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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出門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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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啊。明天就走了。”

沈離窩在他懷裡哄他,“差不多得了,你怎麼這麼大醋性啊。”

破曉哀怨極了,“你分明不忍心。”

沈離瞪了他一眼,“要不我現在給你試試,你看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我,你忍不忍心!”

破曉的氣焰瞬間軟了下來,嘟囔著,“不忍心。”

當時狐妖那個假沈離,他都知道是假的都上當。

沈離湊過去親了他幾下,“這不就完了嗎,反正明天就走了。”

“好吧睡覺。”

...

次日清晨。

沈離被門外的一點點輕微的動靜吵醒。

天剛蒙蒙亮,她看著牢牢把她環住的破曉,用了靈力出了門。

“你怎麼在這啊。”沈離出門就看見假破曉在地上斜靠著。

假破曉看她出來了,霎時眸子一亮。

沈離瞥了一眼屋裡那個,睡得可香了,抬手靈氣揮著他到了另一間屋子。

解了他耳朵上的靈氣,沈離與他說,“你從儲藏室自己挪過來的?”

看他身上那土也確實像。

假破曉點頭。

沈離無奈,“你倒是把他的死犟學的像。”

“好好在這兒待會吧。”

沈離輕手輕腳地回了屋子,床上的人還睡得香甜,她拉開他的胳膊,躺了下來。

破曉吱唔了一聲,沈離還以為他要醒了,結果就身子一歪,胳膊往旁邊探了幾下,把她摟了回去。

根本沒醒。

沈離搖了搖頭,無奈極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日上三竿。

她側頭一看。

破曉的腦袋完完全全地就埋在她頸窩,規律的氣息灑在她的頸側,實在是讓她有些癢。

身子被他抱著,雙腿被他的長腿夾在了中間,沈離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看了看外麵,時候不早了。

“破曉。”沈離捅捅他。

哼唧了一聲,沒反應了。

沈離手伸向他衣裳,摸向了他的腹肌。

破曉又哼了哼,沒動。

沈離歎了口氣,使出了她的絕招。

破曉被沈離捏了鼻子,堵了嘴都沒睜眼,哼哼了兩聲,任由沈離玩。

沈離真的服了。

他這一口氣真的長,不愧是魚。

沈離感受到那逐漸淩亂的心跳,下一瞬便被破曉咬住了唇。

破曉親都親過了,又黏黏糊糊地閉上了眼一副又睡了的樣子。

“嘖!起來了!今天要出門。”

破曉耍賴,“不起。再睡會兒。”

沈離這脾氣也是越來越好了,“江辭那邊還等著呢。”

破曉哼哼幾聲,根本不理。

沈離又問,“洗漱?”

破曉徹底不回了。

沈離眉頭突突跳,忍著乾他一頓的衝動,把他撈走了。

就說說,誰家是夫人天天抱著夫君去洗漱的!

沈離身上掛了個掛件,一手托著他,他還一點勁沒使,鬆鬆垮垮地搭在她身上,呼吸規律,真的睡了。

一手弄水弄布巾弄漱口水。

她拾掇好自己,沾了濕布巾給她這賴床夫君擦臉。

破曉比昨天還賴,扶著他的腦袋給他擦完臉,她一撒手,那大腦袋就垂了下去,又貼到了她頸窩,還是呼吸平穩的安睡模樣。

弄好了漱口的水,遞到他嘴邊,沈離一聲大吼,“漱口!”

破曉一看就迷迷糊糊的,張了嘴咬了杯壁,乖乖地含了一大口,咕嘟咕嘟地漱著。

沈離又拿杯子給他接著,“吐吧。”

破曉聽話地就吐掉了。

特彆乖。

腦袋晃了晃,垂下來了。

她走到廚房的功夫,破曉又睡著了。

給沈離萌得心都快化了。

誰懂她啊,夫君太可愛了。

沈離洗菜,炒菜,煮麵,哪個都沒把破曉吵醒,睡得依舊很安穩。

她等著的時候,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幫他把遮住臉的長發彆到耳後,低了點頭,在他一動也不動的側臉上落下一吻。

行吧,這她小媳婦。

她慣吧。

哪有人能睡得這麼死啊。

掛在人身上都能睡成這樣。

沈離盛了三碗。

那隔壁還有個跟她這傻夫君一模一樣的翻版,她晃晃破曉,“去給你的分身解了靈氣。”

破曉吱唔兩聲,手臂向上攀了攀她,還沒醒。

沒辦法,沈離隻能抱著他,拿著一碗麵去了隔壁房間。

分身見她進來,眼神一亮,又看見她那樣抱著破曉,眉頭緊蹙。

沈離抬手給他解了,“吃吧。”

