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夏天涼爽朦朧的感覺,立足於山澗小溪旁、叢林邊,聽泉水清澈流淌,嗅著從樹林裡透出的新鮮綠葉氣息,暖暖的陽光照在肩背上,周身吹起濕涼的風,溫馨而清逸,眼前紅花綠樹,幸福滋味蕩漾心田……
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
來,把手伸給我——
陽光與霧氣嗬護交融,在那朦朧而溫暖的金色幻影構造出的甜蜜世界裡,男人捧起女人纖柔的手,在那手心之上輕緩描畫出了答案:r——u——o
溪流汩汩,情意纏mian,時間靜止了,一對情人就此擁抱親吻,咀嚼著那浮於手心的深深印記,美妙的瞬間成為了澱藏心底的感覺,一個久遠的記憶……
晨光無限美,伴著清早的新鮮空氣翻開窗簾,喚醒了女孩神奇的色彩之夢。
“呼……”櫻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卷起一絲新鮮的溫潤,她麵頰微紅,香汗淋漓。一對吻抱的身影仿佛還立在眼前,難以置信,夢中托起女孩手掌寫下三個清晰字符的人,竟然——沒錯,就是自己。
懷著些許詫異和罪惡感,櫻在心跳中輕輕翻轉身體,忽然間覺察到下身有點涼,小心一摸,天哪,濕了……她頓時臉紅得不敢喘息,側過頭,看到另一隻枕是空的:若並不在她身邊。尋著輕微的響動,櫻轉身到一旁,這時望見若正坐在窗前,迎著朝陽,她手裡拿著一件深紫色的衣料,低頭縫著、繡著,極為認真,陽光撫慰著她黑亮的頭發,若的表情有些發癡,看得出她很用心。
櫻輕咬嘴唇,緩慢往起爬,想著趕快去衛生間來著,剛剛坐起身,立刻就被若給看到了。若半抬起頭,閒適自在地問候了一聲:“哎,你醒啦”
“唔……哦……我做夢了呢。”櫻支吾其詞,麵紅羞澀,背對著若,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下了床。
“喂,等等啊!”若連忙起身走來,將她縫製的衣服展示到櫻的麵前,說:“怎麼樣,好看嗎”
這是一件男式長衣,麵料精良,手工細致,款式高貴,尤其是色澤,是那種能讓人迷醉的單一的深紫色。
“嗯……真好看。”櫻打量著衣服,又望了望若,雙臂朝前難為情地遮擋住了身體。
“嗬嗬,我第一次學做衣服,可能不比仙做的好。”
“哦,若若是給誰做的呀”
“這個啊……我不瞞你,是我喜歡的一個人。”
若輕笑一聲,隨即將櫻拉到窗前,把衣服披掛在了櫻的身上:“來,幫我試試看!”
“我”櫻愣得直搖頭,“不行,這是男裝哦。”
“沒關係的,我看你們身材也差不多啦——”
若不由分說就給櫻套穿起來。櫻顏麵泛紅,尷尬無語。深紫色外套,像一件彆致的風衣,穿在櫻的身上還真像那麼回事,款式、尺寸都蠻合適的。棒極了!若禁不住拍手鼓掌。
“好了麼,若若我還等著用呢——”這時候,鄰屋傳來了召喊聲,像是仙的。
“噢噢,我知道了——”若連忙回頭收拾起剪刀、針線一類的工具,出門前還不忘囑咐櫻:“先彆脫!等我回來——”
櫻呆呆地轉向窗戶,溫暖的陽光灑在她柔嫩紅潤的麵容上,照在這色澤鮮豔的衣服上,櫻抬起袖子:衣服做得真不錯,穿在身上很舒適,而且從衣料中會散發出獨特的香氣,那是若的體香呢。櫻的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了靦腆的笑容。
一般說來,做齊整套“衣服”,則要包括衣、褲和鞋,還有漂亮的頭飾,然後將它們打包贈人——這是包括仙在內的製衣高手的服裝理念。因人而異,有的不用頭飾,有人則喜歡漂亮的頭飾配漂亮的衣服,甚至把頭飾比衣服看得還重要。
離開仙的房間,若興高采烈地回來,推開櫻的臥室門,一縷陽光從窗戶玻璃反射而來,照得她睜不開眼,進去關上門,隱約覺得櫻仍站在窗前,這時見她轉身遮住了陽光。若走近半步,突然驚住了:站在窗邊的那身紫色衣裳之中的人,並不是櫻,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鳳!
