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跟白秘書有約,我可不想跟你們這群臭老爺們混跡在一處。”
“這幾天就因為這兩個紅黨,我已經在刑訊室裡睡了三天了。”
“我想回家,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我是真的不想再在這裡陪著你們熬了。”
對於麥凡這樣的選擇,關子健與明台都表示理解。
後續的審訊麥凡的確是沒有參與其中。
人間送一份情報就離開,本來就不能將他強留。
於是,這二位拿著情報準備著手行動的人,就讓人把麥凡送了出去。
可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就在剛才,麥凡跟他們訴苦抱怨的時候,他用自己的眼梢已經將記錄員桌麵上的情報記錄給看完了,他的腦子也將這些情報資料給記下了。
現在的76號,對於麥凡來說,就等同於用完了的抹布,毫無用處。
快速離開的麥凡直奔著自己的住宅而去。
在他的家中,藏著一條從未啟用的電報。
這是一條能對外發報的緊急電台碼。
一旦啟用,隻發布一次,就會自動作廢。
在麥凡與紀中原配合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機會動用這條線路。
現在,他必須要與總部取得聯係。
因為他已經聯係不上紀中原了。
依照組織的規定,在撤離之後,要保證3-10天的靜默期,在此期間,紀中原是不會與外界的人有任何的聯係的。
麥凡若是等著紀中原聯係上他,那麼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這條線是麥凡最後的手段。
歸家後的麥凡,迅速的將發報機組合了起來,給遠方的同誌留下了一個信號,隨後,他就將這台袖珍的發報機給封存進了箱子裡,等到風聲過了,他再跟這個老夥計說再見。
畢竟被用過的發報機繼續留在家中,將會成為一個極大的的隱患。
等過了晚上,他會派可靠的人將它送走,毀屍滅跡,抹去它存在過的最後一絲痕跡。
麥凡將箱子鎖好,公寓外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麥凡把門打開,白淺淺與花瑩瑩就站在門外,他往外看了一眼,將兩個人讓了進來“進來再說。”
這兩個女人進來之後,麥凡有些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怎麼一起來了?”
花瑩瑩沒說話,白淺淺卻是識趣的笑到“我是順便的,蹭她的車一起過來的。”
“拿了錢我就走,不耽誤你們溫存。”
麥凡有點想笑,他朝著花瑩瑩招招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
早已經在麥凡家乾慣了活的花瑩瑩特彆自然的接過來,走到麥凡身後的壁爐上麵,將那個掛在明麵上的保險櫃給打開了。
“取多少?少爺?”
“300大洋,100美金。”
300大洋是廚房傳話的錢,100美金是挑唆劉處長的報酬。
白淺淺喜笑顏開,接過錢就想要出門,卻被麥凡給阻止了。
“你等一會,我跟瑩瑩簡單的說兩句話,你們在我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再離開。”
“如果來了就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聽到這裡的白淺淺詫異極了“不至於吧,你可是情報處的處長啊。”
麥凡卻是搖搖頭“特殊時期特殊處理,瑩瑩,你站到窗台邊上,順著縫隙看出去。”
“看到街麵上有什麼沒?”
花瑩瑩依照麥凡的話行動了起來,返回的時候,臉上就有些難看了。
“外麵有人監視。”
聽了這話麥凡笑了“我從76號出來就已經察覺了。”
“這位關特派員是我見過的最遵守保密守則的情報人員了。”
“他真的是在一絲不苟的執行著情報從業人員的行規啊。”
“我屬於這次情報獲取計劃的半參與人員之一,也有泄密和背叛的可能性。”
“無論我身處什麼職位,派人員監視我,都是規定之一。”
“現在,你們兩個也進入了他們的監視範圍了,如果白淺淺拿到錢了就立刻出去,你們來我這裡的嫌疑會立刻增大,原本沒事兒的,說不定也會變成有事兒了。”
“白淺淺,你等一會再走吧,好歹對外還能有點說辭。”
白淺淺被這陣仗弄的有些楞,就十分乖覺的點點頭,把錢放好,去另外一個屋去了。
離開前還特彆貼心的把房門關好。
這位麥長官要做什麼事兒她可真的是沒有興趣摻和的,像是跑腿帶個話這樣的小事兒,她做起來毫無壓力。可是像是瑩瑩這樣,直接用了刀槍的,她可不敢也不配。
......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麥凡給花瑩瑩交待了一件事兒。
“顧先生過幾天要來上海了,作為他的學生,派一位親信去慶重市接一下自己的老師也是應該的。”
“這件事兒我派你去做,你也算是他半個徒弟。”
“隻是在見顧先生之前,你要做一番偽裝,去慶重市替我去見另外一個人。”
“見到人之後,將這封信以及這塊手表遞到他的手中。”
“剩下的你就不要再過問了,去掉偽裝,直接去見顧先生即可。”
花瑩瑩點點頭,應了一聲是,在她打算將白淺淺叫回來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問了麥凡一句“那位先生是丁然的哥哥嗎?”
麥凡點點頭,笑的很是溫柔“是的,我很慶幸,他的哥哥也是一位同樣優秀的人。”
“他的遺願,他的哥哥一定能幫他實現的。”
聽到這話,花瑩瑩也跟著笑了,她對麥凡說“我去叫上白淺淺,我們今天晚上喝點好酒吧!”
麥凡點頭,去開他的珍藏。
今天晚上必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
白淺淺跟花瑩瑩陪著麥凡喝完了一瓶紅酒,才晃晃悠悠的從麥凡家離開。
蹲在麥凡所在公寓外盯梢的人瞧著那兩個步履蹣跚卻依然婀娜性感的女人,那是滿臉的豔羨。
他往上瞅了瞅,麥凡所在的那個房間,昏黃色的燈光自從這兩個妞離開了之後,就黑了下來。
把樓底下的這個哥們給羨慕的啊,忍不住就啐了一口。
他壓根就想不到,這兩個女人的酒量有多麼的凶猛,也根本不可能想到,所謂的醉態都是她們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