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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紅看著解雨臣坐立難安的樣子,隻能在心裡想著''他們師徒真是一脈相承的可憐,對他們重要的人都是一樣的體弱。''
“老爺,大夫來了。”丫鬟帶著大夫走了進來。
“王大夫看給我家的小丫頭看看,說是累了,當時就走不動跪在地上了。”
“二爺彆急,我先看看她的傷。”
王大夫仔細的看了看,半晌才說了一句“小姑娘,我先給你看看脈象。”
一會兒王大夫就收起手,斟酌了片刻“二爺,你家這個小丫頭天生體弱,要是好好養著倒也沒什麼,但是她應該是勞累了很長一段時間,生了不少的病,雖然治了病,但沒有好好休養,現在她這個身體,是一點都不能勞累了。”
王大夫緩了緩又道“她的腰腿應該也有問題,您到時候找個專門的看看。今天的話我開兩副藥,一個外敷一個內服。今天晚上最好也看著她,她可能會發燒。”
二月紅點頭,讓丫鬟帶著王大夫下去拿藥煎藥。轉頭擔心的看向小花,果然,臉都要比白梔的白了。
“昨天在解家我和九爺就知道了,我們想著到時候調理調理,總是會好的,就沒告訴你們,誰知道今天就出了問題。”
二月紅看向解雨臣的目光透著憐憫和哀痛。
“你們先洗漱吧,剩下的吃了飯再說。”二月紅像是逃一樣的往外走,沒在管他們。
解雨臣握住白梔的手,望著她說“爺爺已經安排好了,你彆怕,我養得起你,安心養病。”
白梔倒是沒什麼感覺,初高中和她一樣輸著液上課的學生多著了,要不然到了大學會脆成那樣,不就是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嘛。
白梔回握住解雨臣的手“你才不要怕,我是有病,但是都是小病,現在我有你,你還能讓我累著不成。彆怕,我沒事的,你先去洗漱吧,我都快餓了。”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彆在浴室待太久。”說完就走了出去。
一會兒白梔就洗完了,等她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解雨臣。
“花花,快走,我餓了。”白梔一想到吃的就開心。
解雨臣牽著白梔往廚房走,和解家一樣,吃飯的餐廳和廚房就一院之隔。
等他們到的時候,二月紅還沒到呢,本想等著他,結果來了一個丫鬟說“二爺說要等一下再吃,有事要處理,讓少爺小姐先吃。”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聽話先吃,總不能去看二爺處理事情吧。
吃到一半的時候,二爺就來了,丫鬟給二爺上了一碗湯就下去了。
白梔看著二月紅就吃一碗湯,都驚了,這能吃飽嗎?
二月紅看著白梔瞪大的眼睛說“人老了,吃得少正常,你快吃吧,少吃點,一會兒你要吃藥的。下午你就在屋子裡休息,有事就叫丫鬟。”
白梔咽下飯放下碗說“知道了,我已經吃飽了,二爺放心,我一定好好休息。”
解雨臣剛吃完飯白梔的藥就端了過來。白梔苦大仇深地看著那碗中藥,氣都不敢喘地喝了,最後總結道“比咖啡強。”
白梔皺著眉放下碗,和二月紅打了招呼就走了。
在白梔還在開心要休息的時候,餐廳裡的氛圍隻能說是窒息。一個下人都不在,師徒二人相對而坐,誰都沒動。
“昨天想著你們應該沒有吃虧,就找了家裡的大夫隨便看了看,他也確實把出她體虛,但是看見沒有大人在場就沒說,隻說了她的一個小問題。出門看見我和九爺的時候和我們說了。”
“師父,梔子是不是還有彆的問題。”解雨臣還是沒沉住氣。
“對,她的心臟也有問題。不是先天的,能養好。但是王大夫說”二月紅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說,最終還是決定和他的徒弟說,他有知情權。“她思慮太多,又易大喜大悲,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身體會慢慢衰敗。”
樹葉在和風舞蹈,鳥也在歌唱今天的美好,隻有屋子裡的兩個人在悲傷。
多年前的二月紅因為他的丫頭難過,現在的解雨臣因為他的梔子難過。
他們同病相憐。
“師父,如果我每天都讓她開心快樂,拿上好的藥養著她,她是不是就會一直陪著我。”
那是希冀的眼神,和當年他看向大夫的一樣。隻是他到底比自己幸運,那個姑娘比他的丫頭強大。
“對,隻要兩年之內她無病無痛的度過,她以後就可以健健康康的陪著你,但是,如果這兩年她還像之前一樣病痛不斷,那她就會和你師娘一樣。小花,你會保護好她的,對吧。”
“對,我會保護好她。”
年少時的誓言總是真誠的,因為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會變,也從未考慮過失敗。他們總是自信的。
一個家裡,兩種情況。
解雨臣在揮汗如雨,白梔睡得昏天黑地。
“媽媽,我的室友嫌棄我帶的特產,她們都不吃。”茹茹茶裡茶氣地錄著視頻,氣得我一巴掌扇到她的頭上,“你放屁,你壓根沒給我吃,你倒是拿出來呀,你看我吃不吃,我要不吃就把你塞廁所裡。”
