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張起靈和解雨臣一同出門的。
他們在心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但是在看見門口的三人時嚇了一跳。
“我原諒你昨天的行為了。”
三人黝黑深邃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自己,在配上跪了一夜的疲憊和夏日夜晚的露水,跟水鬼沒有什麼區彆了。
反正解雨臣看見這一幕,心臟狠狠的跳了一下。
張起靈關上門,沒有說話,從旁邊走了過去,正道還是留給解雨臣走吧。
“解家主,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吳一窮沙啞的聲音響起,讓解雨臣不由自主的打了喲個哆嗦,抬頭看了一眼沒有亮的的天空。
"真的很鬼片。"
站著沒動,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對著旁邊看著的下人說“派車給三位送回去。”
又瞟見走過來的吳邪,又改口“四位都送回去吧。”
“小花,我就先走了。”
吳邪扶著他爸,對解雨臣點頭告彆,身邊的吳三省被解家的下人拖著送到了車上,倒是吳二白,還能抱著吳老狗的牌位自己走上車。
看著走遠消失的身影,解雨臣趕緊讓人把門口收拾了。
“快,都收拾了,柚子葉沾水好好掃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媳婦的身體還弱著呢。
張起靈和解雨臣在離臥室老遠的地方開始了鍛煉吊嗓,沒有打擾到白梔。
吳老狗的葬禮沒有濺起什麼水花,很平靜的過去了。
吳邪也沒有再和白梔他們交談過了,隻是心裡一直記著張起靈。
想著他與九門的關係,想著快要開始的真相之旅。
“你這收不收拓本?”
吳邪將手裡的筆記合上,敷衍道“收,但是價錢不高。”
外麵一個男人,靜靜把吳邪和大金牙的拉扯錄下來,還在歪頭夾著手機,跟電話裡的人說笑著。
“小小姐,放心吧,啞巴丟不了,畫麵也拍下了,等一會兒我把他店裡的錄音也拿出來,回去你就可以一起看了。”
白梔側躺在尹南風辦公室裡的美人榻上,張嘴咬住霍秀秀送到嘴邊的蜜瓜。
“哈哈,錄像都是小事,我主要是怕你們在吳三省的手裡吃虧。要不是花花和南風正忙,解家這過完年正亂糟糟的我也走不開,要不然我才不會讓你和老張單獨去呢。”
霍秀秀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這些年白梔和解雨臣都是這麼對黑瞎子和張起靈的,但是她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黑瞎子和張起靈一起去還叫單獨,怎麼,是因為沒有跟著家長嗎?真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嗨呀,沒事的,你放心吧。上次你和吳家算完帳之後,吳三省就把咱家小少爺的身份地位記在心裡了。
這次不止送了黑金古刀,尾款也是一點都不少,定金已經打到了咱家小少爺的卡裡了。”
黑瞎子隨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水,抿了一口,看著有人過來找自己,隨意的說“他們要完事了,小小姐,我去取錄音了。”
“行,拜拜,有事直接剛,解家有錢,賠的起。”
白梔在新月飯店享受著霍秀秀的投喂,等著解雨臣和尹南風回來吃飯。
黑瞎子將水遞給保鏢,不悅的說“什麼人什麼事,兩分鐘。”
他才和白梔聊了一會兒,還沒聊夠呢。
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一米以外站住,恭敬地說“黑爺,二爺問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他說,不用在這站著。”
看著走了的大金牙,黑瞎子更不耐煩了。
“告訴二爺,沒彆的事,就是我家小小姐看不到現場,讓我把畫麵錄下來,放心,下午我會把小少爺送過去的。”
“是。”
回答完就走了,黑瞎子也指著吳邪的鋪子讓人把錄音拿出來了。
上下拋著錄音,看著裡麵的愣頭青,黑瞎子也是有些玩味。
"誰家好人這麼謔謔自己後代的。"轉念又想到了解雨臣,又在心裡加了一句,"除了九門。"
“走了,回家,小少爺可還等著我吃飯呢。”
傍晚快打烊的時候,吳邪收到了吳三省的短信。
“9點雞眼黃沙”,後麵又緊跟著發來一句“有龍脊背,速來。”
吳邪現在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個破局,他一定要看看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將手機裝回兜子,對著王盟說“關店,我有事。”
正當吳邪駕駛著他的破金杯風馳電掣被交警攔的時候,吳三省也在和張起靈墨嘰。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現在兩人多見一麵,以後張起靈的事情,白梔就不好插手了。
張起靈沒有理會他,因為他現在還記得眼前的這個人弄丟了他的生日禮物。
“哈哈哈,三爺,你就彆留了,你侄子被交警給攔下了,那個破車速度不行,他今天要是能看的見啞巴一麵,外麵停著的那輛勞斯就是個垃圾。”
黑瞎子將腳放到麵前的茶幾上,手裡翻著解家人發來的短信,嘲笑著吳三省的異想天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吳三省臉一僵,沒有再說話了,任由黑瞎子帶著張起靈走。
“走了啞巴,回家吃飯了,今天可是有你喜歡吃的東西。”
張起靈抱著那個長長的樟木盒抬腳往外走,半點心思都沒有放在吳三省的身上。
黑色的勞斯萊斯和吳邪的金杯擦肩而過,讓吳邪心中一驚。
“還真有龍脊背啊,開這車,三叔怕不是賺大發了。”
金杯急停在店外,吳邪趕緊跑進了店裡,大聲的嚷嚷著“三叔,是不是已經走了,是那個勞斯萊斯嗎?”
