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化作一片花瓣,變成一片綠葉,在天空中自由地飛舞,拂過夢想的海洋,孤芳獨蕩,恣意飄零。我,好想過這種自在的生活,無憂無慮,即使痛苦也能自然流淚,沉浸在自我感覺的幸福之中,隨時隨地都能溶解,心裡隻留下一層層輕柔浮軟的花絮。好想喲,嗬……
寂寞的我,來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對著靜寂的人群,我生疏地喊道:“你好。”
“你好,歡迎你,我也是才來的,大家互相關照啊。”
有個女孩子回答了我。同時也隱約傳來了其他人的問候:“這兩天新人還真是多啊。”
就這樣,我已經認識了人,就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女孩,她叫做雪紫。雪紫小姐是個活躍並且熱情的人,她行蹤不定,不過我總能在同一塊棲息地見到她的身影。寂寞的我,帶著一絲新鮮感,繼續開始自己單純的遐想,逐漸適應了新的環境,在這個時候偶然接觸到了一個特彆的男人:inside閣下。很奇怪呢,也許是因為“誌同道合”,他在第一聲問候中竟然就稱呼我為“戰友”,讓我受寵若驚啊。其實我知道這一聲自始至終的“戰友”包含了inside閣下對我的信任和期望,可是我總覺得自己不配呢,所以直到今天我依然尊稱他為閣下。
也許還是比較習慣於和女孩子親近吧。認識了雪紫小姐是件很開心的事,寂寞的我,除了在inside閣下麵前保持一分正經,此外就特彆想和雪紫小姐在一起。有時也會出現能夠引起我注意的人,值得一提的就是星星了,好冷漠的一個女子,身上無處不散發著才華和貴氣。可最讓人頭疼的是,星星小姐竟然說自己是男的呀,對,他的性彆始終是個謎呢。星星有個老婆叫做花花,是位可愛而有個性的女孩,她卻尤其反對彆人說她可愛。後來才知道,花花隻有十四歲,她和星星兩個人經常穿著情侶裝,彆說有多親熱了。認識花花,是我無法忘記的一份感動,她總是願意和我說話,在我一個人萬分寂寞的時候,理睬我的人隻有她。
和花花最初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一次,有個叫馬克的公開追求星星,花花不答應,聲明誰也不能從她身邊把星星搶走,我呢,就替花花說話來著,說要保護她,還搞得馬克很尷尬。嗬嗬,誰會知道其實星星對馬克也有意思哦。
花花和星星是同一個人嗎我竟然情不自禁發出這樣的疑問,畢竟她們相似的言語、她們的情侶裝都迷惑了很多人呢,結果我的問題得到了她們兩人驚異的否認。事實上,我的注意力已經不知不覺從星星轉移到了花花身上。說真的,和花花在一起有一種很親切很安適的感覺,朦朧的依賴感和溫馨感,儘管我的年齡要比她大很多。
正值這一年的年末,新年悄悄地到來,可我卻要走了。當我不得不離開這個看似陌生卻又漸漸熟知的地方,忽然覺得是那麼的不舍得,就在元旦來臨的那個夜晚,我留下了一首短詩,是送給花花和星星的,名叫《賞花觀星》——
花花,純真之美。花者,真與純之化身,時間絢爛之體驗;花開花謝,千百分秒之芳香……
星星,清靈之美。星者,靈與清之延伸,空間浩瀚之錘煉;星生星滅,億萬毫厘之滄桑……
轉瞬即逝之美,永恒而無常。
花不可采,星不宜摘,賞花觀星者,心也。
“啊啊啊啊啊!不要寫這樣的東西!好惡心啊!我沒臉做人了!”
沒想到花花會有如此強烈異常的反應。星星看了之後倒是很平靜呢。唉,反正我也要走,我跟她們道彆了。在我第一次告彆的時候,沒有收到任何的挽留,那是自然的,有誰會挽留一個陌生人呢。
也許和花花關係的疏遠是必然的,然而我卻沒有走,隻是想不到她從此開始排斥我甚至討厭我。用後來的感覺去形容,我“墮落”了,不僅沒有走,還一直留到今天,認識了更多的親戚,而花花是最開始的感動……
說到我的親戚,新年伊始,我終於有了第一位親戚,不是彆人,她就是雪紫小姐——因為我總叫她雪紫小姐,她說不習慣,所以我就直呼她“妹妹”了。雪紫很高興做我的妹妹,我的第一個妹妹哦,我相信我也是她的第一個親戚。我和雪紫兩個人誰也沒有認親的經曆,因此彆提有多開心了,在一起的時候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甚至很“恩愛”,哈哈……新年嘛,我到處跟彆人搭訕,雪紫就說是不是我又在認新的親戚,不要她了呢,總之雪紫真的很可愛喲,怎麼說都是我唯一掛在嘴邊的妹妹,很喜歡她。雪紫也想和彆人一樣要個寵物,由於寵物交易都是黑店在操縱,我很擔心她會上當,不過機緣巧合,雪紫認了一個弟弟,後來免費做了她的寵物,這個人就是司徒。
春節就要到了,處處洋溢著喜氣。我怎麼也不會料到,上天賜予我的一個天使就在此時奇跡般地走進了我的世界:年糕,她來了。
“好美哦!”