鳳俊逸的身姿,披戴著朝暉,就像一個安詳的神。而那深紫色的著裝更是個驚喜,毫無掩飾地刺激著若的心跳。
“啊,鳳大人……”若緊張地垂落頭,臉角掛著一絲紅暈,“這衣服剛剛完成,大人穿著,真合適……”若軟聲軟氣羞道。
鳳輕低頭看了看身上,似領悟道:“謝謝你。”
“唔……大人怎麼知道那是我送給你的呢”若有點驚訝地抬起頭。
鳳沒有回答,卻像在微笑:“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唔……”若喃喃而語,她稍稍直視鳳的眼神,撒嬌似的撅起了嘴。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衣服怎麼會穿在他身上呢窗台上的百合花襯托著鳳和那身紫色衣裳,分外和諧。
若百思不得其解,她尋視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看到櫻,心裡有點迷茫又有一絲慶幸。
鳳回過頭,繼續望著窗外,很出神的樣子。若好奇地走近過去,窗口斜對著湖邊草地,清風拂麵,水聲響起,隻見春獨自蹲在那裡,正捧起湖水洗臉。春每天起床都比較晚,是隻小懶貓,看她洗臉的樣子,憨態可愛,多像一隻貓啊。若看到鳳雙目凝視,他忘乎所以的神情中透出一份愜意。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吧,顯然,春那樣可愛的女孩是會比較吸引冷漠男子的眼神的。若目光垂落,心裡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春霞湖是以春的名字命名的,湖水清甜冰爽,滋潤了綠穀青山,雖然不是春天,這裡依然春guang明媚,廣袤的森林,碧綠的草地,明淨的湖水,清雅的瀑布,在和煦的暖風中連綴成一片,孕育出了雪仙小屋,一個童話世界。
清澈的湖水捧在臉上,輕揉澆灑,春裸露兩臂,絲袖隨風飄揚,白嫩的皮膚漸顯溫紅,活潤而富有彈性,一身綠裝與碧水融為一色,她半蹲著身子,豐滿的形體顯溢成熟,乖巧的姿態又浸透了可愛。她儘情地玩水嬉戲,平靜的湖麵蕩起波紋,不一會兒,深淺不一的水中接連噴起了幾道水柱,飛濺的水花灑濕了春的衣服和頭發。
春莫名打了個冷顫,縮回雙手,隻見淺水中猛然鑽出了幾隻黑影,飛瀉的水花撲騰落開、襲麵擊來,春仰坐倒地。
“啊——”春抖著聲氣,甩開濕漉漉的頭發,視線立刻清晰,有五個穿著黑衣的彪形大漢站成一排、佇立在她身前,像是早藏匿在這水中似的。“你們……你們乾什麼!”春試著朝後挪動,這時,那五名神情陰冷的男子突然撐開一雙雙寬大蠻力之手,踢濺起水霧,迅速朝她撲來。“呀——”春失聲驚喊,眼前聲勢之大令她身疲力軟,而與此同時,有東西從她與襲擊者之間橫穿而過,隻聽激流澎湃,隨即光流旋轉,一片紫花綻放般的光影遮住了春的眼,紫光中,鳳脫穎而出,從他那華貴的深紫色衣裝上還能嗅得出新衣的清香味道。
“保鏢!”春彈坐起身,歡欣道。
“特產貓,你沒事吧——”鳳回首關切問道,春搖著頭急忙退向雪仙小屋。
五個彪悍男人被鳳阻擋在前,他們在受到紫光華麗的攻擊之後並無傷損,拉開距離,既不推進也不撤退,對鳳形成了半個包圍。
“鳳大人——”
這時,若才急急地從小屋追跑出來。她迎住渾身濕透的春,顯得吃驚慌張。
“春姐!你還好吧”
“我沒什麼……”
“出什麼事了”仙緊跟著也出了門。一夥來路不明的黑衣人試圖與鳳交手,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雪仙小屋正受到威脅!
“彆怕!有鳳大人在,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若提高嗓音壯著膽說,甚至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趁春和仙不注意,她銳利的目光瞬間落向湖邊,從黑衣人的眼前劃過,發出了下一步的命令。
五名黑衣男子僵立的身軀似融化一般立刻開動,他們以鬼神般的速度從五個方向對鳳展開攻擊。隻聽拳腳碰擊,呼聲喝喊,鳳與那五人已身影全無,在一片極快移動著的黑紫光團掩映之中展開了最為激烈的肉搏戰。挺拔的身材、強健的肌肉、雄壯的體魄、野蠻的神經——這五個強悍男人似乎更受過嚴格的訓練,在他們麵前,鳳似乎充其量隻算是一個擁有男人精神的女人。
嘩嚓——
光團撕裂散開,身影靜滯對立。鳳輕緩呼氣,五名男子破損的黑衣內暴露出結實的肌體,而鳳的紫色新衣上卻也留下了不少拳腳的印記。黑衣人漠然的神色中依舊隱藏著不可告人的企圖,鳳的眼神裡卻多了幾分疲憊和擔憂。
想不到敵人會這麼強。雪仙小屋前的三個女孩開始緊張起來。
短暫的寂靜意味著下一輪的攻擊,這時,站在鳳正麵的兩個男人突然左右揮拳砸擊而來,似千斤壓下,鳳立刻分開雙臂擋住鐵拳,誰知就在這一刻,其餘三名男子飛身繞過鳳的阻攔,疾速奔向前去,而目標正是雪仙小屋!
