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帶人在桌子旁坐下,翻閱著手裡的資料。
疑犯叫馬林,是一個國際大盜,專門盜竊銀行和拍賣行,有時靠技術,有時靠武力。
做事風格無所不用其極,隻要能達成目的就行。
李耀庭和王啟聰懷疑文萊皇室珠寶械劫案就是馬林做的,但是並沒有證據。
啪。
彭文山把資料扔在桌子上,皺眉問道:
“除了一張照片,全是懷疑,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連這張照片都不是馬林本人的?”
“械劫案現場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你們怎麼知道是馬林乾的?”
“sorry,sir。”
李耀庭解釋道:“我們已經跟社團大佬霍先生聯係了。”
“珠寶械劫案發生在他的地盤,他那裡應該能收到風聲,不過這個人架子很大,不太容易見到。”
“嗬嗬。”
彭文山冷笑,“架子能大過港督嗎?”
“你們兩個馬上帶人去找他,告訴那個姓霍的,這件事涉及到他國外交,警隊的態度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他拿不出情報,那就是他乾的。”
“明白了嗎?”
“ys,sir。”
李耀庭和王啟聰跺腳敬禮,精神振奮起來。
媽的。
一個混黑的還敢擺臭架子,都是慣出來的毛病,警隊要麼不做,真動手的話哪個社團頭目也扛不住。
“去吧。”
彭文山擺擺手,把人趕走了。
餘浩南和陳軍對視一眼,有點躍躍欲試,“彭sir,我們也去?”
“想去就去咯。”
彭文山起身,“加上你們,一共是四個督察,有事投票決定,小事不要煩我,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知道了。”
兩人追了出去。
彭文山回到辦公室,拿著報告把教授的案子又看了一遍。
他還要去西九龍總區打官司,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第二天。
林雷蒙和彭文山趕到了西九龍總區警察總部。
前台。
彭文山把委任證遞了過去,“我是彭文山,來見總警司黃sir,已經約好了,過來登記一下。”
軍裝警連連擺手。
“彭sir。”
“彆跟我開玩笑了,你才離開幾天呀,我還能忘了你嗎,不用登記了。”
他把目光轉向了林雷蒙。
彭文山笑了笑,給了對方一個讚許的眼神。
“我調去了國際刑警,這位是我上司林sir,需要登記嗎?”
“哦。”
軍裝警客氣道:“不用,不用,你們直接進去就行了。”
“多謝。”
彭文山帶著林雷蒙去坐電梯。
“文山。”
“宋子傑和馬軍怎麼樣了?”
林雷蒙問道。
“阿傑很厲害的,我推薦他升職見習督察,一考就過,就在西九龍刑偵隊做事,馬軍跟著他也升到警長了。”
彭文山提議道:“等教訓完關悅城,我們去見個麵?”
林雷蒙搖頭。
“算了。”
“我不合適,你嘛,自己決定。”
他想提醒彭文山已經是總督察了,不要隨便去其他部門見以前的手下,不過考慮到對方和彭欣建的關係,又改口了。
彭文山咧嘴一笑,沒再多說。
叮。
電梯門打開,彭欣建正等著呢。
“林sir,好久不見。”
“彭sir。”
兩人寒暄幾句,一起走進總警司辦公室。
黃炳耀坐在辦公桌後麵,正在埋頭看文件,一旁站著鄭鬆仁,威廉和關悅城也在。
此時見到彭文山到了,眼神冰冷地望了過來。
關悅城冷笑。
他還以為彭文山不敢來呢。
不過來了又怎樣,還不是雙方扯皮,最後長官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就算完事了。
“彭sir,又見麵了。”
“哎。”
“其實抓捕教授的那件案子,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雖然偶有疏漏,但也是人之常情,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嘛。”
“我對你可是很敬佩的。”
關悅城笑的很真誠,說話卻夾槍帶棒,暗暗譏諷對方無事生非。
林雷蒙微微一笑,站在旁邊看熱鬨。
彭文山瞥了對方一眼,先跟各位長官打了聲招呼,“sir。”
敬禮再轉身,把所有人都照顧到了。
威廉輕輕點頭。
他看看彭文山,又看看關悅城,在心裡嫌棄的直搖頭。
傻仔。
林雷蒙可是警司,你一個高級督察見了麵,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彭文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知道的話,可能會有點不好意思。
他問好隻是禮貌而已,可不是尊重威廉,畢竟一會還要按著對方的臉猛抽呢,禮貌什麼的都是虛的。
“關sir。”
“我做事一向很好,所有人有目共睹,這次也確實有疏漏,那就是讓你這個蛋散配合我工作。”
“結果很好,但我不滿意。”
“因為我本來可以做的更好,卻讓你扯了後腿。”
彭文山認真地說道。
哧哧。
林雷蒙沒忍住,偷偷笑了起來。
“你......”
關悅城怒極攻心,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氣的差點冒煙。
他想罵人了。
什麼叫我本人就是疏漏,什麼叫沒我就能做的更好?
合著全是我的錯咯!
彭文山這個衰仔,損人都不帶臟字的,太壞了。
關悅城橫眉怒目,睜大了兩眼使勁瞪著對方,可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全當他是空氣。
好好好。
你是總督察,你厲害,我不跟你計較,等會看你怎麼說。
關悅城硬生生地把一口惡氣咽到了肚子裡,想著等對峙的時候再報複回去。
啪。
黃炳耀放下筆,揉了揉眉心。
“哎。”
“年紀大了,看這些文件眼睛都花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他拿起香煙點了一根。
“都來了?”
“林sir,還要麻煩你從國際刑警專門過來一趟。”
總區和國際刑警不是一個部門,黃炳耀特意客氣了一句,很明顯沒把林雷蒙當作自己人。
“黃sir,你客氣了。”
“事關兩個部門的矛盾,這一趟我不來都不行,不過好在事情很簡單,我相信很快就能解決的。”
林雷蒙挺著胸膛,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
“說的不錯,那就開始吧。”
“阿仁?”
黃炳耀示意鄭鬆仁問話。
鄭鬆仁從桌上拿起兩份報告,舉起來晃了晃。
“九龍城警署的報告裡麵是這麼寫的。”
“在抓捕教授案子裡,彭文山作為指揮官,沒有在行動之前製定計劃,導致警員受傷。”
“關悅城主動吸引火力,製造抓捕機會,但彭文山沒有及時趕到。”
“於是彭文山為了推卸責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他的頭上,仗著職級高就讓他背黑鍋。”
“是這樣嗎?”
關悅城點頭,冷眼看向彭文山,“是的,長官。”
“好。”
鄭鬆仁繼續說道:
“國際刑警的報告恰恰相反,它是這麼說的。”
“彭文山作為指揮官,事先製定了行動計劃,但是關悅城立功心切,沒有按照計劃做事。”
“這才導致了警員的受傷。”
“彭文山很不滿,控訴關悅城不服從指揮,為了一己私欲枉顧手下安全。”
他頓了頓,把報告放回桌麵。
“誰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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