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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一點，若有誌於獨領一軍，不願屈居人下者，要做好選擇，一個項目最終隻有一個負責人，為免有太多人，抱著試一試心態，隨性參與太多項目負責人競爭，而不仔細思考自己所能所求，所以對於負責人競爭，每人僅有兩次機會。
頭一次無任何限製，但第二次機會，真就是再給一次機會，且會對二次參選人，仔細考量是否高度契合此職，也就是對比其他的參選人，對你要求更高。
當然，如果你不是非當負責人不可，參選落選，不論一次二次，如果真有誌於那個項目，也可選擇留下參與該項目，甚至出任該項目其他職位工作，隻不過，新負責人對此有否決權，反正大家做決定時要慎重決擇。”
說明了最後一個規矩，又為眾人解答了好一番疑問後，這才開始往回走，回到車上，返城籌備下一階段工作。
張光甲偷摸上了林默的車，這家夥一身學生的裝扮，他在學校裡便偷混進了代表隊伍中，負責在代表中為林默打探訊息。
主要是代表們的一些訊息，尤其是冒頭活躍的，畢竟林默手上隻有一些基本訊息，甚至某些人的情況，都未在他的資料之中。
像之前，在學校談判時，站出來激情開麥的那位，便不曾出現在資料上，不過現在有了。
顏書翰，是林默的浙江老鄉，還是在杭城上的大學，大二學生，被鼓動來南京支援發動學運。
在本校，也算是一個小風雲學校，但江浙滬眾校彙聚的南京，卻不算顯眼，但表現挺活躍，而且口號這些頗為激進。
之所以沒收集他的資料，主要是大家都挺活躍，口號激進也是一起喊，不過他其實也在內部嶄露一些頭角，身邊聚集了一批比較激進的人。
尤其今天談判時的高呼，其他一些人已隱隱化為其擁躉，林默有點頭疼，他這邊若處理不好，很可能再添麻煩啊！
何嘉木，就是林默介紹完套件後，上來低聲詢問，並最先問出用不用得起的那位代表，同樣是之前沒冒頭的。
而這位，是純粹不符合要求，不活躍不激進不出頭，若非成績優異且人緣不錯，估計這個代表都混不上。
他家裡是做生意的，還是實業工廠，雖然不算大，但屬於那種正正經經進行經營的，而非各種投機這些。
估計是耳濡目染，對生意上的事兒，了解的不少，不然這個年紀是很難看出這些的，而且膽量也不小，之前可沒什麼人找林默問東問西了解情況的，他算頭一個。
回到學校，安撫了已在此聚集等候多時的示威學生，並解答了部分人的疑惑，餘下工作交由學生代表們去傳達勸說。
林默回到之前談判的辦公室，被吵得有點頭疼是一方麵，但更主要的，是麻煩來了，顏書翰帶著一幫人找上門來。
“顏同學，不知此次你們一同前來，是有何事？”林默很和靄的給眾人倒了水，當然，這不過假象，林默這是在悄悄反客為主，在潛意識上占據談判主動。
“楚上尉，您給出的那些項目之類的，實在太偏向於理工科了，我們文科沒有多少事情能做啊！”顏書翰也不藏著，乾脆直接的說了事。
林默聞言，笑道：“也不能這麼說，財會、文員、人事、銷售乃至管理這些，都是向文科敞開的，有限製的，不過研發那一部分。
也彆認為這些不重要，財會不用說，錢袋子，文員的話，是理順公司各種工作，總結經驗教訓等活計，方便上級做決策的重要助手。
人事，就是招人，是發掘招聘人才，助力公司發展的重要一環。銷售也不說，其中大有門道，不僅要善於開拓維護各種人脈渠道，還要收集研判市場需求與反饋，為產品設計生產提供參考，不然生產的東西賣不出去，不是白瞎了？
至於管理，確實要求對專業方麵有所了解，但同時也側重於組織能力、協調能力、統轄能力等等，除去前者，後者這些，其實文科相較於理工科，其實還更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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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你們沒有過職場的曆練，工作經驗欠缺，知識麵相對的單一，沒有在工作生活中，積累對專業工作的了解，所以暫時沒辦法直接一步走上管理崗，得從基層一步步曆練著往上走。
