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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破凡,該怎麼辦!打嗎?”海岩焦急地喊道。
許破凡心語道:“李老,這家夥的雷電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如此熟悉呢?”
李老觀察了一番後,回道:“真是可怕,這男人的雷電竟是天罰之雷。”
“天罰之雷?就是上次靈氣大爆發時落下的那種?”
“沒錯”李老說道,“這是最強的雷電。”
與方天慕戰鬥多日後,許破凡已經沒了頹勢,反而躍躍欲試,想要與木子雲較量一番,開口說道:“海岩、允兒、小白,你們不要插手,我來會會他!”
“好”海岩喜道,“你小子,終於回神了?”
木子雲是帶著疑問落下來的,可還沒落到底,許破凡便飛到了他的麵前。
木子雲開門見山道:“你們把那寶物搶走的?”
許破凡回道:“你說的是青木藤?是的,是我們昨晚取走的。”
“哦,它叫青木藤啊。”木子雲拿出了《吹風錄》,心念一起,便得知了青木藤的來曆。
青木藤、朱果、琅琊果、遊碧竹、剔心蓮是對應著木、火、金、土、水的,擁有著古老曆史的天地寶材,它們皆有塑術、固體、升氣、凝精、煉神、開智之效,而且是效果極其顯著的巨效,此外,五種寶材之上,也有自生紋路,修行者參悟後,可得對應心法,大助修行,但這五種寶材的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孕育時間也過長,使得它們在修行界是珍貴而少見的。大風小說
許破凡說道:“你既然不知道它是什麼,那這寶材就不是你孕養照料的,此等機緣見之有份,既然我先於你一步取走了它,那它便是我的了。”
木子雲摸了摸下巴,頓了三息後,回道:“我早就發現它了,本來多日前就可取走,奈何它沒有長成,你們既然發現了它,我又沒留任何標記,不如咱們平分那寶物吧,我也不難為你們。”
“這.....”許破凡麵露難色,因為此等寶物是不可能一分為二的,就算強行分開,也會破壞寶材上的紋路,使其效用大打折扣。
眼見對方沒有分享的意思,木子雲也著實苦惱,他是不想白白將那寶物拱手讓人。想想也算了,自己雖然知曉那是寶貝,可也不知道該怎麼用,專修元素之能的自己,應該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何況自己確實沒有留下標記,人家也發現了,也就有采摘的權利。
正待要走,誰料許破凡說道:“你若是想要,那便與我打一架,看你能搶走多少!”
“嗯?”木子雲打量了一眼,隨後不屑道:“算了,送給你了。”說罷,轉身便走。
可海岩大喊道:“哈哈怕了吧,就憑你也要來搶青木藤,還是讓那個拿黑刀的小子來吧!”
木子雲停在了空中,轉回身來,冷著麵色,說道:“怎麼,我看起來比他差很多嗎?”
“那可不!”
沉允兒推了海岩一把,低聲說道:“彆再說了!”
正此時,眾人忽然感知到一股滔天烈焰,正在灼燒著整片天空,他們抬頭看去,並不見火焰,卻隻看到木子雲一人。
木子雲冷道:“好啊,陪你們玩玩。”一個清脆的響指過後,眾人腳下的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接著“熱化”,等他們反應過來,並衝到天空中,十裡之地已變成熔漿。1
熱量將空氣中的水分烤乾,並使得氣體逆升,越靠近地麵,空氣越稀薄,逼得許破凡幾人不得不繼續往上飛,然而那熔漿的溫度還在攀升,又似在幾人身體裡抽去了什麼東西,使得他們不自然地向下降落。
許破凡並沒有出手,沉允兒卻動手了,七八股白色術流從其身軀內飛出,並湧入夥伴身體,接著,所有人的身體都向外甩出了一條白色的光鞭,將火焰的熱氣全部退散,且將熔漿的炙熱之力壓製在了八十丈之下。
海岩拍了拍身邊白虎的臉,白虎張大了嘴巴,他直接將拳頭砸入白虎嘴中,接著向外一拔,白虎的身軀在其拔動之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囊,變形成了一把虎刃,而手持虎刃之後,海岩的氣息猛然高漲,身軀之上,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像幻影,卻具備著實體化一般的氣息。
許破凡喊道:“你們彆動,這是我和他的戰鬥!”
