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在汪偽政府當權的城市中生活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還要讓他們教出來一個未來的漢奸苗子?
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些個教職員工就此事向院方上書糾責,希望他們學院,將麥凡這個害群之馬給儘早逐出。
到了這個時候,學院的高層再怕得罪人,也不得不做出選擇了。
在眾位師生的努力下,反派就被迫轉學,他的父親將他安排到了一所汪偽政府把控,相對親膏藥旗國家的中學裡去就讀。
而在這件事兒鬨出來之後,這個世界的反派起初隻是感到了深深的懊惱,深覺的自己是有些不爭氣。
可是,紈絝子弟的生活多精彩啊,一個姑娘沒追到,新學校裡邊還有許多其他的姑娘呢,他轉頭就連人帶事兒的給拋到腦後了。
若不是後來,原來學院中總是跟他混在一處的狐朋狗友,告知了他一個消息。
他可能還走不上後來大反派的道路。
這件事兒也是他的狗友無意間聽見的。
是幾個奮青社的成員在討好女同學的時候,閒聊起來整個事情的始末了,正好就被蹲在小樹林裡抽煙的幾個不學好的聽見了。
這些人以前可都是跟在麥凡後麵吃香的喝辣的小跟班。
現在有錢的少爺走了,他們可不是得恨那些斷了他們財路的人嘛?
這當中也有幾個是吃吃喝喝出了感情真心拿麥凡當朋友的。
在聽到那群天天眼高於頂的所謂的高材生們是這麼捉弄他們這群人的時候……
幾個看不過眼的就找麥凡去告狀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麥凡一聽,嘿呀!這叫一個生氣啊。
你若是不喜歡我糾纏你,你就明著直說呀!
你這邊一邊收著我送給你的玫瑰花與法蘭西商行裡高價的香水,轉過頭去就跟其他的追求者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這比堂子裡的婊子還不如呢。
越想越氣的麥凡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蘭夢瑤與杜若鬆這對狗男女。
你不是煽動學生排斥我,還讓學校將我趕出去嗎?
行啊,那可彆怪我也玩兒陰的了。
要報複人,就得找點幫手。
反派一下子就想到了有一個人能夠幫到他。
這個人也是他來到了學校後,剛才融入進的圈子裡的領頭人。
這位領頭人的來頭很大,他的父親是現任海上市特彆行動部後勤處的處長。
因為是搞物資與財務口的,這位官二代跟麥凡這種生意人的子弟很對口。
兩個人隻才認識了幾天,麥凡就順利的融入了他所在的圈子,跟一群身份差不多的富家子弟們一起,聊聊女人與花天酒地的人生。
反派覺得這件事兒跟他說說,對方是一定能夠解自己的心頭隻恨的。
果不其然,當天放學之後,原反派請這位公子到法租界內最新開的西餐館子中吃了一餐,在進餐的過程之中將這件事兒一說,對麵那個一直笑嘻嘻的公子哥,表情就嚴肅了下來。
他十分詳儘的詢問了反派事情的始末,兩個人就結束了這頓聊得十分嚴肅的晚餐。
在這次聚餐過後,沒出三個星期,麥凡原學校裡的社團就被人連鍋端了。
不隻是奮青社的學生成員,還有他背後支持學生們學習新思想的激進派的教職員工,一並被抓了起來。
一時間原學校裡邊是雞飛狗跳。
守在一旁看熱鬨的反派是揚眉吐氣。為了去膈應那狗男女一把,他還特意托關係去大牢裡邊去看望了一下二位。
在對方憤怒的吼叫聲中,誌得意滿的歸家了。
可是誰成想,才回到家中,就被他那個從來都舍不得說他一句重話的老爹給抽了一頓。
這個起身於齊魯士紳的商人,雖然溺愛孩子,但是遵循的還是十分傳統的儒商文化。
他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做出了什麼事情了之後,自然是將反派狠抽了一頓。
並且勒令他立刻收拾東西,與麥家第一批產業一起,轉向香城的所在。
麥凡的父親覺得,若是再讓自己的兒子在這個環境中生活下去,他的道德觀就要被人帶的偏離了。
可是從小就被寵壞了的反派,哪能理解父親的苦心?
他被這一頓抽打打的,先是鬼哭狼嚎的求饒了……可是等他躲過了懲罰,躺在床上由著母親抹淚上藥的時候,心中那個恨啊,就轉而叛逆了起來。當他跟他的好朋友抱怨的時候,新學校中跟他玩兒的特彆好的公子哥,就在此時給他指出了一個明路。
“你還不知道吧?你原本的學校裡的學生,他們各自的家中也是有些能量的。”
“因著這些人被抓了,他們家裡人也運作了起來。”
“市政府方麵受到的壓力很大,畢竟那位重要的人物,也沒有受到什麼切實的傷害。”
“這件事兒完全可以歸結到孩子玩鬨的方麵。”
“現在就有一種說法,說,這不過是你的打擊報複罷了。”
“麥凡啊,咱們兩個人是朋友,我才相信你的說辭。”
“可是等到他們想辦法出來了,你說他們會不會伺機報複你?我覺得啊,其實你跟著父親一起去香港也是好的啊。”
“最起碼能避避風頭,不要跟這群人硬抗。”
但是反派生氣啊,憑啥啊!
看到這位好友邁不過這個坎兒,這位公子哥又給麥凡聯係了一條出路。
“你若是真的想要報複回來,那你就要站到比他們更高的位置,或者擁有比他們更多的特權。”
“其實,不要以為你去了香港就做不到了,如果你有想法,到了香港之後,可以聯係這位先生,去他所在的學校就讀。”
說完,這位公子哥就遞給麥凡一張名片。
名片上有學校的校址,以及一個聯絡人的聯係方式。
“聽我的父親說,隻要你能夠得到這位先生的親眼,被他收到學校裡邊培訓。”
“從這個學校裡邊出來的學員,那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