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人緊鑼密鼓的開始調查,開始撥人,把解家查的清清楚楚,那密密麻麻的資料,就是解雨臣看了都要震驚,他都未必能知道解家那麼多的事情。
杭州的汪家人在確定了九門就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一個更厲害的解雨臣和黑瞎子之後,終於決定派人去會會那四個人。
大晚上的,白梔直接鳩占鵲巢反客為主,帶著四個人在吳家的小院裡架起了烤架,甚至考慮到今晚可能會下雨,他們還把屋子搬空了一間,用來避雨燒烤。
吳邪和王胖子看著他們精致的樣子,也回屋換了一身出來。
張起靈沒在,或者說整個張家人都不在,他們在解家的彆墅裡了,白梔為了汪家人能進來,還調走了一半多的保鏢去“保護”張起靈。
王胖子刷著調料,黑瞎子烤,吳邪在一邊切水果,解雨臣則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白梔身邊,拿著指甲油小心的給白梔塗抹著。
“好看,正好孩子不在,美甲可以做起來了,戒指什麼的也可以重新戴上了。”
解雨臣看著白梔的紅色指甲,小心的放在一邊,又搬著板凳去另一邊做美甲師。
白梔將冷飲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舉起塗完的手,欣賞著。想了想,手上花裡胡哨的樣子,有點接受無能。
“算了吧,我又不喜歡裸色,又紅又綠的還戴著閃的不行的戒指,太花了。”
“行,那我看看給你置辦點小的素淨的戒指,做了美甲也能戴的那種。”
白梔想想就覺得美,趴在躺椅邊上,親了解雨臣一下,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引得解雨臣笑著吻了回去。
吳邪攥著一把烤串,無心品嘗,隻能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按鍵手機和張起靈訴苦。
吳邪:受不了了,那個解雨臣滿腦子都是白梔,隨時隨地都在秀恩愛,我還沒吃飯呢就飽了。
張起靈看見上麵的內容,慢悠悠的打字,還沒有打完字吳邪的另一條消息就發了過來。
吳邪:那個黑瞎子也是,在解雨臣沒有出現之前我以為他倆是一對,現在我覺得他們仨有一腿,咱們仨都沒有他們仨那麼曖昧。
張起靈看著吳邪哐哐哐的發消息,一點回消息的**都沒有了,打不過他,隻能回一個不氣。
紅發的黑瞎子拿著烤好的肉串叫了起來。
“小小姐,花爺,好了,趕緊過來吃。”
一句話,白梔就拋棄了剛剛還在擁吻的解雨臣,奔向了黑瞎子的懷抱。
“快,瞎瞎,吃的,純肉,麻辣五香孜然。”
著急的圍著黑瞎子轉了好幾圈,然後被按著坐在了凳子上,手裡塞上吃的,立刻安靜了下來,還怕自己累著,靠在黑瞎子身上,吃完了直接就伸手從黑瞎子那搶。
解雨臣看著空蕩蕩的還在搖晃的搖椅,無奈的端著飲料去找黑瞎子。
找白梔是不可能的了,吃上之後也就他閨女還能在白梔的視網膜上留下點影子。
彆人,嗬,又不是廚子,白梔才不管呢。
將飲料遞給黑瞎子,兩人碰了一杯,坐在黑瞎子的另一邊吃了起來,三個人相處的不知道有多融洽。
剩下的人看著三人炸裂的組合,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看向解雨臣和黑瞎子眼神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白梔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停下,坐直身體,伸手摸了一下臉,黑瞎子感覺到白梔的異常,將剛烤好的雞翅放到白梔的手裡。
“怎麼了,是不是渴了。”
白梔搖了搖頭,將黑瞎子和解雨臣手裡的烤串都拿到了手裡,站起身,眼睛裡充滿了興奮。
“下雨了。”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明白了白梔的意思,站起身,叫來走廊裡的下人。
“把這些吃的搬進屋子裡,架上火,然後都出去。”
白梔也不想搶了他們的風頭,反正汪家人的目標不是她,跟著食物進了屋,搬了椅子坐在門口,看著他們表演。
吳邪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解雨臣就將手裡的吃的都吃了,還反過來提醒吳邪。
“吳邪,快吃,汪家人要來了。”
吳邪舉著烤串,四處張望,沒有找到汪家人的痕跡。
“你們怎麼知道的。”
王胖子有點無奈的給吳邪拿了一杯水,讓他趕緊吃。
“快吃吧,妹子都退場了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吳邪是真的不清楚,但是他現在聽話啊,趕緊吃了起來。
汪家人來的急,這些隻是試探的。
看著院子裡等著的解雨臣他們,直接衝了上去。
隻要采到血就可以撤退了,他們還是有點惜命的。
解雨臣他們打架怎麼看怎麼好看,就是吳邪不太行。
為了鍛煉吳邪,他們統一選擇了將人打殘然後扔到吳邪麵前。
吳邪拿著匕首,離他們遠遠的。
“你們乾什麼,讓我看著嗎?”
