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菲奧寧的事情彼得巴萊克所有的淡然和看戲心態就崩塌了。抓不到菲奧寧這就是巨大的過失,這就會讓尼古拉一世很不高興,自然地升官發財就沒有指望。
說實在的,彼得巴萊克對舒瓦洛夫意見最大的地方就是這裡。他覺得舒瓦洛夫但凡給力一點都不能讓菲奧寧跑了,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你說說你還能做什麼?
最讓他惱火的是,如果舒瓦洛夫能夠提前通知一聲,讓他也跟著做一做準備,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而這個混蛋偏偏就沒做,然後搞得他現在還得背黑鍋,你說說這叫什麼破事!
更難受的是彼得巴萊克有火氣還不能找舒瓦洛夫發泄,那位現在手持尚方寶劍比他牛逼得多,你說他心裡得有多堵啊!
彼得巴萊克乾笑了兩聲,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憤怒回答道“案情相當複雜,而彆斯圖熱夫留明又矢口否認拒不交代,這導致搜捕工作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不過我相信隻要撬開了彆斯圖熱夫留明的嘴,一定能將菲奧寧逮捕歸案的!”
康斯坦丁大公心裡頭又是一聲嗬嗬,心說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撬開彆斯圖熱夫留明的嘴就能將菲奧寧抓捕歸案,彆斯圖熱夫留明跟菲奧寧有沒有關係你們心裡頭難道不清楚麼!
一想到這裡康斯坦丁大公也是火冒三丈,頓時又刺了一句“是嗎?如果最後證明彆斯圖熱夫留明跟菲奧寧並沒有直接關係,怎麼辦?難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菲奧寧逍遙法外麼!”
彼得巴萊克心中一動,他覺得康斯坦丁大公是話裡有話,似乎是在為彆斯圖熱夫留明鳴冤?
不!這是在說彆斯圖熱夫留明是無辜的,難道他找到了什麼要命的證據嗎?
頓時彼得巴萊克緊張起來了,雖然他不爽舒瓦洛夫,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希望對方失敗。這個案子辦成現在這樣子不說是特彆成功,但也算讓康斯坦丁大公吃了大虧。
而一旦翻案了,那就意味著舒瓦洛夫甚至連帶著他一起都得裝進去,那時候坐牢的可能就是他了。
他可不想坐牢更不想丟掉烏紗帽,頓時打起了精神小心地試探道“是嗎?殿下您認為彆斯圖熱夫留明跟菲奧寧沒有關係?這可是重大轉折啊,難道您發現了什麼新證據嗎?”
康斯坦丁大公倒是想打手一揮將彼得羅夫娜擺出來狠狠打彼得巴萊克和舒瓦洛夫的臉。但是他知道不能這麼做,至少暫時不能這麼做。
不過急於出一口惡氣的他還是哼了一聲道“你們才是辦案子的人,怎麼問我要證據?”
彼得巴萊克心臟又是咯噔一跳,因為這話茬很不對勁。康斯坦丁大公看上去好像沒有承認,但同時他也回避了問題也沒有否認啊!
彼得巴萊克覺得康斯坦丁大公一定是有了突破,再聯想到他突然上門突然要找舒瓦洛夫,這都是跡象啊!
頓時他就有點坐不住了,一旦康斯坦丁大公真的有了突破有了證據,證明了舒瓦洛夫跟彼得羅夫娜有關係,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就意味著舒瓦洛夫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論如何他都必須交出手中的工作和權力,先站在一邊接受審查,而這就意味著他彼得巴萊克可以當家做主了!
好吧,彼得巴萊克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些玩意兒,你就知道保守派內卷有多麼嚴重了。但凡有一丁點責任心,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機會,而是巨大的危險。搞不好會將保守派裝進去弄得一身騷啊!
隻不過彼得巴萊克沒有想那麼多,或者說他根本就懶得想那麼多,他的眼睛永遠都是鼠目寸光,隻能看到鼻子尖那麼遠點兒東西。
所以他意識不到危險,反而躍躍欲試地表示“正是因為這個案子我親自去查了,才知道難度有多麼大,才知道影響有多麼惡劣,如果不能將這些和亂黨有勾結的狗賊一網打儘,我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厚望和重托?”
稍微一頓,他一本正經地對康斯坦丁大公說道“所以殿下您如果真的有所發現,一定要馬上告訴我,我一定嚴格徹查,誓要將這些狗賊挨個正法!”
康斯坦丁大公心中大聲喊了一句我擦,他不知道彼得巴萊克這是發的什麼瘋,以為你這麼紅口白牙隨便扯幾句鬼話我就會相信你,開什麼玩笑,當我是白癡啊!
你丫就是來套情報的!
彼得巴萊克確實是來套情報的,隻不過他想在套情報之餘順手坑舒瓦洛夫一把而已。可惜的是他的演技太差,而康斯坦丁大公又不是小白,自然是沒有戲。
可他還不死心,眼巴巴地望著康斯坦丁大公再三保證道“大公殿下,這種驚天巨案可是拖不得的,你如果掌握了什麼不告訴我,很有可能幕後黑手就會乘機銷毀證據。那時候他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他絮絮叨叨地念叨道“到時候陛下追究起來,連帶著您都會受牽連……隻有您將相關發現告訴我,我保證立刻去查,而且一查到底,非查他個水落石出不可……”
“什麼東西查個水落石出?!”
彼得巴萊克就差抱著康斯坦丁大公的大腿討要證據了,就在康斯坦丁大公被他弄得煩不勝煩的時候,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了,舒瓦洛夫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很是不悅地懟了彼得巴萊克一句。
彼得巴萊克頓時弄了個無地之容,剛才的醜態被舒瓦洛夫抓了個現場,以他的狡猾程度恐怕是猜到他想做什麼了。這可是相當不妙!
他隻能強作鎮靜地乾咳了兩聲,匆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說道“自然是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這些跟亂黨有勾結的敗類是堅決不能放過,不管他是誰是什麼身份,都必須嚴懲不貸!這是我身為總督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