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淑沒想到金磚敢打自己,金磚二百多斤的體重一巴掌抽過來,麵對金磚龐大的力量,金嘉淑身形踉蹌後退,險些摔在地上。俏麗的臉龐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下來,金嘉淑撥了撥淩亂的頭發,眼神如刀的瞪著金磚,“好,你等著,看我怎麼玩死你們!”說完,轉身大步離開。金磚看著金嘉淑離開的背影,氣的大口喘氣,差點沒忍住衝上去揪住金嘉淑的頭發往牆上撞。見到餘年遞給自己一個眼神,這才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看到金嘉淑消失在自己視線裡,金磚看向餘年,不甘心道:“年哥,剛才就不該放她離開。”餘年沒理會金磚,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得柱的電話,“幕後主使找到了,名單上的金嘉淑,現在人就在醫院……嗯……麻煩你走一趟……若是沒證據,不用為難她……”掛斷電話,餘年看向金磚,說道:“剛才你衝動了,她挨了你一巴掌又能怎麼樣回頭就瘋狂報複你,連給你緩衝的時間都沒有。”金磚聞言一怔,立馬說道:“可是這個女人太賤了,你看她剛才囂張的樣子,就是欠收拾!”“搞她,就一次性把她搞死!”餘年眯眼道:“鈍鋸子拉大木,隻會傷到自己手。”金磚猛地一愣,旋即點了點頭,“我聽你的。”“等她被放出來,主動去給她道歉,告訴她入股的事情年後可以談。”餘年有條不紊的吩咐道:“私下裡,將她查清楚,看看她背後撐腰的男人到底是誰,最好連她祖上三代都給查出來!”“好。”金磚點頭道:“這事兒交給我,我保證把她老底全部查清楚。”說到這兒,金磚想起什麼,意外道:“你怎麼知道她會被放出來”“大過年的,又沒證據,再加上她身後有撐腰的男人,不可能一直關著。”餘年搖頭道。“咱們不是有趙老哥嘛”金磚遲疑道。“趙老哥剛升職,彆因為這點事情將人拉下水。”餘年再次搖頭,極為認真的說道:“有些事情,能不麻煩他,就不麻煩他,人情總會是會越用越薄的。”“既然不能關她一段時間,咱們報警抓她乾啥”金磚不理解道。“不能關她,總要惡心下她。”餘年沉聲說道:“咱們不好過,也彆讓她太好過。”金磚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趙得柱接到餘年電話的時候,有些懵逼,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前腳離開醫院,後腳幕後主使就出現在醫院,關鍵是大搖大擺去的,這是有多猖狂啊趙得柱不傻,知道對方敢這麼做,肯定是篤定沒證據。果然,將金嘉淑帶回審問,什麼都沒問出來,不到半個小時,領導吩咐放人。沒有證據,趙得柱隻能放人,慶幸的是,餘年電話裡有過放人的交代,這讓他沒了心理負擔。不過人放走了,趙得柱沒停下調查,既然知道了幕後主使,那第一步就是抓到凶手。相比於無頭蒼蠅到處查凶手,金嘉淑的出現,算是給了趙得柱最好的線索。中午的時候,孫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哭的一塌糊塗的梁苗見到孫猛醒來,抱著孫猛哭的更凶了。餘年和金磚站在門口,等梁苗哭夠了,餘年和金磚這才進去。“我餓了,你先出去給我買飯。”孫猛看到兩人進屋,找了個理由將梁苗打發出去。待梁苗出去後,餘年將門關上,金磚說道:“凶手沒找到,但是幕後主使查清楚了。”頓了頓,金磚說道:“就是金嘉淑乾的。”孫猛沉默不語,一言不發。“你放心,這事兒肯定沒完。”金磚遞給孫猛一個放心的眼神,拍著胸脯說道:“這個仇我們一定給你報!”孫猛苦笑一聲,終於開口,感歎道;“都是報應。”他前腳收拾了馮家兄弟,後腳就被金嘉淑給收拾,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孫猛的心情複雜極了。“以後低調點。”餘年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由衷的說道:“大家都還年輕,要真是出現個三長兩短,父母得多難過。”孫猛點了點頭,說道:“這段時間我們的確太過高調,到處結仇,才會遭人報複。”“做電玩城生意,哪能不與人結仇”金磚點了根煙,沒將孫猛的話放在心上,一臉自信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活著就不要怕事兒。”孫猛聞言,臉上再次浮現出一陣苦笑。他和金磚不一樣,金磚從小在街頭混,靠著鬥毆耍狠混飯吃,而他從小到大都是聽父母話的好孩子,在接觸金磚以前,廢人雙腿的事情想都不敢想。經曆了這次被捅事件,孫猛逐漸醒悟過來,自己這段時間太高調,高調到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打架鬥毆結仇,這些事情就不是他作為學生身份該乾的事情。眼見孫猛這副樣子,金磚打氣道:“彆因為這點小事就萎靡不振,想開些,不要怕事兒,說你不相信,我十幾歲打架住醫院,都不知道醫院我來過多少次,毫不誇張的說,醫院都是我半個家。”平時金磚要是說這事兒,孫猛肯定笑的前仰後合,可這次孫猛真的笑不起來。孫猛下意識看向餘年,見餘年一言不發,知道自己有些讓餘年失望。這段時間,很多事情都瞞著餘年,生怕餘年知道,可現在,終究是出事了。慶幸的是,自己活著。這一刀,讓孫猛想通了很多事情。浮萍無根,人不能和浮萍一樣。飄的太狠,就會挨刀。餘年看出孫猛的情緒不對勁,半開玩笑的說道:“人在江湖飄,哪兒能不挨刀,彆沮喪,回頭還回去。”孫猛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放心,我沒事。”“沒事就好。”餘年伸手拍了拍孫猛的肩膀,簡單的聊了幾句,出了病房。離開醫院,餘年將禮品給陳芊送了一份,回來的路上接到戴佳電話,得知戴佳已經回到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