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李初年大步朝外走,田政快步跟了過來,低聲道:“李書記,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李初年這才聽到了手機鈴聲。
耿林這個時候又跑了過來,忙不迭地道:“李書記,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你給我滾一邊去。”
田政厲聲對耿林道:“李書記的手機響了,你不要打擾他。”
耿林灰溜溜地朝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吱聲了。
李初年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省城的一個固定電話號碼。
李初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怒火,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你是李初年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省重點大學的,你認識李初勤嗎?”
“認識,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在學校把人給打傷了,學校要開除他。你如果能幫到他,就趕緊來一趟。”
李初年大吃一驚,忙道:“我馬上過去,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也姓李,你叫我李老師就行。我是李初勤的班主任。”
“李老師,我到了之後和你聯係。”
“好,抓緊。”
李初年掛斷電話,立即對田政和鄒凱道:“咱們走。”
“李書記,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
李初年“滾。”
李初年這一聲怒吼,直接又將耿林嚇得渾身一哆嗦。
李初年現在根本就沒空搭理他了,大踏步走了出去。
田政和鄒凱急忙跟上。
李初勤是李初年的堂弟,但李初勤從小是個孤兒,是李初年父母把他養大的,他從小就在李初年家裡長大。
李初年和李初勤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李初年比李初勤大幾歲。
他們雖然是堂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
李初勤今年上大四了,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
學校這個時候把李初勤給開除了,那李初勤這四年的大學等於白上了。
李初年心急火燎,上車之後就吩咐趕緊開車,直奔省重點大學。
李初年現在恨不得一步就趕到省重點大學,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耿林打過來的。
耿林這個人太不識時務了,李初年現在有急事,他還要給李初年打電話解釋一番。
李初年直接拒接,可耿林竟然又打了過來。
李初年再次拒接,不一會兒耿林又打了過來。
李初年一氣之下,索性將手機關機。
耿林膽小怕事不說,還特彆墨跡,不招人待見。
李初年的手機關機了,他竟然將電話打給了田政。
田政按下了接聽鍵,手機中傳來耿林惶恐的聲音:“田政啊,你把手機遞給李書記。”
田政沒好氣地道:“李書記現在沒空接你的電話。”
“田政啊,你就算幫幫我的忙,快把手機給李書記,我要和李書記解釋一下。”
李初年突然厲聲吼道:“田政,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李初年這一聲厲吼,手機那邊的耿林聽得一清二楚。
田政對著手機道:“你都聽到了吧?我勸你不要再打電話了。你這人也太不知趣了。你這麼墨跡很討人嫌知道嗎?”
說完,田政就扣斷了電話。
耿林再也不敢打電話了。
李初年這才將手機打開。
他是鎮黨委書記,手機要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一旦在他關機期間,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那他是要負責任的。
一路狂奔,兩個多小時後,終於趕到了省重點大學。
在快到省重點大學時,李初年就給李老師打去了電話。
當李初年趕到的時候,李老師就在學校門口等著。
李老師四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
李初年下車快步走上前去,和李老師握了握手。
李初年問道:“李老師,我弟弟到底把誰給打了?打的厲不厲害?”
李老師對李初年道:“你弟弟和一個叫郝燦的打起來了。兩人都受了傷。郝燦去了醫院,你弟弟被關進了保衛部。這個郝燦家裡很有背景。你現在趕緊去學校保衛部,警察也在那裡。這件事非常棘手,得趕緊想辦法。千萬不能讓學校把你弟弟開除了,不然,他這大學就白上了。另外,你彆對任何人說是我給你打的電話。要是讓學校領導知道了,得處分我。”
“李老師,多謝你了!”
“你趕快去吧。”
說完,李老師就掉頭匆匆走了。
李初年立即快步朝學校的保衛部跑去,田政在後跟著,鄒凱也急忙開車跟了過來。
李初年一踏進保衛部的大門,就被一個保安攔住了。
“你好!我是李初勤的哥哥,聽說李初勤在這裡,我過來看看。”
這個保安待搭不理地道:“是不是打架的哪個?”
“對。”李初年忙點了點頭。
“警察正在裡邊調查呢,你進去也見不了。”
“麻煩通融一下,我進去和我弟弟見個麵,問問他到底是啥情況,好不好?”
“不行,現在誰也不能進去。”
李初年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田政看到這個保安手裡拿著煙,急忙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兩盒軟中華,陪著笑臉道道:“請行個方便,我們大老遠趕過來了,就讓我們進去吧。”
說著,田政就把兩盒煙塞在了保安的手中。
這個保安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軟中華,態度也不那麼蠻橫了,道:“警察也在裡邊呢,我就是讓你們進去,警察也未必讓你們見啊。”
“如果警察不讓我們見,我們就立即出來,行不行啊?”
這個保安揮了下手,道:“好吧,那你們就進去吧。如果警察不讓你們見,你們就立即出來啊。”、
“好的,多謝!”
李初年一句話也沒說,快步朝裡走去,田政急忙跟上。
“媽的,現在的保安都成了看門狗了。”田政氣的低聲罵了一句。
鄒凱停好車也跑了過來,但又被這個保安給攔住了。
田政忙回頭對這個保安說:“我們是一塊的。”
這個保安念叨了一聲真是麻煩,隨即也讓鄒凱進來了。
李初勤就被關在了保衛部一樓大廳的一間屋子內。
門口沒有人把守,李初年推門就走了進去。
屋子裡有兩個警察還有幾個學校保衛部的人,一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人坐在屋子中間的一個凳子上。
這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人就是李初勤。
此時的李初勤雙手還被戴上了手銬。
“你們是乾什麼的?怎麼隨便往裡闖?”學校保衛部的一個人走了過來,衝李初年田政鄒凱他們喝斥。
李初年忙道:“我是李初勤的哥哥,今天正好到學校來看他,這才得知他被關到了這裡,所以過來看看。”
李初勤看到是哥哥來了,隨即站了起來。
但他一站起來,一個警察就衝他瞪眼喝道:“坐下,不準亂動。”
李初勤隻好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