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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離間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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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劉璋在聽到賈詡的話後很快反應了一句,他揣測賈詡會施展出曆史上一樣的計策。

曆史上韓遂、馬超以及關中諸將合兵對抗曹操,曹操得到賈詡出謀畫策,向韓遂發去一封塗抹修改的書信,借此讓關中聯軍的各個軍頭互相猜疑,而後一舉破之。

“對,正是離間。”賈詡肯定了一句,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侃侃而談了起來。

若論起對李傕、郭汜和關中諸將的了解,帳內的謀士,主簿兼軍師中郎將荀攸、軍議校尉賈詡、兵曹彭羕、參軍鄭度等,均是不如賈詡的,畢竟賈詡同李傕、郭汜共事多年,對李傕、郭汜的品行習性是知之甚詳。

這裡賈詡為帳內眾人剖析了起來:“長安城內,有三股勢力,一股是李傕、郭汜,即是最強的一股,也是同明公糾鬥廝殺之心最堅韌的一股,畢竟明公檄文明言,此行必誅李傕、郭汜二人,這二人斷乎不可能降服。”

“另外兩股。”賈詡頓了頓後繼續言道:“一股是侯選、程銀、梁興等關中諸將,一股是為李傕、郭汜招誘而來的羌胡部落,燒何、當煎等羌部。”

“羌胡之人,素來沒有什麼信義,見利棄義,見危則遁,如今李傕、郭汜一方處於下方,思來燒何、當煎等羌部當是心懷猶疑,有離去之心,這一股勢力且不必憂之。”

兵曹彭羕聞言點了點頭,對羌胡之種,以及同羌胡雜處、沾染夷風的涼州人,依他的看法,正如賈詡所言,羌胡和涼州人大多都是沒有什麼信義。

“即是離間,而羌胡不用考慮,那是落在侯選、程銀、梁興這些關中諸將的身上?”彭羕插了一句嘴,他道出了一句疑慮:“隻是這些人以往割據一方、作威作福慣了,怕是不願歸順明公麾下,聽令行事吧。”

“就像是野外的餓狼,有一天想讓他們去做狗,隻怕是不願做,也做不了。”參軍鄭度半眯著眼睛,他對人性是有些揣摩的。

賈詡淡然一笑:“諸君說的是,一時間要讓關中諸將扭轉心態,投效到明公麾下,他們怕是不願意的,但今日之事,李堪受我們攻打,而李傕、郭汜隻坐守觀望,不發一兵一卒相救……關中諸將同李傕、郭汜之間裂痕已生,彼此做不到互信,或許守城之戰尚可共事,但若是野戰,關中諸將當是不放心將後背交給李傕、郭汜。”

“野戰?”法正搖了搖頭:“李傕、郭汜和關中諸將人心不齊,加之式微之際,哪裡會同我們野戰,既不是野戰,我們也就沒有機會攻殺李傕、郭汜……想來李傕、郭汜還是會繼續堅守城池。”

法正說到這裡,他雙目精光湛湛,試探性的言道:“賈君莫不是有計,可以挑撥李傕、郭汜和關中諸將在長安城內生隙,以至兩方在城內交兵,如此一來,長安易下也。”

“然也。”賈詡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拱手向劉璋言道:“羌胡不做考慮,如今長安城內,當可挑撥離間李傕、郭汜和涼州諸將生出嫌隙,乃至於長安內亂,這樣一來,關中可定,三輔可安。”

“計從何處?”劉璋淡然的問詢了一句,問詢起了實際的操作。

賈詡麵色端正,緩緩向眾人道出了他的計策,而帳內眾人也紛紛出言完善著賈詡的計策,一場商談軍情的會議蔓延到了深夜。

第二日。

劉璋一大早就聽到喜鵲在大纛上叫喚,他便知有好事臨門了,也正如他所料,經親衛通報,寧輯將軍段煨自華陰遣使覲見。

"這就是優勢一方的待遇。"劉璋聽到親衛的通稟後,他暗自感歎了一句,無論是關中父老,抑或是三輔之地的世家豪強,以及同李傕、郭汜交好的段煨、張濟等涼州舊將,這些人多是見風使舵,向著他或是投效、或是歸順、或是遣使者致意,有如江河之水入海一般。