白梔端著茶杯無語的看著吳邪,大聲的提醒。
“你,補刀,留個屁的活口啊。”
吳邪驚訝的轉身盯著白梔,將自己的背後暴露無遺。
看著吳邪犯蠢的樣子和逮到機會的汪家人,白梔連茶杯都沒有放下,進了院子給他收拾殘局。
“乖乖,你是不是瘋了,你是盜墓賊,有善心不放普通人身上你放盜墓賊身上,你造孽啊。”
一腳將大殘的汪家人踹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白梔端著茶優雅的喝了一口,一點不在乎落到她身上的細雨。
站在吳邪的身邊,皺著眉頭看著他。
"果然還是不太喜歡劇版邪,原著可比電視劇的好多了,鬥智鬥勇的,感恩上天遇見的是原著邪,不然她可沒有能耐調教劇版邪,她會直接殺人的。"
越來越多的人被扔到吳邪的身邊,白梔不想慢慢教導吳邪了,將一個被扔到她腳邊的汪家人直接一腳踩了上去。
白梔就算回了家裡也沒有換下她的細長高跟鞋,那一腳踩到臉上,鮮血直接噴濺出來,飆到吳邪的臉上。
白梔觀察了一下茶杯,發現沒有濺上血,又揭開碗蓋喝了一口,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將陷進眼眶的鞋拔了出來,還好心情的欣賞了一下紅色高跟鞋。
吳邪顫抖的抹著臉上的血,無聲的轉頭望向白梔。
“你…你乾嘛。”
白梔將沒了氣息的人踢到了一邊,拿腳點了一下另一個活著的。
“去殺了他,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不是你媽,天天雇人給你所謂的善良買單,在倒鬥界講善良,你好像那個聖母婊,有病的不行。”
白梔看著吳邪還沒有動靜,心裡更煩躁了,將手裡的茶杯扔到地上,握住吳邪拿刀的手,拉著他蹲下,一個又一個的補刀,任由彆人的血飛濺到他的臉上。
“在什麼環境守什麼規矩,你要是想當好人你就彆進這個圈子。你現在的善良就好像是在幫助一個殺人犯,然後那個殺人犯並不領情,還繼續迫害你,你沒有出事,但是你身邊的人卻因為保護你接連出事,你說你到底善不善良,到底是誰的朋友。”
吳邪本來還在發抖害怕,但是白梔說完之後他就不怕了,可是他變的麻木,臉上的溫熱都喚不回他的思緒。
王胖子看著吳邪的樣子很難受,剛想過去阻止,就被黑瞎子給控製在了原地。
解雨臣也擋在了另外兩人的身前,不讓他們過去打擾白梔。
將最後一個人處理掉,白梔掏出手機,撥通張海客的電話。
“怎麼樣,找到了嗎?”
張海客隱匿在黑暗裡,看向一旁小張。
小張彙總著消息,對著他點頭。
“找到了,一會兒地址發你。”
白梔拽著吳邪的衣領起身,然後拉著他,帶著他往解雨臣那走去。
“知道了。”
掛斷電話,白梔鬆開吳邪,黑瞎子也鬆開了王胖子。
王胖子心疼的檢查了一下吳邪,轉頭指責起了白梔。
白梔沒有理會他,彆人也沒有理會他。
“張海客找到了汪家人在這的據點,我一會兒帶著吳邪和瞎子去,你和解雨臣在家該乾什麼乾什麼,不用等我了。”
解雨臣將匕首擦乾淨收好,摟著白梔往外走。
“沒事,在哪不是教,我們一起出去,要不然我擔心。”
黑瞎子拉著吳邪跟在身後,解雨臣也自發的跟在後麵。
這幾天他一直被教導著,現在課程還沒結束呢,得跟著老師跑。
分了兩路,白梔帶著吳邪和自家的瞎子去了張海客找到的地方,解雨臣則拉著教導了好幾天的學生和王胖子直奔另一個場地。
白梔看著安靜的吳邪,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黑瞎子好似沒有聽見響,繼續開著車。
白梔轉了轉手腕,揉了揉自己的發紅的手。
“你對著自己的親人犯賤就算了,你要是再對著外人播撒你那無處安放的善心,我就直接拆了你的鐵三角,一會兒進去之後記得動手,我隻給你這一個機會。”
吳邪默默的轉過打偏了的頭,想到張起靈,將匕首攥緊。
白梔到了外麵的時候,張海客和解家的夥計已經和汪家人打在一起了,黑瞎沒有動手,跟在白梔的身邊,安靜的守護著她,吳邪倒是跟著衝了進去。
吳邪成長的很慢,又成長的很快。
就好像一顆剛發芽的種子,用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成長半分,但是卻在一個雨夜中,瞬間長成了一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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