茹茹桌子一拍,拿著中藥往前一推“你吃,你不吃我把你塞廁所。”見過狗仗人勢,沒見過狗仗藥勢的。氣得我擼起袖子一口乾了。嚇的茹茹扣住我就要摳我的嗓子眼,“你他媽真喝呀,那是我的藥。”太緊了,我掙紮著不讓她扣我的嗓子眼,“閉嘴,朕自有定奪。”
姚兒剛進門就聽見這麼勁爆的事,趕忙上前抱住我“茹兒,趕緊的,藥能亂喝嗎?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我怎麼會亂喝藥,那是我的藥。你撒開我。“
“你剛承認的,你搶了茹茹的藥。”
“我沒有,就是我要喝藥了,那是我的,我隻搶過她的肉,菜我都不搶。我沒搶我沒搶——”
“小姐你醒啦,老爺和少爺馬上就到了。”丫鬟看見白梔醒高興的就好像是小孩看見了奧特曼一樣,眼裡的光看的白梔發懵。
“梔子,你怎麼樣了,丫鬟說你發燒了,還叫不醒你。”白梔看著花花擔心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真摯的感情什麼時候都讓人心情舒暢。
“二爺,花花,我沒事,我隻是做夢夢見和我朋友搶吃的,結果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吃的變成中藥了,嚇得她要給我催吐。至於發燒,我倒是沒覺得哪不舒服。”
在二爺他們眼裡,白梔的話就是辯解。誰家好人覺得身體好的時候臉頰紅紅的,嘴唇白白的。
二月紅到底是能做主的,“讓王大夫再看一看,你現在躺好就行,彆坐著了。”
王大夫沒一會就到了。
“王大夫下午好。”
看著這一老一小沒一個吱聲的,白梔隻能硬上。
“下午好。看樣子是沒等到晚上就燒起來了,精神還不錯。我再把把脈。”
這次不像上一次,王大夫很痛快地說“沒事了,今天晚上不會燒了,那個藥再吃兩天就可以停了,到時候食補就行。等腿好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泡澡的時候用。”
王大夫喜氣洋洋的向著白梔道喜,這個姑娘還真會調節自己,心情不錯嘛。
白梔開不開心不知道,反正二爺師徒挺開心的,總算是沒有一脈相承的倒黴,
二爺起身送王大夫出去,道謝順便問問藥。
白梔看見人都走了,隻剩一個解雨臣立刻就縮到了被子裡。
男女大防是什麼,不知道。白梔是覺得一個24一個6歲,防不著什麼。解雨臣純粹就是不想走,他早早的就把白梔劃到了自己的“地盤裡”,白梔屬於他,所以他為什麼要走。
二爺送完人回來,就讓他們收拾收拾,他要跟著去解府。
解九死都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放手了兩次,白梔她是兩次都出事。這回還讓二月紅跟著來了。早知道,早知道也沒用,他又分不開兩個小孩。
九爺知道二月紅也跟著來的時候還挺詫異,昨天不是剛來的嗎,今天怎麼又來了,出事啦?
看著就二月紅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孩,這是真出事了啊,小花連衣服都隻換了一身。
“九爺下午好。”“爺爺下午好。”乖乖的,這是出了什麼事。
“嗯,下午好。你們去收拾一下吧,歇一歇。”
“好,九爺,爺爺再見。”小朋友們齊刷刷地往外走。
客廳裡的老人,雙雙落座,開始他們的情報交流。
說話的時間總是快的,一個小時就過去了,馬上就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九爺無奈的叫下人準備熬藥,還要聯係彆人準備以後可能會用到的藥材,一時間隻覺得兒女都是債,他現在就是在替他兒子給小孫子還債。
晚飯過後的解家沒什麼歲月靜好的感覺,全是藥味,花香都壓下去了。
白梔外敷的藥味道沒那麼大,但是喝的藥味道濃啊。她住的院子位置很好的,就挨在解雨臣院子旁邊,算是住宅區的中心位置的前排了。
這地方,前麵是九爺的住處,再往前一點就是招待外人的區域。往後是九爺的那些夫人們住的地方了,她們的孩子在外麵住。
解雨臣怕藥涼了白梔不吃,硬是要在小院裡煮藥,結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個新來的丫頭,還沒享福呢,就因為昨天的事先吃上了藥。
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不重要,反正她吃藥是事實,先拉下一個分財產的再說。倒是因為這事,有不少人開始同情白梔了。
“真是個可憐的,昨天剛到家就被欺負,弄得今天就開始吃藥了。”
“是個沒福氣的,好處撈著了沒享著。”
至於為什麼沒人陰謀論一下二爺和解雨臣。這不是廢話嗎,真要是得罪了他倆,白梔都不可能活著回來,還讓她喝藥,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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