劉璋眼下正值做大事的時候,剛剛登上爭霸天下的舞台,是以他擺出一副禮賢的態度,邀請了寧輯將軍段煨派遣來的使者入中軍大帳一敘,他要親自接待段煨的使者。

“段寧輯帳下段譽,見過明公。”

一入蜀營,便得召見的段譽,他畢恭畢敬的向著劉璋施以大禮,作為受到段煨所遣,表達歸順之意的他,自然是不能托大失儀,畢竟他是有求於麵前這位劉益州的。

"段譽?"劉璋暗自笑了一聲,這位使者的名字,倒是和天龍八部裡那位風流浪子的名字一樣,隻是不知這位使者會不會使六脈神劍,不過大理國的出現須得等到鐵血大宋的時候,想來這位使者是不會的。

劉璋將心頭雜念拋遠,他慰問著段譽:“段君遠道而來,風塵仆仆,一路辛苦,還請速速入座,先飲一杯水酒慰藉一二。”

“謝明公。”段譽一板一眼的起身,步伐穩重的入座,並在劉璋的舉杯示意下飲儘了一杯酒水。

一杯酒水下肚,劉璋快人快語,單刀直入的問道:“段君此來,不知是有什麼事情?”

這句問話似是有些多餘的嫌疑,畢竟劉璋瞧得段譽的舉止行為,以及段譽攜帶過來的珍寶美玉,他能猜上個**不離十,那位寧輯將軍段煨,當是遣段譽前來表達歸順之意。

段譽聽得劉璋的問詢,他放下酒杯,拱手端重的言道:“明公興義兵,為國家討賊,為黎庶做主,寧輯將軍心甚往之,欲助明公一臂之力,隻是礙於道路不通,華陰多務,不得親自前來……小人此番是受寧輯差遣,欲向明公表以歸順之意,還望明公鑒納。”

“原是如此。”劉璋微笑點頭:“寧輯將軍駐兵華陰,安集百姓,勸民桑農,不與李傕、郭汜等同流合汙,實是國之忠良,今次既有意歸順,我自當納之。”

“多謝明公。”聞言,段譽出席跪拜叩謝,他起初還擔心劉璋會礙於段煨乃是董卓舊時故將,推脫段煨歸順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這位劉益州言談懇切,輕易就接納了段煨的歸順之請。

"果真是但誅李傕、郭汜,其餘降者不問。"段譽莫名的感歎了一聲劉璋的信譽。

談妥了段煨歸降的事情,劉璋向著段譽勸酒,好生招待了一番這位段煨遣來的使者,不使段譽有什麼被薄待的地方。

劉璋這邊在招待段譽,那邊甘寧、婁發等人,遵著賈詡畫定的計謀,開始實施了起來。

當日頭一點點沒入西山,天色漸漸變暗,一輪淡淡的鉤月垂掛在了天穹之上時,甘寧和婁發領著數十騎趕赴到了長安城下,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駐足了下來。

而後便是由婁發搭弓射箭,將一支不一樣的箭矢射到了城頭之上,也隻有婁發才有這樣的勁力將箭矢射到城頭之上。

至於所射向區域的城牆所駐紮的士卒,甘寧和婁發早已是打聽清楚了,知曉這裡的人乃是侯選的部下,非是李傕、郭汜統屬的士卒,而這,便是甘寧和婁發所要的。

昏暗之中,侯選麾下的士卒聽到了一聲鳴鏑後,他們先是警覺的縮著腦袋,將身形遮掩在雉碟的後麵,然後才是探頭探腦的向城下望去,看一看城下有沒有什麼動靜,是不是蜀軍趁著夜色攻城。

探頭探腦觀察了幾眼城下後,侯選麾下的士卒鬆了口氣,城下沒有動靜,蜀軍沒有夜襲城池的打算,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隻是剛剛的一聲鳴鏑,加上他們城樓上有箭矢射中木柱的聲音,讓他們不敢鬆懈,侯選麾下的士卒開始摸索翻查了起來,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被射到了城頭上。

很快,侯選麾下的士卒找到一支箭矢,一支鑲嵌在城門樓木柱上的箭矢,以及箭矢上綁著的一張絹布。

作為曲長的小頭目,見著箭矢上綁著的絹布,又是望了一眼城下,但見城下一片寂靜、悄然無聲,他想了想,將絹布取下,自馬道下了城頭,往依著城牆駐紮的侯選所部中軍大帳而去。

