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知道,麥凡辦完了事兒回局裡的時候,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監視他的人呢。”
“局長,這個關特派員到底要乾什麼!他什麼時候才能從我們局裡滾蛋啊!”
毛局長聽到劉金能的這番話,有些詫異的跳了一下眉毛“連麥凡也被關子健給監視了?”
“哈哈,這小子也有今天!”
實在是麥凡給人的感官太好了,性格溫潤,與人為善,從不做陰祟坑人之事兒。
他對自己的下屬也大方,對小人物也和善,局裡從上到下沒有不說他一句好的。
麥凡的性子是特彆的替長官著想,不貪功,不搶攻,有錢一起賺,有功一起分。
所有的成果都是毛局長領導有方,就算是他出身於顧先生一脈,也從未表現出任何的傲氣。
這種下屬就讓毛局長帶起來很舒服了,他喜歡這樣的手下,同樣的,對於欺辱通透如麥凡這樣的人,也產生了極大的惡感。
“嗬嗬,這個關子健留不得,得想辦法將他趕回慶重市。”
“不過這件事兒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反倒是你的事兒比較緊要。”
“關子健那道坎你肯定繞不過去了,失職是大忌。”
“你得想辦法聯係你的舅舅,讓他從上麵保一保你。”
“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要搞明白,這個魏紅離開的時機怎麼會如此的巧合。”
“就在我們抓獲的紅黨有了背叛的苗頭之後,她怎麼就從容的撤離了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這兩個共黨成員沒有背叛,她就會一直待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該乾什麼乾什麼?”
“那麼問題來了,她是怎麼知道76刑訊室內部的消息呢?”
“我隻是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在保密局的內部,一定還有她的同黨的存在。一個隱藏的更深,職位更高,甚至是在76刑訊室內輕鬆的向外部傳遞情報的人員。”
“這樣的人就潛伏在你我的身邊,難道你就不覺得害怕嗎?”
被毛局長這麼一說,劉金能愣住了。
可是轉念一想......
腦子裡隻有摟錢的劉處長抹了一把眼淚,說出了一個特彆不需要腦子的可能性“萬一這隻是到了人家紅黨的撤離期呢?”
“就好比,他們內部的人商量好了,在最初三天的時間內,找尋營救的機會。”
“如果一旦過了這個時效,就變成了容易暴露的危險期,無論被抓捕的成員有沒有背叛,那些可能被泄露的情報以及被暴露的成員都要進行撤離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保密局裡壓根就不需要有他們的自己人啊。”
“那個魏紅隻是一個廚子啊!她除了炒菜做飯,她連靠近76號的機會都沒有嘛。”
“局長,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還有她的出勤記錄呢。”
“食堂的廚師長是咱們警衛隊炊事班的人,他天天擱後廚那邊盯著,還能跑了人不成?”
如果按照劉金能的說法,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
他隻要將魏紅今天的行動軌跡一問,也就明白了。
毛局長翻了一下手中的資料,這個在後廚負責炒菜的婦女,是沒有任何機會去接觸到行動處的人員的。
想到這裡的毛局長就將手中的資料一拋,對劉金能說到“線索既然從這裡斷了。”
“內外勾結的可能性又微乎其微,那麼你需要解決的就是這失職的罪名了。”
“你趕快讓你的舅舅給你調職,你肯定是沒辦法再在這個職務上乾下去了。”
“而且這件事兒真的是可大可小。我就怕關子健那裡會無功而返,他惱羞成怒之下,拉著你成了替罪羊,再給你扣上一個通共的帽子。”
“到了那個時候,這就已經不是丟官兒的問題了,而是你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老劉啊,我知道你冤枉,可是這不是沒辦法嗎,現在還有這麼一個外人盯著你,我若是袒護過了,他往慶重方麵一告,我自己的烏紗也是要不保的。”
對於毛局長的顧慮,劉金能十分的體諒。
他恨,也隻恨關子健一個人罷了。
等他把自己摘出來了,他一定要讓關子健好看。
至於自己的舅舅,不巧,也在重慶任職。
與關子健分屬的係統不同,劉金能壓根不帶怕的。
等到他跑回辦公室哼哼唧唧的去找他舅舅哭訴的時候,已經沒事兒的麥凡特意去找毛局長打了一聲招呼“局長,若是無事發生,那我就先走了啊。”
“咦?關特派員和明處長沒跟您在一塊啊?”
毛局長隨口將這兩個人的去處與麥凡說了,並且還交代了他一個隨手的任務“你是要回家是吧?”
“正好,將這份劉處長的審訊記錄給特派專員他們帶過去。”
“外麵的兩個人,你讓他們回去複命吧。”
“我這裡已經沒什麼他們需要的東西了。”
“順帶的你再幫我打聽一下,那個關子健審沒審出來什麼關鍵的情報。”
“如果有,記得,一定要將重要的部分記下來,回來講給我聽。”
麥凡點點頭,毛局長對於他過人的記憶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隻不過如果他想知道,直接問關子健不就結了,為何會多此一舉的繞個圈呢。
從這個問題上,麥凡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沒有多問,應了一聲是,拎著資料就往76號的所在去了。
到了那邊,麥凡將資料一放,就湊到明台的身邊問了這邊的結果。
你彆說,關子健不愧是慶重那邊器重的人,有關於那個學校的資料,基本上是沒費什麼勁兒就給問出來了。
這一次他們拿到的資料特彆的詳儘,詳儘到他們在培訓班中的同學,姓甚名誰都一並給問了出來。
而麥凡也隻問到了這個深度,他站在遠處,距離書記員的那張桌子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
明台想要讓他過去看看審訊結果,都被他堅決的推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