“鳳大人!”若慌聲呼喊。
不等鳳抽身,兩個壯漢繼續使出全力將鳳攔截,“鳳大人!救我——”若的喊聲夾雜著春和仙的驚忙,隨著黑衣人飛速靠近,鳳焦慮的心就像沸水在翻騰,混戰之中的他滿麵虛汗。
一陣刺耳的噝噝聲,湖邊屋前突然安靜了下來,三名黑衣人在接近到女孩們的一刹那前停步鼎立。隻見鳳手握五根紫色光線,將這五名黑衣人無一例外地捆綁牽製,他雙手緊緊拉拽,神情肅穆,堅如磐石,紫色光線不是射出他的憤怒,而是牽動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黑衣人稍稍震驚之後,不約而同放出冷笑,他們回轉身體,繃緊渾身彪壯的肌肉,朝著鳳,一齊朝反方向撕拉。巨大的拉力沿著光線從五個方向傳遞到了鳳的兩隻手上,鳳握緊拳頭,雙臂輕微顫抖。
“鳳大人……”若輕聲呼喚,緊張地喘息。
紫色光線在陽光照耀下明滑刺眼,鳳神情僵滯,漸漸地,從他周圍開始飄溢起紫色的浮光,據說,那是鳳的本能反應,當紫色光輝充滿空間的一刻,將會降下粉紅色花絮。果然,這時湖邊忽然亮起了點點粉紅色的漂亮熒光,那卻不是花絮,而是從後山吹來的帶有顏色的風,粉紅色熒光圍繞著鳳的身體,充滿了整個空間,溫和的光攜帶著一陣柔暖的話音:
又是新的一天呢,哥哥你還好麼,保重身體,可可一切都好,請你放心哦——
熒光簇擁著鳳凝滯的神情,柔聲濕暖卻淒長,像冷霜一般催纏人心。鳳靜靜地呼吸,耳邊的聲音飄拂而去,在熒光中隱逝,融於綠地碧水之上的蔚藍天空,再也沒有了回音,那溫柔的問候夾雜著的不是妹妹的平安與快樂,而是最深重的孤單與無助。
“大人……”若見鳳神色焦慮,溫熱的粉紅熒光附著在冰冷的深紫色光線之上,熔化,消散,鳳清冽的目光隨著那些稀疏的熒光聚向雪仙小屋後側的高山,“鳳大人!”若焦心呼喚。
粉紅之光跳過山脊,收縮而去。在青山的另一側,躍過幽深的大峽穀,沿著對麵山坡直上,從雲霧中透現出了一座巍峨的城堡。粉紅色熒光傳遞到了城堡之中,進入那孤挺的最高層,彙流入女孩的房間中。
“哥哥……哥哥……”
粉紅光暈籠罩了可可的床鋪,她蜷縮在床上,淚水浸紅了她的眼睛,哭泣中卻極力浮現著溫馨的笑顏……
湖水激起波瀾,紫色光線在拽拉之下繃彈作響,宛如五根琴弦,牽動著黑衣人的危險遊戲,震撥著鳳的心弦。聽到的明明是妹妹報平安的問候,鳳的眼裡卻再也沉不住一絲靜氣,一團深紫光芒突然從湖邊綻耀而起。
“大人!鳳大人……鳳——”
若轉身仰首,隻見鳳已化作紫色旋風,騰過雪仙小屋之頂,飛上山巒,激奔而去。若抱緊春和仙,任憑她怎麼呼救,鳳都不再戀戰,他撇下她們,拋棄一切,僅僅朝著一個瞬時傳來訊息的方向義無返顧地去了!
哥哥——
城堡裡隱約的哭泣聲越發淒愴,越發痛心,可可的聲形像一支無形的箭,穿透迷霧射中了鳳的神經。紫光似流星掠過山峰,山巒被映成一片深紫色。
“哥哥!”
哭泣瞬息停止,可可立即坐起身來,她緊緊抱住了枕頭,淚眼中現出驚恐和焦慮。就在此時,城堡的底層大廳內,在那高座之上,雷猛然按住茶碗,抬起了頭。
紫光飛躍在峽穀上空,撥開雲霧,前方出現了古樸肅穆的城堡,突然,一道白光從城堡纏旋而出,飛快地迎了上來,兩縷光芒在空中對碰,濺起火花。迷霧漸散,白光與紫光迅速分離。
“鳳!”
