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雨臣在的地方,白梔永遠是最引人注目的,因為解雨臣總是會為她增光添彩錦上添花。
比如,現在。
新月飯店的拍賣會是出了名的有排場,每個人都是錦衣華服的進進出出,今天也不例外。
從新月飯店的門口鋪出一個百米紅毯,所有的人車子都停在紅毯的開頭,客人下車就開始走紅毯了。
白梔真的是耀眼,解雨臣都快把她打扮成聖誕樹了。
手上頭發上都纏著亮閃閃的鑽石項鏈,脖子上倒沒有那麼誇張,隻是帶了一個大的心型的紅鑽項鏈,配上後麵給她拎著裙尾的解雨臣,說她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白梔其實挺無奈的,她隻是想單純的穿一件裙子然後拿著一小盒珠寶找秀秀炫耀而已,誰知道解雨臣來了興致,把她打扮成了聖誕樹。
“解總今天終於是把解小姐帶出來參加拍賣會了,都多長時間沒見到解小姐盛裝出席活動了。”
解雨臣摟著白梔停住轉身,看見房地產的王老板和梁老板往他們這走。
“梔子前兩年人不太舒服就在家養身體,要不是現在好了,她這次也出不來呢。”
王老板看著白梔,有點疑惑的說“好了就行,隻是這給解小姐看病的大夫能不能推薦一下,我看解小姐還是和從前一樣年輕漂亮啊。”
白梔笑了笑:“大夫就是慈安堂的,您去那一找就找到了。不過我這年輕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那些個珍貴藥材都被阿臣收購的將價格都炒起來了。”
看著白梔臉上略帶為難的笑,王老板和梁老板都笑了起來。
“那就算了,我還是老著吧,我可喝不進去那些苦藥。”
聽著王老板的話,周圍的人也都樂了。
那些隻聽說過的藥材和珍貴藥材可是源源不斷的往解家運的,持續了兩年多。
治病還勉強可以,保持年輕就不必了。家裡沒有解家有錢,也不像解雨臣一樣隻用養一個。
看著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白梔他們開始往裡走了。
都是一些商業上的朋友,解雨臣也不好一走了之,就放開白梔,讓瞎子拿著盒子和她一起去找秀秀玩。
白梔得知自己可以離開,頭也不回的跑了,連黑瞎子都差點沒跟上她。
看著白梔逃離的身影,剩下的人都笑了。
反正禮數是全了,她不想在就不在唄,自己又沒解家有錢,再說了,解雨臣在啊。
霍家的包廂她經常去,門口的夥計都不攔她,白梔就這樣帶著瞎子直接進去了。
“秀秀,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絕對不比你的那些差。”
黑瞎子跟在白梔身後,看著秀秀痛苦的表情,咧開嘴將牙齒露出來透風。
“白梔姐姐,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拿著那些東西和你比了,你饒了我吧,我還是個孩子。”
白梔看著秀秀抱住自己,不停的懇求著,揚起一抹壞笑:“不可以哦,誰讓你把你奶奶的東西拿出來跟我新打的首飾比的,還嘲笑我。來,最後一次了,看完就沒有下次了。”
7歲的秀秀還沒步入社會就開始被生活毒打了。
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白梔興高采烈的打開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秀秀看,這個是清朝的天然原珠項鏈,每一顆都有它的紋路,看上去還挺好看,是吧。”
秀秀把頭放到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對,好看,紋路還大體相似,而且個頭很大,不錯。”
“哎呀,這個不好,就是年頭長點而已,看看這個,翡翠朝珠項鏈,青翠欲滴。”
看著秀秀無精打采的坐著,白梔硬是把她揪了起來。
“坐好,要不是你非要拿著你奶奶收的點翠冠在花花麵前顯擺,弄得他天天往我身上掛珠寶,我才不會這樣呢。”
霍仙姑看著她倆也不說話,畢竟她不瞎,怎麼會不知道解雨臣對白梔的心思。
自家的孩子拿著點翠冠去和人家新打的首飾比,還笑話人家的珠寶沒有自己的值錢,解雨臣能樂意才怪。
受著吧,反正也不會掉下去兩塊肉。
一個盒子裝的東西不少,一件一件的,都是解雨臣在秀秀顯擺過後弄來的,加在一起比那個冠值錢多了。
等白梔顯擺完,拍賣會也開始了。
