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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林默安心的一覺睡到天大亮才醒來,趕忙起床,不過一出來就遇到了拿著洗漱物品回來的劉震山。
見到林默,劉震山笑道:“沒睡夠可以多睡會兒,這幾天行動著實辛苦,我都現在才睡醒呢!
海城和君山,剛剛路過他倆門口,呼嚕扯得震天響,看樣子不到中午這倆人是起不來了。”
林默聽了,笑道:“隊長,這幾天我也算輕鬆了,睡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倒是要讓海城和君山多睡會兒,他倆最辛苦,我來把後續的工作做一下。”
“那行……”劉震山點了點頭,道:“你去伍林那吧!看看審訊的情況,再過來和整理行動報告。”
“好,隊長,那這次行動的總結安排在什麼時候?”
“下午吧!大家都挺辛苦的,讓他們多休息下,若我所料不錯,後麵還有大仗等著啊!”
“嗯……”林默點了點頭,又與劉震山聊了幾句,便離開洗漱,洗漱完直接上了吳伍林那裡。
此時的吳伍林,掛了個黑眼圈,哈欠連天,精神還有些萎靡,顯然是熬夜審了一晚上。
見林默過來,提起精神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林默四處看了下,還彆說,吳伍林的一晚忙活,將新抓來的三人折磨得夠嗆,可惜這三人嘴非常硬,什麼都沒有吐露。
看完後,林默隨吳伍林進了他收拾出的辦公地。
“老吳,你估算下,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撬開這三人的嘴?”
吳伍林聞言,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昨晚把對大岩四郎用的招,在這三人身上用了遍,可惜沒有一個人有開口的意思。”
林默聽完,點了點頭,盤算一番後,道:“那你自己把握吧!既然一開始沒有撬開嘴,肯定是硬骨頭無疑了,隻能慢慢來。”
林默說完,又與吳伍林聊了一會兒,便告辭讓吳伍林去休息了。
林默去了被當做會議室的偏廳,把情況向劉震山彙報了下,便一起整理起了資料。
直到中午,兩人才將工作給做完了,封藏好,鄭君山和楊海城也終於休息飽起了床。
四人坐一塊開了個短會,最終決定將肖像和槍的線索,也想辦法轉給情報科的人去繼續調查。
至於大岩四郎交代的酒坊的線索,則讓隊裡比較擅長跟蹤監視的肖銳帶人去專門負責。
後續工作安排好,四人也不再耽擱,將上次參加總結的隊員都召了過來,又組織了一場總結。
做完這些,到了午飯時間,因為院中並沒有專門做飯的人,之前隻是幾個會點廚藝的隊員在做,說不上多難吃,但也就勉強。
林默幾人打算出去吃,用完餐順道就出城去訓練場,出門時林默剛遇到了負責守衛工作的陳永亮,便吩咐對方弄塊公司牌匾給掛到院子門口。
“怎麼了?是不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嗯……”林默點了點頭,道:“一群大男人在這進進出出,感覺有些突兀,也有些引人注目,弄個公司牌匾掩飾一下。”
“倒也是,不過這裡夠偏僻了,開公司什麼的會不會更奇怪?”劉震山剛說完,幾人拐個彎,眼前就有間房在裝修,正好有幾人在往上掛公司牌匾。
“嗬嗬……劉哥,你看,那不是有人在開公司嘛……”
見此情景,劉震山也是一臉驚異,細細看了一圈,忍不住道:“還真的有啊?活久見啊?公司都開到這地方來了?”
楊海城聽了,問道:“劉哥,會不會是衝我們來的?”
劉震山聽了,又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不像!”
過了這處裝修的公司,幾人往前走了不遠,又見了幾處新開的店鋪和一家正開業的公司,這雖然打消了一行人的警惕,但也讓眾人好奇發生了何事。
選了一家老餐館,幾人進去點了菜後,林默插嘴向掌櫃問道:“掌櫃的,您這生意怎麼樣?應該越做越紅火了吧?”