接著抱著她這個醒不了的正牌夫君要出去,分身問她,“所以為何我不可以。”

他指了指依舊在沈離身上睡著的破曉。

沈離麵色一沉,但是語氣仍是溫和,“因為你是因他才誕生的。我愛的是他。”

說完沈離就走了,落了結界。

一直到她回屋裡桌旁坐下,破曉呼吸一直規律,仍是睡著。

沈離無語。

叫他吃麵他不醒,得虧她今天做的拌麵。

把這軟趴趴的賴床鬼扶好,衣裳一套,失去了她靈氣的支撐,他綿軟的身子又趴回了她身上。

“我差你覺了嗎這是,這麼能睡。”沈離都嘀咕了。

他現在還跨坐在她身上,沈離歎了口氣,把碗拿了過來。

“張嘴!”沈離高聲道。

破曉哼哼兩聲,張了嘴,沈離捅了一筷子麵條進去。

他這回醒了。

眨巴了幾下眼睛,反應了一下自己嘴裡剛被塞的是什麼。

麵色逐漸泛紅,沈離毫不留情地笑他,“你越來越離譜了。”

破曉呀了一聲,“沒睡醒呢。”

他睡醒了就靠著後麵的桌子了,不扒在沈離身上了,沈離又挑了一筷子,“啊。”

破曉張嘴吃掉。

但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早乾嘛去了。”沈離罵他,“給你洗漱,我飯都做完了,還給你換了衣裳。”

破曉老實了,一口一口吃著沈離喂的麵,“好吃誒。”

沈離橫他一眼,“你再賴幾次床,我會的那點東西我能做一個遍了。”

破曉接過沈離撂挑子不乾了的碗,他自己捧著吃,沈離去吃她那碗麵了。

“夫人最好了~”

“德行。”

吃完了破曉要去刷碗,沈離把他攔下了,“讓你的好兄弟刷吧,在隔壁呢。”

破曉表情僵在了臉上,“隔壁。”

沈離看他一點不知道這個事,唇角高翹,“大清早的,人家自己挪到咱們房間門口了。我給帶到隔壁的。飯都做了,讓他刷碗,不給他吃也不合適吧,也有他一碗。”

破曉黏黏糊糊地抗議,轉身出門了,沈離手指一彈,解了結界,就聽到破曉連拉帶拽的把他的分身拖出來,“洗碗。”

那分身規規矩矩地去了。

沈離去儲藏室找了被子枕頭。

破曉在那間房間門口給她攔下,不讓她進,“這不是沈亭禦房間嗎,不準住。”

沈離看著這醋性大發的魚,走一路下一路結界,他們屋的,隔壁屋的,沈離的浴池,他的池子他都沒放過。

沈離無語了,把被子和枕頭遞給他,“那你給他找地方睡。”

破曉把被子和枕頭鋪到了她儲藏室的榻上,“就這!”

行吧。

沈離又給他找了幾身衣裳,拉著破曉走了。

...

京城。

江辭在等他們。

他領他們到了一處非常隱蔽的小宅子,院子後門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就是正常人家的規格。

江辭給他們介紹趕車的人,“琉宇,我的侍衛兼管家。”

琉宇將沈離和破曉的行李放好,恭敬行禮,“小姐,姑爺。”

沈離頷首。

他們仨上了馬車。

江辭讓沈離做了主位,沈離坐著他特意改裝的狐皮軟榻,破曉和江辭一左一右在她兩側。

江辭給她解釋,“這趟不會太張揚,不會像京城那般奢靡的。有些地界真的很窮,況且現在還有乾旱,災禍什麼的。我們這趟先去雲州那邊,有人搶了我不少利益和生意。大抵是和安王有關的政權。這次不以我的名義去,先換個身份觀察觀察。涉及政權,不安全。”

沈離點點頭,“我倆保護你,誰也害不了你。什麼身份,我倆彆說漏嘴。”

江辭溫潤一笑,“不要生氣,我這次借的你的姓,我叫沈西辭,破曉叫沈曉,關係不變。”

沈離懶懶一靠,“這有什麼生氣的,破曉聽見沒有,彆說漏嘴。”

破曉新鮮馬車呢,嗯了一聲。

江辭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點心盒遞給他倆,“天香樓的。”

“阿兄!你也太好了。”

沈離問他,“珠子帶了嘛?”

江辭點點頭,“帶了。”

...