來者一身素白,神情嚴肅,空中之路被他強行截斷。鳳穩住心緒,急道了聲:“雷!”
山穀靜寂,隨著太陽的升起,朝霧在陽光中消散,視野逐漸清晰,空氣潮濕滋潤,山色青綠鮮明。兩個人似乎誰也不讓誰。
“鳳!請回吧!”
雷聲色俱厲,潔白的衣著在陽光輝映下更加肅然潔淨,雷就像一個聖人。他的語氣極為認真堅決,並不是在開玩笑。“可可她會平安無事,我以人格擔保。”雷再次強調說。
鳳目光沉凝,妹妹的哭泣似乎就在耳邊縈繞,令他的擔憂之情愈發強烈,山穀潮冷的氣流讓他心慌意亂、急不可耐。他全然不顧雷的忠告,欲往前行,隻見雷雙手立刻舉起一把白色光劍,嗬斥道:“鳳!”
猛然間,紫光中也迅速析出了一支紫劍,鳳單手握劍,直衝向前。亮白、深紫二光再度燃起,燒遍山氣,遮卷陽光,吞吐萬千景象,砰嚓!嘣鐺!交劍似火,剛勁有力,這是強者與強者的對抗!山色瞬白瞬紫,一個搏擊之後,雙劍碰離開去,兩人背對靜立:雷的一縷頭發被削落,而鳳的右臂被砍傷,鮮血浸透了紫色衣裳。
雷漸轉身體,隻見鳳神情迷惘、在紫光托浮中漸漸下墜,沉入山穀。一直到了綠樹草叢之中,隱隱響起了女孩傷心的哭泣聲,雷俯首望去,隻看到一個跪在綠草中流淚的粉紅女孩,櫻。
“哥哥……哥哥——”
霧散城堡現,可可站在窗邊凝望著空廓的山野,她雙手撫於胸前,聲音漸變嘶啞。咚咚,房門敲響,司徒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呼呼,您該吃飯了。”司徒把早飯擱在桌子上,他身後還跟著小天,然後他們兩個人就很有禮貌地等候在一旁。這時,可可慌張地擦掉眼淚,轉過身來,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冷暗的雷氏城堡,中央大廳裡黑色紗帳飄蕩起伏,天使、刹那和雪紫恭候在帳外。雷緩緩喝了口熱茶,沉靠在高座上,嚴肅說道:“從今天起,我要你們善待可可,不許對她有半點為難。”
“是!我們會按照大人吩咐去做——”天使低頭應道。
“這……這又是為什麼啊”雪紫悶悶不樂的。
“哼,你不知道嗎,這是大人的緩兵之計呢。也是不太體麵的作風哦——”刹那冷冷輕笑。
荊棘簇擁著城堡沐浴在正午火熱的陽光中,高高在上,峽穀亂石嶙峋,草木旺盛。櫻一身粉紅衣色,獨自傷感行走,一向識途的她卻想不到迷路了。不知雪仙小屋在什麼方向,被遮住陽光的峽穀昏暗潮涼,櫻走進了一個狹窄山路,兩側是山石陡坡,腳下顛簸,景色淒涼。櫻正覺得心慌乏力,聽見附近傳來了清脆悠揚的笛聲,尋著這優美的聲音往前走,在蜿蜒山道中繞行,笛聲越來越清晰,這時,她望見前麵一塊巨石上坐著個清秀的男子,他身穿豔麗的禮服,側身吹笛,姿勢優雅。櫻停下腳步,神情略顯呆滯,焦慌的心情逐漸在這笛聲之中平靜下來。男子吹奏完一曲,稍稍偏首就看見了櫻,他先是驚異,而後表情漸顯欣喜。櫻有些尷尬和害怕,輕掛笑容,於是說道:“真好聽啊……”
那男子將手中之笛旋轉握住,俊雅地站起身,跳下巨石,點頭致謝。櫻微笑之後,帶著愁容繼續朝前走,垂落的右臂現出一道血紅傷口,粉紅色外衣已被浸染,她似乎絲毫沒有照顧自己的意識。男子盯著櫻的胳膊,不禁露出焦慮之情。
山道狹窄,櫻走到男子身邊,被擋住了路,櫻的反應隨著男子那驚疑的表情而遲鈍。隻見男子輕緩地握起了女孩受傷的手臂,櫻頓時疼痛地往後退,“嘶啦”一聲,男子隨即從自己漂亮的禮服上撕下一束布條,櫻萬分驚訝,男子開始為她裹纏傷口,她痛得緊咬牙關,卻見這男子極為認真。多好的衣服啊,就這麼撕了,櫻受寵若驚。包紮完畢,男子很是關切地注視著櫻,漸漸端詳起她柔媚的臉蛋,櫻左手撫住右臂後退了兩步,驚怯地說了聲“謝謝”。男子擔憂而欣慰地笑了笑,於是把路讓開了。
他為什麼不說話呢櫻不知所措,拖著疲憊的步子繼續前行,隻覺得那男人佇立在身後,默默注視著她,不一會兒,山穀裡又響起了美妙的笛聲,像止痛藥一般撫慰著櫻的身心。
