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沈離輕喘著氣。
親這裡啊。
親的她腦袋嗡得一下。
破曉頂著一身的傷,剛才動了好多了,還撐著手親她,已經累的躺回去了。
躺下還朝她伸著胳膊。
這可是好了一個胳膊啊,這讓他使的。
沈離躺過去,給自己窩了個好位置,看著身側這人,輕喘著,蹙著眉,眼底卻全是開心。
“疼不疼啊。”她心好疼反正。
沈離手掌抬起,虛虛懸著給他輸起了靈力。
破曉一看她又要給他輸靈力,趕忙打斷,“乾嘛啊,彆老浪費靈力。”
沈離收了手,把他的手也攥了過來,直直望著破曉湛藍的眸子。
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沉黑隱晦。
“破曉”,沈離不鹹不淡地開口。
“嗯?”
然後沈離就不講話了,一直盯著破曉。
看得破曉心裡都有點發毛。
沈離斂了神色,平靜道,“若換成你,我被人打的全都是傷,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動一下都是剜心刻骨的疼痛。這靈力你是用是不用?”
破曉聞言,心裡歎了口氣。
若是他,沈離若是傷成他這樣,他得把他的血給她當水喝。
“用。”破曉剛一開口就被沈離打斷。
“那不就成了嗎。”
沈離依舊避著破曉來拉她的手,“靈力沒了可以恢複,你是實打實會痛。”
“你有沒有想過,你疼我也會疼啊。”沈離鼻腔發酸,眼眶瞬間氤氳。
“誒”,破曉也沒起來,抬著手摸上了沈離的臉頰,“我錯了。”
“忽略你的感受了,對不起。”
沈離窩了回去,手掌抬起,繼續給破曉輸著靈力。
破曉訕訕一抬眉,沒有再阻止。
沈離覺得她剛剛的語氣有點凶,她家傻魚還疼著呢,她這麼凶好像不太好。
就跟他聊天。
“你這印記選的好啊...”沈離咬牙切齒,他還親上來,親得她腦袋空白一片。
想起這個破曉就來氣,“你以前可壞了,趴在我身上親我這裡,還不讓我動。”
“好啊。”沈離一隻手戳著他的臉,另一手靈力一直沒停過,“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調戲我的傻魚多有意思啊~”
沈離笑意晏晏,滿意地看著破曉另一隻完好的胳膊,收了手。
破曉哼了一聲,細數她的罪行,“親我封我嘴,讓我說話還封我嘴,給我捆的跟個粽子一樣,還給我吊起來不管我。”
沈離一聽這話不乾了,從破曉懷裡支起身子,“那是在給誰治傷啊,給誰啊給誰啊!”
嘴角漾起一抹壞笑,“你今天也想這樣啊。”
“沈離!”
沈離一肚子壞水,成天想著鬨他。
“切”,沈離扭過頭,橫了他一眼,“想也沒靈力了。”
“疼彆忍著,也彆忍著疼又乾著那讓自己更疼的事。”
他就是在她耳邊哼哼唧唧地撒嬌說他好疼,要抱抱,她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結果破曉馬上就開始了。
“那抱著嘛,抱著就沒那麼疼了。”眨巴著他那大眼睛看著她。
“這不是抱著呢嗎!”沈離手都被他捉走了,還怎麼抱。
破曉神神秘秘地放開她,開口那聲音細若蚊呐,“不是我抱。”
“噗”,沈離樂了,這表情可愛死誰啊,“來來來。”
朝她的傻魚張開手。
傻不傻,她本來就拒絕不了他。
還慘兮兮地整了一身傷。
她心更軟了。
破曉又被沈離圈在了懷裡,扭了扭脖子,滿意了。
撥弄著沈離的小手。
沈離問他,“疼不疼啊我的傻魚。好好說,彆騙我。”
破曉噘起了嘴,又問這個啊,他不撒謊的,“疼。”
當然疼了,除了兩個胳膊,哪都疼,隻不過他還受得住。
沈離曲著手指敲在他的腦門上,恨鐵不成鋼道,“疼你就說啊,不是那天還在池子邊讓我抱嗎!”
“你就張著手,說你疼死了,要星星我也得給你摘去。”
“真是的,這麼笨。”
沈離又敲了敲。
破曉越聽嘴角翹得越高,“噢對了,我的印記很多好處的!”
“嗯?”,沈離親了親他的耳尖。
破曉接著說,“因為大海很遼闊,印記可以讓鮫人知道伴侶的位置。你可以試試用靈力催動印記,可以感知到我究竟在何處。”
“沒有靈力呢?”沈離一怔,問道。
破曉搖搖頭,“那沒有用。”
“那你豈不是很虧啊。”
“不啊”,破曉反駁,“你不說你陪著我嗎,那有什麼關係。”
沈離嘴角略彎,“嗯,不管我出去去做什麼,我肯定天天都回來。”
瞧她這傻魚,真容易滿足啊。
“一會兒想做什麼?去池子嗎?”
“誒你的傷在水裡會恢複得更快嗎?”
“晚上想吃什麼,一會我去買。”
破曉看著沈離亮晶晶的眸子,不由失笑,挨個回答她這些問題。
“可以啊,你要一起嗎?”
“尾巴會快一點,大差不差吧。”
“都可以。”
沈離一聽這話,還抹什麼藥啊,“那你一天就擱水裡泡著吧,睡覺也在池子睡得了。”
“噢那不行!”破曉明晃晃地拒絕。
“傷好得快都不行?”
破曉不用猜都知道,“你能陪我泡一天?”
“那指定是不行。”
泡一天,她不得泡發了。
“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幾個壁虎。”沈離拍拍破曉肩膀問他,“要不現在就去池子那兒吧。”
“也行...”
