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俠士願意離開,我這就去向隊長請示,給予俠士一些錢財。”守門士兵嗓音不受控製的顫抖。“錢?你覺得本公子很缺錢嗎?”趙衡笑著調侃道。守門士兵更加慌張:“那你想要什麼?難道說……不行!請俠士高抬貴手,我們的身家性命與公主綁在一起,若公主有個閃失,我們可都要陪葬啊。”圍觀的亡命徒,見趙衡將矛頭指向北狄使團,不由得膽子又大了起來,開始積極落井下石。“哈哈哈!原來被咱們說中了,這些北狄士兵果然虛得很啊!”“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把公主交出來,給這位公子好生享受一番吧,你們又不是沒看見,這位公子可是殺人不眨眼。”“人家愛美人兒不愛財,為了**一刻,肯定不介意殺光你們,識相的還是趕緊交人吧,嘿嘿!”“這位公子,等你享受完了,不如將公主賣給我們,也讓我們嘗嘗公主的滋味,也算是沒白活。”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北狄士兵臉色時而煞白,時而通紅。身為北狄帝國的士兵,到哪裡不是橫著走?哪裡受過這等羞辱?可是上麵的人,巴不得宇文墨死於亡命徒之手,他一個卒子,麵對眼前這位來曆不凡,身邊高手如雲的豪強,又能做得了什麼?“橫豎都是死,老子他媽的跟你拚了!”士兵怒吼一聲。考慮到當叛徒的下場,必然會連累家人,士兵索性認命。然而就在他準備飛蛾撲火之際,趙衡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本公子隻不過是想跟公主喝杯茶,聊聊天而已,你反應這麼大乾什麼?”什麼?士兵直接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的是真的?!”“就這麼簡單?”回過神來的士兵,欣喜若狂。如果隻是喝杯茶,那自己可就不用死了。趙衡笑著點了下頭。畢竟眼前這個士兵還算有點血性,為了宇文墨,尚有殺身成仁的勇氣。既然如此,趙衡又豈能為難他?周圍等著渾水摸魚的亡命徒卻傻了眼。“啥玩意兒?鬨了半天,就是喝杯茶?”“媽的!虧老子還期待了半天,合著跑到這來當文人雅士了?”“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定住七仙女後,你特麼去摘桃去了?你比弼馬溫都廢!”眾人氣的破口大罵。法不責眾,隻要這群傻帽不跑到自己麵前作死,趙衡倒也懶得理會他們。而且看著他們無能狂怒的模樣,心裡反倒覺得有趣。趙衡取出一錠銀子,丟給守門士兵。“看你小子順眼,賞你的,前麵帶路,本公子要去會會傳說中的北狄公主。”畢竟現在,趙衡可是惡霸豪強,因此裝作並不認識宇文墨。守門士兵自然是點頭哈腰。然而就在趙衡準備進入宅院時,身後卻傳來一陣冷笑。“在下也想跟北狄公主喝一杯茶水,不如由我先,兄台稍後如何?”此言一出,現場所有視線,齊刷刷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彙聚而去。趙衡也頗感興趣的轉過身。隻見人群被再次推開,一個身穿黑色錦衣,頭戴綸巾,腰挎寶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迎麵而來。此人也就二十來歲,身邊跟著十幾名虎背熊腰的壯漢,而且這些壯漢長相甚是粗狂,一眼就知道,必是北狄高手。四目相對,頗有幾分針尖對麥芒的氣勢。現場頓時議論紛紛。“喲嗬,還有高手?”“哈哈哈,這回熱鬨了,想不到咱們留馬亭今天還真是聚集了不少英雄好漢啊。”“這才對嘛,讓這小子猖狂,這回惹上對手了吧。”周圍的亡命徒,巴不得趙衡和這黑衣男子爆發一場廝殺。他們既可以渾水摸魚,也能平添樂子。趙衡和黑衣男子,則互相打量著對方。從這黑衣男子身邊的護衛判斷,必是來曆不凡,而且離他最近的護衛,下盤四平八穩,雙臂甚是粗壯,虎口更是布滿繭子。趙衡一眼便看出,這貼身護衛,必是軍中將領。而且歲數可不小,哪怕將胡須打理的甚是精乾,仍舊難掩歲月痕跡,少說也有五十歲往上了。護衛向來是挑選年輕力壯者,五十多歲擔任護衛?明顯不合適,除非這老將軍等級不低。根據繡衣司的彙報,北狄前線可沒有年輕主將,所以這黑衣人必是北狄朝廷來的。可就算是朝廷派來的,除非達到皇子或是王級,才有資格讓這種老將軍貼身保護。結合之前發出的邀約。趙衡心裡瞬間有數。“嗬嗬嗬,看來這個黑衣年輕人,便是北狄王宇文靖!”趙衡暗暗做出判斷。同時感慨:“這貨居然料到本太子會來留馬亭,專程跑到這來截胡?有趣,太有趣了!”“看來北狄也有這等魄力男兒嘛。”趙衡對這個宇文靖,頓時升起些許好感。見宇文靖絲毫沒有表明身份的意思,這明擺著是在試探本太子?趙衡暗笑,當即打定主意,便陪這個北狄王好好玩玩。“兄弟怎麼稱呼?”趙衡眉頭輕佻,漫不經心的問道。宇文靖負手昂胸,氣勢十足:“免貴姓於,閣下呢?”“嗬嗬,原來是於公子,失敬失敬。”趙衡笑眯眯的拱了下手。緊接著回敬道:“在下姓吳,單字一個痕。”“這麼說,兄台叫吳痕了?那就請吳公子割愛,讓在下先去會會北狄公主?”宇文靖同樣拱手作揖,裝模作樣道。趙衡心裡暗暗冷笑,姓於?你他媽怎麼不說自己姓文呢?編假名字都不會編,這也太假了。宇文靖同樣心生感慨:“吳痕?哼嗬,無痕公子的大名,朕可早就聽說了,你這廝取假名未免也太不走心了。”不過宇文靖也不拆穿趙衡,他倒要看看,這個傳聞中,仿佛無所不能的大炎太子,究竟有多大本事。“吳兄,怎麼樣啊?”宇文靖再次問道。趙衡不假思索,一口回絕:“不怎麼樣,於公子連最起碼先來後到的道理都不懂?以前是不是沒出過遠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