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喜歡這個花瓶,更喜歡解雨臣給她拍下來的心意。
拿過花瓶仔細端詳,然後舉到眼前,對著燈光,看它周圍的光暈。
回頭衝著解雨臣微微一笑:“看,你拍給我的。”
解雨臣也看著她笑:“對,我拍給你的。”
有點驕傲,但更多的是開心。
開心白梔喜歡,開心自己博得白梔一笑。
解雨臣坐了回去,將白梔手裡的花瓶放在了桌子上。
也沒把白梔叫回來,因為下麵的是一方硯台,她應該是喜歡的。
正在想著,白梔就轉過來看著他:“花花,這個。”指著硯台,做了一個握拳拿下的動作,“拿下,給我練字用。”
“行,拿下給你練字用。”
白梔的消費觀奇奇怪怪的。
她可能舍不得幾百一壺的茶水,但是拿幾百萬一方的硯台練字卻很舍得。
硯台這個東西有些時候真的比瓷器還貴,好像隻要沾了書畫邊的東西都這樣。
眼看著價格到了220萬,白梔這個不掙錢的有點不敢拍了。
解雨臣也沒辦法,怎麼養都這樣,敢用敢造不敢買,花的最大的錢還是托尹南風給他買的藥材,當天就進了他的肚子。
起身站到白梔的身邊,握著她的手,開始搖鈴。
白梔的手都在哆嗦了,但是解雨臣還是沒有放開,而是繼續搖鈴。
“梔子,彆怕,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是你守著解家讓我在外麵安心賺錢的,是你一直陪著我,是你在我身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保護我,所以你為什麼會不敢花呢?”
聽著解雨臣的話,白梔真的想翻白眼。
"她會不知道這些嗎?那不是覺得他賺錢辛苦才小心翼翼的嘛。煩死了,心疼誰都不如心疼自己。"
把手從解雨臣的手中抽出來,自己開始搖鈴。
很平靜,很自然,就好像是在花一筆平時經常花的錢。
解雨臣感覺到白梔的平靜,覺得她終於想通了,也沒在管她,隻是將手放到她的腰上,靜靜的看著她。
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再高一點,這個硯台能不能值這個價就不一定了。
看看樓上親密的兩人,都放棄了競價。
就算是跟解家作對,也要找一個隱秘一點的方式,正大光明的抬價,解家可未必會接招。
這塊硯台最終到了白梔的手裡,隻是這塊硯台就沒有那個花瓶的待遇了,隨手往桌子上一放,白梔就開始吃吃喝喝了。
解雨臣的位置被占了,也沒去後麵坐,直接坐到了扶手上,就這麼挨著白梔。
“梔子,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今天都帶回家,免得以後想起來難受。”
將手冊展開,一個個的指過去,耐心的給白梔解答問題。
白梔看了看圖片,覺得沒有感覺,又走到了欄杆前,看釣竿吊著東西展示。
一連過去三個都不太喜歡,白梔的臉都要臭了。
直到一柄玉如意的出現,讓白梔開始興奮起來。
坐回座位上,白梔將搖鈴挪了過來。
乾隆年間的玉如意,好看,精美,送給瞎子正好。
這次拍的很順利,因為沒幾個人和她搶,白梔也沒細看,直接拿著如意去找了黑瞎子。
白梔把玉如意舉到了黑瞎子眼前,開心的說:“瞎瞎看,玉如意,漂亮吧,送給你的。”
“哎呦喂,不錯不錯,小小姐就是疼瞎子,我就知道小小姐最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樂善好施。”
聽完好話,白梔將玉如意放到黑瞎子的手上,“哎呀,低調低調,不要將我美好的品質嚷嚷的到處都是,畢竟我的美貌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白梔總能讓黑瞎子無言以對或者眼前一黑。
臉皮已經趕上瞎子了,馬上就趕超了。
“小小姐這麼美好的人,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所有人都學習你的美好內在。”
白梔很滿意黑瞎子的捧場,傲嬌的點了點頭,留下一句:“不錯,下次繼續。”然後出門找解雨臣去了。
反正都隨意走動了,也不差這一遍了。
再者說,今天的那個花瓶可是遠超預估價的,尹南風肯定賺了不少。
白梔剛進門,就看見釣起來展示的物品,連忙走過去,想看一眼,合不合眼緣。
結果手腕上纏著的手鏈鬆了,加上伸手扶杆的速度太快,手鏈就這麼掉了下去。
“哎。”
白梔趕緊伸手想抓住它,結果沒抓到,還讓所有人都向她望去。
本就不算醜的臉,在珠寶和華服的映襯下更美了。
那看向項鏈的“祈求”的眼神,和微張的嘴唇,讓人想現在就將那串項鏈遞給她,讓她展顏一笑。
解雨臣看著蠢蠢欲動的人,直接翻身跳下了樓,看的白梔一愣。
"他那麼喜歡跳樓嗎?怎麼今天也翻下去了,不是原著裡的時候翻下去的嗎?這是在乾什麼,這屋裡有讓他興奮的對手了?"
