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刑警總部。
方奕威五個人一字排開,身形站的筆直,眼珠子隨著彭文山走動的身影來回移動。
周星星、餘浩南、應彩兒抱著胳膊,嘴角帶笑看熱鬨。
手下犯了錯,做長官的在外人麵前當然要維護,不能讓自己人吃虧,現在沒了外人,處罰是跑不了的。
“嘖嘖。”
彭文山一臉欣賞地看著他們,“你們真厲害呀,比我可強多了。”
“前兩天我去澳洲執行任務,知道自己沒有執法權,連配槍我都沒帶,後來要做事了才申請的槍械。”
“人家警督批準了我都不放心,還特意讓澳洲總部簽署了行動授權書。”
“為什麼?”
他轉頭詢問餘浩南。
“文哥。”
“你做事一向穩妥,有備無患咯。”
餘浩南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
“沒錯。”
彭文山點點頭,“那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讓人家坑死可就白死了。”
“先不說能不能查清楚,死了就是死了,查清楚又怎樣?”
“你們說呢?”
他盯著陸少軍三人,目光不善。
話裡麵威脅的意思很濃,三個人都聽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人家具體指的是什麼,又怎麼準備坑人,但這時候追根問底就真的是白癡了。
“有道理。”
陸少軍笑嗬嗬地說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管去哪裡先保護好自己是沒錯的。”
“彭長官。”
“你放心,我們一定聽命令行事。”
彭文山笑了笑,這家夥說話文縐縐的,能考研。
“你叫什麼?”
“陸少軍。”
“北邊來的?”
陸少軍笑的愈發燦爛,“是,我的上級是楊建華科長,她和陳家駒長官很熟,我來的時候她還托我問候陳長官呢。”
“哦。”
彭文山恍然。
在甫光的案子裡,陳家駒北行的時候找的就是楊建華,兩人的關係確實不錯,當時人家也是幫了忙的。
“那就是自己人咯,等會讓人帶你去見陳家駒。”
“阿星。”
“把他們的槍收起來。”
周星星走到陸少軍身前。
“彭長官,我是北邊來的。”
陸少軍幽怨地看著彭文山,不是說好的自己人嗎?
“一視同仁。”
彭文山撇撇嘴,“我不是針對你,他們也要收的,等你們離開港島的時候再還給你們。”
看在自己人的麵子上,他難得解釋了一句,不過也就這麼多了,敢不交,爪子給他敲爛。
陸少軍沒辦法,乖乖拿出配槍,戀戀不舍地交給出去。
相比起他,黃信豪和藍誌傑就痛快多了。
他們覺得彭文山做事公平,是個好長官,不但乾脆地交出配槍,還很佩服人家有原則。
彭文山滿意地點點頭,不再搭理他們。
“阿威。”
“文哥。”
“喜歡拔槍是吧?”
方奕威呼吸一窒,知道要倒黴了。
“那就拔個夠,我也不難為你,到點就去吃飯,晚上回家睡覺,白天你就在這裡練習拔槍。”
“彩兒,看著他,彆讓他偷懶。”
彭文山說道。
“是,長官。”應彩兒不懷好意地朝方奕威笑道。
方奕威臉色一垮,這太枯燥了,也不說個時間限製,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阿雪。”
彭文山走到白若雪身前,看著對方身上的一襲白色風衣。
“不錯,今天打扮的挺漂亮的。”
白若雪有點害羞,清冷的小臉上微微發紅。
風衣是最近才買的,款式、顏色她都挺喜歡,頭一次穿就被長官誇獎,這會心裡美滋滋的。
“你知不知道白色很顯眼啊,我要是匪徒的話先開槍打你。”
“你陪著阿威一起練拔槍吧,正好做個伴兒。”
白若雪小臉立馬就白了。
方奕威大喜,高興的差點笑出聲來,有人陪他吃苦總比自己吃苦強,至於是誰他都無所謂。
與此同時,高東源一夥人正在尋找合適的房子。
“先生。”
“這裡地方又好,人流又多,很多人都跑來問價,還有人說要租下來呢,過兩天就交租金。”
“你想租的話快點決定吧。”
房東一邊熱情地介紹,一邊費力地推開老式的鐵柵欄門。
李振北雙手插兜,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跟了進去,趁著房東不備,他從後麵勒住脖子很輕易地把對方絞死。
“喂。”
“上校,搞定了。”
他掛斷電話,先把屍體拖進臥室,然後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安穩地等著。
很快,昏迷的段邊豹被帶了過來。
高東源查看過環境,站在客廳中央抬著頭看著吊燈若有所思。
他檢查了一下吊燈的底座,發現裡麵是用膨脹螺絲固定的,試了試非常結實,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吊起來。”
他輕聲吩咐道。
喬·皮爾森點點頭。
他從麻袋裡摸出掛豬肉的鐵鉤交給李振北和越兒,等兩人固定好鉤子的位置,他接連踹了兩腳。
噗嗤。
鐵鉤應聲而入,穿過段邊豹的肩胛骨牢牢地釘在了裡麵。
“唔!”
段邊豹疼的瞬間清醒過來,可惜嘴裡被人塞著破布,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低頭看了著胸前流下的鮮血,朝喬·皮爾森瘋狂搖頭。
這一下牽扯到傷口,疼的更厲害了。
段邊豹悶哼一聲,很快老實下來再也不敢動了,隻能用可憐的眼神盯著對方,乞求放他一馬。
喬咧開嘴猙獰一笑,又從麻袋裡摸出拇指粗細的鐵鏈綁在鐵鉤上,和李振北合力把人掛在了吊燈上。
叮叮當當。
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段邊豹隨之拔高。
這家夥疼的暈了醒,醒了暈,血水混著汗水濕透了襯衫,等鐵鏈固定以後也就剩下半條命了。
“阿北。”
“把他嘴裡的東西去了。”
高東源慢慢走到段邊豹身前,冷冷地注視著對方。
“高東源?”
“我...我哥會把錢還給你的...啊!”
“彆殺我,他一定...會給你的,求...求你。”
段邊豹求饒道。
高東源緩緩搖頭。
“我從來不拖欠彆人,也不喜歡被彆人拖欠。”
“當年我跟你們兩兄弟合作械劫彙美銀行,在遭遇警察的時候你們背叛了我,不但黑吃黑,還開槍打死了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米尼。”
“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
佩特·安吉洛走了過去。
段邊豹眼中閃過疑惑,他不認識這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高東源笑了笑。
“他叫佩特,美國人,一直在哥倫比亞武裝部隊中服役,他還有個身份,是米尼的親哥哥。”
段邊豹心裡一驚,滿臉都是恐懼。
這擺明了是來尋仇的。
可是殺米尼的不是他,是他大佬段邊虎親手開的槍,和他沒關係呀。
“不。”
段邊豹強忍疼痛,極力辯解道:“那是意外,不,我的意思是人不是我殺的,和我沒關係。”
“佩特。”
“我沒殺你弟弟,不是我乾的。”
“我知道。”
佩特表情平靜地說道:“米尼總是喜歡冒險,他享受那種遊走在生死之間的刺激感。”
“我早就知道,他早晚會死在彆人手上。”
段邊豹一臉驚喜地點點頭,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他確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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