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儘心儘力的幫你,你竟然輸了?
彭文山無聲質問。
馮寶寶羞愧極了,像個小學生一樣手足無措,不敢接觸對方的眼神。
是呀。
人家是來幫忙的,又是吸引火力,又是解決對手,給她創造了極大的優勢和便利,她竟然沒有把握住。
“彭sir,不好意思。”馮寶寶把頭垂到了胸脯上。
“哎,你不必跟我道歉。”
彭文山提議道:“ada,要不這局不算,我們重新來一次?”
“不行。”
另外三人齊聲反對。
短短兩句話,李耀庭和王啟聰就反應了過來。
兩人心裡有了明悟,難怪彭文山要參加比賽,原來是想淘汰他們,幫著馮寶寶贏得比賽。
可惜事與願違,結果馮寶寶還是輸了。
他們一臉鄙夷,看彭文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收了錢的黑心裁判一樣。
“彭sir。”
“既然你參加了比賽,那就不能再做裁判了。”
李耀庭黑著臉說道。
其實他有一句話更想講出來,那就是勸長官要點臉,不過他不敢說,隻能用憤怒的眼神表示不滿。
“是呀。”
“要是這都不算的話,那比賽也就沒有意義了,長官,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做的太過分吧。”
王啟聰揉著胸口,陰陽怪氣。
馮寶寶一張俏臉拉的很長,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兩個。
呼。
白襯衫下麵明顯凸起的胸肌起伏。
馮寶寶冷聲道:“放心,我說話算話,雖然我是個女人,但做人守信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彭sir。”
她平穩了一下心情,輕聲說道:“這個案子歸你了,接下來我們協助你做事。”
“哎呀。”
彭文山一臉為難。
他看了看三人,搖頭道:“那就讓林sir來做決定吧。”
彭文山卸掉彈匣,拉動槍膛退出子彈,把槍扔在了桌子上,衝外麵的走廊裡揚手揮舞了一下。
“耶。”
“果然是彭sir贏了。”
應彩兒興高采烈地說道:“你們看到沒有,彭sir從拔槍到射擊,李sir連點反應都沒有。”
“他就像傻了一樣,愣愣地把手按在槍上擺造型,嘻嘻嘻。”
“你們可能不知道。”
“以前有個殺手很厲害的,也是跟彭sir正麵決鬥,雖然死了,但人家至少把槍拔出來了,比李sir可強多了。”
“哈哈哈。”
應彩兒樂不可支,連說帶比劃,好像是她自己在跟亞洲第一殺手決鬥一樣。
白若雪抿嘴一笑,有點羨慕對方的活潑開朗的性格了。
方奕威沒吭聲。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彭文山開槍,此時大受震撼。
長官的身影在他腦海裡翻來覆去的回放,從拔槍到射擊,每一個動作都是千錘百煉過的,沒有一絲多餘。
特彆是射擊的時候,雙臂根本沒有平舉,而是在胸腹處就已經開槍了。
這是習慣,很難改,但可以有意識的去鍛煉。
方奕威感到震驚的是彭文山的反應。
太快了。
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彭文山就動了。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都以為對方犯規,提前動手了。
“師姐。”
“李sir不是在擺造型,他是根本反應不過來。”
方奕威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嘁。”
應彩兒不屑地說道:
“還不是一樣?能力不夠,就不要太囂張。”
“彭sir不穿避彈衣,那是有信心,他們兩個不穿算什麼,不會是覺著空包彈打人不疼吧!”
她又笑了起來。
旁邊的人都在點頭,這話有道理。
明知道對麵是彭文山,還敢不穿避彈衣,確實有夠囂張。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囂張,也乾不出跟總督察爭指揮權的事情呀。
也就是馮寶寶想憑自身實力服眾,才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不然他們肯定會被警例教做人。
“驃叔。”
“剛才彭文山有沒有故意放水,坑害馮寶寶?”
林雷蒙問道。
“沒有吧。”
周華驃搖頭說道:“他先擊斃了李耀庭,接著躲到了掩體後麵,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朝他開槍。”
“這種做法沒錯。”
“他給馮寶寶創造的機會不可謂不大,可是她自己沒把握住,這就怪不了彭文山了。”
“林sir。”
“我看他很儘力,我可能誤會他了。”
周華驃不好意思的道歉。
通過彭文山的表現,周華驃覺得自己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好人了。
林雷蒙皺眉。
從比賽的場麵上看,彭文山確實儘力幫忙了。
可從對方的性格和一貫的表現上來說,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他走進大房,宣布了比賽結果,並把案子交給了彭文山。
“sir。”
“這不太好吧?”彭文山假意推脫。
“哦,你另有想法?”林雷蒙的眼神很危險。
“咳。”
彭文山聳聳肩,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沒有。”
他朝馮寶寶抱歉地笑了笑,“ada,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的。”
馮寶寶理解地點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
“ada馮。”
“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林雷蒙把馮寶寶單獨叫了出去,他要了解一下對方心裡的真實感受,並向高級警司彙報情況。
如果可的話,他會帶著馮寶寶一起去。
畢竟張賢可是剛剛叮囑完,要照顧人家的。
現在倒好,指揮權直接照顧沒了。
等兩人一走,彭文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把人坑了,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異常,簡直能拿影帝,他的腰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沒了熱鬨看,周華驃也要撤了。
他拍著彭文山的肩膀讚道:“文山,你的槍法還是這麼犀利。”
“驃叔,彆誇我,我會當真的。”
彭文山開了句玩笑。
“當得起。”
“家駒,走啦,不要影響文山做事。”
周華驃笑嗬嗬地離開。
“馬上就走。”
陳家駒答應一聲,湊到彭文山身邊低聲說道:“煙仔文,你完全有機會在王啟聰開槍之前打出第二槍。”
“但你沒有那麼做,因為你要利用他把ada馮淘汰掉。”
陳家駒一臉玩味的笑容,他斷定對方就是想搶案子。
彭文山斜眼看了過去。
哼。
無憑無據,怕你呀!
“我沒有,家駒,誹謗長官罪名很大的。”
“你有,夠膽就承認。”
“懶得理你。”
彭文山招了招手,把餘浩南叫去過,一邊穿衣配槍,一邊吩咐道:“送陳sir離開。”
“不用了。”
陳家駒暗恨對方太過狡猾,本來能訛一頓大餐的,這下沒機會了。
他摸著大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彭文山冷冷地盯著陳家駒的背影,決定‘殺人滅口’,晚上請他喝酒,灌死他。
正好要跟戴安國一起吃飯,也不差陳家駒的那份酒錢。
砰砰。
彭文山敲了敲桌子,吸引警員們的注意力。
“把卷宗拿過來,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案子。”
“還有,把空調開大點。”
“ys,sir。”
阿慶和阿強高聲應答。
他們一個去擺弄空調,一個去拿卷宗,等回來以後也不閒著,專門找來幾把椅子交給餘浩南和陳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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