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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哭累了,也鬨夠了,終於睜不開眼睛。
她把座椅往後一放,才不管它天塌地陷,一秒就入睡。
夢裡又把那個彆墅房主揍了一頓,還夢見自己學會了遊泳,穿著比基尼,裴墨看得直流鼻血。
她大聲嘲笑他,他又抱起她,威脅著要把她丟到海裡去。
但她不怕了,掙脫了他的手臂,像魚一樣鑽進了水裡。
然後真的長出了魚尾,她成了美麗的美人魚,向著媽媽遊過去,媽媽在遠處向她招手,媽媽是更美的人魚……
她用力遊過去,終於牽住了媽媽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讓媽媽輕輕撫摸著她,然後就笑醒了。
睜開眼睛,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下,車門大開著。
她用臉蹭著的大手,也不是媽媽的手,而是裴墨的。
想起夢裡他流鼻血的樣子,任水心不禁又笑了。
裴墨蹲下來,幫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做了什麼美夢?”
“不告訴你。”她笑著說。
裴墨無奈搖頭,但眼底有溫柔憐惜,彆說,任水心這會兒看他倒是挺順眼。www..
“到家了,該下車了。”裴墨提醒道。
但任水心剛睡醒,又困又乏,一步都不想走,便對裴墨張開了胳膊:“抱我。”
麵對這個軟軟的撒著嬌的姑娘,裴墨竟然一點拒絕的想法都沒有,很自然地就接受了。
他像抱孩子一樣,將水心從座位上抱起來。
她的腿自然地纏在他腰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再次閉上眼睛,呼吸又變得綿長起來。
裴墨鎖好車,就這麼抱著她進了電梯。
但是任水心沒有睡著,隻是淺淺地打著盹兒。
進了電梯後,裡麵的燈光刺眼,她眯起眼睛,抬起頭來。
然後發現裴墨也在看她,似笑非笑的。
“乾嘛這種表情。”
“小朋友在笑你。”裴墨說著,往旁邊看了一眼。
任水心也看過去,隻見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正仰著頭看著她笑,絲毫不懂遮掩避諱,就那麼直直看著她笑,很可愛。
任水心也不懂害羞,又把腦袋靠在裴墨肩膀上,對小朋友說:“你也讓你哥哥抱你啊。”
小姑娘果然就衝旁邊那個十來歲的小夥子張開了手臂。
她哥哥無奈將她抱了起來。
然後電梯裡有了一大一小兩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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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低笑道:“可真有你的。”
任水心不理會他的揶揄,“你家在幾樓?”
“21樓。”
她抬頭看看數字顯示屏,快到了。
其實已經醒了,可以讓裴墨放她下來了。
但突然想到他家裡有個女人,任水心的惡趣味上來了,她偏要讓裴墨抱她進家門。
他家裡有一個,還敢和她上床,那就要承擔腳踏兩隻船的後果。
反正任水心沒什麼好怕的,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電梯先到了21層,任水心被裴墨抱著走出電梯,離開的時候,她的臉朝後,對那個學著她的樣子,趴在哥哥肩膀上的小丫頭揮了揮手。
小丫頭也揮揮手:“姐姐再見。”
任水心心情莫名得有點好,可想到他家裡有個女人,心情又很壞。
她就是懷著這樣一份複雜的心情,跟隨他來到了一扇防盜門前。
兩梯兩戶的戶型,裴墨抱她到了西戶門外,騰出一隻手,輸入指紋。
房門打開,他們走進去。
房間裡有淡淡的木質香氣,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我要換鞋了,你還不下來?”
“我又不用換鞋,你換好直接抱我去洗澡就行。”
裴墨搖搖頭,拿她沒辦法。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溫柔女聲傳來:“你回來……”
後半句像是被卡住了,女人沒說下去。
任水心倚在裴墨肩膀上,轉頭看向那女人,“你好。”
然後開始打量著那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林小柒的年輕女人,看著很清純。
她懷疑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那種類型的?
但不如林小柒好看,也不如林小柒愛笑,隻是比林小柒更瘦,眼睛也顯得更大一點。
關鍵是,她很女人,眼神很柔很媚,眼角還有一顆勾人的淚痣。黑色直長發柔順地分撥在肩頭兩側,身上穿著一套白色家居服,看起來很乖巧,很溫順。
女人可能是被她的鬼樣子驚了,有些不可思議似的看著她,問裴墨:“阿墨,這位是?”
任水心看看裴墨,阿墨,很親昵呢!
她當即自我介紹:“我是給他發薪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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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他為我服務是天經地義,有意見也彆提,任水心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裴墨卻不給麵子,淡淡說道:“給我發薪水的是你父親。”
“但我爸聽我的!”
“……”裴墨不和她鬥嘴,對那女人說:“舒雅,這是水心,任家大小姐,我給你說過的。”
“水心你好。”女人對她溫柔地打招呼。
任水心點了下頭,但她剛才已經打過招呼了,不會再說一遍你好我好什麼的。
“我要洗澡,粘死了。”
那個舒雅則笑著說:“你們這是怎麼搞得?”
裴墨歎了口氣,“彆提了,你不用浴室吧?”
舒雅搖搖頭。
裴墨就這麼抱著任水心朝著浴室走去。
在去往浴室的路上,任水心趴在裴墨肩膀上環顧他的屋子。
挺大,家具不多,顯得很空,但不醜,家具和擺設都很有設計感,品位還可以。
房子裡鋪木地板,這一點任水心很滿意。
她就喜歡光腳踩在木地板上。
客廳還有一台鋼琴,是她喜歡的施坦威,她想洗完澡就去彈一曲。
至於那個叫舒雅的女人,正在玄關把裴墨換下來的鞋子收進鞋櫃。
任水心把臉彆開,無視了那個賢惠乖巧的女人。
裴墨抱她進了浴室,關上門,低笑道:“還不下來,讓我抱著你洗?”
說著,他湊近她的臉:“我是不介意的。”
房門一關,就耍流氓,有本事開著門給女朋友聽聽啊!
任水心很鄙視他。
但她也惡作劇似的,湊近裴墨耳邊,輕聲問道:“你跟她提過我?”
“嗯。”
任水心幾乎咬著他耳朵說:“那你有沒有說,昨晚你睡在我床上?”
裴墨側臉看向她,目光濃鬱,也用同樣曖昧的語氣說:“如果你想,今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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