轉過幾道彎,笛聲漸漸消失了,櫻不止一次回頭張望,男子的身影早已不見。真是個奇怪的人呢。櫻正朝前走著,突然,一側山頂響起了異常的聲音,她仰首張望,隻見山坡上的亂石瞬間坍塌滾落,她慌了手腳,拔腿就跑。大麵積滑坡,山道狹窄無處可逃,奔忙不及,傷口愈加劇痛,櫻拚命前跑,隻聽洪水一般的碎石從頭頂奔騰而下,就在這時,一道禮服身影飛快竄行到了櫻的身邊,一隻握笛的手將她攙扶住了,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剛才的那個男人。來不及了!幾塊大石頭砸了過來,忽然那男子將櫻往側麵一推,推靠在了山體凹陷的岩層裡。呼啦!山石奔來,男子順勢轉身,兩手支撐,將櫻擋在了那淺淺的凹坑之中。
“嗚啊——”
聽到男子發出了悶痛的喊聲,櫻睜開驚懼的眼睛,看到的是男人極力承受痛苦的表情,嗵嗵!一塊又一塊堅硬的石頭砸著他的背,他卻一動不動地為她抵擋著,麵對著她,微笑的神色不曾改變。
櫻忍不住又哭了,淚雨漣漣。過了好一陣子,當山崩終於停止的時候,男子突破耐力的極限,攜著蒼白的臉色滑跪了下去。
“你要不要緊啊!”櫻蹲在男子身前,手足無措。男人微笑搖了搖頭,神色凝滯,這時,兩隻布滿灰土和血色的手輕輕抬起,捧住了櫻的臉,在女孩呆楞之時,男人身體自然前傾,當即吻了她。
驚惶失神的櫻,立即躲開這男人的懷抱,跳起身,匆匆忙忙地跑了。
山色漸暗。禮服男子遠遠望向前方,直到那粉紅嬌影沒有了痕跡,他歎了口氣,勞累地坐倒在石堆旁,這時候,從兩側狹道迅速走來了幾名黑衣男子。
“跡大人……”
他們規矩地靠近過來。禮服男子擋起一隻手,表示自己沒事,這時,他身旁陸續聚集起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就像山體滑坡之後裸露在外的新草一樣。
“她真美……你們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嗎。”
禮服男子輕輕咳嗽,情不自禁發出感慨。有人遠觀櫻離去的方向,而後回首道:“大人,可不能對她動真情啊,要是若大人怪罪下來,恐怕……”
“我明白。”禮服男子眼神舒緩,他抬起右手,指縫間、手心裡還有從櫻的傷口沾落的新鮮血跡,他脈脈地握住這隻手,神色深情而淒切:“誰說馬甲就不可以擁有自己的感情……”
天色變暗,由正午到黃昏,到晚上再到深夜。雪仙小屋沉浸於山穀平靜的幽暗之中,隻有春的臥室還亮著燈。溫熱的水盆裡漂浮著花瓣,浸泡著春的一雙秀氣白淨的腳。櫻正在給她洗腳。
“特產貓,舒服麼。”櫻一邊輕揉春的腳,一邊問。
“嗯哈,有保鏢給我洗腳,真是享受啊。”春笑道。
“特產貓”是櫻對春的昵稱,或者叫特產小懶貓,在櫻的眼裡,春是可愛的,就像酣睡之中的小貓那樣讓人憐愛。而春也把櫻當作自己唯一的“保鏢”,體貼她的人。
“哎,傷怎麼樣了,還疼麼”
“呣,多虧仙親,已經沒事了。”
清水泡腳,溫熱舒暢。櫻鬆弛地撩動著盆裡的水,為春按摩,她看起來比自己洗腳還要快樂。
“來,一起泡吧,親愛的——”春撫mo著櫻的臉、耳和頭發。櫻欣慰地點了點頭。兩對柔腳在熱水花瓣中輕揉互搓,迷醉了芳香,濕潤了感動。
“春親——”櫻緩緩俯趴在春的雙腿上,癱懶地擁抱著她。“櫻親,相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春輕拍著櫻的背,仿佛她的懷抱讓櫻沒有了哭的力氣,而是放鬆地睡著了。
迷夜之中,幻夢彷徨。這一夜,櫻又做了那個相同的夢。
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
來,把手伸給我——
幻影之中,男人提起女人的手,寫下那清晰的銘刻於心的三個字符:r——u——o
他們開始擁抱,親吻,瘋狂無度,綠樹紅花是見證,把風聲溪流作為紀念,陶醉在甜蜜一刻的時候,突然女人痛吼一聲,接下來,朦朧之中爆開了血紅的顏色,炸開了血腥的味道。“不要離開我!”女人支離破碎的呼喊震搖回蕩,最終,夢境融入一片血幕之中……
天亮了,雪仙小屋明朗清淨。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早點,春和仙坐在沙發上等著,這時,櫻昏沉沉地從臥室走了過來。