隻是這名曲長的動作,被李傕安插在侯選軍中的幾名間細瞧的仔細,隨著這名曲長的下樓,一名間細也在同伴的遮掩下,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城樓上,向著李傕的所在而去。

侯選的中軍大帳。

“敵襲嗎?”剛剛入睡,就被喚醒的侯選驚慌的道了一句,自好友李堪死後,他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日處於憂懼當中,擔憂會步李堪的後塵。

是以在聽到親衛通稟,駐守在城樓上的曲長求見時,他心中甚是惶惶。

但很快,侯選心中的慌亂散去,他自入帳的曲長口中得知,非是蜀軍夜襲,而隻是蜀軍莫名其妙的往城樓射了一箭,箭矢上攜帶著一封絹布信,他不好拆到觀閱,所以遞到侯選這裡。

"不是蜀軍夜襲就好。"從曲長手中接過絹布,侯選心中頓然鬆了一口氣,緊繃的麵色也放鬆了下來。

侯選一邊攤開蜀軍射到城頭的書信,一邊猜測起了書信中的內容,他猜測**不離十,書信中當是勸他歸降的詞語,以及那位劉益州給出的歸降條件。

不無意外的,侯選從手中這張蜀軍射來的絹布上見到了他所推測的文字,那位劉益州的確是有心招降,前罪一概不問,且有重賞於他。

這裡侯選皺起了眉頭,他瞧著絹布上某些字段處一個接著一個的黑點,多有塗抹修改的地方,他有些疑惑,堂堂一個益州牧,手下的書吏如何這般的文采不佳,竟是要塗抹修改才能完成一封文書。

"換做是我的麾下,給出這樣一封文書,不打個三五十板子,那是說不過去的。"侯選鄙夷了一陣書寫這封文書的蜀軍書吏。

將那名差勁的蜀軍書吏拋之腦後,侯選暗自思忖了起來,若是歸降益州牧劉璋,他自然而然會失去獨擅一方的權柄,沒了往日那般肆行無忌的快意,不過也可就此安心下來,不像這幾日心中憂懼失常,總是害怕步了李堪的後塵。

兩難的選擇之下,侯選卻是難以抉擇。

“去,喚程銀和梁興二位將軍前來。”侯選決定趁著深夜,無人察覺,去請程銀和梁興商議一番。

這邊侯選起身思慮,並著人去請了程銀和梁興,那邊李傕安插在侯選軍中的間細,也將蜀軍射了一封書信到城樓的事情,一一通稟給了李傕、郭汜。

“你是說,蜀軍射了一封書信到城樓上,且偏偏是侯選所守的那段城樓。”郭汜麵色不善,貼近間細問上了一句。

見著郭汜靠近,甚至有動手逼問的前兆,間細立即就回稟到:“千真萬確,蜀軍射了一封書信到城樓上,小人是親眼所見。”

“那封書信呢?”郭汜追問道。

“被曲長拿了去,見樣子是遞去給侯選了。”間細有問有答,無有遲疑的回答起了郭汜的問題。

“你做的很好,當賞,就賞你五十金。”李傕拉回貼近間細逼問的郭汜,他微笑著安撫了一句間細。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在間細不住叩謝的聲中,李傕目視親衛,讓親衛帶這名間細下去領賞。

“還好稚然你早些時候收買了一些侯選的士卒,不然這件事情我們卻是無從得知……以前我總是對你不怎麼服氣,現在我郭阿多是心服口服了。”在間細退出帳後,郭汜慶幸了一句,他極是佩服李傕的先見之明。

無論是早些時候勸說關中諸將把家人安置在長安城內,還是提前在關中諸將軍中埋下暗子,李傕所做的這些事情無一不是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現在說佩服有什麼用,該憂心的是那封書信,以及書信上的內容。"李傕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對郭汜很是無語,但又不得不同郭汜好生言語,想說什麼隻能在心裡道上一句,畢竟他同郭汜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稚然,你說書信上的內容會是什麼?”郭汜佩服了一句,緊接著問詢起了李傕。

李傕嘴角一撇,他歎道:“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勸說侯選、程銀、梁興他們,讓他們獻出我們的人頭,換取權勢富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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