錯嗎?
在吳邪的腦海裡閃爍了兩下,蹭了一下吳邪的意識。
“可是你們接替白梔去回收能量的事情也是你們所希望的不是嗎?你們也不想讓白梔一個人為了那個美好的未來努力不是嗎?”
吳邪蹭了一下燈球,趴在它的身上,無奈的妥協。
"是的媽媽,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我們不能在有更好的選擇時放任白梔一個人努力。"
吳邪說的時候很煽情,抱著燈球的動作也很溫柔,但是話鋒一轉,這個美好的假象就破裂了。
"所以媽媽,你能去告訴白梔這件事情嗎?"
燈球快速的從吳邪的懷裡鑽了出來,飛的遠遠的。身上的燈光也隨著心情的起伏開始了一場絢麗的燈光秀。
"我就不了吧,還是你去吧,你和梔子相處的時間更久,我還有事,先走了,寶貝保重。"
看著燈球拋下自己,獨自遠去,吳邪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了。
他該怎樣用最簡練的語言,給白梔解釋一下他是來這進修的,並且下個沙海她參與不了。
張起靈蹲在吳邪身邊,將白梔輕輕扶起。
“他沒死。”
看著白梔遠離自己,吳邪看向張起靈的眼神更清澈了,絕不是因為哭過的原因。
也是因為這一眼,張起靈認定了吳邪是真的,所以差點帶著他們往回走,把真的吳邪和解雨臣留在沙漠裡。
白梔被張起靈扶起來,吳邪也被張起靈拉了起來,兩個人都是眼睛通紅默默無言。
張起靈看著這個場景,總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這個啞巴要是不是要開口說兩句,緩解一下氣氛。
吳邪從沒有看過張起靈這個表情這個氣質。
解家養的張起靈很矜貴,是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他家庭美滿物質豐富的那種出塵和仙氣,甚至有的時候還能從他的身上看見一點孩子氣,那種孩子氣源於他的身後總會有人把他不喜歡的瑣事攔在身後的日常保護。
他還記得,上個世界的時候,解家公司有時要有人坐鎮,那時的張起靈就會不開心,因為他要去公司坐著,聽他聽不懂的公司報告,而以前從不需要他這麼做,他隻需要坐在一旁發呆,讓員工認識他的那張臉。
張起靈看著吳邪注視著自己,慢慢的流淚,以為他是被嚇壞了,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吳邪”。
吳邪把眼淚擦乾,對著張起靈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們走吧,要是晚上了,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
張起靈沒有說話,點頭帶著吳邪往回走,也沒有問為什麼突然多出來一個女人。
反正吳邪心善撿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沒有人能在他的刀下逃脫。
吳邪拉著白梔跟在張起靈的身後,一直和張起靈說話,因為他怕白梔突然問一句,他的解釋白梔又不喜歡,然後被白梔在大庭廣眾之下追著打屁股,那太丟人了。
“小哥,我們這是要去哪,你剛剛是去找彆人嗎?”
“找你,送回去找彆人。”
吳邪聽見這話,拉著情緒起伏太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白梔站住,不自在的撓了撓鼻子,將白梔默默的搬到身前,眼神飄忽不定。
張起靈看著吳邪的表現,心裡也泛起了一絲異樣,但是那吳邪雖然不是同一個,但是真的就是真的,感覺上是騙不了人的,他以他的影帝修養發誓,這個吳邪就是真的。
“怎麼了。”
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就好像天山上流下來的雪水,冷冽又乾淨,聽的吳邪感覺毛毛的。
“要不我們回去找找你要找的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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