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靠在沈離肩頭,看著沈離紅紅的耳廓和臉頰,悶悶地笑著。
沈離歪頭看見他在笑,瞪了他一眼。
“衣服脫了,上藥!”
沈離語氣超凶,親了親他的嘴角。
“總扒我衣服。”,破曉賴唧唧的,也不動,仰頭望著她。
“怎麼的!”,沈離又親了親他蹭著她脖子的鼻梁,“你有意見啊。”
破曉直起身子,噘著嘴朝她伸著腦袋,微張著手,還閉上了眼。
“誒喲喂”,沈離被可愛到了。
一副讓她快扒衣服的樣子。
受不了。
直起身子,在他閉著的眼睛上親了親,假裝沒看到那顫動的眼睫,溫溫柔柔地給他脫了衣裳。
本來就隻穿了個裡衣。
沈離一瞬間臉色變得十足得陰鬱,拳頭捏的吱吱作響,“他媽的,我去殺了他們。”
“誒”,破曉一把拽住要走的沈離,“彆胡鬨。”
拿著藥膏輕輕的給他塗,咬牙切齒地罵,“拿捆凶獸的鏈子綁你,聽這個我都氣的想殺人。”
“還敢給你吊著手釘在牆上,氣得我想毀天滅地我跟你說。”
破曉嘴角噙著笑,看著沈離氣呼呼地給自己鳴不平。
沈離頓了頓,“這倆我都給你報複回來了。”
破曉挑眉。
“嗯?”
沈離一隻手蘸了藥膏一隻手叉腰,“他們怎麼綁的你,怎麼吊的你,一模一樣,那四個老頭現在還在牆上。”
破曉仰著頭,“你這樣對你們長老,沒問題嗎?”
沈離一噎,氣哼哼一揚頭,“天王老子來了,這幾個老頭我也得整。”
破曉捏著沈離的腰,“好好說。”
“接你倆回來那天我已經揍過了,不差這點。”
沈離把藥膏放回去,“想做什麼?”
破曉朝沈離伸著手,“都可以。”
沈離趕緊牽住他,這腕上的勒痕看得她心頭一突突。
“沈離啊”,破曉眉眼溫溫柔柔,“其實如果我上岸,遇到的不是你,比現在下場還慘呢。”
他摩挲著沈離緊繃的手,“但是你看,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
又伸手戳了戳沈離鼓囊囊的小臉,“你看我多幸運啊,遇到你。”
沈離張了張嘴,神色一頓,喉嚨乾澀地話都說不出。
因為她的緣故,被人抓走,弄得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那樣好看的尾巴現在黯淡無光,布滿道道傷疤。
沒有她,他也不會遭受這一出。
就因為她把他救回來了,所以他好幸運。
還反過來安慰她。
幸運個毛線啊。
她不聽!
那四個王八蛋她揍定了。
“我的傻魚啊。”沈離沉默許久,有些顫抖地開口。
“以後我天天陪你。”
這次真是給她嚇著了。
破曉一直盯著她,聽到這話歪了歪頭,像是反應了一下,隨即綻放一抹清淺的笑,“真的啊。”
“真的啊。”沈離點點頭。
“那我還賺了。”
破曉眼裡都是狡黠。
“呀!”,沈離擰著他耳朵罵他,“再說這種話你試試看,心疼死我了。”
“唔。”
...
沈離可不管那些,陪破曉待了一會兒,轉身就出了門。
先去了一趟沈亭禦的院子。
“沈亭禦啊,地牢去不去啊。”
沈離笑眯眯地落到他院子裡。
沈亭禦噌的一下竄到她麵前,眼巴巴地看著她,“去!”
“瞧你那個樣。”沈離笑著罵他。
把他一抓,幾瞬就落到了地牢門口。
這次有了個小弟,沈離更舒坦了。
指揮沈亭禦去把上午三門那個人拖出來,沈亭禦進去拽著她長長的靈力,那人踉踉蹌蹌地被揪著兩個手跟著走。
“這回打誰?”沈亭禦現在看沈離像看神仙一樣。
“誰把你吊牆上抽的?”沈離忘了,不記得他說沒說了。
“四長老!!但是是二長老說的。”沈亭禦恨得牙癢癢。
沈離這回記住了,“二長老蔫壞蔫壞的,咱最後再收拾他。”
打開四長老的牢房門。
又去三長老那屋搬了椅子。
三長老看她又來了,嗚嗚嗚地叫。
沈離好心提醒他,“不是來打你的,我去打隔壁那老頭。”
三長老頭都晃不了,臉都憋紅了,死命瞪著眼胡亂哼哼。
沈離翻了個白眼,“你再叫就打你。”
安靜了。
沈離頭都沒回,搬著凳子出去了。
隔壁屋,四長老居然睡著呢。
沈離清了清嗓子。
四長老緩緩睜眼。
看見了沈離和沈亭禦。
不出所料又是嘰嘰喳喳一頓哼。
他也矮,被定了上半身,扭著腿亂踹。
沈離一下就滿足他。
手指敲了敲桌子。
給他那腿在牆上找了個固定的位置,不然在空中蕩秋千多累啊。
再收拾這個潑水的,手腕一轉,沈亭禦手裡那道靈氣就捆到了那人的腿上,接了他的手,再次把鞭子飛到了他的手上。
沈離笑嘻嘻的,“上午你都打過你師父了,不差這個,鞭子都使順手了吧。”
那人被她嚇得都哭了。
一邊哭一邊嚎還動不了。
沈離側頭問沈亭禦,“我有這麼嚇人嗎?”