“客官好眼力……”誇了句,掌櫃湊過臉來,神秘的說道:“小人這裡,半月的生意,都比得上住年一月了。”
“那祝賀老板生意興隆了!”林默笑著對老板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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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同喜!哈哈……”老板也滿臉笑意的向林默拱了拱手。
林默上樓到了包間,才坐下劉震山就問道:“林默,問清是什麼情況了沒有?”
“問清了,這家店近段時間生意多了一倍,應該是彆人見賺錢,也心熱開公司開店了。”
“哦……”聽到是這個原因,不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劉震山也就沒有再談。
林默倒是大致猜到了原因,但也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便將注意力放回了桌上。
此次前往訓練場的人,有林默、劉震山、楊海城、鄭君山,以及王應龍和劉大富,他倆跟著去訓練場,是準備將近段時間的收獲教給其他人。
至於之前負責劉震山安全的劉三,則留在了院子,接替王應龍負責警戒,王有貴則跟著肖銳,一方麵幫忙,一方麵學東西。
在包間裡沒等多久,菜便被端了上來,說實話,飯菜雖然比隊員做得要好,但放在餐館裡也就普通水平,不過眾人都吃得很香。
畢竟眾人要麼早上沒起,到現在粒米未入,被餓得夠嗆,要麼起來也就隨便對付了點,到現在也早消化光了。
吃飽喝足,眾人歇了會兒,便出了飯館,搭上黃包車,出了城,在一個小碼頭上了船,往著訓練場的方向駛去。
趕到訓練場,與廖廷輝碰了個麵,因為其他人都還沒到,眾人便各自行動,劉震山、鄭君山和楊海城三人同廖廷輝一起去參觀魔鬼訓練順道取經。
林默則帶著王應龍幾人,到了自己手下訓練的地方,看看留下的人訓練得如何了。
林默手下的人,許誌玉從幫會帶出的那四十多號人,一部分因不適合戰鬥崗位,隨黃重厚和孫紀海進城替林默辦事去了。
一部分在訓練中突顯出來,與許誌玉一起進了廖廷輝訓練的小隊裡,另一部分不上不下,都被派到城內協助其他人了。
現在訓練場還剩下的,就是王守飛他們新招來的,又沒有被選去執行任何,留在訓練場裡繼續訓練的。
林默檢查了遍他們的訓練,了解了他們的訓練情況,挑選了一部分表現好的,準備作為支援力量留在南京。
不過林默思去想來,都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安置他們,最後決定將人放在吳良棟那邊。
一方麵可以為吳良棟的修械所提供一支警戒力量,另一方麵也可以借那裡的試槍點訓練,順道還能替吳良棟試槍。
至於剩下的那一部分人,林默沒有讓他們留在訓練場,而是讓人帶著他們,到周邊城市去適應生活和訓練。
將去向確定好,林默通過剛拉上不久的電話,聯係上了城內秘密組建的電話中轉點,中轉後進行了安排。
安排完這些,林默也來到了廖廷輝這。
“怎麼,人你就都安排走了,不讓他們繼續訓練了?”
林默聽了,解釋道:“他們在戰鬥槍法上,沒有多少讓我挑剔的,不過也缺了些東西,所以除了一部分留下來防範個未然,其他的都安排去周邊城裡適應一段時間。”
“這倒也行,不過以後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們,人有些多啊!”
