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家裡。
“你先把東西帶回去,把牛奶,肉,米留下一份來。我去見個朋友。”秦天說道。
“嗯。”顧淑美點點頭。
於是秦天又開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帶上準備好的食物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房間裡,是一對夫妻。
正在燒飯,但是隻有稀飯和一點醃菜。但這年頭,有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對夫妻正是上次秦天在蓮花街救的那對小夫妻。
男的叫周兆華,女的叫譚謹。
“秦先生。”
周兆華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腦袋。
“我給你們帶了點食物,孕婦營養是要跟上的。”秦天把東西放下。
周兆華急忙去找水杯,發現既沒有水杯也沒有水壺和熱水瓶。
“這,秦先生,這多不好意思。”周兆華更感謝了,妻子正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
“出門在外,都是朋友,還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秦天說道。
“不用,我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秦先生。”周兆華摸著腦袋。
“有什麼打算嗎?”秦天自己拿凳子坐下來,詢問道。
“我們也沒地方去,我妻子又懷孕,所以想暫時留在冰城,等孩子出生後再說,隻是這謀生,眼下都很困難。”
周兆華去過碼頭想找體力活乾,但是那邊閒人更多,又形成了勢力,根本輪不到他。
他想拉人力三輪車,也沒有資本。
“你們會什麼?或以前做過什麼?”秦天問道。
“我們以前做過饅頭和燒餅早餐一類的。”妻子譚謹回答了一句。
秦天知道,他們肯定也是沒有錢下本了。
這個時代的人,是真的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跟我出來吧。”
秦天去了外麵,給周兆華遞了根煙,點上。
對周兆華來說,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吸過煙了。
煙是奢侈品。
“我眼下有個活,如果你完成了,我可以給你開早餐店的成本。”秦天吸著煙,站在走廊裡,眺望著遠處。
“做,秦先生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周兆華感覺自己出門是真遇到貴人了。
“你彆高興太早了,這個活,你活下來的概率隻有50%,甚至更低。”秦天很嚴肅地說道。
“也做。”周兆華想都沒有想,在這個人吃人的年代,任何人存活的概率都隻有50%。
他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就已經和他們一樣,在計算成活概率了。
上次大街上被裕穀木齋殺掉的孕婦,那肚子裡的娃哪有選擇生的權利?
“我們夫妻的命是秦先生給的,我無條件聽你的。”周兆華很堅定地說道。
“好。”秦天吸了口煙,說道:“等我消息,從今天起,你跟任何人都不許提起我,也不能來找我,我有事會來找你,如果你死了,我會幫你照顧好你妻子。”
“好,秦先生放心好了,我死了都不說一個字。”周兆華很肯定地說道。
秦天去土匪窩要藥品,需要個人去當敲門人,本來這個人秦天是選二狗的。
但有個問題,二狗是土生土長的老混子,那土匪窩裡的人很多都認識。
一旦有人出賣去給特務局或日本人報信,很容易根據二狗查到自己。
二狗這種老江湖混子,為了自保,嘴可不一定嚴的。
但周兆華不一樣,大家都不認識他。
和秦天萍水相逢,沒有交集,很難查到秦天頭上。
“去燒點好吃的給你妻子補補。”秦天拍了拍周兆華的肩膀,自己也就走了。
等秦天走了,周兆華回房間,妻子譚謹很敏感地第一時間就問了。
“沒事,秦先生讓我掙點小錢。”周兆華隻能如此解釋道,他不能和妻子說,自己幫秦天乾的活,有50%的死亡率。
———
這段時間,最痛苦的人莫過於梁冰了。
梁冰真的是有一種被老天爺算計的感覺,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來劫獄自己??
但現在他是百口難辯。
最直接的殺人動機,車牌號也已經被證實,加上他本身有一定的能力,配合上劫獄,說是說不清了。
“梁冰,你現在招和不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心裡清楚地很。”鈴木四郎說道。
梁冰抬起頭來,他知道自己已經必死了。
“我招,但能不能放過我妻子和孩子,隻要你們肯放過她們,你們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梁冰已經沒有抵抗的意誌力了。
“當然,如果你妻子是無辜的,我們可以不牽連。”鈴木四郎回應道。
可特高科和日本人鈴木四郎的話又怎麼會誠信呢。
“好,你讓我說什麼?”梁冰問道。
“我全部的犯罪過程,從殺人動機,到怎麼進入蓮花池,整個過程。”鈴木四郎說道。
梁冰想了想,他隻好現編了,哪裡編錯了,鈴木四郎就幫他糾正過來。
在鈴木四郎的“幫忙”下,這起刺殺裕穀木齋的案子徹底被辦成了“鐵案”,梁冰再也無法洗清,含冤按上了自己的紅色手指印,成了秦天的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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