沈亭禦一拍桌子,“誰說你嚇人,我去揍他。”
沈離拿下巴指了指那個哭鬨的人。
沈亭禦秒懂,站起來過去技術指導,沈離甩了一道靈氣提著那人的胳膊替他抽了四長老一鞭子。
“四長老你看這個人,他抽你鞭子呢。隔壁三門的,記得找三長老算賬噢。”沈離靠著椅背晃著腳。
“沈亭禦啊。”
沈亭禦被點名,“咋了。”
“四長老抽了你多少下啊。”
沈離語氣淡淡的。
“十幾下?破曉很快阻止了。”
沈亭禦搖搖頭,他沒數。
沈離語氣還是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倒是像個活閻王,“翻三倍,你盯著打吧。”
“好嘞!”
師姐帥炸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被沈亭禦和沈離雙重威脅,又抽了四長老四十鞭子。
四長老一開始也嘴裡拚命發出聲音,吵的沈離耳朵嗡嗡的,直接威脅,再叫一聲變八十。
四長老不叫了,沒完沒了的悶哼。
沈離輕嗤一聲,“沒骨氣,我家破曉被你們那樣折磨都一聲不吭。”
四十一過沈離就叫停了。
搬著凳子準備去隔壁收拾那個五長老。
沈亭禦說五長老沒動過鞭子,沈離就讓那人使勁打幾下,她滿意了就下一個屋。
結果五長老聽到這話也開始在牆上折騰。
沈離手指一彈,讓他跟隔壁那倆老頭作伴,在牆上當壁虎。
“打吧。”
那人使了好大的力氣,看沈離。
沈離咂了一聲,“合格了,他是五長老哈,照著這個力度再來四次,咱就去二長老那屋。”
迅速解決五長老。
沈亭禦搬著兩個凳子,拽著這個人的手,推開了二長老那屋的門。
他怎麼感覺師姐喊他來乾活的。
但是該說不說真解氣。
二長老那屋就是他倆當時那屋。
沈離一進來就心頭突的一跳。
“二長老你好啊。”沈離往椅子上一坐。
“嗚嗚嗚!”
“你好你好,我帶人問候你來了,在這待的舒服嗎?”沈離自說自話的。
“嗚嗚嗚嗚嗚嗚!”二長老腦袋拚命的掙著,目眥欲裂地瞪紅了眼,雙腿在牆壁上使勁地踹著。
這老頭最可恨了。
蔫壞。
沈離接著說,“噢你說開心啊,還想在這兒待是不是。”
沈亭禦哐哐哐地給沈離鼓掌。
還得是他師姐。
每句話都氣人。
“嗚嗚嗚嗚嗚...”二長老可能嗆到了,被靈氣堵著嘴臉迅速憋紅了。
“誒喲我的媽,你彆憋死了訛上我”,沈離一彈手指,二長老劇烈地咳嗽著。
看自己終於能說話了,開口就是一聲巨大的“沈離!!”
“咋滴了。”沈離白了一眼,再把沈亭禦牽著的那人按原樣捆好,鞭子塞到他手裡,“抽!”
“這回這老頭我不喊停不能停。”
那人已經生無可戀了,他不抽沈離也有辦法讓他抽,閉著眼睛對著二長老的大致方向就開始胡亂地揮鞭子。
二長老被打懵了,估計當長老這麼多年也沒人敢打他鞭子。
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了氣沉丹田要罵人,沈離彈彈手指,飛過去一道靈氣。
“你罵吧,我聽著呢。”沈離懶懶地靠著牆。
“嗚嗚嗚嗚嗚!”
沈亭禦真是佩服沈離了。
他還擔心師姐下手不狠,他狠,他來補刀。
結果,師姐真是。
整人都整得彆具一格的。
打了一個多時辰,給二長老衣服抽的跟破布條一樣,沈離扭頭問沈亭禦,“爽了嗎?”
