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試探過了”黑疤三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個方臉男人之前,沒了痞子的氣焰,此刻倒有幾分穩重與神秘。
“情況如何?”方臉男人端坐在正椅上,手裡拿著頂黃纓帽子,右手正磨搓著帽頂的黃珠子,神情稍顯得不安。
“並沒有預料的強的那樣可怕,一共有六人,三個男人,三個女人(黑疤三並不知道李佩芸不是"霞"的成員),兩個存粹是瓏人級彆,剩下的人也並不很強,不過有個男人很特彆,我估計是"霞"的首領,他善用火,又會雷,是同時擁有兩種元素的人類”
“等等!”方臉男人打斷他的話,厲聲說道:“人類是無法擁有兩種及兩種以上元素的,這就像人隻能有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樣,多了,少了,就不是人了!”
“我確定我見得沒錯”
“那你確定,他真的是人類嗎?”
“這”黑疤三驚了下,轉了轉眼珠,這片海域廣闊無邊,但至今為止,隻存在人類這一個高等文明種族,他們也並不知道其他種族是什麼樣子的,莫非是會易容之術,能讓自己的軀體成為人類的模樣?如此解釋,比木子雲是人類竟然更讓他們容易接受,因為人不能有兩種元素,這是永恒不變的規則。
“大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霞"便是深不可測了,至少,這個用火會雷的家夥不是善類。”
“其他人呢?”方臉放下了手中的黃纓帽子,期盼似的說道:“其他人有什麼本事?是否有隱藏的痕跡。”
“除了那個首領,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純粹瓏人外,有一男人還值得看,他拿著柄封印著的黑刀,能量非常大,我雖然無法感知到全部,但一探知他的氣息,就像陷入了深淵之內而無法自拔,不過我原以為他會非常棘手,但對付起來卻格外的容易,還有兩個女人,能力十分特殊,一個女人竟能控製草木的生長,並能加以利用,成為進攻或者防守的手段,另一個女人,給我的氣息感覺,十分的邪惡她修的是魔丸,水平應該是鐘人,但是但是其手段卻有點彧棄之境的味道,我能感覺出,這個女人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能量,而且泄露出來的魔能,非常的稀薄,我判斷她可能是"霞"之中最強的存在,如果她當時放開了手,大張旗鼓的乾,我這些人,根本不夠看!”
方臉男人聽過後,陷入了沉思,眉頭皺了又平,平了又起,許久之後,向黑疤三問道:“你覺得他們,值得一用嗎?”
“不好說,大人,我也隻是淺淺的試探了一番罷了,如果真要看他們的真實實力,還得真槍實刀的乾一場,"幸運"能破天荒地去到湖州那種地方,來找他們這群人,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想想看,"幸運"的頭目,賭的是天命,他們肯定知道了未來會發生的一些事情,能讓天宮鬥傾巢而出的,一定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而且這些大事,或許不全是"霞"引起的,但一定與"霞"有著密切的關聯。”
黑疤三停頓了下,接著說道:“大人若要用,就要先下手為強,大部分的天宮鬥,不會允許有威脅自己的新興勢力存在的,他們至今的表現雖然不強,但未免不是一顆好棋子,用好了,照樣可以達到目的。”
“去探查過了嗎?他們與掛檀族的衝突?”
“查過了,是與掛檀族第七十二分族,第八十三代六子檀葛發生了衝突,起因是"霞"在海上劫了一夥人的船,而那夥人的船長與檀葛有點聯係,他的小女兒正做著檀葛的侍奉奴隸,其實,這也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掛檀族是想觀察一下"霞"的實力罷了,我猜,他們得到的結果,與我們沒什麼不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按照掛檀族的狠厲無情的處事風格,一旦知道"霞"不夠可怕,就一定會出手將他們滅殺,大人若再不行動,就真的來不及了。”
方臉男人猛拍了下桌子,噌的站起了身,哼了一聲,朝著旁處歎喝道:“這個散發著屍體臭味的家族將我呂氏皇族做成了無腦傀儡,我真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如此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霞"就像是蒼天給我呂氏派來的良機,我一定得好好的將其抓在手心。”
“大人,您想怎麼做?”黑疤三低聲問道。
“不急,先試試他們的確切實力。”
“怎麼試?我再去一次嗎?恐怕會讓他們生疑吧。”
“不必你去,那個礦場的頭目怎麼辦的?”
