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沒有白梔,今天這事就是解雨臣買單,但是幸運的是,有白梔。不止有白梔,還有一個最新版本的t0.5的黑瞎子,所以今天這事,注定是誰造孽誰買單。
而今天來的賓客對於拍賣會的突發狀況都沒有不滿,這個熱鬨看的,比拍賣會還值。
這是哪,新月飯店。
新月飯店被人砸了,多新鮮的事情啊。還有解家的當家人給他們上演武打動作大片,看的太刺激了還可以看看旁邊的偶像劇,就那四張臉放在一起,直接出道的顏值和氣質,一點都不虧好嘛。
吳邪看著時間,趕緊跑到窗戶那,衝著下麵大喊,“小哥。”
白梔剛才還在感性的腦子瞬間明白了吳邪的想法,伸手指著吳邪,“不許跳。”
可惜說晚了。
不止如此,因為白梔的話,吳邪往下跳的動作一頓,直接變成了墜樓,張起靈都沒有辦法接他,離的太遠了。
也就黑瞎子的距離合適,所以黑瞎子毫不客氣的給了吳邪一腳,沒讓他自由落體。
然後吳邪就被一腳踹出去兩米,最後撞到柱子才停了下來。
白梔十指張開的捂著眼睛,身體隨著吳邪和柱子的碰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黑瞎子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吳邪,站在白梔身後,低頭小聲地說“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太符合我對吳邪的印象啊。”
白梔掃過周圍的聽奴,仰起臉,密密麻麻的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吐槽。
"少想點,都不是咱家的,咱家那個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是吐槽報平安,要麼就是形勢不好,爬起來就跑。這個,稚嫩了一點。還有..."
黑瞎子看著白梔臉上都快亂碼的吐槽,了然的點頭,將白梔的頭扶正。
解雨臣和張起靈也因為吳邪的驚天一躍停止了打鬥,紛紛圍在了吳邪的身邊。
“吳邪,你怎麼樣了。”
“吳邪。”
兩個人急得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把吳邪翻了個麵,看了瞳孔探了鼻息才放下心。
眼前的這一幕很感人,但是白梔卻沒有覺得多感人,隻覺得心累。
就憑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彆說本就在算計他們的九門長輩和汪家,就是她家的吳邪來,玩他們都跟玩狗一樣。
走過去將扔在地上的鬼璽先新月飯店一步撿起來,伸手拉著黑瞎子,站到解雨臣他們麵前。
“帶上他,跟我來。”
新月飯店的人趕緊過來,擋住白梔,“解小姐,這枚鬼鈕龍魚玉璽是新月飯店的東西,吳邪先生並沒有將它拍下來,希望您能將它歸還給新月飯店。”
黑瞎子剛想上前將人弄走,就被白梔拉了一下,老實的站在原地。
新月飯店的人看見白梔的動作,還以為白梔要將這個東西給他,趕緊伸手去接。
對此白梔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向後轉頭,眼神從解雨臣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臉上的笑也變成了苦笑。
轉頭麵對新月飯店的人,將鬼璽放到黑瞎子的懷裡,解下腰間纏繞著的軟鞭,衝進了人群裡。
甩,擊,卷,掃,白梔舞的很好看,每一次鞭子上的鈴鐺響起,都伴隨著彆人淒厲的慘叫聲。
解雨臣有些擔憂的看著白梔,站在黑瞎子的身邊,“她...你不阻止嗎?”