“少來,我早就憋瘋了!”海岩高呼道:“素威天怒!”
木子雲似看到了一片海,一艘白色巨船朝著自己撞來,“海”將自己壓得難以行動,而那巨船原來是把刀刃。當那巨刃與自己相遇後,木子雲一瞬間跌入了深海之中。
激流拉扯著自己的身軀,他自知自己沒有墜落,這應該是此術自帶的幻術之效,然而一切都過於真實。突然,波蕩的海水插入了一隻巨大的爪子,而後,一頭數百丈長的白虎探身而入,仿佛與海水融為一體,所行無阻地衝向了海底的木子雲。
十裡熔漿,被翻滾的海浪淹沒,而海浪之上,海岩手持虎刃翻雲震勢,可片刻之後,海岩忽然麵露異色,眨眼的功夫,底下海水變成了熔漿,木子雲從中升起,並站在了熔漿之中。
木子雲說道:“不是幻術?此術聲勢不錯。”
“彆猖狂!”海岩身軀之外開始出現符式。
木子雲說道:“我沒興趣跟你玩,去死吧。”
背後出現了火翼,尾部形成三條火蛇,龍息噴出,從下而上,而海岩被吞沒,火焰範圍極其之廣,整片天空很快被燒灼成了火紅之色。
許破凡驚道不好,而擅長火術的沉允兒卻對那火焰沒有任何辦法。
許破凡手持蓮花盾,衝進了火焰之中,而木子雲見此情形,立刻吸了口氣,猛的朝天空吐出烈焰,與龍息重疊,火焰燒灼的顏色變成了血紅色。
在血火之中,一點晶光出現,許破凡抓著海岩艱難地衝了出來。
同為寡境的海岩,被木子雲的龍息毫不費力地擊敗了,渾身變成了焦炭,命是保下來了,而許破凡的寶貝蓮花盾,也在留在那火焰之中無法取回。
當龍息結束,木子雲的嘴邊還流淌著火雲,兩顆眼珠是暴躁的焦黃色,而那麵蓮花盾已經燒化,隻剩了四分之一,風一吹便散了。
李老憂心忡忡道:“小凡,這家夥的火焰也不同凡響,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火,難道是祖頓火?是的話就麻煩了!”
木子雲沒想到僅龍息,就解決了海岩,不免有些失望。
許破凡眼見摯友成了那副模樣,頓時發怒,不管李老的勸告,高喝道:“好啊,我今日奉陪到底!”
許破凡絕對算得上同輩中的至強之人,木子雲其實從開始時也不敢小覷,但他忽然發覺,連龍息都能解決對手,是否意味著一直以來自己的無力感也好,挫敗感也好,隻是針對著與自己身世相同的天命輪回者而言呢?
許破凡的氣勢很猛,但在木子雲眼裡,比起均士魅、方天慕給自己的威壓,這種程度真是過於小兒科了。
戾氣散出,許破凡的情緒越來越暴躁,連李老都發現了異常,急喊道:“小凡,你怎麼把身體直接活化到了"天境",不到時候啊!”
“我不管,李老,我要殺了他,為海岩報仇!”
“海岩沒死!小凡你冷靜!”
“我無法——冷靜!啊啊啊啊啊!”許破凡的境界竟在肉眼可見下提升了五階,但並不是實質性的境界提升,是臨時性的,這或許就是他的殺招之一了。
木子雲玩味地看著許破凡,身軀忽然化成虛實參半,卻不是火,而是自由的風,許破凡衝了過來,打在風上,力道儘數撲空,木子雲不斷刺激著許破凡的精神,暴躁的戾氣滲透得輕而易舉,使得許破凡的破綻越來越多。
李老被迫脫離,來到了沉允兒麵前,說道:“小凡不對勁,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好像被乾擾了心智。”還未說完,便發覺沉允兒也不對勁,一向冰清玉潔的她,此刻也等著一雙怨恨憤怒、暴戾的眼睛,隻是她的火術始終使不住,自身的能量卻似在不斷地被抽離。
其實是沉允兒不斷凝聚而出的凡稚之火,還未現行,就被木子雲給吞噬了。
一直打在風上的許破凡,暴躁的失去了最後的理智,將自己最強的殺招全部使出,一瞬間消耗儘了自己的能量。而木子雲化成自然之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自己都不禁感歎道:“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是方天慕那小子蒙蔽了我的判斷啊!”