吳三省坐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看著吳邪,伸手指著他“我都叫你快一點了,你現在來還有個屁啊。”
吳邪親熱的坐在吳三省的身邊,一點都不懼吳三省難看的臉色。
“三叔,我的金杯能和那車比嗎,金杯都散架了也追不上那車啊,再說了,三叔,你這次肯定賺翻了,開那車的都有錢,你給我換一輛車唄,隻要比金杯好就行,要不然下一次又追不上了。”
吳三省氣的捂著胸口往後仰。
賺?上哪賺,他這次都賠錢。
給黑瞎子錢收黑金古刀,送古刀給張起靈讓白梔鬆口,再出錢請張起靈下鬥。
他就沒有這麼賠過。
“三叔,你這是樂瘋了?那你能不能給我換一輛奧迪或者奔馳,金杯真的追不上人家。”
吳邪拿著茶杯往吳三省的嘴裡灌水,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哈哈哈哈,啞巴,吳邪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黑瞎子聽著監聽器裡的聲音,笑得倒在座位上,還將東西遞給張起靈。
“真的,三叔,你給我換一輛吧,金杯真的追不上人家的豪車。”
聽著裡麵吳邪要車的話,張起靈也笑了起來。
這刀黑瞎子跟家裡說過了,還是解雨臣拍板讓瞎子賣給吳三省的,這次吳三省賠了多少錢他是知道的。
現在吳三省沒準還要再賠進去一輛車了。
將監聽器扔給黑瞎子,打開盒子,看著裡麵的黑金古刀,張起靈才又合上蓋子。
這刀可算是到了自己手裡了,瞎子也賺到了錢,自己也賺到了錢。
這下可以不用張日山上交的錢給白梔買禮物了。
張起靈和黑瞎子跟白梔電話聊天吃飯的時候,吳邪正和吳三省扯皮呢。
看著那張“偶然”發現的墓和吳三省激動的樣子,吳邪的心也是沉到了穀底。
看見那輛勞斯萊斯的時候,他竟然真的以為三叔是來叫他長眼的,沒想到,還真是局啊。
在天泛白的時候回到石橋那頭租的小房子,發短信讓王盟自己開鋪子。
之後的幾天,吳邪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局,那個買了龍脊背的人。
看著送來的車鑰匙,吳邪沒有辦法,打了吳三省的電話,旁敲側擊的打聽古墓的情況。
“行了,你不就是皮癢想見識一下嗎,直接來就行,要準備的東西多著呢。”
吳邪麻溜的答應了,並且很快就開著新到的奔馳走了。
“小小姐,這次你要跟著下去嗎?人手要不要準備多一點。”
黑瞎子在凳子上幫白梔掰著饃,張起靈則在一邊拿刀劃著羊腿肉。
“我在最後那等著老張,人就不布置了,布置人手幫他,他出的起那些錢嗎?老張,記住,你最重要,彆太拚命。”
白梔伸手把張起靈切下來的肉塞進嘴裡,滿不在乎。
孩子想自己賺錢買禮物是好事,剩下的,還有她呢,她又不是擺設。
吳邪和身邊的潘子大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經過一路的顛簸過後,到達了臨沂。
“三叔,走啊,等什麼呢。”
看著吳三省左右張望的樣子,吳邪有些納悶,這是還有人?
吳三省焦急的尋找著張起靈的身影,心裡直打鼓。
可不能不來啊。
這時一個穿著連帽衫抱著不知道是劍還是刀的人來到了吳三省的麵前。
“快,吳邪,這可是三叔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高手,在外麵,你要叫他小哥。”
吳邪不以為然的走上前,想和他握手,心裡對高手也沒有敬畏。
白梔那邊全是高手,他又不是沒有見過,他可不信有高手能強的過那幾位。
“幸會幸會,小哥,我是吳邪。”
從上下搖晃的雙手向上移動視線,在看到帽子下模糊的樣子後,吳邪改變了隨意的態度。
瞪著眼睛,急忙將張起靈的帽子摘下,又伸手從他的脖子裡掏出吊墜。
是銀的,做成了波光粼粼的樣子,後麵寫著“家有錢,打電話,接到人,直接彙款。”
看著那一串的電話號碼,吳邪轉身指著吳三省。
“三叔,你偷人小孩,你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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