我隻能這樣評價年糕。她真的是一個美女,我承認是年糕的容貌首先吸引了我,我甚至不敢斷言自己還喜歡她其它的地方,都說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可我覺得一個人的外貌或多或少能夠顯示出她的內心所在。年糕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是個完整的快樂女孩,她似乎極力在展示心事重重的一麵,想要對任何人說出她生活中不開心的事。她說她做人很失敗。
“確實失敗,你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美貌的影響力。”
我居然是這樣安慰她的。毫無理由,我認為她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女孩,她本來就很活潑。她告訴我,其實她很內向,她隻跟熟人講話,嘿嘿,我才不信呢。她把我叫“大姐”,說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我很親切,並一度把我錯認為她的故友。我總是不由自主說讚美她的話,不過那全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們兩個啊,真是連“一拍即合”都無法形容,神不知鬼不覺就纏在了一起,今天想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也許那就是緣吧。記得有一次是“冥王”征婚,久無著落,誰知年糕糊裡糊塗去報了名,在知道內情之後才嚇得說自己還小,不可以結婚,我便逗她說好不容易有個報名的,這一下“冥後”又沒希望了,年糕聽了怕極了,我趕緊說我在開玩笑,我說我一定會保護她。
年糕問我為什麼對她那麼好,我便說,因為我是你的大姐啊。“你還不清楚麼,你的大姐喜歡上你了呢——”旁邊的洋芋叔叔這樣告訴她,“年糕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哦!”年糕連忙推托道。嘿嘿,年糕可愛至極,最可愛的莫過於她喜歡學我說話,比如“洋芋叔叔”這個稱號。哎,其實洋芋叔叔未必是在開玩笑,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真的已經喜歡上她了……
年糕很聰明,這是大家公認的。她也常說自己是天才——不過是隻會耍小聰明的天才。
可是有一次我居然觸怒了年糕,那也是我唯一讓她生氣的一次。原因就是兔子,她是年糕的名譽老公,兔子很早就有名了,而我是認識了年糕之後才認識了她,說起來也是巧合,我第一次聽到年糕的名字也是因為兔子:就在我問星星和花花是不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兔子說她曾經也讓彆人猜她和“年糕”的關係來著。這一回,是年糕給我介紹兔子,她說兔子是美女。美女再美也比不上年糕美,我這樣笑道,殊不知年糕立刻便生氣了——她和兔子的關係是最要好的,她不允許任何人說兔子的壞話。我傻了眼,沒想到年糕會對我生氣,不管我是不是開玩笑,我的心情一下子陷入了低穀,失落極了,此時我也才發現自己的心情原來一直都被年糕牽動著。我好難過,於是悄悄地離開了。我太天真了,不可能有誰會對我好,他們最終都會討厭我,我對自己下了這樣一個習慣性的定義。
我以為和她就這麼完了呢,說實在的,我不喜歡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樣子……
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我變得無聊煩悶而且任性。中午,年糕主動和我說話,我卻故意不理她,看得出她很溫和,原本傷心的我卻對她討厭不起來了。接著,雪紫也來了,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忍不住想要開心,不知不覺,我竟然和年糕說起了話,還越來越起勁。直至我全然拋開了早晨的事,似乎年糕也早已原諒了我,我開始像往常那樣熱情地擁抱她,而令她生氣的記憶就永遠留藏在了我的心底,以至於後來我都會偶爾去思考,千萬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年糕說她很感動,結識了這麼多的人,尤其是雪紫和我,讓她很開心。事實上自從遇見了年糕,我也才真正懂得了什麼叫珍惜。
但我依然信奉著一句真理:竹影拂階塵不動,月穿潭底水無痕。太過執著,則都是徒勞的。
