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什麼多困難的事情,所以今天出來的張家人不多,而且十分的分散。
就像這裡就隻有張海客和一個小張。
張海客提著一個頭破血流的人,路過吳邪,看著他臉上的紅腫覺得臉上一痛。
將一本資料遞給白梔,隨即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一模一樣的臉就這點不好,好像自己也被打了一樣。
“這個,你要的東西。”
白梔接過資料,翻了一下,見是自己要的東西就合了起來。
黑瞎子在白梔身後看的一清二楚,那裡麵根本不是什麼資料,而是圖片,都是今天他們出去玩的圖片。
白梔拿著資料本,緩緩蹲下,掐住他的脖子。
“膠卷呢,相機呢。”
那個男人感受著喉嚨的灼燒感,雙腿亂蹬,一句話不說。
吳邪看著白梔身後,看著她波瀾不驚的表情,又看著她身後開心的黑瞎子,覺得要是變成一個和白梔一樣的壞人也不錯,至少朋友在某些時候會很開心。
據點不少,規模不大,白梔在這裡沒有找到膠卷,便帶著吳邪去了另外的地方。
張海客坐在副駕駛上,和白梔閒聊。
“你可以啊,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給你對象找膠卷,還真有閒心,看不出來你還挺浪漫的啊。”
白梔輕點了一下解雨臣和她站在樓外樓窗前的圖片,滿意極了。
汪家人的審美真的不錯,拍的很好,完全可以轉行。
“花花喜歡,拿回去能讓他開心就行,哪有什麼浪漫。”
這個東西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汪家人在銷毀資料的時候都沒顧得上它。
在白梔帶著人掃了一遍汪家的據點之後,成功得到了解雨臣想要的東西,並在彙合之後交給了他。
解雨臣看著手上的東西,覺得自己越來越幸福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解雨臣握著膠卷,低頭吻在白梔的額頭上。
“我喜歡,很喜歡。”
白梔抬頭看著解雨臣的笑容,覺得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情,這個笑容比以往的還要好看。
這次沒了的汪家人並不多,但是大家都很開心,畢竟好戲還沒有開場呢。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次他們可不是以往的被動反擊。
看著時間,白梔他們也沒有回吳家,而是去了解家,但是吳邪回了吳家。
“我回家,等明天再來找你們。”
白梔看著他臉上巴掌印,讓人送他回去,自己心安理得的洗漱睡覺,沒有為吳邪煩惱。
吳邪冰敷完臉,以為自己會因為今晚上的事情睡不著,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他睡的很好,好到睡眠期間沒有醒過一次。
睜眼看著頭上熟悉的花紋,吳邪拿出手機和張起靈王胖子聯絡感情。
他已經想通了,白梔說的沒錯,善良也要看時間場合,要是時機不會,那善良就是作惡。
但是最讓他恐懼害怕的,是白梔說的要拆了鐵三角。
白梔真的能做到,他不想失去那兩個朋友。如果他真的失去了,那他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張起靈了。
他不可能為了彆人去拋棄放棄張起靈,就如信徒不會拋棄信仰的神明。
杭州消停了一陣,沒有什麼風波,白梔也在這種情況之下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這個世界的黑瞎子。
解雨臣看著對麵的越來越成熟穩重狡猾的自己和吳邪,又無奈的看向了“越來越小”的黑瞎子,頭疼的宣布了“下課”。
黑瞎子連問都沒問,直接衝出了密室,邁出了房門,奔向了廚房。
他餓了,他想吃零食了。
解雨臣和吳邪對視一眼,思考了片刻,打消了為什麼白梔不在的疑問。
反正解老師不急,那他們也不急。
解老師靠在椅背上,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喝下一口濃茶。
“明天早點起床,我們直接去巴乃,除了瞎子帶著張起靈王胖子和兩個張家人下去,剩下的人都在上麵等著,能不能守好張家古樓削弱汪家實力讓吳邪順利接手吳三省的勢力,就看這次的行動了。”
他有點等不及了,因為0年之期快到了,他們快要走了,趕緊把事情先乾了再說吧,反正他們會自己完善收尾的。
說完解雨臣就走了出去,他不太放心沒有白梔壓製的黑瞎子,他怕黑瞎子把這個吳家給拆了,他不想賠錢,另一個自己賠錢也不行。
吳邪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他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解雨臣想到了什麼。
“吳邪,我不會背叛你,但是解家更不做賠本的買賣,所以千萬要掌控吳三省的勢力,不然解家會以幫你為名義吞下吳三省的盤口分了這塊大蛋糕。”
這次不止是吳邪的考驗,也是他的。
吳邪要狠下心拖吳家下水,自己也要學會自私拒絕,如果這次的事情他們兩個都不合格,那他肯定,白梔三人會迅速抽身放任他們在水深火熱中煎熬,主打一個尊重。