“沒殺,留了話,保準穩妥,不會被掛檀族察覺。”
“那就好”方臉男人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在知曉木子雲幾人在挖礦脈找奴隸後的第一時間,就派黑疤三去控製住了原礦場的頭目,至於黑疤三,這也不是他的原名,他姓黑,但叫黑赤,是呂氏其中一脈子孫,也就是那個方臉男人的部下(不是奴隸),黑赤的本事還要更強,也的確如木子雲猜測的一般,他並沒有做實質性的進攻,從木子雲進入黃煙之境的情況便可以看出門道,那些黃大仙可都是站著不動,被木子雲燒死的。
“掛檀族應該要動手了吧。”方臉男人眼睛一眯,意味深長的笑道:“對他們最好的試探,就是看他們遭遇了掛檀族後的真實狀況,若真有能力,我就加以利用,若不幸夭折,我便繼續等待時機,不急,遲早我會找到柄好刀子!”
“大人!”門外傳來了道急促的聲音,“掛檀族來人了。”
方臉男人立即使了個眼色,黑赤迅速的從後門退了出去。之後方臉男人換了一副殷勤的嘴臉,笑嗬嗬的打開了門,邊理著衣服,邊向外跑。
“呦!這不是掛檀族的小天才檀西祠公子嗎?怎麼有興致來我這小地閒逛啊?”方臉男人活脫脫像個小人,四十歲的年紀竟對著麵前這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點頭哈腰,頗是諂媚。
“哼呂邦,從你屋後走出去的,是什麼東西?”這少年態度囂張,但實力絕不一般,他處在遠處,就感知到黑赤遛出了呂邦的屋子。
“哎呦,一個下人罷了,來來來,我這可準備了好些山珍海味,檀公子今可有大口服了。”
“免了,我沒那胃口,今兒來,就想問你件事!”檀西祠說得理所應當,仿佛他才是沛城城主,麵前站著的才是小老百姓。
“嘻嘻瞧您麻煩的,有人派個人來通知便好了,何必勞駕您親自過來呢?”
檀西祠對呂邦的馬屁沒有任何反應,麵目張狂,語氣持續冷淡,說道:“把你知曉的"霞"的情況,全部告訴我,不能有任何保留。”
“嗬嗬,到底是天宮鬥,什麼都瞞不了您,但是我所知道的,天宮鬥會不知道嗎?這一點,我想檀公子非常清楚。”
檀西祠本來就不屑正眼去看呂邦,如今被呂邦這樣一說,反而覺得恥辱,他堂堂天宮鬥難道真的需要跟下人打聽情況嗎?“哼!”檀西祠輕蔑地說道:“本來就沒興趣來,隻是聽說你鬨了個場子,來問問罷了,讓你的狗老實點,惹事鬨事我不管,彆掃了我的興致。”
“好嘞”呂邦彎著身子,笑嗬嗬的附和著,“您就放寬心,這幫狗崽子我都訓得聽話的很,絕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
檀西祠瞥了一眼呂邦的屋子,踢了踢腳,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出去半裡地,呂邦還嬉皮笑臉的站在門口,不時揮著手。
兩個個時辰過後,黑赤重新回到了呂邦的屋子,呂邦已經換了另一幅臉,冷厲的問道:“有沒有被跟蹤?”
“沒有,按照老計劃,我混進了士兵堆,成了將領。”
“嗯那就好,瞧掛檀族的勢頭,好像已經按捺不住了,傳下去,收回一切跟蹤"霞"的命令,即刻起,不準再接近"霞"組織,要離得遠遠地。”
“大人,若是這樣,我們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遭受到掛檀族的截擊呢?”
“嗬”呂邦坐了下來,“你以為天宮鬥動一回身是小事嗎?就是在外麵放了個屁,那也是驚動全城的大事,放心吧,真有了事,誰都藏不住,早晚到我們耳朵裡,你下去吧,短時間內,不要再露麵了!”
“是,大人保重。”黑赤倒退著走了幾步,接著便從後門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哎”呂邦歎了口氣,從偏房內走進了來個男人,這男人若走在街上,完完全全就是個普通農夫,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呂邦看了他一眼,對其問道:“發現了什麼?”
“黑赤沒有問題,也沒有與掛檀族接觸。”
“他說的,沒有差錯?”
“沒有,當天的情況我都看在眼裡,黑赤沒有說謊。”
“嗯,下去吧。”
“是,大人”男人從正門走了出去。
接著,半個時辰之後,一個五六十歲模樣的老漢走進了呂邦的門,這人看起來更加地普通,呂邦見了他後,壓低了聲音,問道:“讓你監視的兩個人,近期做了什麼怪事。”
“黑赤與掛檀族的一個奴隸,有過一次碰麵,沒說話,從見麵到錯開,有三息的時間,白鯨隻喝酒,沒有跟任何人講話。”
“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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