當然，這也不絕對，有部分人因各種特殊原因，已具備獨掌一方的能力，像家世、兼職或在學校擔任過一些職務之類，因此掌握額外知識或得到過曆練，這些人可能還無法立馬勝任工作，但能夠迅速上手，這些人便是會被選出負責項目的，且這基本不分文理。”
顏書翰聽完，也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不過並沒有因此而善罷乾休，依舊提出，想讓林默這邊專門出幾個偏向文科的項目。
“其實這是準備了的，隻是不適合拿出來公開展示，你們還記不記得，在這間會議室內，我曾提及過的宣傳一事？
不過在說項目之前，我想先跟你們討論一個問題，我們的人民真的覺醒了嗎？你們這樣的上街大聲疾呼，效果真的很大嗎？”
聽到林默這話，顏書翰還沒有反應，便有隨他來的人按耐不住，不知是想反駁還是怒斥，不過卻被顏書翰率先一步攔下了。
“我想聽聽您的看法！”顏書翰認真的看著林默開了口，姿態擺得很低，表現邊很真誠。
“我的看法，就是將疑問句變成肯定句，彆看你們這些運動，好像搞得聲勢浩大，好像全國各地的人都參與其中。
但實則，這僅發生在小部分大城市，甚至大城市內參與的人，都僅有一小部分人，這一小部分中，又有多少是人雲亦雲湊個熱鬨的？
哪怕參與的人，都是相信並支持所喊口號的，但他們真能對這些有個清晰認知嗎？做到了真正的覺醒嗎？而不是隨大流，或被鼓動起來的？
彆急著否認，我可以明說，你們這一次就是被有心人鼓動的，當然了，我不是說，你們沒覺醒、沒有認知能力，而是想說，你們在錯綜複雜的信息中，都可能被誤導，更彆說尋常人了。
至於做這些事的效果，肯定是有的，但也有限，彆的不說，這些事兒，最多在大城市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大城市才占國內人口多少？更多的中小城市乃至村鎮，那些人口如何受影響？
再者，國內絕大多數民眾，活著都艱難，又有多少心力去關心這些宏大議題，甚至大城市很多小有家資的人，對此也不過看個熱鬨。
對於絕大多數渾渾噩噩的民眾而言，你們的口號這些，太空乏，甚至很多人眼中，外敵入侵，不過是換一茬統治的人，跟滿清並無二樣，他同樣交著稅費生活，對他們毫無影響，甚至部分人可能還會覺得，改天換地了，正好借機趕緊搭上新主子，好撈取更多好處。
彆覺得我是聳人聽聞，雖不絕對，但這類思想，你靜下心，去仔細研究後便會發現，這類思想是廣泛存在的。
當然，現實情況並非如這些人所想，入侵者的凶殘暴虐、嗜殺狠辣與這些人所想，完全不同，而進行宣傳，便應著眼於此，隻有侵略會對他們的生命財產造成威脅，他們才會清醒選擇抵賴。
彆覺得這樣不高大上啥的，這個世界，就是以利益好處為基礎在運行的，隻有用此凝聚出共識，打下堅實根基，那些高大上的理想，才不會淪為一通空談。”
林默說完，顏書翰明顯也細細思量了一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這些地方進行宣傳，且宣傳內容，以他們的生命財產這些會受到威脅為主？”
“…對…”林默點頭，道：“宣傳內容上，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像是某些在東北治下，所真實發生的事情。
對了，宣傳手段上，還是儘量豐富一些，像將一些故事編成戲劇曲調等等進行演出，再將想傳遞的東西夾雜其中，一方麵，這些東西更受人歡迎，尤其是精采劇目，更有傳播度，甚至都不需要你們親自來。
再一個，這種事不像喊口號那般尖銳，你們還是要替國府考慮考慮的，尤其日本人施壓交涉，國府不可能隨隨便便便鬨翻開打，這點你們要有清醒認知。