“不用,發泄出來挺好的。”
黑瞎子見過兩次白梔這樣發瘋的場景,把手裡的鬼璽放到背包裡,仔細的觀察樓上的動靜。
“小小姐,直接找張日山。”
尹南風在樓上聽著黑瞎子的話,拍著欄杆,指著白梔,“攔住她。”
白梔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裡露出那麼凶狠的眼神,看的尹南風有那麼一瞬間的害怕。
在感覺到棍奴們愈發猛烈的攻擊,白梔的耐心終於被磨沒了,轉身離開樓梯的位置,卷著欄杆,借助柱子,飛身上了二樓。
“紅家輕功。”
解雨臣也不管吳邪了,一直跟在白梔的身後,和她一起鑽進一間屋子,然後被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差點砸到。
黑瞎子看著張起靈,抬手一指,兩人就都扔下了吳邪和剛下來的王胖子,一起爬上了三樓。
王胖子拉著吳邪,“小哥,乾什麼去啊。”
沒有得到回應,隻能拉著吳邪跟在棍奴身後往上跑。
白梔現在已經放棄了軟鞭,直接赤手空拳的和張日山對打,第一次看到張日山的拳頭落到白梔身上的時候,解雨臣的第一反應是上去幫忙。
“起開。”
可惜被白梔一腳踢了出去,而白梔也因為張日山的那一拳,打得更加起勁了。
解雨臣摸了摸磕到桌子上的腰,又看向爬進來的南瞎北啞,認命的沿著牆邊去給外麵瘋狂敲門的尹南風等人開門。
“說話,張日山,我讓你說話。”
白梔確實不太擅長和人肉搏,但是如果她生氣的話,她不建議彆人和她動手,因為那時的她全憑本能動手,根本不知道輕重,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尹南風是第一個衝進屋子的,看見張日山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捂著嘴,不明白他怎麼會被那麼嬌小的白梔打成那個樣子。
隻見白梔抓著張日山的頭發,不停的按著他的腦袋往地板上砸去,隻要張日山有一點身體反擊的意圖,白梔就會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看著他撞到房間裡的桌椅,騎在他的身上,左右開弓,拳頭落在他的臉上都是最輕的,因為白梔還喜歡肘擊。
“說話呀,張日山,你個廢物,忘恩負義的小人,不出去是因為虧欠了張起靈是嘛,那個開青銅門的鬼璽你們九門是怎麼好意思拿出來拍賣的。”
拿拳頭打已經不能滿足白梔了,她現在直接站了起來,拿著鞭子,又是踢又是踹,鞭子也沒有閒著,均勻的抽著張日山,保證他的每一麵都被照顧到。
尹南風看著現在隻剩本能反應的張日山,趕緊撲過去,上前阻攔白梔。
白梔現在完全就是上頭了,尹南風的阻攔也讓白梔更生氣了。
停下了鞭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讓亂哄哄的周圍一片寂靜。
伸手掐住尹南風的後脖頸,將她壓到張日山的麵前,惡狠狠的說“看啊,這就是你喜歡的廢物,你今天的場子因為他們九門的原因被人砸了,這個廢物連出去都不敢出去,你的眼光真的比尹新月差遠了,至少張啟山那個狗東西會出去過兩招,這個窩囊廢卻是一動不動,你是真的瞎。”
說完將尹南風扔到張日山的身上,轉身對上霍仙姑的目光,走到吳邪的跟前,在王胖子的警惕中掏出手機撥通了吳二白的電話。
將淩亂的頭發往後撩,坐在張日山的書桌後,冷著一張臉,伸手指著兩邊的椅子,“坐。”
張起靈和解雨臣是最聽話的,一個是因為看見白梔的輕功,一個是因為看見白梔招式裡張家的影子和感應到白梔身上血脈的力量。
霍仙姑的餘光掃過地上的張日山,也拉著霍秀秀坐了下去,吳邪和王胖子完全是因為張起靈的原因老實的坐下。
吳二白看著手裡的手機,想著今天的新月飯店拍賣會,深思熟慮半刻,將手機倒扣到桌子上。
白梔看著自動掛斷的電話,淡定的撥出了吳奶奶的電話。
黑瞎子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坐在白梔椅子的扶手上,背包被他放到桌子上,在看見尹南風帶著人要將張日山抬出去的時候,趕緊出聲勸阻。
“尹老板,我勸你還是找個大夫過來給他紮兩針,你要是讓他出了這個門,我敢保證他會直接死。”
尹南風看向白梔,發現她正在和手機較勁,根本沒有管自己。
看著沒有一個人接電話,白梔將手機放到桌子上,然後伸手看向解雨臣。
“手機。”
解雨臣想了想,把手機扔了過去,被黑瞎子接到,遞給了白梔,而黑瞎子也拿起了吳邪的手機,不停的撥打著吳家人的電話。
白梔找到了一個有印象的號碼,剛打過去就被接起了。
“現在,組建一支哭喪的隊伍,每10人一組,分成10組,披麻戴孝鑼鼓喧天的跪在吳家的門口給我使勁的哭,解家有錢,紙錢多撒一點。對了,記得時不時的放幾串鞭炮,好給吳二白他們招魂。”
那頭的下屬聽著這個要求,也不敢耽誤,直接應了下來。畢竟她前兩天還打過電話給他,當家的就在旁邊,給她做補充。
“好的解小姐,我馬上就去辦。”
本來尹南風還心存一點僥幸的,現在直觀的感受到白梔的瘋,也隻能讓人去找大夫來給張日山紮針。
吳邪坐在椅子上,捂著耳朵,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張著嘴喃喃自語道“我好像在做夢,解小姐竟然讓人去我家哭喪,還說給我二叔招魂。”
將兩個手機都放在桌子上,白梔又看向了霍仙姑。
“霍仙姑,你看看對麵坐著的人,你可還熟悉。”
霍仙姑的心裡有點預感,所以並沒有去關注張起靈的臉,而是下意識的去看他的手。
撐著扶手站起來,霍仙姑還是對這個被虧欠的恩人行了大禮。霍秀秀跟在身後,也跪了下去,驚得王胖子和吳邪兩人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彆人想去扶,被霍仙姑躲開了,張起靈沒有看向跪他的霍仙姑,而是看向了白梔。
“受著,應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