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製圖室和雕塑室的那些人,由於工作性質不同,他們一天到晚待在房間裡乾活,很少出來,溝通的機會是少之又少。我們雖然隸屬同一家公司,可是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交集,因為他們的工作內容是直接受命於戴維的,那一段是我們跟單的工作的前一階段,偶爾會有那麼一點點需要我們來跟進一下。所以平時,我們之間隻是在每天的例會上打個照麵,然後打個招呼而已,當然這並不代表大家私下裡沒有什麼交往。
我比較有印象的是製圖室有一個叫jack(傑克)的哥們,他娃娃臉,皮膚很白,身材很瘦小,估計最多也就是1米60吧,江西婺源人。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老遠看著,他真的顯得特彆特彆小,感覺就是個初中生吧,當時我還跟皮特打趣說,公司怎麼會招了個童工呢?
傑克這個人表裡不一,不過,您可彆誤會了,我不是說他的為人,而是其他方麵。你彆看他長的那麼秀氣,柔弱,可是說起話來,那聲音卻是粗聲粗氣,如果隻聽聲不看人,我敢打賭,你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會以為和你講話的是一個粗獷大漢,絕對的高大,威猛,滿臉的絡腮胡子。
而且十個人裡一定有十個人都會覺得這特麼的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顛覆了你的三觀了,這麼甕聲甕氣的聲音是怎麼從這麼一個細小,單薄的身體裡發出來呢?我們大家一致認為這是造物主給傑克開了一個玩笑,諾曼解釋的更好,他說一定是上帝在造傑克的時候,誤把一個完全不搭界的聲音給錯安到了這個身體裡,就好像是一個完全不兼容的係統應給裝到了一個不合適的電腦上。
其實,這都調侃,瞎扯淡,人家傑克是在青春期變聲的時候,因為家裡窮,沒有零食,而他又特彆貪吃,經常偷吃家裡醃的鹹魚,結果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把嗓子吃壞了。
不過,偉傑卻和他很聊的來,主要是傑克每次工作了一段時間出來放鬆的時候,總愛往偉傑那裡鑽,去乾啥呢?下象棋。傑克說,偉傑是個臭棋簍子,可是偏偏特彆喜歡下棋,而且是慢棋,慢到什麼程度呢?據說,有一次,一盤棋他們倆整整下了一個星期才分出結果——最後還是和棋,嗬嗬。
之前不是說過,諾曼也和偉傑關係不錯嘛,可是諾曼靠的是嘴,不像人家傑克靠的是多才多藝。每當他們下棋的時候,諾曼就插不上嘴了,因此,他就有點嫉妒了,有段時間偏要學習下象棋,結果總是不見什麼起色,慢慢的也就不了了之了。於是,他改變了策略,總是當著大家的麵有意無意的影射人家傑克和偉傑搞ay,還煞有介事的去給他們取了個名字,說他們這叫雙傑戀
傑克自然眼裡揉不得沙子了,不甘示弱,也回擊說,之前和諾曼一起洗過澡,這小子器官發育不成熟,彆看個子大,其實還是個boy,包皮還沒有拉上去呢,這樣的人啊,就是有生理殘疾,雖然不嚴重,可是也會導致心理殘疾的。你們可不知道,在國外啊,其實這樣的乳臭未乾的小boy最招那些上了年紀的叔叔、大伯之類的喜歡了。
大家一聽那個樂啊,這諾曼本想給傑克潑點臟水,可是沒有想到人家傑克狠狠的將了他一軍,他總不能脫了褲子一試清白吧,而傑克還以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安慰他道,諾曼啊,你放心,偉傑一定是你的,作為你的同事,作為偉傑的好朋友,我發誓,我一定會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來撮合你和偉傑的,讓你如願以償,有情人終成眷屬,嗬嗬嗬嗬
在辦公室,每次工作告一段落的時候,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一起來到門外走廊,樓梯這裡,放鬆放鬆,抽上兩支煙,天南地北的閒侃上那麼幾句。可是每當諾曼和傑克也過來了的時候,畫風立刻就變了,兩個人說不上幾句,立馬就開始了撕逼的模式,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而且不顧場合,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兩個人玩得是忘乎所以,不亦樂乎。
不過我們都習以為常了,一般情況下,大家都隻是靜靜的聽著,看著,把他們倆的表演當成了一段必不可少的表演,真沒有想到,這居然成了我們平時放鬆不可或缺的最佳調料了。不過,也有好事者生怕他們戛然而止,握手言和了,會時不時的在戰況趨緩的當口,不失時機的添上一點柴,加上一點火,讓他們倆再度雄起,嗬嗬。
