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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唇角一勾,“這不可笑麼,我連你都睡過,還怕睡你被子?”
裴墨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笑著說:“那就好,睡吧。”
說著,他微微俯身,向她額頭這邊湊過來。
任水心下意識想閉眼睛,但期待的事情沒有發生。
他隻是伸手幫她關燈,關了燈,他就站了起來,然後離開了臥室。
任水心咬了咬唇,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大叫了一聲。
真是要瘋了,她剛才竟然在期待那家夥的晚安吻!
但在被子裡悶了兩秒鐘,她就更不對勁了。
被子裡都是他的氣味。
那是一種淡淡的讓人安心的木質香氣,乾淨又有質感,溫暖又令人心情平靜……
就像在被他抱著。
任水心既排斥這種感覺,又留戀這滋味。
腦海裡竟然也浮現出前一天和他在一起時的情形……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任水心的腦袋裡全是裴墨。
這種情況很奇怪,以前她腦子裡都是聿森哥哥,像那種得了相思病的人,時時刻刻想著念著。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不再那般想念霍聿森。
單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任水心就仿佛又失戀了一次。www..
這些年她習慣了想著霍聿森,突然有一天,不想他了,輕鬆和失落感幾乎同時湧上了心頭。
裴墨怎麼能取代聿森哥哥?她不能接受。
她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直接下了床,跑到客廳,去找裴墨。
她要換被罩!
但客廳沒有人。
健身房和書房都開著門,黑著燈。
去客臥了?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失寵的小老婆。
連忙搖頭,瞎想什麼!
就算失寵了,她也是大老婆!
死都不會給人做小!
任水心正想去敲客臥的門,防盜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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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從外麵走進來,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裡麵套著的,卻是家居服和休閒褲。
嚴肅的大衣和居家的休閒裝,混搭出一種彆樣的魅力,溫暖而讓人有安全感。
水心差點就忘了,這男人其實是個鷹一般凶猛的家夥。
他的本職工作,也不是在她失戀時陪她散步看海,而是負責父親的安保,且不同於尋常保鏢。
他是父親的安全助理,同時也是父親最信任的屬下,他從十幾歲開始,就接受了各種嚴苛的訓練。
學業上也沒耽誤,在國外留學時直接修了雙學位,還順便考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證書。
任水心覺得就他這一身武藝,不當特工都浪費了。
總之這人是既可以保護父親穿過槍林彈雨,必要時給予對手致命一擊,也可以在無煙的商業戰場上與人對弈,還遊刃有餘。
反正頭腦和武力,勇氣與忠誠,他全都有。
父親在喝醉時曾說過,等他死後,會給任水心留下可觀的遺產,讓她什麼都不用做,也可以肆意地繼續現在現在的生活。
至於公司繼承者,裴墨是最理想人選,但他不願意向外人透露這件事,這也是對裴墨的保護。
父親還說,當然了,如果她能找到一個好夫婿,公司也可以交給未來女婿。
那時候任水心滿心想的就是霍聿森。
霍聿森就是她心中最理想的人選,聿森哥哥的膽識和魄力,心胸和智慧,也都是超過常人的。
當然,現在看來,人家優秀是優秀,卻和她沒什麼關係。
想讓人家繼承父親的公司,也隻是她一廂情願……
所以,裴墨真的會成為父親的繼承人嗎?
那她和裴墨是不是這一輩子都會糾纏下去?
任水心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看著裴墨來到她麵前。
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冰了她一個激靈。
他笑著說:“還有夢遊的習慣了?”
任水心意識到自己現在確實有點像夢遊,傻乎乎地從房間裡出來,像不認識了似的,看著人家。
“你乾嘛去了?”她怔怔地問。
他把一個粉色紙袋塞進她手裡:“還好商場沒打烊。”
“嗯?”
“是你喜歡的顏色吧?”
任水心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那是她平時會穿的內衣品牌,一套蕾絲,一套純棉,蕾絲是淡粉色,純棉是乳白色……
是她喜歡的樣式,也是她喜歡的顏色。
而這也不是裴墨第一次給她買內衣。
她發育比較晚,上了高中才開始穿帶胸墊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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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都是穿那種短款小吊帶。
直到一次體育課,她跑步的時候被男同學盯著胸口看,她才意識到尷尬。
她惱羞成怒,當時就把人揍了。
她念得是貴族學校,那兩個男同學,也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不依不饒地把她帶到教導處。
後來是裴墨去把她領回來了,也擺平了她惹得麻煩。
離開學校,裴墨直接帶她去了商場,給她買了第一套女人會穿的內衣……
她那天紅著臉走出商場,又紅著臉回到家,好幾天不看裴墨的眼睛。
“你不是說不去嗎……”
“你不是裸著睡不著麼,”他語氣裡帶著戲謔,目光卻是認真的,“隻要你不那麼氣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儘力給你。”
任水心抬頭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如果這種話是其他男人說的,她會覺得對方虛偽,口頭承諾誰不會呢,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但這話是裴墨說的,她就知道,是真的。
裴墨雖然是個大壞蛋,但從來不騙她。
她的心跳得快極了。
甚至有點想抱他是怎麼回事?
想就行動!
任水心抱住裴墨的脖子,往上一跳,就躥到了他身上。
裴墨愣了下,隨即笑了:“你掛上癮了?”
任水心說:“就算是感謝你替我買東西吧。”
裴墨眸色深了一重,直接抱著她進了臥室,關上門。
十分鐘後。
裴墨抱著被子走出來,在客廳沙發上躺下。
主臥裡,任水心躺在床上,攏了攏身上的襯衫,咬住微微發麻的唇。
“放肆!”
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帶著哭腔,聲音發顫,完全沒了大小姐的威風,倒像個弱唧唧的羊羔。
就在剛才,大壞蛋竟然把她按在床上親了那麼久!
還說,感謝彆人的時候,應該先問問人家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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