"十年的事情可還沒有說呢,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吳邪,你自求多福吧。"
他們有點煩躁,白梔那邊不知道有多自由。
塔木陀,西王母宮。
黑瞎子站在雨林的入口處,感慨道“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再一次來到這個破地方。”
白梔將鞋子裡的沙土控了控,重新穿上,又將身上的衣服紮好防止蟲蟻。
她信任自己的血脈,但是該防護還是要防護的。
“沒想到的事情多了,走吧,我們速戰速決,巴乃那邊我還要看著才能放心。”
黑瞎子和白梔兩人的本事都不小,又都來過這裡,所以兩人都沒有在這裡過夜的想法。
黑瞎子背著食物,白梔背著武器,兩人像是逃命一樣快速的在雨林裡奔跑著,將追趕的野雞脖子都落到了後麵。
白梔跑的比黑瞎子快,就算是一邊跑一邊揮鞭驅趕蛇群,還要劈樹開路,她的速度也是黑瞎子全力追趕才能跟上的。
人倒黴就是喝涼水都塞牙,正在喝水的白梔覺得真的沒有辦法。
緩慢的轉頭看向黑瞎子,背對著大蛇打了幾個手勢,然後揮著鞭子撒腿就跑。
黑瞎子將身上的食物放下,打開白梔的那個背包,組裝好狙擊槍,冷靜的等著白梔溜完蛇跑過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操作,隻是比上次不同的是白梔在看見黑瞎子的瞬間跑開了,讓大蛇對著黑瞎子衝了過去。
砰——
接連的槍聲響起,直到傳來大蛇倒地的聲音,白梔才從遠處跑來。
黑瞎子收拾著武器,將背包交給白梔,笑道“解小姐不怕我死掉嗎?都不過來幫我。”
白梔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放任他們下古樓而不阻止嗎?”
巧了,黑瞎子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並且沒有想出來答案。
以白梔對另一個自己的重視,張家古樓那麼危險的地方不應該讓另一個自己去的。
“為什麼。”
白梔站定,認真的看著黑瞎子,堅定的說道“因為我信任黑瞎子,這種信任超過了我對解雨臣的信任。”
黑瞎子看過白梔和解雨臣的日常,他怎麼會不知道兩人間的感情和信任,可是她現在竟然說她更信任黑瞎子。
拉住白梔的背包,黑瞎子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有變化,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就那麼相信他會帶著那些人出來嗎?”
白梔直直的盯著黑瞎子,好像能看透他。
“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黑瞎子。”
白梔轉身向著西王母的方向慢慢前行著,一點一點的給他解釋原因。
“黑瞎子,滿清貴族出身,沒有特殊血脈,沒有發丘指,沒有縮骨功,但是這樣的人,有一個南瞎北啞的傳說。”
白梔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沙啞,讓黑瞎子有點明白那個自己為什麼會長久的待在一個人身邊。
“以凡人之軀比肩北啞的隻有南瞎,狠辣、決絕、灑脫、淡漠的南瞎。”
黑瞎子仔細分析著這些詞,怎麼聽都覺得不像是好詞。站在白梔身邊,看著她認真又驕傲的神情,黑瞎子想不通白梔的腦回路。
“你是地獄爬出來的撒旦,這墓裡的諸天神佛應該拜你。”
“是嗎。”
白梔對黑瞎子真的有種迷之自信,這股勁和吳邪對張起靈的崇拜差不多。
一個覺得張起靈厲害的不行,什麼機關都會解。一個覺得黑瞎子牛逼的不行,什麼墓都困不住他。
所以在下鬥這方麵,白梔對黑瞎子的信任真的超過了解雨臣。術業有專攻,白梔拒絕下一個沒有黑瞎子陪同的鬥。
黑瞎子看著前麵的白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嘶,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高的評價呢,怕是那個自己都不知道白梔會這麼看他吧。
怪不得要帶著自己來塔木陀呢,感情是因為覺得自己厲害有安全感。”
白梔一個人往前走著,不覺得黑瞎子會把自己扔在這,一會兒他會追上來的。
這個黑瞎子趕緊追了上去,決定好好表現,對的起解雨臣付給他的錢。
另一個被墓裡神佛拜的黑瞎子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秋~”伸手揉了揉鼻子,用毛巾擦乾淨手,對著解雨臣嘿嘿一笑。
“指定是小小姐想我了,她可喜歡背著我誇我了。”
解雨臣拿著報紙,隨意抖了一下,不去理會黑瞎子的話。
吳邪看著跑出去黑瞎子,伸手戳了戳解雨臣。
“你就不管管他嗎?他都那麼囂張了。”
解雨臣將早就看過的報紙疊好放起,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沒事,等回去之後斷他兩頓口糧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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