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知道話裡的意思,神色黯然道:“你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不想和我在一起了”“瞎說。”餘年認真道:“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戴佳聞言鬆了口氣,帶著歉意的口吻說道:“餘年,真的對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來到杜克大學,也非常想你,很多時候夜夜失眠,早知道會是這樣,倘若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不會來這裡。”“沒事。”餘年安慰道:“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總會熬到苦儘甘來。”“嗯嗯。”電話另一端的戴佳重重點頭,說道:“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沒問題,能不能給點甜頭。”餘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甜頭什麼甜頭”戴佳一臉困惑。“那個……”餘年想了想,問道:“你手邊有黃瓜嗎”“黃瓜”戴佳愣了愣,困惑道:“要黃瓜做什麼”“咳咳……就是用黃瓜……你真的一點不懂”餘年決定電話裡開個車,老是這樣下去,餘年感覺自己早晚會被憋瘋。“你……你真的壞死了。”戴佳聞言臉頰緋紅,撇嘴說道:“我在宿舍,宿舍裡還有室友呢,況且……我是完璧之身,不能這樣……”說到這裡,戴佳的聲音越來小。餘年聞言一喜,立馬坐起來,阻攔道:“那千萬彆亂來,我等你回來,我幫你弄……第一次,不能浪費了。”“滾!”戴佳笑罵道:“你腦子裡就知道想這些。”“我這是正常想法。”餘年為自己證言道:“哪天我沒了這個想法,說明我不愛你了。”電話另一端的戴佳陷入沉默。“這樣。”餘年笑眯眯的說道:“你把手從鎖骨一路往下,抓住你的波,然後……”“我室友喊我,我掛了。”戴佳嘻嘻一笑,掛斷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嘟嘟忙音,餘年無奈到了極點。“唉。”餘年躺在床上,一臉惋惜的感慨道:“可惜了,就差一步呀。”腦袋之後,餘年難受極了,當初戴佳臨走前,兩人坦誠相見的畫麵再次浮現在餘年腦海。翻了個身,就在餘年準備去衛生間衝個涼水澡的時候,手不小心摸到一件內庫。餘年拿過來一看,忍不住笑了。這不就是古冰秋給自己的嘛本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餘年將東西放在鼻尖,一股體香立即傳來……很快,餘年如同吸毒般上了頭。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餘年這才睡去。第二天一早,餘年被一陣說話吵醒。下樓後,餘年看到了四五個警員,為首帶隊的是趙得柱。從趙得柱的嘴裡,餘年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宋明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進,就連耳朵都被人當場割掉半隻,徹底破了相。除了耳朵,兩顆門牙也被施暴者臨走時用鋼管敲掉,宋明當場昏死過去。至於施暴者,沒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由於事情發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再加上連目擊者都沒有,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施暴者。早上警方從躺在病房裡的宋明嘴裡得知,五個施暴者都帶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一副影子先生的扮相。警方考慮到影子先生團隊住在這個小區,便過來詢問。當然——他們也知道施暴者肯定不可能真的是影子先生,不過依舊走了采集線索的流程。接下來,這些人對餘年卻是重點詢問。因為前段時間餘年和宋明發生了衝突,已經成為重點懷疑的作案對象。不過昨晚餘年回來的早,很多人都能夠為餘年證明,很快警方離開。趙得柱離開的時候,告訴餘年,昨晚的事情一定是尋仇,這讓餘年眉頭微皺起來。趙得柱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餘年心裡一沉。“宋明家裡動用了關係,恐怕這件事情不會輕易善了。”趙得柱拍了拍餘年肩膀,說道:“這段時間儘量低調。”說完,趙得柱帶隊離開。中午的時候,趙得柱帶隊找到孫猛,緊接著就是一番詳細詢問。巧合的是,昨天上午的時候,孫猛已經回了老家,今天上午才乘車返回,兩張車票,為孫猛提供了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線索的趙得柱爽快帶隊離開。到了醫院,趙得柱剛想詢問宋明,希望得到些有用線索,沒想到趙得柱尚未開口,迎來的就是宋明母親劈頭蓋臉的罵聲。“你們是怎麼管理治安的能讓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你看看,你瞪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看,我兒子的耳朵都人被割掉一隻,我告訴你,找不出凶手,我跟你沒完!”宋明的母親方銳指著趙得柱的鼻子,根本沒在乎趙得柱的尊嚴,“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們查不出凶手,我饒不了你們!”“給明明舅舅打電話!”方銳罵完趙得柱等人,又轉頭衝丈夫說道:“讓他派人來,我不相信,會找不到這群無法無天的施暴者!”挨了罵的趙得柱滿是無奈,他本想回懟幾句,見到上級朝他使著眼色,最終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半個小時後,宋明舅舅的電話迅速打來,對妹妹進行一番安撫。就在宋明舅舅安撫方銳的同時,趙得柱上級的上級接到了成立聯合調查組的通知。有了壓力,調查的速度就快的多。當天下午,趙得柱在上級的安排下先是從宋明的身邊人際關係查起。因為已經確定這樁案件是尋仇,趙得柱們覺得梳理好宋明身邊的人際關係,肯定會查出蛛絲馬跡。可讓趙得柱沒想到的是,一打聽腦袋都大了。先不說以前宋明得罪的人有多少,單是半個月內,宋明就因為兩次在夜場調戲女孩子就跟對方發生兩次衝突。除了這些,一次是宋明在寢室將襪子故意丟進室友的泡麵裡,兩人大打出手。另外一次,就是宋明在上次被告案件後,出了派出所就和左溝、宋華兩人因為賠償金的問題吵起來。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趙得柱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找誰,一顆腦袋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