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抑的太久了,隻有讓她哭出來,她心裡才會好受些!
她的雙手緊緊抱著李初年的腰,李初年則雙手緊緊抱著她的秀肩。
她趴在他的懷裡痛哭不止,似乎要把在蒼雲縣遭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抱著她的李初年,給了她無儘的安全感。
此時此刻,兩人雖然緊緊相擁,但心中都是沒有半點雜言,有的隻是純粹的革命友誼!
一個痛哭!一個嗬護!
李初年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脆弱,她雖然貴為縣委書記,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童肖媛趴在李初年的懷裡嚶嚶哭泣,很是楚楚可憐。
李初年的心都快碎了,他隻有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給她最大的溫暖和安慰,他心裡才會好受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哭聲逐漸停了下來。
當她哭過之後,心情明顯地好了很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方才緩過神來。
這一緩過神來,她發現自己竟然和初年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
女人天生的羞澀,讓她的臉頰頓時滾燙起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她和他似乎都能傾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她想鬆開雙臂,離開李初年的懷抱。
但她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絕對不能鬆開。
這不正是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渴望想要的結果嗎?
自己為何要鬆開?難道是因為他那個膚淺的女朋友嗎?
想到這裡,她抬起頭來,目光看著李初年,問道:“初年,你女朋友------”
李初年沒有讓她說下去,道:“不要提她,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她頓時一愣,一雙秀眸猶如夜空中的星星,明亮而又深邃。
“你和她真的分手了?”
“真的。”
“什麼時候?”
“就在今晚,就在咱們來好運山之前。”
她囈喃輕語:“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和她徹底分手了。”
一股巨大的幸福之感從她的內心深處蕩漾開來,讓她的整個身子都有些發顫。
眼中已經沒有淚水的她,突然之間又蒙上了一層淚霧。
老天可見,蒼天可憐,難道我和初年真的能走在一起嗎?
內心深處蕩漾開來的幸福之感,猶如滔天巨浪席卷著她,讓她的身體不住發顫。
她俊美的臉上噴著熱氣,再也無法控製地道:“初年,吻我!”
李初年身子猛地一顫,一股巨大的幸福之感迅速吞噬了他。
他低頭將自己的唇熱切地印在了她滾燙的唇上!
這一吻,地動山搖!
這一吻,驚天動地!
這一吻,石破天驚!
這一吻,海枯石爛!
兩人相互緊緊擁抱著,似乎要將對方的身體鑲嵌進自己的體內!
兩人的唇緊緊粘連,將心中翻山倒海的愛意通過唇傳遞到對方的心中!
山頂靜謐,兩人陶醉其中忘乎所以!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他和她!
緊緊相擁,熱烈激吻!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這樣的幸福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樣的幸福感,也隻存在兩人心中!
不知不覺,兩人的唇都吻的麻木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浸在緊擁熱吻中的兩人終於慢慢鬆開了。
“初年,我們這算是確定戀愛關係了嗎?”
“是的,我們確定戀愛關係了。就在今晚,就在這好運山上。”
熱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李初年抬手將她的淚珠楷去。
她現在的淚,是幸福的淚!
“初年,為了你的前途,咱們的關係暫時不能對外公開,好嗎?”
“我聽你的。”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彆讓含香他們等的太久了。”
“嗯。”
兩人手牽著手朝山下走去。
巨大的幸福感,讓李初年感覺自己好似在騰雲駕霧!
巨大的幸福感,讓童肖媛感覺自己好似在夢幻之中!
走下了一段台階,童肖媛道:“孔副市長找我談話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但我不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
女人哭那是因為脆弱,但哭過之後,女人的韌性卻是男人無法比擬的。
童肖媛的韌性現在上來了,她要和孔副市長鬥下去。
李初年皺眉沉思,童肖媛是從省委機關派下來的,在當地根基不穩。
但孔利官卻是土生土長的乾部,在當地根深蒂固。
況且孔利官的職務比童肖媛的職務高,一旦鬨翻,這對童肖媛是非常不利的。
到了市委這一級彆的領導,不論是權力還是勢力,都已經到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
同樣的一件事,他們可以說成是好事,但也能說成是壞事。
他們不同的說法,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孔利官和童肖媛的談話就是如此。
那次的民意調查,本來是順應民意的舉措,但卻被他們說成了是在作秀,是在打擊報複人,是想要出風頭。
其用意何其歹毒?
“肖媛,我認為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也未必是個壞事。”
童肖媛頓時一愣,扭頭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就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
“對,沒錯,就讓他擔任鎮黨委書記。孔副市長不是已經說了嘛,要讓你按照常規辦事。如果不讓譚峰出任鎮黨委書記,還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樣的措辭來報複你。”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不當這個縣委書記了。”
“千萬彆這麼說。你可是蒼雲縣的一把手,這種話一旦傳到彆人的耳朵裡,這就是一個政治問題。”
“我也就和你說說。”
她換作另一隻手握住李初年的手,將這隻手騰出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李初年道:“當初楊立鐸鬨著要官複原職,結果怎樣?他不是也栽了嘛。譚峰現在處心積慮地要當鎮黨委書記,索性就讓他乾。這樣的好處就是,你不用和孔副市長爆發正麵衝突了,他孔副市長也不會在背後發你的壞了,這很有利於你的工作。”
童肖媛道:“壞處就是讓譚峰當了鎮黨委書記,對南荒鎮的發展非常不利。”
“此一時彼一時,譚峰即使當了鎮黨委書記,他也不能再像楊立鐸那樣搞一言堂了。在鎮黨委領導班子中,我們的人占了大多數,他譚峰隻是一個光杆司令而已。”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就納悶了,王暢保留的毛紡廠的財務證據,還有魯騰的案子,都沒有涉及到譚峰,難道他是隱藏的深還是真的沒有問題?”
“就憑譚峰那個德行,他肯定有問題。毛紡廠和魯騰的案子都沒有涉及到他,隻能說明他更加的狡猾奸詐。但隻要將他擺在鎮黨委書記的位置上,他早晚也會栽跟頭。”
童肖媛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李處年笑道:“道理很簡單,德不配位。就憑譚峰那個德行,他根本就不配當鎮黨委書記。可他卻不擇手段地非要當,等待他的隻能是栽跟頭。”
童肖媛扭頭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欣賞和愛意,將他的胳膊用力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
李初年的話說到了她心坎裡,讓她心情很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