“沒睡好的樣子啊,親愛的”春問道。
“傷口還疼不櫻親,吃點東西就有精神了,待會兒我給你換藥。”仙說。
櫻應了聲“好”,就坐在了仙和春之間。
“咦,若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我起床的時候她就不見了,可能是出去散步了吧。”
“好了,我們先開飯吧。”
早點很豐富,都是春的手藝,她今天特意起早做了櫻喜歡吃的甜品。“來,張嘴——”仙舀了一勺熱乎乎的糕,吹了吹,遞到了櫻的嘴邊。櫻羞答答的,微微張口吃下。
“好哦好哦!這才聽話嘛——”春鼓掌道。
“嗬嗬,以後不要亂跑了,就不會受傷了。”仙笑道。
關切的目光讓櫻忍不住想要感動,她栽進仙的懷裡,發出輕嬌的笑,像在撒嬌。她們三個人是出了名的組合,即“親愛的三人組”,雪仙小屋不僅是她們的家,也是她們從相識到知心的所有記憶。
早餐進行到一半,意興正弄,女孩們談天說地、打打鬨鬨,突然,屋外響起了一聲慘叫,成群的野鴨從平靜的湖麵上驚亂飛起,三位姑娘奔出屋子,此時,遠處又接著傳出了叫喊,是從森林方向傳來的,是女人的喊聲。
春霞湖對麵連接的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那裡深幽隱秘,而通常也是雪仙小屋通往外界的唯一路徑。
這一下,櫻又慌又急,她聽得出剛才的叫聲是若若的!
“最近森林裡不正常,一定是有人出事了。”
“可能是來雪仙小屋的客人。春親,我們兩個去看看吧!櫻親,你還有傷,留在這裡等我們消息!”
“不,我也要去!”
“不可以!你還是留下來吧,照顧好自己。”
“沒錯,再過一會兒親戚們就來了,櫻親你再忍一忍。春親,我們走——”
仙和春各自帶劍,她們隨即沿著湖邊草場朝森林方向奔去。櫻的心漂浮不定,她越來越擔心害怕:一定是若若!
幽暗的森林就像迷宮。森林深處,一群黑衣男子正將一個女人包圍。被三、四個人挾持住,跪在地上,女人的衣服已被撕破。她不是彆人,正是若。
“呃——”被卡住喉嚨和肢體的若,她再次痛嘶。樹木搖曳,落葉飄舞,在若的麵色漸顯蒼白之際,幾名黑衣人突然放開了手,他們眼神變弱,不約而同退散開,俯首驚恐道:“若大人……”
若咳嗽著,癱軟坐倒在地,汗液浸濕了她淩亂的頭發,汗珠浮於被撕開衣服而袒露的肩膀上。若喘了口氣,輕笑道:“你們做的很好。”
眾人惶恐沉默,連氣也不敢出。若稍稍休息,她環視一周,漸露怒色:“你們聽好了,待會兒也要像這樣,知道了嗎!”
“若大人……陛下!”
黑衣人紛紛下跪,他們的雙手因沾過若的身體而發抖。
“我要你們來真的,聽見沒有!按我的吩咐去做,否則,誰出了差錯,我要他的命!”若氣道。
“陛下,屬下不敢——”
眾人驚肅,在他們看來,這件差事無疑比殺了他們還要嚴重。若氣憤不已,她扭動困痛的腿腳想要站起來,這時,人群中走出了一人,道:“讓我來——”
若側首望去,隻見那是阿熊,她心裡有點不適,又轉回頭。阿熊走到了若的背後,他神情威嚴,肅立片刻,突然掄起一拳,若還在失神之時,就聽“啪”的一聲,如石錘砸下,阿熊的重拳沉悶而猛烈地擊中了她的背,若痛喊吐血,俯下身去。
“陛下!”眾人激切拔出刀劍,立時將阿熊團團圍住,這個大逆不道的男人竟然下此重手!阿熊神情凝滯,注視著若緩緩抬起的身軀。女人擦掉嘴邊的血漬,仰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好,就這樣……”
“啊……陛下!”眾人轉而怒視阿熊,像發瘋了一樣。
“熊,你做的好,再來,示範給他們看!”若直起腰來厲聲說道。
包圍者讓開了路,於是阿熊挪步到若身後,他慢慢弓身下去,在眾目嚴視之下,他一把便將若拉抱入懷——嘶啦!阿熊同時撕去了若的半身衣服,讓一個普通女人的白皙皮膚暴露在外,扯靠在他沉默的軀體之上。若稍顯慌張和遲鈍,卻輕緩地說:“好,不錯……”
隻見阿熊的兩臂迅速緊捆住若的身體,隨後便吻她的臉、脖和肩,狂吻不止,漸漸地,兩隻手不規矩起來。
“陛下!”
