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少爺這麼早就醒啦。不再睡會,起那麼早乾什麼呀。”黑瞎子賤賤的聲音從解雨臣出門的時候就響了起來。
“小聲點,白梔起的晚,彆吵醒她。”
黑瞎子點頭,表示知道了。
解雨臣在院子開始練武。從長杆輕功到棍子匕首,耍的有模有樣。黑瞎子就在一旁看著,覺得解家的小孩真刻苦,自己小時候可不會老老實實的練功。
等解雨臣練完之後,簡單的擦了擦,轉身出了院子。
他要去小花園吊嗓子了。等唱完7:30,正好叫白梔起床吃飯。
黑瞎子看見解雨臣往外走,有點疑惑。這時要去吃飯了?不喊白梔嗎?
等到了小花園,看見琴師鼓師在那等著就明白了。感情跑得老遠就為吊個嗓子。
花紅柳綠的,環境還不錯。看來小少爺挺講究啊。
小王爺早起聽著解雨臣唱完一段花木蘭,覺得這才是他該過的日子。享受啊。
小王爺的範兒剛起來,就被解雨臣的匆忙趕路打斷了。
沒辦法,瞎子現在可是保鏢。雇主都走了,他還在這乾什麼呀。
解雨臣洗漱完,看著院子裡沒有白梔,又去找白梔了。
門口的丫鬟怎麼敲門,白梔就是沒有反應。怕白梔還在睡覺,不敢闖進去。就隻能一邊敲一邊叫白梔起床。
解雨臣看著眼前的情景覺得不對。''''梔子隻要聽見就一定會開門的。半天不開門,絕對是出事了。''''於是從外麵撥開門閂,急急忙忙地闖了進去。
“梔子,梔子,你怎麼樣了。”一邊喊著一邊往臥室裡衝,剛繞過屏風就看見坐在床榻上靠著床昏迷的白梔。
“梔子,梔子,快醒醒。”解雨臣連忙把白梔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衝著外麵焦急的喊著:“叫醫生,快點。”
黑瞎子聽見解雨臣說的話,以為雇主之一被害了,連忙衝了進去:“怎麼了,那受傷了。”走到白梔床前,看清她的樣子,覺得好像是生病的樣子。
偏頭看向害怕到發抖的解雨臣:“她這是怎麼了,她是不是不好啊。”
解雨臣摸著白梔的臉,把頭發都撥到一邊,手上全是汗:“梔子的身體從小就弱,但是後來都好好養著,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
黑瞎子看著白梔流汗發抖的樣子,伸手探向白梔的脖頸處,又把手拿出來看了一下:“她應該是低血糖犯了,你看看能不能喂她點甜點或者糖水,一會兒醫生來了吊上水就好了。”
解雨臣聽見黑瞎子的話,終於鎮定點了。
看著站在一旁的解鈴:“玲玲姐,你去端一碗蜂蜜水過來。告訴爺爺不用擔心。”
解玲嚇壞了,聽見解雨臣的囑咐總算是找到主心骨了,連連點頭:“知道了少爺。”說完就跑了。
“少爺,醫生來了。”白梔院裡的解磊把大夫叫來了。要不是解家一直以來都養著醫生大夫,現在這個時間,醫生可來不了這麼快。
“進來。”
醫生越過屏風來到了白梔床邊,仔仔細細地檢查完後,得出了和黑瞎子一樣的結論。
醫生是個慈祥的小老頭,身上帶著讓人安定的氣息:“沒事,就是低血糖,吊上水就能醒過來了。一會給她喂點吃的。這幾天彆讓她累著,飲食規律就行。晚上的話還是要備著糖水的,以防萬一。”
乾脆利索的給白梔紮上了針,頭也不回的走了。
解九爺在餐廳正吃著飯呢,解鈴就進來說了白梔的事,說完就去廚房拿糖水,順便讓廚房備好吃的。
等解鈴拿著糖水往回走的時候,解九爺也吃完了,謝玲在前麵急急忙忙地走著,解九爺在後麵跟著。
“少爺,九爺來了。”解鈴先進屋子,拿出糖水遞給了撐著白梔的解雨臣。
解雨臣和解九爺打了聲招呼,就低頭開始喂白梔。
白梔真的餓了,一會兒糖水就被喝完了。解雨臣拿過丫鬟手裡的帕子給白梔擦了擦嘴,將白梔放好。
解雨臣看了看白梔,又摸了摸她的臉和手,覺得她的狀態好多了,這才轉頭和解九爺說,“爺爺,麻煩您和師父說一聲,我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再去。白梔出事,我不放心。”
解九爺是學過醫的,便給白梔把了一下脈:“沒事,養著就好,一會兒就該醒了。我這就去給二爺打電話,你在這照顧好白梔。”
解九爺前腳剛出去不久,白梔就醒了。
看見白梔醒了,解雨臣彆提多高興了。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白梔看著解雨臣,笑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花花,我好餓呀。我想吃西紅柿打鹵麵,還想吃蒸餃,還想吃雞蛋,還有豆漿。我不喝糖水,甜的發苦,不好喝。”
解雨臣看著白梔滔滔不絕地說著想吃的東西,俯下身子,將頭埋在白梔的脖頸處,低聲說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總算是醒了。”
白梔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花花你弄得我好癢啊,快起來。我們去吃飯吧。還有哦,今天可以讓瞎子指導你,他可厲害了。”解雨臣起身:“玲玲姐,去叫廚房做飯,今天在院裡吃。”又摸了摸白梔的頭發“知道了,輸完就去吃。”
黑瞎子看著白梔幾句話就把解雨臣哄好了,還給自己找了事情,覺得她還是太健康了。
“嘿,解小姐,你這剛醒就給瞎子找活乾,不地道吧。瞎子可是保鏢。要讓瞎子教也行,得加錢。“ “加錢。”
兩人異口同聲,那叫一個默契。
解雨臣看著默契的兩人挑了一下眉:“那你倆知道,白梔以後要和黑瞎子一起練武嗎?”