後來的旅程中,沈離與破曉第一次趕這麼久的路,說實話。

但江辭習以為常。

“阿兄不累嗎?”破曉在給沈離捏腿,沈離問江辭。

江辭絲毫不顯疲態,甚至還在看情報和賬冊,頭都沒抬,“累啊。快歇腳了。”

“阿兄真的不容易。”沈離由衷感慨。

江辭還有精力調侃她,“所以你和你這魚我還養得起,再說你自己花錢就揍你。”

破曉搭話,“你要揍誰啊你要。”

江辭眼裡狡黠閃過,這家夥安靜一路了,他還真不適應,“揍你唄。”

破曉切了一聲,“我不用靈力都能揍你。”

江辭散漫揚眉,往後一靠,“我有妹妹,我妹妹幫我。”

沈離一直繃著嘴角憋著笑,這味兒對了,又被江辭點名,清了清嗓子,“昂,阿兄放心,他現在打不過我。”

“沈離~”

破曉咬牙,沈離每次都不幫他。

沈離依舊嬉皮笑臉地給江辭支招,“你想揍他,你就灌他一瓶酒,他暈的找不著北。”

江辭賤兮兮地朝沈離仰頭,“那他什麼時候惹你生氣,我給你找酒,保證倒的那種。”

“拉鉤。”

“一言為定。”

破曉陰沉著臉,“你倆聊夠了沒,要不我自己把耳朵堵上呢。”

江辭還笑吟吟地回,“好啊。”

“哈哈哈哈哈。”

三人笑作一團。

已然傍晚,他們到的這座城叫做保州,城外不遠處剛好就是江辭的花田,這裡離京城也不遠。

剛好可以供給京城的胭脂水粉鋪,天香樓的花茶也來自此。

江辭本就打算將全國各地的生意都巡視一遍,所以在這座城會待幾天。

而且他在這兒有座宅子,但很普通,江辭問他們,“住我的宅子還是住我的客棧啊。宅子有點小。”

“當然住你那啊。”

“行。”

“這是我當年秘密與人爭搶胭脂鋪時買下的,許久沒來了,可能有些簡陋。”江辭看著他倆,滿是歉意。

沈離一手挽一個,把他倆往裡拉,“阿兄你這說的,我倆又不是來跟你遊山玩水的,我瞧著很溫馨啊這裡,是不是啊破曉。”

破曉向來沈離說什麼是什麼,“對啊。”

這小宅子剛好就三間屋子。

破曉沒讓沈離乾活,乾脆地給他們的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晚上江辭請他們吃飯。

沈離問破曉要不要出去逛逛,“在馬車上憋一天了,出去溜達溜達?”

“好呀。”

他倆跟江辭打了個招呼,就偷偷地走了。

...

沈離與破曉手牽手,在市中心繁華的街市逛著。

一些街邊小吃,沈離隨手就買了,逛著逛著就逛到了一家裁縫鋪。

這家店又賣布料又做衣裳。

店裡有個姑娘,是來做男裝。

沈離也是給破曉做衣裳。

這姑娘望了過來,沈離與她對視的一刹那,怔了怔。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櫻唇粉腮,額心花印,貌美靈動。

一身淡紫色的襦裙,略施粉黛,烏瞳清亮,顧盼流波。

沈離朝她淡淡一笑。

很美啊這個小姑娘。

做男裝啊。

那個小姑娘望了望就在那裡量尺寸的破曉,又望回了沈離,很是猶豫。

沈離將一切儘收眼底,看著那朝她而來的姑娘,她十分禮貌地先開口了,“姑娘有什麼事嗎?”

那姑娘在她旁邊坐下,一看就是下定了很大決心,“姐姐我叫桑婉,可以問問姐姐怎麼與那位公子相處的嗎,想和姐姐請教一下。”

沈離沒忍住,眼裡漾了笑,“你好可愛的。衣服做給你心上人的?”

“嗯。但是他...”

沈離歪了頭,看著破曉,不禁又軟了幾分語氣,“沒什麼特彆的,就是真情實意吧。”

“真情實意便能換真心嗎?”

沈離朝破曉一笑,伸了手,“是呀。”

“好的那謝謝姐姐。”

桑婉走了。

沈離付過定金,前後腳也離了店。

前方不遠處有人醉酒鬨事。

一個醉漢,一手拎著酒瓶子,一手提著一柄半人多高的刀。

四周都是避讓的人群。

但有個摔倒的小孩已然退不回來了。

沈離正要幫忙,一道紫色的身影忽的出現,旋身間踢開那醉漢的刀,抱走了小孩。

沈離就止了步子。

“不簡單啊。”

“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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