眾人驚惶之時,若奮力逃開阿熊的吻,回轉身體。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賞給了阿熊,呆悶的男人臉立刻變得暗紅。“陛下!”眾人隨即將阿熊牢牢押住。
若氣色難堪,一邊慌忙提拉衣服,一邊喘著氣喊道:“把他帶走!”
眾人拖住阿熊向後撤去,阿熊窒悶卻激蕩的眼神像凝固了一般不曾移開,直到從若的視線裡消隱。若緩緩轉過眼睛,阿熊想要什麼,她心裡全都明白。
森林裡亂風吹拂。櫻毫無方向地奔走,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孤身進入森林,這時,前麵隱約又傳來了女人的嘶喊,她……是她!落葉狂舞,櫻急切飛奔,穿梭在深暗的樹林裡,陰涼淒靜,一道紫色光帶漸漸飄溢而起。
深幽的紫光漂染了森林原本的色彩,一件深紫色衣裳在光中疾速奔跑,鳳現身了!森林裡仿佛刮起了奏鳴曲。
森林深不可測,就在鳳尋著呼救聲前進的時候,眼前忽然竄出兩個黑衣人,阻住了他的腳步。“站住!什麼人!”兩人持刀追砍上來,鳳左右躲閃而過,不與他們糾纏,誰知對方緊咬不放,兩把大刀劈向鳳的脊背,鳳立地回身,紫光跟隨反彈。“哇啊——”刀斷墜地,一個黑衣人被彈撞在樹上,昏死了過去,另一個尋機來襲,鳳隻伸出一隻手,便挾住了那男人的喉嚨。看來是實力不高的殺手。這時,聽到附近傳來若的呼喊,鳳神情激憤,加劇了手勁的束縛。
“你……你是誰的馬甲……”黑衣人不得喘息。
“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用馬甲來變換身份的——”鳳甩開手去,默然地走了。
呀啊——
若在痛喊,黑衣人撕扯她的衣服,毆打她,男人的狂笑在林間浮遊,令人毛骨悚然。
正像他們期望的那樣,很快,紫光飛馳趕來,震開了黑衣人的包圍。鳳匆忙奔擋在若的身前,想不到居然會有數量如此龐大的不明分子潛藏在這森林裡,令他大驚不已。
“你終於來了,鳳——”若掙紮著爬起來,高興地靠在鳳身上,抱著鳳的身體,安逸地閉上了眼睛。
“喂,你還好吧!”鳳轉目望去,若滿身傷痕、全無力氣地撲靠送懷。
“嗯,有你在,我就好了——”若嬌聲喘氣道,鳳的撫mo讓她舒適感動,她喜歡這樣貼在他身體上,感受他的體溫,感受自己的體溫,交織而出的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陶醉了。
他真的會誓死保護我麼若狠下決心,這時,暗暗對黑衣人使了眼色。
“上!”
眾人圍擁而來,激戰開始了。對方人數太多,鳳孤身應敵,激鬥中,他和若一度被分開,若繼續遭到襲擊。刀劍拚擊聲,若的痛吼聲,昏亂交纏,鳳一貫的手下留情並沒有奏效,卻將這些黑衣人的瘋狂殺戮之性引爆到極點。
“你們懺悔吧——”
鳳的疲倦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燥烈的怒火。唰啦!紫光奔騰,揭開一道流光的盾牌,鳳猛力推開數十刀,緊握若的手衝出重圍。黑衣人早已摸透了鳳,他們群起直追,強襲封堵,一個猛烈的拉拽,若滑出鳳的臂腕,隻留下了半截衣袖。女人的呼喊被卷入咆哮之中,黑衣人以閃電般的速度跳出鳳的視野,帶走了若。
觸目驚心的一幕轉瞬即逝,鳳瞠目呆立,淒寂的森林裡,紫光漸漸變得縹緲柔和,當它淡如雲煙的時候,漫無邊際地緩緩降下一場粉紅色花雨,暴力與恐傷的形影在這粉紅之中溶解消散,花雨裡終於響起了女孩柔弱的哭泣……
“櫻親呢!”