沈亭禦真的很佩服,“爽的不行。”
“那走吧。”沈離從凳子上下來,又捆回那人的手,讓沈亭禦牽著走。
到了地牢門口,沈離笑眯眯地解開那人的靈氣,“辛苦你了啊。”
那人見沈離肯放他走了,跌跌撞撞手腳並用地爬走了。
沈離又問沈亭禦,“接下來想乾嘛。還剩倆人使喚。”
“那麼多刑具,破曉全遭了個遍,你讓他們全試試。”沈亭禦摩拳擦掌,已經打開第一個人的牢房門了。
“你幾門的?”沈離解開他的嘴。
“五...”這人話都沒說完。
沈離把他從牆上拎下來,捆了手接著塞到沈亭禦手裡,“走吧,五老頭。”
沈離讓沈亭禦挑五長老給破曉用的哪個就塞到那人手裡,沈亭禦這回牽著長長一道靈力,控製著五門那人的手,大烙鐵在五長老身上抖了又抖,落了一片。
沈離好心好意提醒他,“你不配合,你師父身上就一片烙鐵印噢。”
五長老已經讓這人弄暈過去了。
他一次戳一片,能不暈嗎。
沈離一發話,“再戳五下吧。”
五門那人哆哆嗦嗦又給了他師父五下。
五長老昏一次醒一次的。
沈離一擺手,指揮沈亭禦去,“無辜老頭一人戳一下吧。”
沈亭禦高高興興就連拉帶拽五門那人去了,還得躲著他點,手裡拿一大烙鐵,殺傷力多大。
沈離負手而立,始終笑眯眯地進了一個屋又一個屋。
雖然收拾這四個老頭要挨一頓門規責罰,但是太爽了,挨頓打算什麼。
把那堆刑具在這四個老頭身上用了個遍,沈離把這個人也放走了。
把第三個人提出來,這人二門的。
更妙了。
他負責動刀子!
沈亭禦可有話說了,“那匕首是三長老的,三長老給破曉動的刀子最多,而且他們都用靈力了。”
“謔”,沈離眉頭一跳。
挺能耐啊。
“出發!”
三長老那屋。
沈離又回來了。
“想我沒啊三長老。”沈離笑眯眯的。
“說了讓你們彆動我的人彆動我的人,你們一抓抓倆,還把我男人打成那樣。”沈離控著靈力,領著那人在三長老身上劃了一刀。
三長老被她捂著嘴,都能聽出來是一陣慘叫。
沈離一樂,解了。
接著控著靈力。
不是喜歡用靈力在人身上動刀子嗎。
她都還回去。
三長老的慘叫響徹整個地牢。
沈離就是讓他叫的。
好好嚇嚇隔壁那些王八蛋。
沈離都沒給他罵她的機會,破曉胳膊上什麼樣,她就怎麼劃。
反正她靈力多,愛怎麼用怎麼用。
越劃越使勁。
劃完胳膊劃腿。
一刀接一刀。
反正不是她的手劃的,跟她可沒關係噢。
三長老徹底暈過去了。
沈離不知怎的就想起來破曉手腕上那兩道青紫青紫的勒痕。
兩道靈力壓緊了三長老手腕上的縛靈鏈,硬生生給他又弄醒了。
沈離掉頭就走,讓沈亭禦牽著那個已經嚇慘了的人扔到四長老和五長老的屋子裡接著動刀子。
她確保剛才三長老的慘叫每個人都聽見了。
“四長老啊,三長老剛才講你壞話呢!說了好多彆人不知道的你的事噢。”沈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想聽嗎我說給你聽啊~”
沈離一彈手指,四長老先來了段狗咬狗,三長老的秘辛一段一段往外倒。
沈離接著拱火,“我不是問他你們誰對我男人動的刀子最多嗎,他說是你誒,讓我來主要報複你。”
“放屁!他先用靈力的。那匕首都是他的。”四長老狠狠地呸了一口。
竹筒倒豆子般,三長老的見不得人的事全被曝光了。
沈離和旁邊的沈亭禦對視一眼,眼裡都是興奮。
沈離蓋棺定論,“看你態度好,少給你兩刀。”
“你叫一聲就多一刀。”沈離接著恐嚇。
她今天玩不死這些老頭。
沈離抬著手指,接著控著那人在四長老身上動刀子。
四長老上來就沒忍住。
聽著沈離蹭蹭蹭的往上加數字。
咬緊牙關,悶哼了一聲又一聲。
又暈一個。
“沒出息。”沈離評價。
沈離又以同樣的方法,去五長老那裡晃了一圈,又聽了一堆八卦。
弄暈為止。
沈亭禦說破曉暈過去好幾次。
她全都得還回來。
最後去那個蔫壞的二長老那兒。
沈離攻心計玩的賊牛,說,“在其他三個人那裡聽了不少你的故事啊。他們都說你對我男人動的刀子最多,喝的血也最多,讓我來打你。我就給他們免了,來找你算賬了。”
控著刀子就往二長老的胳膊上去了。
二長老就跟瘋狗一樣。
咬了一個又一個的長老。
罵完長老罵沈離。
“你們怎麼都認不清形式呢,已經讓我吊在牆上了,你們下得來嗎?既然下不來不都得求我嗎?求人還罵我啊。什麼臟罵什麼。”
沈離推著縛靈鏈加了力道。
二長老就是要罵她,那她沒辦法咯。
乾淨利落地整暈了。
喊沈亭禦走了。
順道把這個劃遍四個長老的慫包也扔出去了。
偌大的地牢就剩四個分彆昏迷在各自牆上的老頭。
解氣了!回去給破曉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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