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知道,除了拿出二百萬,再解決掉垃圾處理廠的問題,占股百分之四十,其實要求不過分。隻是嵐圖會館是餘年名下最大的資產,也是餘年的底氣,餘年不想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一旦有人入股,這件事情就複雜起來。就好比嵐圖會館是他獨有,他可以隨便調用嵐圖會館的資金,一旦有了其他人的參與,他就很難調動資金。“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餘年喝了口咖啡,衝任恒說道:“暫時無法回答你。”“理解。”任恒笑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是應該好好想想,我不勉強你,不過……”說到這兒,任恒話鋒一轉,聳肩道:“你的時間不多,得儘快解決,時間拖得越久越麻煩,對我來說也越棘手。”“好。”餘年笑道:“若是我解決不了,我會找你。”出了嵐圖會館,餘年駕車直奔池宗家裡。將事情給池宗說了遍,聽完事情的池宗眉頭緊皺起來。在一陣沉默後,池宗搖頭說道:“既然規劃已經確定並且開始動工,這件事情很難解決,至少……”說到這兒,池宗麵露難色道:“我解決不了這件事情。”這跟餘年預料的差不多,來之前餘年就沒抱太大希望,隻是池宗乾淨利落的回答讓餘年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其實這件事情很多人都解決不了,畢竟這是咱們市最大的幾個領導下的文件,太難了。”池宗歎了口氣,推心置腹的說道:“小年,真不是乾爹不願意幫你,關鍵這件事情以我目前的位置來說,不可能改變。”“沒事兒乾爹,我能理解。”餘年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難度的確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要不將嵐圖會館賣掉。”池宗不認為餘年能夠解決好這件事情,連他都解決不了,就更加彆說餘年一個學生,“我給出的建議,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一旦垃圾處理廠建成,那嵐圖會館肯定廢了。”“現在消息已經傳出來,其實和廢了差不多。”餘年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沒想到,我居然能夠遇到這種事情,嵐圖會館剛有起色,就出現攔路虎。”“其實……”池宗頓了頓,安慰道:“你在同齡人中,已經非常優秀,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這幾天你要是壓力大,就讓小曼陪你到處走走,散散心。”“沒事兒。”餘年說道:“乾爹您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有解決辦法。”“我相信你。”池宗遞給餘年一個鼓勵的眼神,但是絕不認為餘年能夠解決好這件事情。簡單的寒暄兩句,餘年離開了池家。剛上車,趙得柱的電話就打過來。“是邢風乾的,目前人我已經抓到。”趙得柱說道。“果然是他!”餘年眉頭微皺道:“和我猜測的沒錯,不是牧泛文就是邢風。”“嗯。”趙得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抓到人,就按照刑事犯罪流程來走,他大庭廣眾下傷人,絕對不會輕判。”“好。”餘年說道:“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交給法律來判決。”掛斷電話,餘年決定開車去找戴佳,看能不能見上一麵。雖然今天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讓餘年感到非常煩,但是一想到戴佳回來,仿佛這些事情都能輕鬆化解。長時間分居兩地,餘年非常想念戴佳,即便隻能和戴佳牽手,這在餘年看來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在距離戴佳家二百多米的距離,餘年提前將車停下來,為避免驚動牧泛琴,決定下車步行。剛沒走多遠,餘年兜裡的手機響起來。餘年接起手機,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喂,哪位”餘年不耐煩的問道。“是我。”電話裡響起戴佳的聲音。餘年聞言一喜,激動的說道:“怎麼是你呀我以為是誰打錯了呢,對了,你不是這個號碼呀。”“回國新辦的號碼。”戴佳笑道:“為了避免你聯係不上我,我下午趁著我媽不注意,專門去偷偷辦。快說,有沒有想我”“想,想你想到睡不著。”餘年笑著說道:“很想見見你。”“不會騙我吧”戴佳笑道:“平時我在國外,可沒接到你幾個電話,我嚴重懷疑你把我忘記。”“胡說!”餘年臉色一正,說道:“我忘記誰,我都不能忘記我的佳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戴佳撇嘴說道:“有本事你證明給我看。”“那怎麼證明”餘年說道:“或者你希望我怎麼證明”“除非你現在在我家樓下,我就相信你。”戴佳笑道。“就這麼簡單”餘年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