“大部分都不會留身邊,一部分我打算安排回去,秘密在家裡人周圍保護,給家裡人安全添一道保證。
另一部分我可能會把他們派到各處去,在其他地方給自己留些秘密的落腳點,未來可能需要四處的奔波,有這樣一處地方,在緊急時說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嗯……”廖廷輝點了點頭,開口道:“能想到這點很不錯,做我們這一行,就是要多留一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我雖然沒有專門像你這般安排過,但我去過的每處,都會找個身份結識上一些人,為的就是出了什麼狀況時有個藏身地。
也是這樣的習慣,讓我幾次從危險的境地死裡逃生,我看你還沒有下定決心,但這種事你不需要遲疑,以後肯定用得上。”
“廖師傅,多謝指點。”林默恭敬的向廖廷輝拱了拱手。
“唉……要是有個人能像你這麼好學就好了。”廖廷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讓楊海城一臉尷尬。
“師傅,您彆這麼說,我這是事情太多沒時間來,有時間我肯定好好向您學的。”
見楊海城還在狡辯,廖廷輝冷笑道:“現在不是正好有時間嗎?那你就跟我好好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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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廖廷輝直接把楊海城輦進了在魔鬼訓練的隊員中,使勁的訓了起來。
林默等人見了,笑了笑,走向一邊,壓根不理會楊海城那乞求的眼光。
“劉哥,老鄭,等我把人安排出去後,會把地點給你們一份,以後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可以過去,我會讓他們全力幫忙。”
“謝了……”劉震山和鄭君山聽了,都點了點頭,他倆都有到外地執行任務的經曆,知道這樣的地方能帶來的幫助。
三人並沒有在訓練場閒著,直接聊著到了訓練場,取出武器便利用訓練場練了起來。
…………
時間到了下午五點,參加會議的終於又來了一人。
見張宏鑫到來,林默幾人都停下訓練,圍了上來。
“不錯啊!知道擠出時間來訓練了!”
劉震山聽了,苦笑道:“沒辦法啊鑫哥,敵人太強,給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不訓練,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呢?”
“有緊迫感就好,這次的對手確實不一般,科長、組長、一隊二隊的人都栽了。”
“啊……”張宏鑫的話,讓林默三人吃了一驚,忍不住驚呼出了聲,林默更是焦急如焚。
“行了,沒你們想的那般嚴重,就是被人盯上了而已。”
“呼……”這話一出,林默三人頓時來了個大喘氣,心中忍不住一陣腹誹,直接這麼說不就完了?
“看你們的樣,應該是已經猜到這情況了吧?”
三人點了點頭,劉震山把大家的猜測,以及之後打算怎麼做,都說了下。
“猜對了個七八成了,對你們之後的安排,也與你們的打算差不多,不過要與我這邊配合,我這裡可以提供日本間諜的線索。”
“鑫哥,您還是先把我哥他們遭遇的情況告知一二吧!”
“行……”張宏鑫點了點頭,介紹起了情況:“事情發生在你們三隊離開情報處後,也就是林默你報道的第二天。
當天下午組長回情報處的路上感覺被人盯上了,幾次反偵查後卻又一無所獲,但回到處裡與徐科長一交流,發現兩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二隊的老沈之前受傷,二隊由組長帶著,他回隊裡向其他隊員一問,有幾個老隊員在那天也有過這種感覺。
也就是那天,一隊好巧不巧從訓練場輪訓回去,有一部分隊員與隊長回了處裡,回去時也有人有這樣的感覺,可不論怎麼反跟蹤甚至追著身後的人查了一通,都是一無所獲。
二隊長老黃還有些警惕,沒有認為是巧合,趕忙聯係了其他隊員和隊長問情況,至此每個人都知道被盯上了。
第二天,組長他們想來招引蛇出洞,把人引出來,可惜被人盯上的感覺依舊在,查了半天卻一個人沒有查出。
後麵想擺脫對方,效果倒是確實有,組長也成功了,可被盯上的人太多,一二人擺脫根本無用,單獨行動又怕被逐個擊破,所以最後隻得無奈選擇抱團。
可這樣一來,一隊二隊暫時是進行不了什麼行動了,隻好找個地方老實呆著。
而且因為他們的情況,可能已經被對方掌握,為了避免我們同樣被盯上,也沒有辦法把裡麵的人派來幫忙。”
張宏鑫說完,三人總算明白他們不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既有些慶幸又有些擔憂,慶辛自己沒有被盯上,又擔憂著無法對付這些人。
“鑫哥,我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真那麼厲害,一點情況都沒有查到嗎?”
“那倒不至於……”對於鄭君山的疑問,張宏鑫解釋道:“我們的人也是幾次查到對方蹤跡的,可惜人太警覺沒逮到。
而且對方偽裝手段太高明,甚至可能使用了高明的易容手法,看到的不是對方真實相貌,沒辦法用畫肖像來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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