破曉剛說了兩個字,沈離立馬給他穩穩當當地扶了起來。
沈離跪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嘿嘿嘿嘿嘿。”
破曉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離滿臉都是她要搞事情的表情。
果然下一瞬,他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
“沈離啊...”,破曉無奈道。
他一受傷,就沒有衣服這東西了。
沈離笑靨如花,朝他一拍手,“來吧我的小傻魚,腿疼不,我抱你啊。”
破曉扭扭捏捏的,攥著他的衣服,跟沈離談著條件,“穿個衣服行不行。”
屋裡不穿也就不穿了。
沈離的注意力又被他身上的傷吸引走了。
嘴唇微微抽動後死死咬住,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神瞬間幽黯。
沈離舉起的手,還未張開,艱難般蜷了蜷,虛握了拳。
“彆哭啊。”破曉身子向前探,攬過了已經垂下頭,抽動著鼻子的沈離。
剛剛那一滴砸到他手背上的眼淚,像是直接燙到了他的心房。
沈離每次掉眼淚,都是在他心上插刀子。
“沈離啊。”破曉低頭吻了吻那掛著淚珠的眼睫,“不是說要出去嗎,彆哭啦。”
沈離吸著鼻子,噘著嘴,甕聲甕氣道,“我去給你殺了那四個王八蛋...”
“誒!”,破曉眼疾手快給她撈回來,把她因著剛剛哭過還濕漉漉的腦袋倚在自己肩頭,仔仔細細地給她拭著麵龐上的淚痕,“彆哭啦!我腿好疼的,抱抱我嘛。”
她再哭他心要比腿疼了。
“抱!”,沈離眨了眨眼睛,伸手從他的腿彎下穿過,認真避開他的傷口,又攬住了他的身子。
身體騰空而起的一瞬間,破曉麵上一紅,閉上了眼睛。
誰家男人當成他這樣啊,天天被抱來抱去的。
還一絲不掛的...
要不是為了哄沈離...
沈離穩穩當當地抱著比她身形大很多的破曉,往外走著。
驀地低頭看了一眼。
使勁抿著嘴唇忍著沒笑出聲。
破曉偷偷睜了一隻眼,瞄著沈離的反應,因為她剛剛身子顫了一下。
沈離晃著腦袋,左看右看的,嘴角笑得一翹一翹的。
她實在忍不住了,“你還挺享受啊。”
破曉又把眼睛閉上了。
反正已經沒麵子了。
這說的!
乾嘛不享受。
破曉想著想著就把腦袋靠在了沈離肩頭。
沈離笑個不停。
身子雖然一顫一顫的,手上還是穩得很。
“沈離!”,破曉扭了扭身子,抬頭瞪她。
他是為了哄誰啊!
到了池子旁邊,沈離緩緩蹲下身,撒了手。
破曉都不往池底晃了,就撐在池邊等著尾巴變出來。
“你呢?”他問。
沈離就蹲在那裡揉搓著破曉冰冰涼涼的臉頰,“我出去一趟。”
“早點回來。”,破曉稍稍探了身,扣住沈離的後腦,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噢唔。”,沈離本就蹲著,立馬捧著他的腦袋不讓他離開。
她心情好了!!
親完她的小妖精出門整老頭。
沈離蹦蹦跳跳地走了。
破曉就在後麵一直望著她離去的身影。
沈離也沒有拿上他的衣服。
所以他隻能等著沈離回來咯。
...
地牢。
二長老那間。
沈離當頭一桶冰水潑了過去。
還帶著她特意從廚房存著瓜果的地方拿的冰塊。
被她吊在牆上傷口哩哩啦啦淌著血的二長老,身子止不住地震顫了幾下,睜開了眼。
“嗚嗚嗚嗚!”
沈離加了十成十的冰。
二長老的衣裳破破爛爛,近乎於無,沈離嘴角噙著冷笑,抬手甩出一道靈氣將二長老的腦袋定在了牆上。
她還沒算,她自己的賬。
又搬來了椅子。
沈離慵懶地向後一靠,手肘撐在麵前的桌子上,翻起手腕,將麵前的一小筐冰,頗有耐心的揮著靈力一塊一塊擺著。
慢慢地在二長老麵前升起幾片冰柱。
“嗚嗚嗚嗚!”
沈離推著她擺好的冰,慢慢推向她精心挑選的位置。
“嗚嗚嗚!嗚嗚嗚嗚!”
二長老掙紮得越來越狠厲。
手掌甚至張開了,準備抵抗沈離的冰塊。
“喲”,沈離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他的手,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有靈力了啊。”
閃電般將一柱冰塊塞進了二長老張開的手中。
二長老拿也不是,放也放不了。
一大把的冰塊牢牢地覆在了他的脖頸,雙手。
要不是沈離不會製冰,她高低給這個老頭封起來。
“嗚嗚嗚嗚!”二長老被冰中的淩冽寒意刺的不停地掙紮著。
“用我師父把我支走,然後就把我男人打成那樣,二長老你好大的膽子啊。”沈離厲聲道。
甩了一縷靈氣遙遙地牽著二長老的腦袋拿在手裡玩。
“嗚嗚嗚嗚!”
沈離開口,“拿七靈陣解我的結界,我竟不知我如此厲害啊。”
“我聽說,就是你提的要往我我男人尾巴上動刀子是吧。”沈離狠狠一擲。
二長老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到了牆壁上,將暈未暈。
沈離彈了彈手指。
二長老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牆壁上傳來,“沈離...你...究竟...要...做...什麼...”
沈離冷哼,“看不出來嗎,你們怎麼打的破曉,我一樣一樣,加倍奉還!”
抬步從椅子上下來了,沈離堵住了二長老的無力咒罵。
回去給破曉洗水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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