蠕蟲,一個調皮的小女孩,隨後闖入了我們的視線,或者說我們闖進了她的世界。此時我的親戚也已經有數十人之多了,蠕蟲順理成章地做了我的又一個妹妹。蠕蟲和年糕很快粘在了一起,並成為非常要好的姐妹,她管年糕叫蛞蝓,這對古靈精怪的冤家姐妹,最終奠定了粘粘家庭的基礎。
這一年春節,空前熱鬨,好多的親戚,分不清誰和誰有關係,在這樣的情景之下,粘粘家庭誕生了。本來,我所希望的是“年糕家庭”,可是蠕蟲不同意,估計“粘粘”這個名字就是她起的了。
與此同時,我的身份是粘粘家庭人儘皆知的“哥哥”。為了統一,年糕也改口叫我哥哥。
粘粘家庭開始廣招親戚,報名的人很多,大都是相互之間做了兄弟姐妹,也有偶然成為長者的,比如赤紅爺爺,還有紅葉奶奶,由於認親時關係不明,紅葉糊裡糊塗兼任了“奶奶”和“祖奶奶”,到現在還分不清呢,而有趣的是她和赤紅爺爺還是師徒關係。就是在這個混亂的時候,雷想來當粘粘的老大,被年糕斷然回絕,最後他做了我們的祖爺爺。還有值得一提的,年糕竟然慫恿大家一起給我招老婆,並且也有人報名了,她就是雲妹妹。懷著一份簡單卻又複雜的心情,我拒絕了雲。
或許年糕並不知道,我更在意的是她。後來,雲妹妹的馬甲嫁給了天使,對我而言,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缺憾。
快樂的春節裡,意外地出現了年糕的同學,她們是馨馨和祺祺。萬萬沒有想到,馨馨這個調皮的丫頭竟然隨便透露了年糕的姓名,我如獲至寶:媛媛,好美的名字。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開心過。無意間,我開始不顧一切地認親,可可妹妹就在其中……
幸福是短暫的。迫於高三學習的壓力,年糕要走了,我鼓起勇氣要了她的地址,沒想到她很樂意,還痛快地給了我電話號碼。這一年,她十七歲。
寂寞的我,繼續踏上征程,回到了遙遠的西部。仿佛告彆愉悅,又在痛苦中巡回,我茫然不知所措,想要前進,步履卻如此艱難。到底是什麼在阻擋著我的腳步呢……
我入夢了。在枯燥乏味的白天過去之後,迎來了夜晚紛亂卻又珍貴的真實夢幻。
站在寬闊筆直的馬路邊,遙望對麵稀疏蔥翠的綠林,耳邊逐漸響起琴弦撥動之聲,我的眼前出現了一位體段婀娜的妙齡女子,她正隱坐在那樹林之中,清雅而安詳地彈奏著古箏,聽得出是月光曲,卻不是鋼琴,我癡呆地佇立著,眼裡禁不住泛起濕潤,我想我認識她,甚至可以叫出她的名字……若。她輕緩而有節奏地浮動著雙臂,不時扭轉身姿,暖和真切的目光便像溫酒一般澆灑在我的臉上。
我輕輕摸去,才發現自己已經哭了。忽然,一個滿懷的擁抱從我身後摟住了我的腰,我從迷朦中警醒,立刻握住腹前一雙白皙的手臂,轉過身去:“哇,誰呀這是……”
綿長的黑發飄散而開,抬起了一個女孩嬌柔的麵孔。我泄出憋足的悶氣,隨即笑了,原來是年糕,她親昵地依偎著我,望著我笑,她穿著白色彆致的上衣,很是可愛。我攙抱住她,心裡一陣感動,這時猛然發覺到琴聲已經停了,我連忙回頭,樹林裡已是空蕩蕩,再也看不到那女人的影子。我呆立著,沒有尋覓,也沒有朝前邁步,隻是帶著點失落靜靜地僵固了下來,我撫握著年糕的臂膀,祈禱著不會也再將她放開。漸漸地,腰胯感覺有些沉重,年糕的身子似在下墜,我轉回身去抱她,隻見她已沉沉地睡著了。
“哎!”我仿佛也才清醒過來,叫了她很多次,她都閉眼不應。我望了望寂寥的大街,心中納悶,於是將年糕抱起,急匆匆而又擔心地朝那些樓群走去。
年糕如此輕盈和柔暖,我捧著她,心裡被填充得滿滿當當。可是她這樣子昏睡,我很心慌。我抱著她進了一座賓館。
“普通房,一個晚上三百元。”
前台的服務員,一個男人這樣對我說道。看到我直愣著猶豫不言,他又接著說:“還有最便宜的,三十元,三個晚上。”
我沒有多想,於是點了點頭。領了鑰匙,我大概問了問地址,便直奔而去了。
三十元三個晚上的房間,應該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抱著懷中熟睡似的年糕,焦慮不安地在這座賓館龐大的內部空間裡迂回穿行。昏暗的走廊裡有很多醉醺醺的家夥,我兩腳一邊踢踹一邊向前走,“閃開!”我分開他們的阻撓,快速走出了黯淡壓抑的空間,這時眼前豁然開朗,一幢船舶似的旅館橫立在人潮湧動的水岸上,仿佛就要。我登上甲板,放眼望去,旅館各層麵朝外的房間門牌分彆標示著0號、02號……20號、202號……等等。我快步走進樓道,避開那些發出臭味和陰笑的男人們,繼續在黑暗裡摸索,轉過無數狹長的彎道,終於抵達了旅館內部第三層的房間位置,我提起鑰匙牌,挨個核對,很快就找到了一間房,30號,沒錯,就是這裡。年糕依舊安睡著,我正在開門,這時旁邊走過一個老人,喊了我一聲“小夥子”,我沒理他,開了門,便和年糕進去了。果然是一間很簡陋很狹小的破房子,有些黴味,還算整潔,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左右擺放著兩張單人床,除了窗簾,它們幾乎是房間裡僅有的器具。