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等一的軍校,大佬的心腹愛將,剛畢業的時候,也要從基層軍官,或是從旁參謀的職位做起的吧?怎麼這個學校就會如此的神奇?
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好友對著反派做了幾個字兒的口型。
‘特務培訓’
反派一看嚇得連連擺手,打算乾脆的拒絕了。
“你彆著急拒絕啊!”這位公子哥將麥凡一把摟了過來,好心的把這個詞兒又解釋了一下“我說的那個此特務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彼特務啊。”
“誰說我爸爸給現在的政府乾活,我們就是給膏藥旗那個彈丸小國賣命的漢奸了?”
“我們這些人裡邊就不能有幾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物了?”“這位先生是隸屬於慶重方麵的。”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人吧?”
反派是紈絝,但也算是見多識廣的紈絝。
他在聽到了那個名字了之後,對特務兩個字兒的掙紮與拒絕也就沒有最開始那麼的激烈了。
這位好朋友一看反派有了軟化的趨勢,就又給他添了一把火“更何況,你不是也想要自己的父親知道,你並不是一個隻會惹事兒的廢物嗎?”
“今天,那群人欺你辱你,還給你扣漢奸的帽子。”
“等到你從先生那邊受訓出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了。”
“到時候,你不但沉冤得雪,那些個曾經誣陷過你的人,也落不著好!”
“而你在你父親的麵前,也可以揚眉吐氣,再也由不得他說你是廢物了。”
這番話成功的說動了反派,他將名片收好,老老實實的隨著家中的人前往香江城,後就聯係上了這位先生的所在。
在經過了兩年的特訓之後,這位大反派被派往海上市,擔任情報站行動組的組長。誰能想到,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反派麥凡再一次的與這個世界的主角,那對曾經坑了他的狗男女碰上了……
隻不過這一次,三個人連同一個路線的人都不算了。
因為蘭夢瑤與杜若鬆已經受到紅色思想的影響,成為了光榮的紅黨人員了。
他們受到上級指派,潛伏在海上市,負責收集情報並向外界進行傳遞。
然後,他們三個人因為同一個任務碰上了。
之後,反派就樂了。
他能不清楚自己黨內對於這些紅方麵分子的態度?
到了這個時候,新仇舊恨可以一起算了。
這位反派真的是結結實實的給那對苦命的鴛鴦找了不少的麻煩。
若不是最後的大勢所趨,人心所向,國內形勢風雲突變。
說不定那二位會被其追咬一生,誰死誰活都說不定呢。
可惜反派不明白,正義從一開始就不站在他這一邊,等待他的隻有一個失敗的結果。
大概是有些不甘心吧?
這個世界的反派就與係統達成了協議。
他想要看看,若是換一個人重新過來,會不會走的比他順利些。
然後,麥凡的爺爺來了……
這讓史上最強反派執行人……很沒有麵子。
現在,麥凡來接班了。
……
吸收完了所有始末的麥凡再一次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真是見了鬼了,這件事兒他要好好想想。
最起碼,第一步,他不能背上一個臨陣脫逃,漢奸苗子的名頭。
麥凡正想著呢,那躺在榻上的姑娘想是睡足了,她嚶嚀了一聲,揉著眼睛,就從床上起了身。
“小凡爺,現在天色還早的,你要不要再來睡一會兒啊……”
說著話的工夫,這姑娘已經裹著薄被,赤著腳,走到了麥凡的麵前。
還沒等麥凡作何反應,那姑娘身子一歪,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
……
案台昏黃的燭光的籠罩下,映出一雙秋水盈盈的雙眸。
不是麥凡自吹,這姑娘對他有情。
隻是這情誼是為了什麼,還需要兩說,但是隻要是有,有件事兒說不定就能通過她辦一下。
麥凡也沒矯情,他把這姑娘往懷中一摟,將對方那雙白淨的柔荑放在自己的大手中把玩起來。
在撩的這姑娘美眸迷朧的時候,突然在她耳邊來了一句“清風亭的淺淺姑娘你熟得不?”
隻這一句話,就讓他懷中的姑娘蹭一下坐了起來,瞪著雙杏兒眼有些難過的看著他“小凡哥,你,你看上彆人了?”
