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嗎”半躺在床上的戴佳翻了個身,撇嘴說道:“一分鐘就想見到你,你能做到嗎”“一分鐘太長,十秒鐘吧。”餘年迅速開啟奔跑模式,往戴佳樓下衝去。“你說真的”戴佳愣了愣,難以置信。“已經到了。”餘年停下腳步,看了眼馬路旁的兩層小樓,說道:“不信你開窗往馬路方向看。”戴佳聞言一喜,開心的從床上爬起來,半信半疑的來到窗口,往樓下馬路方向望去。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她揮手,不是餘年還能是誰戴佳開心的捂住嘴巴,高興的險些跳起來。她想見餘年,迫不及待的想見餘年,但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因為怎麼可能她想見到就能立刻見到可偏偏,餘年奇跡的如她所願,出現在她的樓下。看著樓下的餘年,戴佳邊揮手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彆著急,我找個理由下來見你,千萬彆讓我媽發現你來了。”“好。”餘年笑道:“那我等你,不著急,你先應付好我未來丈母娘。”“我媽都不認你,你還丈母娘!”戴佳半開玩笑的調侃道:“羞不羞你”“不管你媽認不認我,她都是我丈母娘。”餘年笑道:“我相信早晚會得到你媽認可。”“好。”戴佳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另外……”頓了頓,戴佳口吻堅定的說道:“不管我媽認不認你,以後我都會嫁給你。”“那太好了。”餘年說道:“那到時候你給我生一堆小戴佳。”“你想的可真長遠。”戴佳撇嘴笑道:“咱們還小,要生也是畢業給你生。”“好好好,我都聽你的。”餘年笑道:“你說什麼時候生,咱們就什麼時候生。”“行了,先不跟你貧嘴,我馬上下來。”戴佳說道。“好,我等你。”餘年點點頭。“嗯呢。”戴佳重重點頭,掛斷電話,將手機揣進兜裡往樓下走去。看到牧泛琴坐在沙發上,戴佳美眸微轉,隨後走過去,看著牧泛琴頭上的紗布,關心的問道:“媽,頭還痛嗎”“頭不痛,心痛。”牧泛琴歎氣道:“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爭氣,為了一個男孩,竟然專門從杜克大學退學跑回來,太讓我失望。”“這話我都聽一下午了。”戴佳說道:“媽,我回都回來了,您就彆再計較,現在我們能天天見麵,難道不比咱們兩人幾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麵強”“你要是為了我回來,我會高興,但你媽不傻!”牧泛琴冷聲道:“你明明是為了餘年這個窮小子回來,難道我不知道”戴佳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說道:“不都一樣嘛,也有對您的思念。”“行了,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牧泛琴白了戴佳一眼,看著戴佳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隻能無奈歎氣。她不想戴佳剛回來,母女兩人就大吵大鬨,於是換了個話題,“你小姨夫呢今天在機場吵架,連他都忘記了!”“他被集團在大陸分公司的代表接走,處理完事情後會來找我們。”戴佳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這次你小姨夫來,咱們要好好招待,不能給你小姨丟臉。”牧泛琴歎了口氣,說道:“今天這事兒怪我,我應該早點去才對,否則你小姨夫就不會被人先接走。”“沒事。”戴佳說道:“小姨夫性格直率,不會在意這點事情。”“倒也是,自己人沒那麼多講究。”牧泛琴點了點頭,覺得戴佳說的有道理。想到餘年在馬路上等著自己,戴佳找了個理由,說道:“媽,家裡悶,我出去散散步。”“再過會兒就吃晚飯,你出去乾啥”牧泛琴不悅的撇了撇嘴,忽然想起江遠寒已經在來的路上,便點頭說道:“行吧,你出去散散步,正好接下小寒,小寒一會兒會過來。”“小寒哪個小寒”戴佳猛地一怔,滿臉困惑。“江遠寒,你江叔叔的兒子。”牧泛琴說道:“下午在機場你們才見麵,你都忘記了”聽到這話,戴佳這才反應過來,不悅的說道:“他來家裡乾什麼”“當然是來見……”牧泛琴話說到一半,意識到戴佳和江遠寒已經很久沒有見麵,為避免戴佳過度排斥,改口說道:“來見我,給我送點東西。”“好吧。”戴佳點了點頭,說道:“你的事兒我不管,不過我得給您說下,爸爸不在家,咱們家就你我,還有做飯的張姨,突然來個陌生男人不方便,下不為例!”“呦,你還給我說下不為例咱們家什麼時候你做主了”牧泛琴轉身瞪著戴佳,不悅的說道:“去國外一趟,回來家庭地位就漲了”“我是實話實說。”戴佳撇了撇嘴,聲音降低但據理力爭道:“就算是爸爸知道,都不會同意。”“行了,江遠寒又不是陌生人,這孩子心地純良,我看的出來。”牧泛琴冷哼一聲,沉聲說道:“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隨便!”戴佳撇了撇嘴,起身大步流星出了門。走到花園,回頭看了眼客廳方向,見母親沒有追出來,心裡立即鬆了口氣。出了院子,推開院門,走到馬路上的戴佳掃視一圈,看到餘年站在十幾米外的大樹下,開心的飛奔過去。餘年張開雙臂,緊緊的將戴佳抱在懷裡,戴佳將腦袋靠在餘年胸膛,聲線溫柔的問道:“想我沒”“想,想你想到昏天暗地,無法自拔。”餘年撫摸著戴佳的後背,反問道:“你想我嗎”“想,非常想。”戴佳發自內心的說道:“在國外,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說的話,能讓我做夢都能笑醒。”餘年說道:“這下好了,以後我們能天天見麵。”“是呀,我們可以天天見麵,再也不會有相思之苦。”戴佳雙手緊緊的摟著餘年的腰,舍不得鬆手,生怕一鬆手,餘年就會跑掉一樣。這是她的寶貝,是她此生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