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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悲喜再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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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老道!”榆兒心中一凜,緊了緊握住幽絕的手。

“現在的你,不配做我的對手。”幽絕哼了一聲,帶著榆兒自他身側輕輕掠過。

天玄道人果然未曾出手,直望著二人的背影。

“怎麼回事天玄老道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我們走了”榆兒不免問道。

“有天玄在,蒙匡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反。”幽絕道。

“你是說蒙匡他對天玄做了手腳”榆兒道。

“嗯。”幽絕道。

“天玄這麼厲害,他是怎麼做到的”榆兒奇道。

“最難防的往往是最信任的人。”幽絕道,“他的一個弟子早就被蒙匡收買,給他下了毒,他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如今他氣蘊孱弱,根本不堪一擊。”

“原來是這樣。”榆兒道。

二人不一會兒便來到蒹葭宮。

所有兵力皆集中在平亂戰中,這裡並無一人守衛。

永平帝已下過旨,若得勝,大家皆平安;若敗亡,宮人、嬪妃可選擇是死是降,皇子、公主,必當明了自己該怎麼做。

幽絕與榆兒徑直躍入宮內。

方才落地,十幾個宮女就手拿著棍棒圍了上來,舉棒就打。

幽絕皺了皺眉,就要發作,榆兒忙捏了捏他的手,藍冰灑出,將宮女們的手封住。

“叛軍已降,去告訴三公主,榆兒來看她了。”榆兒向宮女們道。

梨花門忽然打開,芳容自裡麵跑了出來,看外麵果然是榆兒,另一個男子麵戴青色麵具,卻不識得。

“芳容。”榆兒向她燦爛笑道。

“榆兒!”芳容見了她,倒不似從前那般不待見,反而親熱得緊,恨不得立刻貼上去抱住她,“聽說叛軍已經打進皇宮裡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呀”

“放心吧,沒事兒了。那些叛軍已經都被拿住了。”榆兒笑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可嚇死我了!”芳容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道。

“三公主呢”榆兒道。

“在裡麵呢。”芳容道。

榆兒正待提步進屋,便見梨花門旁轉出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影。

“榆兒……”三公主望著她喚道。

榆兒鬆開拉著幽絕的手,快步跑了過去,向她笑道:“對啊,就是我啊!怎麼樣,開不開心”

“嗯。”寧葭點了點頭道,“你怎麼來了聽說外麵亂得很。”

“放心吧,蒙匡已死,其他叛軍都束手就擒,現在都老實著呢。”榆兒道。

“真的嗎”寧葭喜道。

“對啊,不然我怎麼有空來看你呢”榆兒笑道,上前攜了她手,進了梨花門。

回身又向幽絕招了招手,幽絕便也跟著進了門。

“這位是”寧葭望了望幽絕,見他青色麵具遮臉,雖容顏絕美,卻眼神冷冽,有些心驚。

“他是我的朋友。”榆兒說著,牽過了幽絕一手道。

“栗原怎麼沒來”寧葭與遲凜一般,一直以為栗原與榆兒是一對小情人,如今卻見榆兒與幽絕親密之狀,心中疑惑。

“栗原他自有好去處呢,你不用擔心了。”榆兒笑道。

當著幽絕的麵,寧葭也不便多問,隻點了點頭。

芳容與彩衣已端了茶水並點心進來。

芳容讓彩衣先出去,掩上門,自己一人在旁伺候。

榆兒與寧葭在杏花椅上對麵坐了,幽絕自坐於一旁側椅之上。

“你這是從哪裡來”寧葭道。

“明丹。”榆兒說罷,隻望著她微笑著。

“明丹”果然寧葭聞得這兩個字,臉色立刻緊張起來。

“是啊。”榆兒道,仍望著她隻是笑。

“那……”寧葭心中緊張,口內亦吞吐起來,低頭揉著袖角,卻問不出來。

“那什麼”榆兒隻笑道。

“他、他好、好嗎”寧葭好容易問出一句,亦不敢抬眼看榆兒。

“他哪個他”榆兒故意不接她的話。

“哎呀,榆兒你就彆逗三公主了,”一旁的芳容已急忙開了口道,“她每天盼得眼淚都要哭乾了。”

“芳容,彆胡說。”寧葭卻向她小聲嗔道。

“公主,奴婢可是替你著急呢。”芳容撅撅嘴道。

“你怎麼還是這般急性子”榆兒向芳容笑道,回過頭又向寧葭道,“明丹捷報過幾天應該就能到禦前,遲先鋒他一切安好,還立下功勳,你就等著他回來請旨賜婚吧。”