新月飯店的規矩,開始之後要保持安靜,基本上就不能再隨意走動了。白梔要動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太惹眼了,白梔就留在了霍家這。
司儀試好音,宣布拍賣會開始,服務員分發拍賣名冊。
白梔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也就沒看,坐在椅子裡不停的拆卸著那些項鏈,黑瞎子也不勸阻,還加入了進去。
秀秀看著他們把東西拆了,不由得感到一絲心疼。
“白梔姐姐,你們就這麼把它們給拆了。”
“對呀。我又不戴這些東西,拆了重組一下還能用呢。”
黑瞎子也在一邊點頭:“對呀,小九爺不讓她帶這種東西,拆了重組還能給我戴呢。”
“我什麼時候說的要給你,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客氣。”黑瞎子按照自己的審美,又往翡翠項鏈上添了一顆綠鬆石:“那你要把這些東西放哪,小九爺可不讓你戴古董,和他師父一樣一樣的。”
想想自己的身上戴著的首飾,白梔無奈了。
家裡那麼多的古董,就是不讓自己戴古董珠寶,要不是秀秀顯擺,她現在都摸不上古董珠鏈呢。
“給你給你,秀秀自己也來穿一串吧。剩下的珠子我給它穿成一個小簾子,到時候掛在花花房裡的台燈上。”
白得一串項鏈,秀秀也不心疼了,開開心心的穿珠子。
看見被擠出來的自己,白梔跑到窗口,趴在欄杆上看彆人拍東西。
包廂裡的人都引人注目,隻是裡麵的人都在椅子上坐著不走動而已,白梔一出來就顯得很獨特。
美人憑欄憂傷,分散了客人的注意力,讓拍賣的人降低了對拍品的興趣。
尹南風看著引人不自知的白梔,真的想把她塞進包廂裡頭,一點都露不出來。
看著一個瓷碗以一個遠遠低於估算價位的價錢被人拍走,司儀趕緊將下一個物品展示出來。
“接下來的拍品是雍正年間孔雀藍花瓶。”
白梔一聽就精神了,她可太愛雍正的純色係瓷器了,仔細的看了一眼花瓶,然後轉身走進包廂內部。
美人的作用挺大的,一個美人捧著一一個花瓶拍賣它,和一個相貌平平的人捧著同一個花瓶拍賣它,最後成交的價錢就是不一樣。
而現在白梔比司儀的影響更大,現在除了收藏狂熱愛好者,剩下的想攀比的人都不準備下場了。
可是他們算錯了,白梔不是不喜歡,是太喜歡。
競價才剛開始,白梔就拿著一串葡萄走了出來,站在欄杆前,揪起一顆衝著解家的包廂扔了過去。
剛才她看見解雨臣在低頭看手冊根本注意不到她,手機又沒普及,喊他又不合適,聽奴正在下麵乾活,直接丟他,怎麼樣都會抬頭的。
一顆葡萄落在解雨臣的懷裡,讓解雨臣抬頭找白梔。
因為除了白梔,沒人會在這個場合拿東西丟他。
看見解雨臣看了過來,白梔伸手指了指台下的花瓶,然後做了一個捂胸陶醉的表情,試圖讓解雨臣知道,她想要這個花瓶。
解雨臣看了一眼台下的花瓶,指了一下花瓶又指了指白梔,最後指了一下搖鈴,等著白梔的動作。
白梔看見解雨臣明白自己的意思,趕緊放下葡萄,雙手合十,做了一個閉眼祈求的動作。
睜開眼睛就看到解雨臣點頭搖鈴,趕緊給他比了一個桃心給他。
很可愛,是解雨臣喜歡的樣子。
解雨臣直接站起身走到了欄杆前,胳膊放在欄杆上,將那個搖鈴伸到欄杆外,輕輕搖著,好像在說:這東西我要了,你們儘管搖。
來著的不止是年老的,還有那些年輕有為的,都有點子傲氣在身上,再加上身邊的女伴,被解雨臣這麼一激,紛紛開始搖鈴競價。
聽奴都快忙死了,一個叫完另一個接著叫,那個花瓶的價格不斷的攀升。
聽著這個花瓶的價錢越來越高,白梔轉身問:“這個價錢,是不是不值了。”
霍仙姑喝兩口茶,笑眯眯的說:“解子覺得值就行,你就等著它到你手裡就行了。”
價錢越來越高,競價的人也越來越少,甚至連真的想收藏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現在整個場子,隻剩下那些博美人一笑的人了。
台上的司儀直接成了擺設,客人自己就直接上場了,一嘴的京片子,仿佛回到了當年紈絝子弟揮金如土的時候。
解雨臣還是財大氣粗的,那個搖鈴每一次在那一群人的頭上響動,和他競爭的聲音就一次次的減少消失。
看見司儀落錘,解雨臣直接讓人把它送進包廂。
將花瓶拿出來,倚在欄杆上,衝著白梔招手,白梔也不再理會那些規矩了,離開了包廂。
“來,看看你的小花瓶,擺在你屋裡一定很好看。”
右手的花瓶,左手邊的白梔,這一層所有低頭不語的人。
這一刻解雨臣的意氣風發具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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