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田政還有鄒凱被警察和保衛部的人給轟了出來。
並且不讓他們在保衛部裡待,直接趕到了外邊。
門口的那個保安道:“我說你們進不去吧,你們還不信?”
李初年很是著急,李初勤滿頭滿臉都是血,這就說明他受傷不輕。
可自己連門也進不去,這可咋整?
田政和鄒凱都是極為惱火,李初年可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啊,幾個小小的警察和保安竟然將堂堂的李書記給攆出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在田政和鄒凱看來,李初年是至高無上的,誰都不能對李書記如此不敬。
這要是在南荒鎮或者是蒼雲縣,兩人早就發飆了。
但這是省城,兩人也隻有乾生氣的份。
李初年讓田政過去問下保安,來調查此事的警察是哪裡的?
田政過去一問,那個保安倒沒有隱瞞,很是客氣地就告訴了田政那兩個警察是哪裡的。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兩盒軟中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直接將這個保安降服。
田政回來向李初年彙報,來的這兩個警察是省城市局刑警隊的。
一聽那兩個警察是省城市局刑警隊的,李初年頓時也有些發毛了。
如果那兩個警察是附近轄區派出所的,這件事就屬於治安案件範疇,那就好解決的多了。
但這兩個警察是省城市局刑警隊的,那這件事就不屬於治安案件範疇了,而是上升到了刑事案件範疇。
李初勤現在麵臨的不是被學校開除的危險了,而是麵臨坐牢的危險境地。
李初年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鄒國凱的的電話。
“鄒局,省城市局這邊你有熟人嗎?”
“初年,咋了?”
“我弟弟李初勤在學校和人打架了,負責調查此事的是省城市局刑警隊的。”
“你弟弟在哪裡上學?”
“在省城重點大學,今年大四。這件事非常棘手,看目前的局勢,學校不但要開除他,他可能還會麵臨坐牢。”
“初年,你現在就在省重點大學嗎?”
“是的,我聽說此事就立即趕了過來。李初勤現在就被關在學校保衛部裡,省城市局刑警隊的兩個警察正在審他。我想和我弟弟見一麵,問問他具體情況,但警察根本就不讓我見。”
鄒國凱聽出了李初年語氣中的焦急,忙道:“初年,你彆著急,我現在馬上找人。”
“好,我等你電話。”
鄒國凱是省城警校畢業的,省城市局還真有幾個熟人。
省城市局是副廳級單位,鄒國凱先給職務最高的一個同學打電話。
他這個同學是省城市局的一個副處長。
鄒國凱滿以為他這個同學能擺平此事,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提到省重點大學李初勤的名字,他這個同學當即就說對此事愛莫能助。因為這是上邊領導親自過問的案子,他這個副處長根本就不敢摻和此事。
鄒國凱隨後又給其他幾個在省城市局工作的同學和朋友打電話,得到的答複和那個副處長同學的答複幾乎是一個樣的。
鄒國凱現在也有些著急上火了。李初年是他的好兄弟,這個忙他不能不幫。李初年還在等他回話呢。
鄒國凱心急火燎地翻找手機中存儲的朋友名單。
突然,他看到了省廳一個同學的名字,他這個同學在省廳擔任處長,隻不過鄒國凱和這個同學的關係很一般,平時也不怎麼聯係。
但畢竟是同學,鄒國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即就撥通了這個同學的手機。
這個處長同學聽鄒國凱說了這件事後,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立即幫忙過問一下,這讓鄒國凱既感激又高興。
但他也隻高興了十來分鐘,他這個處長同學就回話了。
處長同學說他親自給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打去了電話,但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告訴他,這個案子是上邊的領導親自過問的,他這個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都無權乾預。
聽到這個消息,鄒國凱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皺成了疙瘩,忙問上邊的領導是誰?
處長同學很是乾脆地回答說不知道。這擺明了人家不想再過問此事了。
鄒國凱隻好說了句客氣話就扣斷了電話。
這可咋辦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給李初年回電話,說自己該找的都找了,但無濟於事。
那李初年就更沒轍了。作為兄弟,鄒國凱絕對不能這麼做。
什麼是兄弟?就是有事要往前衝,拿兄弟的事當自己的事去做才行。
無奈之下的鄒國凱隻好撥通了陳佐軍局長的手機。
陳佐軍局長畢竟是省廳派下來的,他在省廳工作多年,認識的人多,他總該會有辦法吧。
手機一撥通,鄒國凱就道:“陳局長,有個重要的事得麻煩您操心!”
鄒國凱上來就說明了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但陳佐軍卻道:“我現在正忙著,過會給你回電話。”
“陳局長,這是個急事------”
但不等鄒國凱把話說完,陳佐軍就直接扣斷了電話。
鄒國凱頓時急得直冒汗。
但怎麼著急也沒辦法,他隻能等。
此時的陳佐軍正在省公安廳一把手的辦公室內。
廳長今天親自找他談話,經組織研究決定,提拔他擔任省公安廳副廳級巡視員。
對這個任命,陳佐軍極為惱火,他直接了當地道:“廳長,當初不是說讓我擔任副廳長嗎?”
聽陳佐軍這麼問,廳長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道:“佐軍啊,你是不是對這個任命不滿意啊?”
陳佐軍是廳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和廳長說話也不會藏著掖著的。
“對,我對這個任命很是不滿,”陳佐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廳長不由得歎了口氣,眉頭一皺,道:“對你的這個任命是部裡和省裡一起研究的結果。佐軍,你要端正態度,相信組織。不能有絲毫的不滿。否則,什麼後果你應該非常清楚。”
陳佐軍很是惱火地道:“我不知道這次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上次組織上找我談話,是要讓我擔任副廳長。可現在突然變成了副廳級巡視員,落差太大,我很失落,更不甘心。”
廳長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道:“你再這樣,那就等於在向組織伸手要官了。佐軍,我是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這次談話,本來是由分管人事的副廳長和你談,是我主動要求親自和你談的。你有怨言,我可以理解。但我相信你不是向組織伸手要官的人,你也不要做這樣的人,永遠都不要這樣做。不然,你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廳長的這番話可謂是語重心長,陳佐軍也看出來了,廳長有很多心裡話都沒有說,因為廳長現在代表的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