麥凡輕笑一下,掰著姑娘的肩頭,將其又揉進了懷中“沒得,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我是想要你幫我傳一句話,我想見她一麵。”
聽著好像不是男女之情,懷中的姑娘人也跟著軟了下來。
“那?什麼時候?”
麥凡抬手看看腕子上的精鋼手表“她晚上沒得客人?”
姑娘點點頭“淺淺人很怪的,她跟我們不一樣。”
“我總覺得媽媽是怕她的。她隻要是不想接的客人,馮媽媽從來都不勉強她的。”
麥凡聽了笑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很羨慕這位淺淺姑娘?”
麥凡懷裡的這位,難得是個憨實的人,她點點頭應了“是的,十分的羨慕。”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說這長三堂子裡的姑娘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了。
能在長三堂子中過活的姑娘,其實沒有過的太差的。
她們雖然沒有書寓中的姑娘們身價高,受追捧。
但是對外麵的客人們來說,她們也是女校書,是身懷技藝的藝伎。
進得長三堂子裡的客人,無論是喝茶,聽曲,還是留宿,隻要進門就要掏出三塊大洋的。
可是在這種高檔場所,姑娘們更會分出個高低的。
比如麥凡懷中的這位,就是長三堂子中不甚起眼的那位。
早早的過了小書生的坎兒,現在不就摟在麥凡的懷中了嗎?
而她羨慕的那位淺淺姑娘,年歲跟她相仿,卻是被媽媽哄著,捧著的。
從未見過有人在她的房中留宿。
這怎麼不讓這位叫做瑩瑩的姑娘羨慕呢?
麥凡知道她什麼心思,既然現在是他過來接手了反派的任務了,還把這姑娘睡了。
他這個人也不是吝嗇的主兒。
他讓這姑娘替他辦事兒,也不會虧待了她,他給這姑娘承諾到“那你今晚上幫我將她約過來,作為回報……”麥凡的指肚就在瑩瑩的小圓下巴殼兒上蹭了一下“你的小凡爺,就為你包下半年的場子。”
“真的!”聽到這裡,瑩瑩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她有些激動,蜷在被子裡的小腳丫就往外麵夠著找鞋“小凡哥,這可不是我逼著你的啊。”“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把人找來。”
說完,她勾上自己的粉色繡鞋,回到榻上,披上一件同色的輕紗,就往屋外跑去。
麥凡先是愕然,轉而搖頭笑了。
趁著沒人,他四處打量一番,起身,將校服給扣好,轉過頭,才將房間的窗戶衝外推開。
……
約莫過了有一刻鐘的樣子,一陣絮絮叨叨又帶著幾分小心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淺淺姐……就在這裡……求你了,求求你呀。”
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歎口氣“推門吧,我都到這兒了,你當我什麼意思?”
瑩瑩歡快的輕應了一聲“哎!”一把,就將房間的門給打開了。
……
這個時候的房間,已經被麥凡整理好了。
原本的旖靡慵眷之氣一掃而空,用來待客的案幾上,還點上了一盤鬆香,正顯清雅,是個適合談事兒的地方。
麥凡坐在燈下,有一搭無一搭的撥弄著油燈的轉扭。
仿佛第一次見到這物件的孩子,玩的滿是興趣。
“麥先生找我?”
