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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當天晚上。
趁著蘇妲己不注意,劉浪帶著公孫嬰奴悄悄出了城。
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劉浪還將自己的容貌簡單改變了一下。
雖然那些知道自己是寧家少主身份的人已經死了,但有些事還是要小心點兒的。
接下來的三天,劉浪跟公孫嬰奴急速趕路,除了休息之外,幾乎沒怎麼停。
讓劉浪驚喜的是,童安給自己的銀衣令竟然非常好使。
無論走到哪裡,隻要亮出令牌,對方不但不會畢恭畢敬,還根本不會有半點兒為難。
甚至到了青鸞城外時,門口的守衛想要阻攔,可劉浪一拿出銀衣令,對方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腰幾乎都快彎到九十度了。
劉浪也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營救唐雲城幾個城主,沒有時間多耽擱,直接問守衛道:“青鸞城這裡是不是在舉行城池晉級賽?”
守衛誠惶誠恐道:“是,大人,晉級賽已經舉行好幾天了,就在青鸞城後麵的小昆侖山上。大人,您既然來了,我現在就通知城主來迎接您?”
“不用,我自己逛逛就行。”劉浪擺手拒絕。
唐雲城他們既然被當成了寧家餘孽,自己如果貿然動手的話,很容易露出馬腳,必須要見機行事。
當務之急,是先打探一下唐雲城他們三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跟守衛再廢話,劉浪帶著公孫嬰奴進入青鸞城,稍微一打聽,便找到了神丹宗的神丹閣。
在來之前,劉浪已將青鸞城的大體情況都了解了一遍。
青鸞城屬於實實在在的一流城池。
所以,無論是神丹宗還是異獸閣,都在這裡有自己的辦事處。
神丹宗在這裡開了一家神丹閣,僅次於皇城的神丹閣。
異獸閣也是,規模比在五峰城的大上三五倍不止。
劉浪現在的身份是孫浪,從五峰城異獸閣分閣逃出來的。
當時為了以絕後患,劉浪將五峰城異獸閣分閣的人全部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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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真去這裡的異獸閣,難保不會出問題。
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展現一下自己的煉丹術,加入神丹宗,這樣才算是有了資本。
至於找那個叫潘鳳的金衣的事,劉浪並不著急。
畢竟,萬一找到對方之後,對方把銀衣令收了去,自己辦起事來會麻煩上很多。
不過。
劉浪還是低估了銀衣令的力量。
他雖然沒讓守衛通知城主府那邊,但守衛在劉浪離開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城主府。
青鸞城的城主是個女人,名叫玉流蘇,是個貨真價實實力與顏值並存的存在。
劉浪也側麵打聽過這個玉流蘇,據說對方的實力已達到了元神境巔峰。
不僅如此,玉流蘇也號稱青鸞城第一美女,對整個青鸞城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銀衣?”玉流蘇望著麵前的守衛,聽到對方的彙報之後,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哼,拓跋無極為了監視我,不是在青鸞城安插了一個金衣了,現在,又來一個銀衣是什麼意思?”
“城主大人,銀衣畢竟是拓跋帝的人,小的不敢怠慢,雖然對方沒讓小的通知城主,但小的還是自作主張,讓人盯著那個銀衣了。”守衛誠惶誠恐,根本不敢看玉流蘇。
玉流蘇輕輕點頭:“做得好,幫我盯好了,你去忙吧。”
“是,城主。”守衛走了。
玉流蘇揉了揉太陽穴,側躺在獸皮製作的躺椅上,一臉的凝重。
想了想,玉流蘇開口道:“把晴姑姑叫來。”
不多時,一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穿著樸素的女子走了進來。
“城主。”來人,正是晴姑姑。
對方雖然被玉流蘇稱為姑姑,但卻是打小看著玉流蘇長大的,也是玉流蘇最信任的人。
甚至,能夠成為青鸞城的城主,這個晴姑姑居功至偉。
“晴姑姑,剛才守衛那邊來報,說有一個銀衣來了。”玉流蘇將劉浪出現的事大體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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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姑姑聞言眉頭一緊:“流蘇,拓跋帝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已對您起了疑心?”
“疑心?”玉流蘇一怔,旋即疑惑道:“應該不至於吧?這些年來,我隱藏得很好,不僅如此,當年為了掩飾我的身份,我連剛出生的女兒都送走了啊。”
晴姑姑搖頭道:“流蘇,最近風聲莫名就緊了起來。我還打探到一個消息,說在五峰城出現了一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寧家當年失蹤的那個少主。”
“不僅如此,這次的城池晉級大會,監察司那邊也不知哪裡收到了消息,得知五峰城的幾個城主就是當年寧家的餘孽。”
“所以,五峰城的幾個城主,恐怕會有危險。而且,這次拓跋帝專門讓潘鳳來這裡,一方麵恐怕不僅僅是監視您那麼簡單,最主要的,極有可能還是借著這次城池晉級大會,鏟除一些寧家的餘孽。”
玉流蘇臉色慢慢變得難看了起來,良久才開口道:“你說的五峰城幾位城主的事我也知道,潘鳳也跟我說過。但是,我沒辦法救他們,但凡我露出馬腳,這些年的蟄伏,就功虧一簣了。”
“流蘇,這次潘鳳來到了青鸞城,卻沒有帶銀衣,可現在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銀衣,事情太過蹊蹺。要不,屬下去探探那個銀衣的口風?”晴姑姑試探道。
玉流蘇想了想:“好,你去吧,但一定小心點兒。而且,不要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彆說是金衣了,就算是一個銀衣死在我們青鸞城,我們也會麻煩不少。對了,五峰城三城主的屍體,想辦法弄出來,找個地方埋了吧,畢竟,入土為安啊。”
晴姑姑聞言一陣唏噓,拱手道:“是。”
轉身離開。
玉流蘇托著腮,目光陷入回憶,喃喃道:“哎,姐姐,我已經派人去五峰城調查了,如果那個人真是少主的話,您放心,就算是拚了我的命,我也會護他周全的。”
神丹閣。
劉浪帶著公孫嬰奴剛剛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在外麵等著。”一名腰間彆著長刀,就差鼻孔朝天的人斜望著劉浪二人,那囂張的模樣讓劉浪恨不得抽對方兩巴掌。
劉浪眉頭一皺:“怎麼,這神丹閣不是開門迎閣的?我們為什麼不能進?”
“因為我們家大人正在裡麵選購丹藥,閒雜人等,當然不得入內!”那人冷哼一聲,掃了公孫嬰奴一眼,眼神微微一眯,突然間又道:“不過,你們可以在這裡等一會兒,等回頭大人出來後,你們再進去。”
“大人?什麼大人?”劉浪奇怪。
對方嘴裡的大人這麼擺譜嗎?
那個狗屁大人在選購丹藥,就不讓彆人進去了。
“你竟然連我們大人都不知道?”那名拿刀的保鏢一臉的嘚瑟,豎著大拇指道:“小子,我們大人的姐姐可是拓跋帝身邊的女人,你小子能夠見大人一麵都是榮幸。哼,今天老子心情好,這才跟你多說兩句的話。回頭你要是不小心衝撞了我們家大人,你的腦袋怎麼搬家的恐怕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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