解雨臣撿起項鏈,衝著白梔晃了晃。
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梔子,接著。”
向上用力一扔,將項鏈送到白梔的手上。
白梔接到了就將項鏈又繞到了手上,然後在上麵對著他揮手展示。
看著被打斷的拍賣會,白梔也不能讓尹南風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賺錢,直接開口:“阿臣,我要那個。”
解雨臣不走尋常路,又原路返回了。
這讓白梔更加堅信解雨臣愛好攀爬的事了,並且還讓白梔在這次回去之後開了一個攀岩俱樂部給解雨臣。算是對他平時壓抑本性的補償。
沒錯,現在的解雨臣在白梔眼裡就是個愛好攀爬的“猴”。
解雨臣拿過搖鈴開始競價,其餘的人也開始和他爭奪。
白梔則站在一旁給他整理衣服,試圖讓他們更服帖一點。
這互動,整個會場最顯眼了。
也不是隻有解雨臣一個人帶了女伴,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女伴好看,但是隻有他的女伴沒有確定名分還那麼甜蜜自然。
是的,白梔隻是他的女伴,沒有其他的名頭了。但是就是因為她沒有名分,所以他們的氛圍才招人羨慕嫉妒。
剩下的人的女伴,不是女朋友就是未婚妻,再不濟還是個情人呢。
但是白梔什麼都不是,而且在解雨臣開竅之後,連極少叫的姐姐都沒了。
每次介紹都是“這是我家梔子”,然後就沒了。
不是沒有人問他,為什麼不確定關係,他現在也不算小了,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紀,表白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解雨臣拒絕了,他很認真的回答:“梔子的身份特殊,難保不會有人因為我的年紀在她麵前說不好聽的,反正還有四年時間就成年了,我等的起。
不過梔子現在還不知道我喜歡她的事情,所以要請你們保密了。”
這的百分八十的人都知道解雨臣西喜歡她的事,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早猜到了,隻除了她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東西是一個瓷盤,解家不缺,解雨臣也不缺,但是白梔的那句我想要,解雨臣就一直在競拍,希望它能讓白梔開心。
最後那個瓷盤到底是進了解家的院裡,並且入住了白梔的屋子。
解雨臣送給她的東西,不管喜歡與否,她都有好好保管。
拍賣會的時間是真的長,長到白梔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迷離的眼神,柔軟澄澈。時不時的哼唧,是他沒長大時經常聽見的甜蜜。
解雨臣在把手上坐著,一隻手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著背,另一隻手搖著鈴,將白梔有可能喜歡的東西都拍了下來。
還好沒有多少東西了,不然照解雨臣劃定的範圍買下去,解家的資產沒到晚上就要縮水了。
拍賣會結束了,白梔還是半夢半醒的,身邊離不了人,解雨臣也沒出去寒暄,就在保持著那個姿勢。
無管是喜歡他們兩個中任何一個的人,都沒有離開,就一直看著他們兩個。
看著白梔困的沒有辦法還死撐著不睡過去,委屈的往解雨臣懷裡鑽,哭唧唧的,嬌氣的不行。
看著解雨臣一直笑著看著她,一下下的拍著她哄著她,最後牽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一下。
璧人。
天作之合。
不管多羨慕嫉妒,看到他們的第一印象都離不開這兩個。
再不想離開也都要回家的,看的久了還難受,就都待著10分針左右就走了。
解雨臣看著走的差不多了,就將白梔抱起,準備回家。
尹南風剛送走她的那些合作夥伴,就來找白梔了。
“回家?讓她在這睡夠了再回去唄,我這又不是沒有她住的房間。”
尹南風喜歡白梔睡醒時樣子,她隻看見過一次。軟軟的,暖暖的,甜甜的,見人就撒嬌,是她最喜歡的樣子。
隻要攔在這,她就可以守著看了。
“尹老板,梔子睡覺認床,就不在這留宿了。再說了,梔子可離不開我,我怎麼可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害怕呢。”
尹南風送給了解雨臣一個嗬嗬,表示對他的鄙視。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她離不開你。”
說著就上手拍了拍白梔:“白梔,醒醒,南風找你玩了,你要不要和南風回家啊。”
白梔本就不大的腦子,現在因為困倦徹底變成了一團漿糊。
“啊…南風,睡覺。”
尹南風趁機誘惑到“對,找南風睡覺。”
白梔掙睜開的眼睛都不會“聚焦”了,嘴裡叨叨著什麼,眼看勝利在望了,解雨臣橫插一手。
“梔子,你要花花嗎?”
花花就好像一個關鍵詞,讓白梔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使勁的往他那湊,哪怕就是在他懷裡。
“花花,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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