麥凡一抬眼,對著案幾對麵坐了一個請的手勢“坐。”
他這一舉動反倒讓站在門口的兩位姑娘愣了。
還是花瑩瑩先反應了過來,她一臉喜色,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瞟了一眼身邊的淺淺,然後蹦蹦跳的進了門。她這一進了屋子,就往麥凡的懷中鑽去,如同剛下床一般的,坐在他腿上並打算離開了。
麥凡推了瑩瑩的腰一把“去,將淺淺姑娘迎進來,我有正事兒。”
這小姑娘被訓了也不以為杵,嬉笑了一下,就將淺淺給接進了門。
不怪她們兩位的反應會這麼奇怪。
因為但凡見過淺淺姑娘的男人,就沒有不失神的。
這位淺淺姑娘與一般的樓子中的姑娘實在是大不同。
在這個年代,甭管姑娘們是洋派的還是中派的,她們對自己的一頭秀發,可是極其愛護的。
但是這位淺淺姑娘……她卻將頭發剪的極短,像似一個男人。
再配上她極其豔麗又富有攻擊性的五官,莫名的就給人一種巨大的視覺衝擊。
隻覺她得像是一朵嬌豔綻放的紅玫瑰,辣的紮手,美的驚人。
也難怪淺淺姑娘會成為卿淺齋中最特彆的存在,被馮媽媽當成一個寶貝一般的護著。
但是麥凡知道,這隻認利益不顧人情的媽媽,並不是因為美貌才護著這位淺淺姑娘的。
她護著的原因……
麥凡對著已經進了屋子的淺淺姑娘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開了口“深夜叨擾,深感冒昧。”
“實在是有件事兒,想要對淺淺姑娘聽聽,希望姑娘能一解我的愁悶。”
這位淺淺姑娘不說話,映著燈光將麥凡仔細的端量了一番,發現對麵這個男人真的不是為了‘性’趣將她招過來聊天的,這才撫了撫凳子,緩緩的坐了下來。
麥凡挑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的油燈,將手伸進了懷中。
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對麵那個姑娘,竟如同自然躲避一般的……往左麵避讓了一下。‘啪’
接下來,一把手槍被麥凡拍在了案幾之上。
“呀!”毫無準備的的瑩瑩尖叫了一下,就趕緊捂住了嘴巴。
“這位……什麼意思?”坐在對麵的淺淺卻是掃了這把槍一眼,抬起手,將對準她的槍口,推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麥凡的試探結束了,他笑盈盈的又把搶收了回去。
“淺淺姑娘也看出來了吧,這槍沒開保險。”
“就好像是我這個人一樣,有做事兒的心,卻沒做事兒的膽。”
“今天,在學校裡有幾個耍的好的朋友,跟我說了一條路線,一個時間,一場宴會,幾個出口。”
“慫恿我一個紈絝,帶這條槍進去,去辦一件大事兒。”
坐在對麵的淺淺深吸了一口氣“什麼大事兒?”
麥凡搔搔頭,吊兒郎當的攤手“要我刺殺什麼大特務。我們那個社長說了。若是能乾掉他,我就是一等一的大英雄。”
“可是這事兒,我在這裡睡了一覺,就感覺怕了。”
“他們把這事說的太簡單了,可是這事兒若是失敗了,死的就我一個人啊。”
“想著想著我就醒了,坐在這窗邊吹了一陣冷風,也就想明白了。”
“憑什麼呢?這麼危險的事兒隻有我一個人去執行呢。”
“可是真想明白了吧,反倒是騎虎難下了。”
“若是我放棄了這次刺殺,那些人肯定會說,是因為我一個人的臨陣脫逃,導致了全盤計劃的失敗。”
“憑什麼呢?”
聽到這裡,淺淺歎口氣“是呢,這又是憑什麼呢?”
“隻是這位小爺,這種事兒您跟我這個不相乾的女人,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我又能幫你什麼事兒呢?”
說完,淺淺仿佛十分疑惑,抬起她的眼眸,專注的盯著麥凡,等待他的一個答案。麥凡往椅子上一仰,笑的意味深長“嗨!我找你肯定是因為你有地方能幫我的啊!”
“你應該聽到瑩瑩談到過我的,這院子裡的人也都知道我的出身的背景。”
“我這是被人趕鴨子上架了。我那幫同學,這m的就是在害我呢。”
“蘭夢瑤那個小娘們,可能被我給糾纏的狠了,還以為我真的要將她娶回家吧?”
“我一個大商人的獨子,娶她一個窮酸落魄老秀才的女兒,還辱沒她了不成?”
“她可真是個裝純情的蛇蠍,還不如我的瑩瑩來的實在真心。”
“我若是為了這樣的女人一頭栽進去了,那才是真成了海上市的笑話了。”
“所以我才特意找淺淺姑娘過來說這一番話……”麥凡特彆坦蕩的回望了過去“想求淺淺姑娘幫一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