寧葭聽得前麵,喜出望外,再聽至最後一句,卻紅了臉,低頭不語。

“真的嗎我就知道,遲校尉他了不得,以後一定是個大英雄。”芳容在旁卻朗朗讚道。

“自然,等他做了三駙馬,好給你也找個好婆家。”榆兒轉而向芳容道。

“我才不稀罕,我和芳綺約好了,一輩子都要陪在三公主身邊。”芳容卻扭頭道。

此話一出口,卻勾起三人心傷,一時滿屋靜默,不聞一語。

還是芳容先開了口,向寧葭道:“三公主,你彆傷心了,芳綺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的。”

榆兒聽她此話,倒似並不知芳綺已死之事,便也不言語。

寧葭默默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若是能再見得一麵就好了。”

說得這句,寧葭與芳容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榆兒。

“這……”榆兒被她二人這麼一盯,倒有些措手不及,忙道,“我會去找找看,若尋得了,便可見了。”

“芳容,你去把那個拿出來。”寧葭向芳容道。

“好。”芳容應道,轉過海棠屏風,取了一個紅緞包袱出來。

寧葭取過包袱,遞到榆兒麵前道:“若你見著她,就替我把這個交給她吧。本想再去看看她,沒想到他們連夜就將她趕了出去……”

寧葭說著,已滾下淚來。

榆兒隻好收下,道:“好。”

芳容忽然開門出去,不一會兒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深藍包袱。

“榆兒,你若尋到她,就把這個也交給她,好叫她好過一些。”芳容將包袱遞與榆兒,已紅了眼圈,“她走得匆忙,連一句道彆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呢,這些都是她自己平時最寶貝的東西,還有她自己積攢的銀錢,還有我的一些心意,你就替我交給她吧。”

寧葭在旁,亦是神色慘然。

榆兒便也收了,隻道:“好,你們的心意,她會知道的。”

幽絕隻在一旁默坐,並無一言。

榆兒與寧葭又說得幾句,便起身辭彆。

“榆兒,你以後儘量彆來。”寧葭起身送她,卻道出這麼一句。

“怎麼嫌我聒噪了”榆兒笑道。

“不是,我當然希望你總在這裡陪著我才好,不過、”寧葭道,“我怕天玄道長他、再為難你。”

“放心,我會小心的。”榆兒道,“況且,我現在可有大護法了。”

“大護法”寧葭道。

“對啊,就是他啊!”榆兒指了指身後幽絕笑道,“天玄那個老道也怕他呢。”

說著,已走至門外,榆兒向寧葭與芳容作彆,與幽絕雙雙躍上宮牆,向宮外掠去。

二人來至茂源客棧。

陡遭戰亂,客棧中人人膽戰心驚,並無一人敢出來。

幽絕躍牆而入,將掌櫃的自屋中拎了出來,道:“要個房間。”

“公、公子,樓上左側第三間,就、就是空房,您、您隨意。”掌櫃的瑟瑟道。

幽絕鬆了手,掌櫃的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得死死的。

榆兒望著幽絕直笑。

“笑什麼”幽絕奇道。

“你若是笑一下,他就不會那麼害怕啦。”榆兒道。

幽絕微微紅了臉,上前牽了她手,向樓上走去。

兩人進得屋來,也無人來送茶送水,幽絕自去取了熱水來,與榆兒淨了手臉,略去一去風塵。

屋子關得久了,有些氤氳的潮氣,榆兒將幾扇窗戶都推開來,正望見空落落的院中灑落了一庭滿月的清輝。

“我想洗澡。”榆兒側頭向他笑道。

“那我再去燒水。”幽絕道。

“我跟你一起去。”榆兒拉著他道。

“好。”幽絕隻好應道。

兩人一齊來至廚間,燒了水,再一起拎上樓來,灌了大半桶熱水。

“你先洗吧。”幽絕道。

榆兒已上來將他衣衫解了:“難道沒跟我一起洗過嗎”

“這桶太、太小了……”幽絕又道。

“不會啊,不信你試試。”榆兒已褪了衣衫,踏進大木桶裡,向幽絕眨眼笑道。

幽絕望了望半邊木桶,還在發呆,榆兒已伸出手來拉他。

幽絕跨進桶內。

這桶、果然有點小。

他幾乎是貼著榆兒。

榆兒上前將他抱住,小聲道:“這樣是不是寬敞一點兒”

“榆兒……”幽絕隻覺胸腔內鼓動如雷,渾身躁動難耐。

“嗯。”榆兒輕聲應道。

將頭埋在他胸前,不斷地用自己的柔嫩的臉在他光潔的肌膚上蹭著。

幽絕咽下一口艱難的口水,雙手捧起榆兒的臉,將熱切的雙唇貼上了她。

秋日冰涼的夜色也漸漸燙了起來。

“幽絕……”

榆兒的聲音,帶著貪婪的喘息與迷離的熱情……

額頭上的千葉蓮印記閃爍著微微的金色光芒。

幽絕與她的每一次交彙,都飽含著無限的渴求與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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