我來不及多想,趕緊先把年糕輕輕放在右邊的那張床上,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我鬆了口氣,坐上另一張床,窗戶緊挨著床頭,沒有窗扇,一條掉了色的粉紅舊窗簾隨風飄舞,外麵吵吵嚷嚷的,於是我湊近過去,拉開窗簾,隻見熙熙攘攘的人群從窗前走過,原來是個集市。我把窗簾拉好,回到了年糕身邊。她睡得那麼安穩,那麼甜蜜,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許她生病了,是發燒還是什麼呢我真後悔之前沒有備點藥,如果現在出去買,把年糕一個人留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
握著她的雙手,我心裡祈禱著:媛媛,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今天晚上,我應該在這裡陪她,當然了,我們已經十分要好了不是嗎。無論怎樣,守著她,能讓我感受到絕對的安寧,心無所念……
我的牽掛,終究化作一句:
眷仙心若迷憐春,戀花癡意醉惜媛。
在思念還沒有完全破碎之前,讓我再幻想一次吧。
蔚藍的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溫和,空氣潤爽。在一所學校門前,我下了出租車,帶著一分久經奔波的辛酸與疲憊,心情激動卻枯澀。嗬,我終於來了,隻是,這不再是我所承諾的高中學校,而是大學了……是啊,她已經是大學生了呢。
我從口袋裡拿出錢包,緩緩地,從中取出她的照片:她依然是那麼的美。我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她還記得我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也許早就把我給淡忘了,而且,她該不會已經……
我有些莫名的失落感,這時昂首望去,學校似乎放學了,隻見擁擠的人潮衝出大門,頓時熱鬨了起來。確切的說應該是開飯時間,下了課的學生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跑,我躲躲閃閃站到了一邊,唉,現在的學生可真夠恐怖的。我關注著人群,心裡緊張而興奮,她會不會在裡麵呢。人群漸漸稀疏,我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失落的陰影再次籠罩著我,我開始心慌起來,這個時候,有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地從校園裡跑了出來。
我反射似的轉目望去,就在那一陣“嘻嘻哈哈”之中,竟然發現了她,一個穿著紅色衣裝的靈巧的姑娘,是她!我禁不住內心的喜悅,不敢相信,我還能認得出她,她沒變,不,她變了,變得更漂亮了……我幾乎在癡呆中任由她從眼前走過,直至這一群女孩突然在我麵前無所顧忌地嬉鬨起來,打亂了我的神經,我恍然大悟:她並不認識我。
她們就像未脫稚氣的小孩子一樣,推推扯扯,放聲歡笑,互相胡亂地那麼一推,誰知竟然把她給推到了我身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跌跌撞撞的差點連我也拌倒了。
“呃……喂、喂——”
我撐開兩手,沒去碰她,她倒像栽跟頭了似的靠在我身上,直到聽見同伴們的嬉笑聲,她才猛然抬起頭推開了我。
“唔……對不起!”
她使勁低了低頭,臉羞得通紅。後麵的女孩們“哈哈”直笑,隻見她難為情地吐吐舌頭,轉身飛一樣地奔了過去,幾個人便又追打開了。
我愣了愣,禁不住欣慰而笑。這時,女孩們追逐的身影卻在離我遠去,我猛然間意識到,焦灼的心聲已提到嘴邊,連忙朝前喊了聲:“年糕!”
飄舞的倩影瞬即落地。她漸漸轉過身來,驚疑而深沉地望著我。女孩們簇擁著她向回走來,笑鬨聲息止了。
“哥……哥哥”她凝視著我,閃爍的目光變得沉寂。
我的神經在顫抖,鼓起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她忽然綻開了珍藏已久的笑顏,就像一股暖流,她完完整整地衝進了我的懷抱,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一切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慢慢挽起雙臂將她摟住,悉心擁抱這珍貴的瞬間,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種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