黑瞎子連忙反駁:“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小少爺,你不能因為我倆有默契就壓榨瞎子呀。”
白梔也慌了:“花花,我不要,他是厲害沒有錯,但是我真的學不了,他的教育方式不適合我。你放過我吧。”
從來沒有人這麼嫌棄瞎子,瞎子委屈,瞎子要鬨了。
“可以的小少爺,但是要加錢。”
“可以。去叫人拔針吧。一起去吃飯。”
黑瞎子賺了不少錢,這回還是要去吃飯,攔住了叫醫生得人:“這個瞎子我就會,不用叫醫生再跑一次了。”
拔完針,和解雨臣退了出去。小姑娘還要換衣服洗漱呢,兩個大男人在屋子裡算怎麼回事呀。
解雨臣和黑瞎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著,靜靜的等白梔收拾完出來。
黑瞎子是個閒不住的,問解雨臣“你今天早上為什麼去小花園吊嗓子啊。你院子裡的景色也不錯啊。”
“白梔怕吵,特彆是早晨。睡不好就會難受,所以我都是去小花園練。而且我練的戲都挺哀怨的,白梔聽了心情不好。”
解雨臣看著解鈴和餐廳的下人拿回來的早餐說“白梔心思細膩,共情能力強,心情不好影響她養身體。”
招呼著下人把早餐擺在石桌上,這裡離屋子近,白梔吃完了好回去休息。
黑瞎子聽見一長串的“白梔怎麼樣,白梔怎麼樣”陷入了沉默。他不理解為什麼沒成年的姐姐會如此的護著弟弟,而年幼的弟弟又那麼緊張自己的姐姐。於是上手幫下人擺菜。
白梔收拾的很快,畢竟昏迷之前她就已經洗漱完了,這次就是換個衣服洗把臉,一會就好了。
解雨臣一直看著門的方向,看見白梔出來就上前扶人。
“彆看我了呀,吃飯,我臉上又沒有吃的。看我能飽嗎?吃飯,可彆做我病友。”
“對對對,小小姐說得對。我們快吃飯,吃完了該休息的休息,該乾活的乾活。”
黑瞎子積極回應著,因為他餓了。
白梔看著吃得飛快的黑瞎子,又看了看吃飯秀氣的解雨臣。轉到了瞎子對麵吃飯。
瞎子吃飯有一種吃飯是很快樂的事情的感覺,解雨臣不行,看著他吃飯不香。
白梔吃的不多,她剛從昏迷中醒來,不適合吃太多。但饒是自己有意控製,這飯量也和解雨臣的一樣。
黑瞎子對白梔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弱小可憐但能吃。
特彆是白梔吃完飯之後,還喝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還吃了一串葡萄。
確實。有些東西還是自己觀察的比較真實。
比如白梔的飯量。
比如解雨臣對白梔的關注。
本來晚上黑瞎子準備去找解雨臣的,結果解雨臣沒在。翻牆去了隔壁,趴窗戶聽牆角。裡麵的解雨臣正在叫白梔起來喝糖水。
白梔被念煩了,一口乾了,蓋住被子,不理解雨臣。
解雨臣看見喝完的糖水,翻身上床。拍著白梔,一句一句的哄著,道歉。然後白梔難過,唾棄自己欺負花花,最後反過來給解雨臣道歉。
兩個人在裡麵你給我道歉我給你道歉,好不甜蜜,好不溫馨。隻有大黑耗子在外麵孤苦無依。
黑瞎子忍無可忍,捶了一下掌心。
憤慨的表示: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倆一個掛樹上一個攆著跑,看他們還怎麼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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