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美被撕開,拚命掙紮,這時,她手抓到了一根樹枝。
顧淑美抓住樹枝,直接朝日本隊長的眼珠子捅了進去。
這根樹枝不偏不倚,直接捅穿了對方的眼睛,直入他的腦乾。
“啊,啊。”
頓時把日本兵隊長給捅瞎不說,鮮血直流,嗷嗷直叫,當即瘋魔起來。
顧淑美一腳踹開,急忙連滾帶爬往前逃。
“隊長,隊長。”
另一名日本精兵慌了,急忙查看隊長的情況。
那根樹枝還插在對麵的眼睛裡,半截捅入腦乾裡,掙紮了片刻,身體在地上抽搐起來,然後慢慢沒了動靜,死了!!
“八嘎牙路。”
剩餘的日本精兵急了,他舉起槍來,當場射擊。
作為日本精兵,槍法還是極準的,這一槍射中了顧淑美的腿部,子彈穿透了腿肉,擊中了冰麵。
冰麵裂出一道縫隙了。
顧淑美當即痛到倒地,鮮血也染紅了冰麵。
這日本精兵還是有些不忍心殺掉這麼漂亮的美女。
男人對漂亮的女人總是心軟的。
見顧淑美已經跑不掉了,日本精兵興奮起來,邊脫邊往冰麵大步走去。
顧淑美拖著受傷的腿,往前爬,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印。
“哈哈。”日本兵再次撲到顧淑美的懷裡,可能是因為體重過重,以及剛才那一槍擊穿了冰麵。
冰麵一下子裂開,兩個人瞬間全部落入了水中。
這山上本來就零下十幾度,水裡更冷,人掉冰窟窿裡,隻怕沒多久就被凍死了。
這一落下,顯然都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兩個人在水裡還纏打了起來。
日本兵想爬出去,被顧淑美抓住,又被拉入了冰水裡。
顧淑美想爬出來,被日本兵抓住了頭發拉回了水裡,然後一腳踹了下去。
顧淑美整個人往下沉。
在水裡更加不是敵人的對手,又是精疲力儘,又是凍到渾身發紫,腿還受傷,不斷流血。
天色又已經暗了下來。
顧淑美在漆黑的水底,看向上方,用儘最後一絲的力氣,衝了上去。
衝出水麵的時候,她看到了日本兵腰間的軍刀。
顧淑美一把順勢抓住軍刀,往日本兵的腹部用力捅了過去,一次二次三次四次,瘋狂捅了進去。
這是日本兵沒有想到的,頓時鮮血染紅了湖水。
日本兵眼看爬出去了,又倒了下來。
這一倒,直接壓在了顧淑美的身上。
這個日本精兵臨死前,還拉住了顧淑美的腿,往湖底拉下去。
顧淑美踹了幾腳,踹不開。
日本兵已經死了,臉色蒼白,死前還睜著眼睛,瞪著顧淑美。
顧淑美已經憋氣到極致,人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不是那可怕的求生欲,她不可能還堅持到這一刻。
但現在,留給她的時間更加不多了。
“咕嚕。”
顧淑美喝了一口冰涼的湖水。
她的憋氣和力氣都已經到極限了。
往事一幕幕,和“丈夫”秦天的經曆一幕幕,像一場死亡電影,在她的腦海浮現。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許是老天開眼,顧淑美的鞋子落了,腳從日本兵的手上脫落。
顧淑美用最後的力氣往上衝了上去,朝那道光而去。
那是她最後的曙光和希望。
當顧淑美衝上去的時候,現實無比殘酷,上麵不是冰窟窿的出口,而是一層厚厚的冰,四周全都是冰層。
她迷失在冰窟窿下麵了。
顧淑美拚命尋找,四周都沒有出口,隻有無限的厚厚的冰層。
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
這一刻,真正的絕望,和恐懼!
顧淑美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後一刻!!
————-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秦天的心已經墜入到了冰點,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已經連著吸了五根煙了。
夾煙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秦天感覺自己犯了一個愚蠢又低級的錯誤,這種事,就應該給上線去做的。
人都需要成長,他是和平年代來的人,也是第一次當潛伏者。
很顯然,現實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
“高科長,查遍了,沒敵人的身影,應該已經跑了,這片山脈太大了,也沒法查。”鄭奎跑過來彙報了整體情況。
“去把軍犬找來,繼續查。”高兵淡淡說道。
“高科長,不用吧,這片山脈可大了,而且很危險,要不我明天白天再來查?晚上。”鄭奎有些猶豫,這大晚上的本來就很危險。
高兵想了想,說道:“就今晚,繼續搜,搜不到人,也要給我搜到電台。”
高兵這也是趕鴨子上架,最近被潛伏者搞得火氣很大。
鄭奎也隻能認了。
秦天知道,顧淑美凶多吉少了,他好擔心,明天,等待他的就是顧淑美的屍體。
“走吧,看我兒子去。”高兵故意把秦天支走,不讓他留在這裡。
從這一刻,秦天也真正感受到了,包括高兵在內,所有人都是敵人,冷血的敵人,不同立場麵前,個人情感,沒有絲毫的意義。
也是這一刻開始,秦天對高兵和潛伏者的工作有了新的認識。
高兵不可能是“朋友”,隻能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自己的潛伏工作,以後隻能潛伏再潛伏,再也不能逞強和犯錯了。
可惜,和妻子顧淑美已經沒有以後了。
秦天的心在滴血,在劇痛,悲痛難以控製。
“走啊。”高兵又推了推秦天。
秦天強忍著情緒隻能上車,往冰城而去,他必須第一時間去找林蘇雅,必須讓林蘇雅第一時間過來,搜查顧淑美和那兩名日本兵的下落。
到明早一切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