而像編成劇目這些，人真來交涉了，你打哈哈說娛樂娛樂，叫這是冒犯的藝術，人就不好給你上綱上線，不然一句連玩笑都開不起，就能堵著嘴不好多說啥。
這樣，國府壓力不就小了，還會不維護你們嗎？最多再一起唱個雙簧，象征性的給點處罰，也就能將人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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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是用上劇目這些方術便無一點問題，其中的度，你們還是要掌握好，隻要能將意思傳達出去便可，還是彆整的太直白，不然不好處理。”
有幾人，明顯不太樂意按林默所說去做，不過顏書翰反倒把人給攔了，點頭接受了這些，並很認真的對林默開了口。
“我知道，您能為我們周旋要來這些條件，已經很不容易了……”
“…彆彆彆…彆這麼說…我可沒幫你們…”林默還以為他說啥呢！這可不能認，不然傳揚出去了，他可不好交代。
“說回正事，這部分宣傳上的工作，我們也會投入一些資金，但不會多，且也不大可能一直承擔這些工作的費用，所以你們還是要儘量想辦法做到自負盈虧。”
林默迅速轉移了話題，沒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不清，幾人也非沒眼色的，也沒再繼續，畢竟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事情也需要這邊多支持。
“拍電影是不是也行？我們金大就有人拍過電影，而且還組建了一個電影社團，可以請他們幫忙，而且電影也能賺錢。”
隨同而來，也是金大文科的學生，岔開話題，順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是可以…”林默點頭，那社團跟拍電影的人，肯定是他弟林恒，他自然不太願意他摻和進來的，但又無明確反對理由，直接拒絕可能反讓人起疑。
“不過，拍電影花費應該挺大的吧？而且既然是生意，就沒有穩賺不賠的說法，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拿主意。
但建議不要太冒險，戲劇曲調這些成本好控製，失敗了損失也不大，最好是寫出一些優質的曲目劇本，受到歡迎後，再在此基礎上將其拍成電影這些。”
聽林默這麼說，幾人也點頭表示認可，這建議有用，但也確實沒太考慮實際情況，拍電影的花費，幾人想想也不認為會有多低。
“好了，說另外一事，我們這邊還為你們的宣傳準備了一些圖文發行公司的項目，申明一點，經營範圍不包含報紙。
原因嘛！一個是擔心你們把握不好報道的度，惹不必要麻煩，報紙有引導輿論這些的作用，真不是嚇唬，一不小心，是真可能捅出我們這邊也兜不住的大窟窿。
另一個，則是報業競爭激烈，且幾乎都是每日一刊，還需要大量收集新聞、審稿、校對等等這些，你們還是在校學生，應當以學業為主，沒那麼多空閒的時間精力去搞報紙。
所以，我的建議是弄雜誌期刊這些，一者更新周期可以留得相對較長，其次以故事、小說等等這些摻雜私貨去宣傳，有人找茬，方便糊弄過去。
跟劇目一樣，彆人挑毛病，就以這隻是故事，純屬虛構，不關聯現實，是冒犯的藝術，是用了修辭誇張的寫作技巧等等這些，彆人不好過多的上綱上線。
對了，我之前便讓人寫過一篇類似小說，可以給你們參考，順道刊登連載，我感覺質量還是挺不錯的，應該能讓你們迅速將名氣這些打出去。”
林默說完，便安排人，去將他找金大學生編寫那本小說取來，同時還建議顏書翰等人，可將河合正二連環殺人，市麵所流傳的各種版本傳言，收集編成小說發表，隻能說啊！林默下手就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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