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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卿和夏梨等魏波光與艾米麗走遠之後,才磨磨蹭蹭回到正道上來。
夏梨坐在馬上,不時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回想方才種種,嘴角不由地上翹。
慕北卿不經意側臉看她,她立即收起笑意,瞪著對方。
慕北卿似笑非笑,把眼神轉開。
夏梨的臉悄悄地發熱。
在給她留下那個草莓印之後,慕北卿就沒再欺負她了,然後非要給她拍照,說這天的光線極好,很適合拍照。
夏梨一開始隻是瞪著他,很生氣,不配合。
慕北卿竟也好脾氣,說道:“夏秘書,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乾嘛非要一副苦瓜臉啊?”
他誇人的方式倒是直接,夏梨嘴上不想理會,內心很誠實,身體更誠實,等他下一次讓她笑一個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地展露了笑容。
慕北卿看著成片,讚賞點頭,“你看這張多好,多靈氣!”
他把屏幕轉向她,夏梨看到自己的照片,笑得有些拘謹,但似嗔似笑的眼神,的確很靈動。
又拍了幾張之後,夏梨完全放開了,笑得自然大方。
加上慕北卿這個平時寡言的男人,不知道這天怎麼的,好像也難得放鬆,總講一些讓她又氣又想笑的話來。
他說,夏秘書,你好好拍兩張,畢竟馬上就要變成人妻了,這是未婚的你最後的時光了,趕緊笑一笑吧!
夏梨便說,想到要嫁給你,你覺得我還笑得出麼?
“那更要抓緊時間笑一笑了!”
後來他抓拍到一張很好看的,滿目欣賞,說道:“不愧是我們公司最美的花瓶,就是好看!”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
“這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講!”慕北卿說道。
“你還有心情聽我的八卦?”
慕北卿卻說:“你現在在公司,比我人氣高,你自己不知道麼?”
這一點,夏梨倒是知道的。
她穿的衣服,她化的妝,都有人在網上出攻略,發鏈接了,什麼斬男妝,什麼戰袍,夏梨就很無語。
天知道她“斬獲”慕北卿的那天,什麼妝都沒化,大半夜,因為家裡欠債的事,哭得眼睛都腫了,至於衣服,就最普通的家居服。
再後來,慕北卿拍完照片,給她一一翻看,說實話,他用手機拍出來的,比她去影樓拍的個人寫真還好看。
“你還會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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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卿卻說:“我繪畫更好,下次給你來張肖像畫?”
“你又打什麼主意……”
他笑了:“你可以穿著衣服,當然脫了更好。”
“……”
果然,摘下紳士麵具,就隻剩無恥了。
“你不是封筆了麼?浮夢老師。”夏梨故意陰陽他。
他倒也不太在意的樣子,笑道:“我隻是不再辦畫展了,給自己老婆畫畫裸體,總不算什麼。”
他對她的稱呼的改變,以及態度的轉變,都讓夏梨措手不及,甚至感覺很不真實。
為什麼呢?
夏梨想了想,想不通,問慕北卿:“你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甚至有點懷念之前那個沉默寡言的慕北卿了。
慕北卿兀自一笑,竟帶了幾分坦誠說道:“我感覺你把我妖魔化了,其實我也是正常人,我也想快樂一點。”
他話音一頓,看向夏梨:“這個回答,夠真誠嗎?”
夏梨內心點頭了,但嘴上仍然忍不住跟他對著乾:“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就行。”
他卻來了句:“你早就給我吃得骨頭都不剩了,還怕什麼。”
“……”
此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後來夏梨想讓他把剛拍的照片發給她,果不其然,這人張口來了句:“親我一口,就給你。”
夏梨翻了個白眼,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又不是沒親過,這點小便宜給他就是了,也算是答謝他幫她拍照。
不過,慕北卿並沒有輕易放過她……
等他們離開那兩棵大樹,回到正道,魏波光和艾米麗早就走遠,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夏梨臉上的熱意卻久久不退。
她有一種感覺,慕北卿輕鬆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在向魏長存攤牌後,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而對夏梨來說,即將步入婚姻的感覺,也越來越真實。
甚至,她還品嘗到了一絲絲甜蜜滋味。
身邊的這個人,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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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隱隱有些不安,他與她半路下馬,拍照、調情,這般輕鬆浪漫的田園時光,更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是不是他知道,這樣安逸快活的好日子已經所剩不多,等待他的,將是最嚴厲的製裁。
這麼一想,夏梨的心情瞬間又蒙上了一層暗影。
……
慕北卿和夏梨成了走在最後麵的,走在最前麵,首先趕到驛站的,是霍程燁和言炎。
言炎下馬的時候,腳步趔趄了一下,便要往前栽倒。
也是霍程燁反應夠快,翻身下馬,一個箭步過去,將言炎抱住了。
“沒事吧?”
言炎臉色蒼白,目光低低的,強大精神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有點頭暈犯惡心。”
“平時不怎麼騎馬吧?”
她點了下頭。
“你不該跑那麼急,頭暈惡心是輕的,萬一掉馬了,那就是要命的事。”
她蒼白小臉,皺著眉頭,竟然還對霍程燁慘兮兮地笑了下:“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
說這話時,她鼻音濃濃的,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謝謝你霍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說著,推開霍程燁。
霍先生好像比霍總聽起來親近了一點。
然後霍程燁就真鬆開了手。
不出所料,她身子發軟,再度要倒下去。
霍程燁沒再猶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驛站長椅走去。
她還想說什麼,霍程燁來了句:“行了林妹妹,你這小身板顛簸了那麼半天,根本受不住,就比逞能了。”
她咬了咬唇,目光向來路掃去。
霍程燁也看了那邊一眼,說道:“怕你那位未婚夫吃醋啊?”
她神色冷冷淡淡的,輕聲說道:“他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也不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