有一次,傑克去龍崗複印彩色圖紙,結果店裡的機子出了點問題,便讓傑克多等一會兒,他看著時間尚早,便借此機會去看了場電影。巧的是偉傑好像正在追某個著名影星的電影,也特意跑出去看了一場電影。結果傳到了諾曼耳朵裡,就硬被他說成是傑克陪偉傑去看電影了,而且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通,有鼻子有眼的,什麼情侶包間了,什麼高檔消費了,什麼卿卿我我了。
反正搞得傑克一個勁的解釋,結果越解釋,諾曼越來勁,最後傑克索性閉口不言了,誰知又被諾曼演繹成了實錘了。從此之後,隻要傑克說句有哪的朋友叫他過去玩,就會被大家問男的女的,以前怕說是女的(因為怕被說亂搞男女關係),現在說是男的也怕了(怕被說搞ay),往往顧左右言它也無用,一直被追問的哭笑不得。
製圖室還有一個,就是我第一天報到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孩子,chrry(櫻桃),她看著不大,其實今年都28歲了,已經有了一個5歲的兒子。她呢,人長的一般,身高和體重都屬於正常的範圍,屁股不是很豐滿,胸也是小小的那種,性格倒是比較活潑,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單純的那種小女生,所以公司很多男同事啊,都喜歡逗她或者和她開玩笑。
她呢,也很享受這種氛圍,總是喜歡趁我們在辦公室的時候,出來找我們說說話,聊聊天,而她呢,還喜歡說點葷笑話。有一天晚上,女孩子們都下班了,隻剩我們幾個在辦公室裡呢,威廉考起了諾曼腦筋急轉彎,連說幾題都被諾曼猜出來了,諾曼那個高興啊,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正在這個時候,櫻桃從裡麵出來了,便說,諾曼,我說一個你肯定猜不出來!
諾曼一梗脖子,不屑的說,切不可能,你說。
櫻桃衝著我們幾個笑了笑,遞了個眼色,說道,你們幾個可不準告訴他奧,特彆是皮特和威廉。
諾曼立馬就不高興了,三角眼往上一瞥,嚷道,哎,哎,哎,我說櫻桃啊,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他們倆一定會呢?快說吧,我今天要讓你看看我的實力,讓你為此付出代價來!
好,好,好,我要說了奧!櫻桃樂了,還實力呢,等下就讓你趴窩。
你快點吧,彆故作高深,ok?顯然,諾曼都等不及了。
嗯,嗯!在學校裡,有一天上課時,女老師突然發現黑板一角寫有兩個小字——,遂不禁莞爾一笑,擦掉了。
什什麼?
啊,大哥,就是小公雞的雞,知道了吧?
奧,知道了,知道了,接著說。
第二天呢,女老師發現黑板同樣的地方又出現了“”兩個字,可是有點不同,是哪裡不同呢,諾曼你說說看。
搞什麼啊,我怎麼知道啊,你彆賣關子了,好不好?
好吧,不同之處就是這個字啊比昨天的大了那麼一點,女老師有點生氣,忍了,隨即又擦掉了。誰知道到了第三天,她竟然發現黑板上又出現了兩個比第二天還大的字——!女老師這下子終於怒了,拿起黑板擦就要擦掉,忽然她發現在這兩個大字的下麵還有著一行小字,她走近仔細一看,可不得了了。
什麼啊,又不得了了?完了?
沒完呢。不過這女老師當場就昏倒了,完了。
問題呢?白講了半天廢話。
好好,問題來了,諾曼,你說說那行小字寫的是什麼?櫻桃捂著嘴嘿嘿的笑著問諾曼。
皮特和威廉這個年紀的人一聽就明白了,忍不住樂了起來,我呢,之前聽彆人講過類似的笑話,所以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有諾曼,在那裡猜了半天也沒有猜出來,急得直撓頭,最後櫻桃鄙夷的看了諾曼一眼,說了句,你個生瓜蛋子,等你找了老婆,就知道了。
聽皮特說櫻桃和她老公關係有點不太融洽,她老公是廣東河源人,平時除了上班,其他的時間就是賭,甚至有時候徹夜不歸。因為製圖室沒有電話,所以她要出來到我們桌上來打電話,經常聽到她在電話裡和她老公吵架,雖然我們聽不太懂,但是罵人的話猜也猜得出來了。
有一次,公司安排她跟我一起去沙井。下午我們回來時候,她上了車就趴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我就逗她說,陪我聊聊天吧!
她說,沒什麼聊的,還是睡覺好!
我就逗她說,你就不怕睡著了,有危險啊?我記得她當時穿了條藍色的短裙,看著很有誘惑力。
誰知道她竟然說,怕什麼啊?有危險也是你啊?
我當時既尷尬又驚訝,心想,這是什麼意思?挑逗我嗎?當時好想去試探一下,可是沒膽量,她奶奶個腿的,心跳加速了很多,思想鬥爭了半天,想想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