無奈之下,李老隻好占據了許破凡的身軀。
木子雲感知到那人氣息的瞬間改變,知道是那魂態老者的手段,而李老占據其身後,雖然許破凡的境界沒有提升,卻使得全身活化到了一種蓄勢待發的瓶頸狀態,木子雲相信,那家夥現在可以一瞬間突破到下一大境界然後殺掉自己,接著再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境界,也想通了,這小子一路走來,肯定是沾了那老者不少的光,這就是他最後的依仗了。
許破凡低聲道:“伽刀踝之刺!”
木子雲感知到了一股可怕的術正在形成,但那術的完成至少還需要兩息的時間,他不會給予對方機會,抬起手,右手食指在空中從上而下一劃,驀地,萬道天罰隕雷劈在了許破凡頭頂。
李老本是魂態,未想到那雷電直接將自己與許破凡的聯係劈開,李老大喊道:“年輕人,手下留情!東西給你,我們不要了!”
隻一息時間,所有雷光全部消失,木子雲的術再次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旁人就算行時再快,也至少需要一兩息時間,可那種令天下修行者聞風喪膽的天罰之雷,在木子雲的手裡,居然沒有任何的醞釀時間,這根本說不通,生靈不可能是同時具備兩種及以上的元素之體,這本就是固定不變的鐵則,所以眾人才不會聯想到木子雲是天生雷體,隻當他擅用元素之術罷了。
許破凡因身上眾多寶器的緣故並沒有受傷,但能量在無法自控之下全部耗儘,眼見木子雲飛了上來,李老立即說道:“小凡,把青木藤給他,我們不要了!”
許破凡心有不甘,不願出手,而木子雲已來到他身前,李老隻好以魂態與木子雲交流。
李老說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
看著暴躁的眾人,木子雲詼諧一笑,隻一個念頭,便收回了暴躁的戾氣,而好似瘋狂發泄情緒後的的狀態,許破凡、沉允兒都變的疲憊和心乏。
許破凡還是不甘道:“那是李老千年前種下的寶材,為何要拱手讓與你,我偏不給,要殺便殺!”
“哦?這寶貝是你們種下的?”木子雲疑惑道:“多久前?”
李老猶豫片刻後,說道:“確實是老朽在千年前與好友種下,老朽身死但命未絕,一直寄存於一物之中,苟活於此,前幾日僥幸發現了此果,這才取走了它,少俠若想要,給你便是,無妨。”
“真是你種的?”
李老怔了一下,取出石碑上所掛之物,道:“這是千年前我故友的遺物,正放在那寶材邊上,以便後來相認。”
木子雲僅嗅了嗅那物的氣息,便知道它的確是掛在石碑上的,但是不是老者千年前掛的,就不知曉了。
木子雲看著李老五六息時間,忽然灑脫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要了,你種下的,你自己收走,沒什麼問題。”
眾人沒想到會是如此,連許破凡都有些懵,說道:“你真的信?”
“信不信無所謂”木子雲坦然道,“我又不需要它,你們喜歡,拿走就好。誒,老人家,你是千年前的誰啊,竟可以魂態活到現在。”
“老朽名為李不渙,苟活而已……”
“李不渙?好耳熟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木子雲左思右想也記不起來自己在何處聽過那名字,“算了,不說了。”他忽然感知到了方天慕的氣息,沒有跟眾人打招呼,雷光一閃,直接消失了。
“李老。”
“嗯?”
“為什麼我跟他會差的那麼多,我的修行,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小凡…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同輩之中,沒有任何人能抵得上你。”
“可他…他們?”
“……”李老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