此時,在森林外麵,春和仙一無所獲回到了小屋,卻發現櫻不在了,兩人萬分焦急。遠看森林上空,粉紅顏色熒熒閃爍,隨風傾灑瀉入春霞湖,恬靜清香,那是櫻的心聲的飄燃。
森林之中浮蕩著若的引誘嘶喊、恐怖分子的狂笑,被摧殘的哭喊聲清晰入耳。粉紅花絮墜落於地,鋪滿了濕黃的地表,淚水迷住了櫻的眼睛,她雙手合抱,默默望著前方,她抽泣著,顫抖著,這時,身心開始分離,一個紫色身影從粉紅衣裝之中挺身而出,伴著一股新鮮的氣流,鳳急足跨到了櫻的身前!
一切都已阻擋不住這顆焦心。正欲前行,聽到了櫻的隱泣,鳳轉回身去。櫻的淚臉就像一句深凝的心語,鳳不禁緩緩抬起手han住櫻濕柔的臉,短暫交會的眼神裡浸透著包藏不住的關切。隨後,鳳立刻轉身奔去。
這個世界瘋狂了。若被踢捶毒打,遍體鱗傷,黑衣人的手段已經逼真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而鳳的異變的腳步終於被招引而至。鳳闖入黑衣人的包圍圈,並且大開殺戒,他厭惡了,他憤怒了,他爆發了!亂刀混戰,冷血撲灑綠樹,血染昏黃濕地,鳳身中多刀、神情變得恍惚,他極力保護若,若卻在混亂的撕殺中幾次被分搶,她在鳳的眼前被肆虐,被黑衣人實施暴行,無度無限。
——就像那個夏天的晴朗日子,甜美的吻,刹那間的分離,血與嘶喊填充視界、傾注那崩潰的心,直讓心臣服於恐懼。“不要……不要離開我!”女人尖厲的嘶喊如刀刃割劃神經。
——呼啊!
鳳仿佛看到了潛意識裡的慘景,狂亂奔吼,手中之刀撕旋怒斬,血光流濺,黑衣人倒下了一片,他殺紅了眼,完全陷入了屠殺的惡欲。
呼啊——
森林陰冷昏暗,鳳僵立於屍堆血泊之中,對天狂嘯。這時,若挪動著疼痛的快被撕裂的身子,靠了過去。
“若大人……”
“陛下……”
“屬下誓死為您效忠——”
幸存的幾個黑衣人目送著若,他們接連提起刀,隨即自儘了。
鳳繼續狂吼,目中無人,他瘋了。若艱難地爬到鳳身前,努力站起來抱牢鳳的身體,她上下來回地搓撫,輕喜道:“好了,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已經沒事了,聽話,哦——”
就像勸小孩一樣,若緊緊擁抱著鳳顫抖僵直的身體,撫mo鳳震動的胸口,親吻鳳陰沉恐怖的臉,“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聽話,乖——”
兩人血紅的身體粘合在了一起,若癡醉地享受著這幸福的一刻,漸漸,她感覺鳳的震怒平息了下來,她抬頭看去,鳳的目光凝滯朝向前方。若轉過頭,這時望見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女孩——櫻!
櫻神情溫柔,靜露微笑的麵容上還掛著乾涸了的淚跡。再看鳳,他安靜下來了,鎮定得就像著了魔一般。
“來——”
櫻伸開雙手,召喚道,無儘的體貼就像浮雲那般柔軟。於是,鳳離開若的懷抱,呆呆地朝前走去,櫻欣慰地笑了。
“不要啊!”若驚慌失色,突然發瘋似的喊道。
“來——”
櫻輕輕喚著,抿嘴含笑,宛如陽光對花朵的嗬護。鳳繼續朝前走,隻見空中立刻浮蕩起粉紅色的花絮,櫻閉起雙眼,漸漸地,鳳消失在了櫻的身體裡。
若驚呆了,她禁不住震顫喘氣,這時,櫻睜開了雙眼,她笑望著若,又展開雙臂,誠切地說:“來——”
“不、不……”若咳著血,慢慢朝後退,惶恐地搖頭。
櫻放下手臂,看著四周飄起的繁花,她笑了,而後,隨著花絮起伏她開始翩翩起舞。“啦、啦啦……”櫻輕輕呼吸,吟唱著動聽的曲調,嬌柔的身體在光雨中美麗地舞動,花絮之中漸漸溢出了淡紫色飄逸的浮光,看哪,多麼醉人的舞姿,聽哪,多麼動情的歌唱,在絢爛色彩之中捕捉的瞬間華麗,這就是櫻舞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